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霸道的刀光,裂天破地,直斬入每個人神魂。
強如陰若虛,面對刀光也是本能退避。
這個時候,他完全忘記了鶴飛羽實力弱小,只是一個五階強者。
等到刀光消散,圍在白心猿身旁的幾個天階都遠(yuǎn)遠(yuǎn)退開,滿臉駭然警惕的看著鶴飛羽。
鶴飛羽手中的長刀已經(jīng)入鞘,白玉無瑕的小臉上神色淡然,眉宇間卻有股掩飾不住的霸道張揚。
提刀而立,自然就散發(fā)出睥睨縱橫的絕世強者風(fēng)范。
旁邊的白心猿一臉的疑惑,他覺得鶴飛羽變得很陌生,又覺得很熟悉。
這種矛盾的奇怪感覺,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另一側(cè)的鶴飛瓊、雁小瑩等人,眼睛的都瞪圓了。鶴飛羽一刀逼退了陰若虛等數(shù)名天階,對他們來說太顛覆了。
鶴飛羽怎么會這么強大?她隱藏實力到底想干什么?
眾人的腦子都很亂,一時都理不清頭緒。只能傻呆呆的在旁邊看著。
“你到底是誰?”
陰若虛伸手摸了摸胸口,那里多了一到尺許長的刀痕,血透出來了。
不止他受傷了,他的幾個女奴也是一人中了一刀。
剛才剎那的交鋒,鶴飛羽刀快的不可思議,瞬間對眾人連斬數(shù)百刀。偏偏她手里刀又異常鋒銳,無堅不破。
不論的武功還是法術(shù),一刀就能斬破。一群強大的天階強者,照面就都為鶴飛羽所傷。
這讓陰若虛驚疑不定,忍不住懷疑起對方的身份。
鶴飛羽一個五階,怎么可能傷到他?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冒充鶴飛羽的身份。
鶴飛羽揚著小下巴,傲然的道:“我可沒興趣和死人廢話!”
陰若虛大怒,心里打定注意抓到鶴飛羽后,一定要用最惡毒的手法蹂躪她,把她變成一條****的母狗。
但他心思深沉,臉上反倒笑的邪魅瀟灑,“飛羽小姐,你的刀法讓人驚艷,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你又何必反抗,我們可以做個好朋友,你的朋友們也不會受到傷害……”
鶴飛羽沒說話,碧綠清透的明眸冷冷看著對方,那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死人。
陰若虛雖然陰沉,也被看的火起。他的幾個女奴,更是忍不住罵起來。
“臭婊雜!”
“小蕩婦,你看什么!”
“這個妹妹到是挺可愛的……”
幾個女奴性格各異,有的破口大罵,有的溫柔甜美,說話的風(fēng)格有著極大的差異。
但幾個女人一起張嘴,又都是天階,聲勢立即大漲。
鶴飛瓊、白心猿他們,見對方氣勢洶洶,都神色緊張的嚴(yán)陣以待,不敢隨意搭話。
朱宏遠(yuǎn)等人更不敢出聲。在眾多天階威壓下,他們還能站的住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鶴飛羽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計算著時機已到,直接催發(fā)刀意。
握在她手里的天刑刀,在刀意催發(fā)的下發(fā)出錚然刀鳴。
清脆悠長的刀鳴,就如無形神刀一般,貫入每個人的神宮。
陰若虛就覺武魂一沉,像被無形神刀斬斷了一般,居然失去了對武魂的感應(yīng)。
他胸口的傷口處突然涌起一道凌厲刀氣,順著胸口兇猛擴散。
陰若虛大駭,急忙運轉(zhuǎn)元氣壓制,可武魂突然失去聯(lián)系,運轉(zhuǎn)元氣不免多了幾分滯澀。
爆發(fā)的刀氣卻兇厲無匹,暗含多種變化,既又金的鋒銳,又有火的熾烈,土的厚重,還有強烈的腐蝕劇毒等等。
多種刀氣混合在一起,多而不亂,一起迸發(fā)出來,勢如破竹般破開陰若虛元氣壓制。
陰若虛感覺自己就像是吃了劇毒被麻醉后,又被刀切割成碎片,然后被萬鈞巨石碾碎出粉,又放到烈火里烤熟,最后又回鍋蒸煮……
種種痛苦滋味一起爆發(fā),讓他也禁受不住,痛苦嚎叫起來。
武魂雖然恢復(fù)了的力量,卻再壓不住種種可怕刀氣。
陰若虛邪魅俊美的桃花眼,高高鼓起如同青蛙,黑色眼珠里都是細(xì)密血絲。
他張嘴一叫,刀氣也隨之?dāng)U散,陰若虛從頭到腳,節(jié)節(jié)崩碎,炸成漫天血肉。
陰若虛的幾個女奴,都被炸了一身血污。幾個女奴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yīng),就被體內(nèi)刀氣所催,跟著連環(huán)炸裂。
被削斷雙臂的包勇,也一起同時身軀爆碎。
轉(zhuǎn)眼之間,巨大水鏡上就被一片片揮灑的血雨所占據(jù)。
肇斑陰沉不語,這種結(jié)局太打臉了!陰若虛被殺,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你的禮物還挺有趣的,哈哈哈……”
高正陽開心大笑,能讓魔門宗主吃癟的機會可不多。在對方志得意滿的情況下,這種打臉更是酸爽無比。
法陣中樞的幾位魔族大將,也是一臉驚訝。他們和肇斑不熟,卻知道這位他們在人界最重要的接應(yīng)人。
地位重要,力量也同樣強大。
幾個魔族大將都看不起人族,卻絕不敢小看肇斑。
眼看肇斑布置的計劃周密,可最后關(guān)頭,卻突然被逆轉(zhuǎn),這也讓他們難以理解。
一直在調(diào)控法陣的紫心蓮?fù)蝗槐犻_眼睛,對高正陽贊嘆著道:“遠(yuǎn)隔萬里的心象投射,還能穿透黃泉死獄大陣,了不起。”
圣階強者,從法則觀察世界。
尤其是紫心蓮正在主持大陣,對法陣內(nèi)任何細(xì)微變化都很敏感。高正陽更是她重點關(guān)注對象。
高正陽這面駕馭十方心佛,引導(dǎo)鶴飛羽神意,駕馭天刑刀。這些幽微玄妙的變化,也被紫心蓮捕捉到,才能一眼看穿了高正陽的手法。
高正陽達(dá)到了目的,也不在意手法被看穿,調(diào)侃的道:“變戲法的最討厭就是你這種觀眾。”
這時候,肇斑才恍然大悟。高正陽是心佛宗宗主,會十方心佛印再合理不過。
只是高正陽太好戰(zhàn),出手又一向剛猛酷烈,時間久了,也沒人還能想到他會十方心佛印。
就是肇斑,也很自然的忽視了這一點。
現(xiàn)在看來,高正陽在十方心佛印上的造詣,卻是遠(yuǎn)超心佛宗歷代強者,達(dá)到了妙不可言的玄妙境界。
準(zhǔn)備周密的計劃,在高正陽不可思議的十方心佛印下,立即就變成了窟窿。
最關(guān)鍵的是,高正陽也是早有準(zhǔn)備,在鶴飛羽那里做好了布置,留下了天刑刀。
這柄神器,看起來遠(yuǎn)超普通九階神器,就是陰若虛都挺不住一刀。
肇斑不怕失敗,可高正陽的周密準(zhǔn)備,讓他意識到高正陽很不簡單。
一直以來,肇斑都有些看不起高正陽。
從高正陽過去的事跡來看,他顯然是個瘋狂的武道天才,是那種舍武之外,別無它物的癡人。
所以,做事才會那么簡單粗暴直接。才會得罪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勢力。
現(xiàn)在看來,高正陽可比他想象中的聰明多了。他之前的謀劃,只怕很難完成了。
肇斑再看向高正陽,總覺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別有深意。
他對紫心蓮道:“殿下,我覺得還是先盡快擒下高正陽,以免生變。”
紫心蓮眼波微轉(zhuǎn),瞥了眼肇斑,輕笑道:“怎么,你怕他了?”
“不是。”
肇斑沉穩(wěn)的道:“高正陽似乎早有準(zhǔn)備,先解決他最為穩(wěn)妥。”
“你不是和蕭瑟都商量好了,要刺激他情緒失控?”
紫心蓮探尋似的問道。
肇斑心中一緊,他和蕭瑟商議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紫心蓮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他恭敬垂首道:“我這么做也是想為殿下分憂,絕無它意。”
紫心蓮淡然道:“你們既然計劃好了,就不要半途而廢。”
她不陰不陽的語氣,不露喜怒,讓人分外的不安。
肇斑也知道,這是紫心蓮在敲打他。這種御下手段他也常用。但輪到自己身上,卻著實不好過。
他不敢抗命,急忙點頭應(yīng)是。
肇斑抬起頭,對下方法陣中樞的蕭瑟做了手勢。
蕭瑟心領(lǐng)神會的點點頭,對身旁的虎飛道說道:“飛道,看你的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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