“妻子?”
聞言,陳忍冬眉頭一皺,目光轉(zhuǎn)向陳王昔身旁的金發(fā)女子。
“伯父好,我是陳王昔的未婚妻,米露娜,初次見面,我很開心見到你。”
米露娜說著不太順口的中文,顯而易見,她是海外人。
“哦,你好你好。”
陳忍冬就有興趣了,“王昔啊,你和米露娜認識多久了?”
“爸爸,我和米露娜認識好幾年了,雖然這幾年我一直跟在您身旁,但我和她從未斷過聯(lián)系。異地戀是比較難的,但她曾經(jīng)有一次,愿意為了我遠赴我們的國I家,所以自那以后,我和她的感情就比較深厚了,這一次,我就特意把她從海外帶了回來,以好讓爸爸見一下。”陳王昔解釋道。
于是,
陳忍冬就開始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
高靚的身材,浪卷的金發(fā),藍寶石的雙眸純凈而深邃,皮膚白致,整個看起來如同洋娃I娃一般精致。
剛才她的回答說話不緊不慢,溫柔有序,盡管不是那么流利的中文聽起來有點拗口,但是絲毫難以掩住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特有的西方氣質(zhì)。
“恩,既然你們互相喜歡,那我這個做父親的,定當全力支持。要不這幾天我選個良辰吉日,為你們操辦婚事?”
“啊?這么快?”
陳王昔詫異了,心里有點慌張,“爸爸,這未免進展也太快了吧,我……我們……”
“這有什么,你們都已經(jīng)認識好幾年了,為的不就是等這一刻嗎?”
“可是……我們的心里還沒有做好準備,畢竟這談戀愛和結(jié)婚不一樣,要不再等等?是吧米露娜?”陳王昔望著米露娜。
米露娜對于結(jié)婚的早晚并無所謂,只是看到陳王昔這么突然緊張,她就點了點頭:“是的,伯父,我們還沒有做好準備。”
“恩,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來吧,但我還是希望你們快點,畢竟我都這個年紀了,也該抱抱孫子,是時候享個清福了。”
“多謝爸爸。”
“謝謝伯父。”
一對即將結(jié)婚的夫婦,喜色溢于言表。
“哎,還叫什么伯父啊,你們都快結(jié)婚了。”陳忍冬在旁邊糾正道。
米露娜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但還是說了出來:“爸……爸爸。”
“哎,這才對嘛。”陳忍冬滿意的笑了,“來,快坐下來,準備吃飯了,飯菜已經(jīng)在后廚備好了。”
兩個人便入席而坐。
大少爺林淵站在旁邊,如同沉默的仆人一樣站著,遲遲沒有坐在座位上。
“大哥,你也一起坐吧。”陳王昔扭頭,喊了一聲。
“額……這……”林淵有些遲疑。
“小淵,來,快坐吧,一起吃個團圓飯。”陳忍冬也說了一句。
“好的,爸爸。”
林淵這才緩緩入坐,幾個人開始吃飯了。
陳忍冬,陳王昔和他的未婚妻,吃的是其樂融融。
而林淵在一旁吃的心不在焉的,心里還在想著自己的小妹。
“爸,你們先吃,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恩,去吧。”
……
公寓小區(qū)門口。
為了讓小妹的一方凈土遠離自己所處的骯I臟世界,他便給小妹打電話。
“小妹,你在哪呢?”
“我在回家的路上呢,馬上就要到了。”
“恩,我在門口等你。”
等了一會兒,林羨魚逛街回來了,手里還掂著一些東西。
“哥,你怎么在這呀?”
“來,跟我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
林淵將她手里的東西給拿了過來,而后用另一只手拉著她,前往旁邊的車子里。
“哥,你要帶我去哪?”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林淵開著車,帶著林羨魚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地方。
這里也是一個小區(qū)。
也是林淵一手買下來的。
但這個小區(qū)和公寓小區(qū)不同,它里面沒有奢華高貴的別墅,只是一個簡潔,干凈,樸素的民宿小區(qū)。
“哥,這里是……?”
“我先帶你參觀一下。”
保安放行之后,兩個人就來到了民宿里面。
無論是建筑,還是房間里面的裝飾,墻壁,都顯得是那么的古色古香。
桌椅什么的,全都是木制的,隨處可見的草栽,花盆,籠子里的小鳥,水池里的小金魚,迷你辣椒蟹。
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之中。
“這里很不錯啊。”
“給,這是這里的鑰匙。”
林淵將鑰匙遞給了她。
林羨魚頓時愣了一下:“哥,你這是要干什么?”
“之前住的地方人太多,不利于你的消息,所以這個小區(qū),從此你就是這里的主人了。”
盡管林淵解釋了,但是林羨魚并不情愿。
她一臉的委屈,拉扯著林淵的衣角:“哥,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
“小妹,你為什么會這么想?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啊。”
“那……那你為什么要趕我走?我住在那邊好好的。”
“小妹,你誤會了,哥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那邊來了一些客人,而且還要可能長期的住下去,那些都是陌生人,你又和他們不熟,如果住在一起的話,我覺得不太方便,而這個小區(qū),很安靜,除了保安,保姆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住戶了。”
“可是……這樣的話……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這有什么害怕的,我白天辦事忙完,晚上回來的話,我就住在一樓好了,你住在二樓,你看怎么樣?”
“恩,好。”
“恩,真乖。”
同一房里,兩種心思。
林淵是為了妹妹考慮,看到妹妹終于答應(yīng)了下來,他舒了口氣,頓時安心了許多。
但妹妹盡管答應(yīng)下來,心中卻還惦記著景晨,覺得哥哥是不是因為景晨的事情,而讓自己離開了呢?
……
江南醫(yī)院。
離別了一段時間,當景夜再次踏進這家醫(yī)院時,心中有了別樣的情感。
景夜有條不紊的走進了醫(yī)院。
首先要見的,便是護士長歲桃華。
走廊里。
歲桃華與之迎面走來:“景夜,你來啦?找我有什么事?”
“恩,姐,我過來就是想要調(diào)查一些事情的,你看能不能幫我一下?”
“這個沒問題,包在姐身上了。”
……
局里。
白起還在觀望著各個地方的監(jiān)控畫面。
而此時,旁邊的群眾報I警電話響起了。
毫不客氣的說,專門負責接聽這個的,有十二個工作人員。
但在以往的生活中,十二個電話同時響起的事情并沒有出現(xiàn)過。
最多同一時間,也就五六個電話響起而已。
這說明這個世界,還算是很和平的。
但是現(xiàn)在,
十二個電話竟然同時響起。
“喂,請問您……”
“你就是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好歹?”
“喂,請問您是……”
“祝你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喂,請問您來……”
“呵呵,雜種,敢報上地址嗎?老子現(xiàn)在就提著刀找你!”
“喂,請問您需……”
“我去你*的,傻*,你全家被我**了!”
……
十二個接聽電話,本來是給那些需要求助的受害者提供的專屬通道。
而現(xiàn)在,
每一個電話的那旁都是傳來了陣陣的罵聲。
這是為何?
于是,
工作人員問這些罵人的人。
結(jié)果還沒問完,他們就紛紛掛斷了電話。
白起只能讓人利用技術(shù)去反追蹤。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些罵人的人,他們的目標并不是局里。
而是某個人用手機設(shè)置了電話轉(zhuǎn)移,只要有人打他的電話,那么電話馬上就會轉(zhuǎn)接到局里的報I警中心。
最后再一查,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的名字。
楊清樂。
繼續(xù)查,找到了他的資料,地址,聯(lián)系方式。
十七歲。
還在上學。
現(xiàn)在這個點,他還在學校上課。
不過白起也管不了這么多了,白起直接帶著人前往他的學校,站在班級門口,指名道姓的說讓楊清樂出來了。
經(jīng)過一系列的談話。
楊清樂全都招了。
原來,楊清樂的扣扣微信的名字和頭像都是本**。
而且還在群里散布消息,說:
“我,本**,本人并沒有死,現(xiàn)在在街道上,快餓死了,給點錢吧,今天你給我一塊錢,他日等我成為一國之王,讓你加入ISIS,許你江山如畫!”
群成員紛紛不信。
可楊清樂不依不饒,繼續(xù)解釋:
“我真的是本**,在那場戰(zhàn)役之中,我逃出來了,外面散發(fā)的都是謠言,大家不要相信。”
但群成員們還是不相信。
群成員們笑他,楊清樂惱羞成怒,開罵起來。
這一罵不要緊,關(guān)鍵是他的聯(lián)系方式被廣大網(wǎng)友搜索出來了。
于是他們紛紛打他的電話,開始進行各種辱罵,嘲諷。
……
知道了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之后。
白起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將楊清樂抓回了局里。
結(jié)果還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夠知道。
但深諳此流程的白起也知道,最后基本會以“散布謠言罪,擾亂執(zhí)法罪,極端主義,宣揚恐I怖主義”數(shù)罪并罰,依法懲處。
有期徒刑至少9個月,罰金至少1000元。
……
公寓小區(qū)。
景晨正躺在床邊,悠閑愜意的刷著手機。
由于暫時沒有任務(wù),再加上林淵之前的命令,讓他待在屋里,不要出來,他只能這么悠哉悠哉的玩耍起來。
盡管,
旁邊有個身材不錯的女人。
但景晨被木糖醇折I磨了一整天,此時的他,多半沒有了什么力氣。
只能用所剩無幾的力氣,去刷刷微博,看看熱搜什么的。
熱搜第一為:埃及牛逼!
“埃及牛逼?這是什么?”
懷著一種心思,戴天往下看評論。
點贊第一的評論為:
“震驚!埃及法老復(fù)活了!”
點贊第二的評論為:
“補充,復(fù)活的不止一個,沉睡在金字塔里的總共有31代王朝的埃及法老,他們?nèi)技w復(fù)活了!”
點贊第三的評論為:
“繼續(xù)補充,埃及法老復(fù)活的同時,日月同天,暗鴉齊飛,剛才我在地攤前讓老道算了一卦,說是此乃世界不祥之兆!”
看到這些熱搜和評論,戴天就變得更加有注意力了。
起初,他是不相信的。
于是他又看其他的評論。
才發(fā)現(xiàn),埃及牛逼指的不是埃及法老復(fù)活。
說的是一個叫做埃及聯(lián)盟的戰(zhàn)隊!
埃及戰(zhàn)隊曾經(jīng)是某個電競游戲中的三連冠冠軍。
可是在全球S11年度100強爭奪戰(zhàn)的時候被淘汰了。
如今已經(jīng)到了全球S26年度賽事,期間整整過了十年,他們連500強都沒有上去,就在茫茫人海中的校園海選中淘汰了。
真的是世風日下,一年不如一年。
……
而此時。
江南醫(yī)院。
經(jīng)過歲桃華的幫助之后,景夜頓時有了飛快的進展。
很快,就返回局里,將手里的關(guān)鍵資料呈交給白起。
白起看了這些文件,并沒有絲毫的高興,只是略顯惆悵:“這可……真的是一條大魚啊。”
從這些文件里顯示,
龔言錫身后牽扯的,并不只是一個小小的燕城醫(yī)院。
在他的身后,還有一個知名的上市集團。
其老板蟬聯(lián)過好幾屆的富豪榜。
就連現(xiàn)在人們手機里所必備的聊天軟件,年度暢銷的手游,PC端大型游戲,也都是屬于他的公司——
迅達集團。
這說明,這是一個難以扳倒的對手。
對手擁有著龐大的經(jīng)濟體,養(yǎng)活著一批業(yè)界知名的公關(guān)和律師。
想到這里,
白起眉頭深鎖,若有所思。
仿佛,眼前的對手已經(jīng)超乎了自己的想象,這根本不是自己這個小小職位身份的人能足以撼動的。
就算是掌握了證據(jù),那也等同于是以卵擊石,蜉蝣撼樹,沒有任何卵用。
所以說,
成功的機會很是渺茫。
宛若大海撈針一般,很是困難,基本沒有任何的希望。
“你怕了?”景夜問。
“怕倒不至于,我只是覺得我們的勝算很少,如果這次失敗了,那么下次就更是難上加難了。”白起嘆了口氣,他的解釋也不無道理。
但景夜并不會因此而退縮。
“白隊,我們可以堅持的。”
“那你有幾成勝算?”
“十成。”
“好!做了他!”
……
說到這里。
白起懷著一種誠懇和感謝的眼神望著景夜。
盡管景夜說的言語,有點像夸下海口,信口開河,給人一種隨便吹牛的感覺。
但是對于白起來說,不是這樣的。
正是因為景夜的堅定和必勝的信心,才讓自己的不堅定,成為了與他信念一致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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