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也有自己的家族,可惜暫時只有他一個人,尚未開枝散葉呢。
何菀昕呆了呆,再次低下頭,顯得更加慌亂:不要對了,思涵回來當老師了,藝術系的老師,她音樂很好。還有,蘇碧玉也回來了,她的五個姐妹也在江州,許禾琪給你生了孩子哦
什么?楚源驚了個呆。
何菀昕擦眼淚笑道:你快去天悅灣吧,她們都在那里度假,大城市太多狗仔隊了,她們都喜歡回家鄉(xiāng)度假了,快去吧,看看你的孩子。
何菀昕催促楚源離開,她顯得很局促,完全是以局外人的身份。
楚源心頭是又驚又喜的,許禾琪竟然生孩子了?
算起來,孩子估計也有一歲多了吧?
好,我們一起去。楚源拉住何菀昕,帶她去天悅灣。
何菀昕連忙拒絕:不要不要,我只是個會打擾她們的。
何菀昕卑微得很,她從來都不是跟蘇碧玉她們平起平坐的。
你不聽話是不是?我要在天悅灣發(fā)泄,你必須跟著。楚源板起了臉,重新當起了主人。
何菀昕眼睛亮了起來,輕輕咬起了嘴角。
半小時后,兩人抵達天悅灣,往最大的別墅走去。
楚源以前那個別墅太小了,可不夠甜夢團度假的。
尚未走近,楚源就看見院子里有個小丫頭在跟狗狗打鬧。
小丫頭完全是個小不點,一歲多,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還扎著個馬尾,可愛得過分。
楚源不由自主跑過去,隔著院子門看小丫頭,看入迷了。
院子里的哈士奇歪了腦袋,對著楚源也不叫,就是看。
小丫頭發(fā)現(xiàn)了楚源,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抓著個小鴨子玩具往楚源這邊來。
可惜別墅里的人發(fā)現(xiàn)了異樣,趕緊跑了出來。
竟是謝文嫻!
她顯然是來玩的。
你誰啊?謝文嫻很警惕,趕緊抱起了小丫頭。
楚源一躍而入,揉了揉滄桑的臉頰:你再看看?
謝文嫻愣住了,然后大叫起來:楚源,楚源!
這一嗓子傳遍了整個別墅,當即腳步聲大作,好幾個人沖了下來。
正是甜夢團的成員。
蘇碧玉一馬當先,一眼就認出了楚源,哭著撲了過來。
許禾琪跑得要慢一些,她生了孩子后身體似乎虛弱了不少。
一切盡在不言中,哭哭笑笑根本止不住。
楚源,這是你的孩子,芊芊。最后還是許禾琪沉穩(wěn)大氣,抱過了小丫頭。
小丫頭名叫楚芊芊,雖然還小,但已經(jīng)靈氣十足,繼承了許禾琪的顏值。
她是當初楚源遠赴海外后許禾琪懷上的,楚源前腳剛走半個月,許禾琪就檢查出身孕了。
當時可是娛樂圈震動,甜夢團都岌岌可危了。
幸好三重門給力,又一次抹平了負面影響。
當然,許禾琪也就此退出娛樂圈了,回江州養(yǎng)老了。
芊芊。楚源合不攏嘴,抱著芊芊親了好幾口,結果把芊芊嚇哭了。
滿院子都是笑聲。
楚源這時才想起何菀昕來,趕忙去院外。
何菀昕正要走,楚源叫住她:你又跑什么?過來。
許禾琪幾人對視一眼,都狠狠地刮了楚源一眼,但沒有抗拒。
很快,一場盛大的晚宴開始了,久別重逢,喜不自禁!
其間楚源了解到,自己的管家婆林思涵去津市了。
她是去做兩校交流活動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
楚源,原來你在津市還有個干妹妹啊,叫戴青藝是不是?聽思涵說她很潤耶。蘇碧玉開始吃醋了。
楚源嘴角一抽,管家婆咋啥都說了呢?
還有個表妹呢,是青華大學的博士生,上個月才來找過楚源。謝文嫻也開始捅刀了。
楚源嗆了一下,夏冉茹嗎?
她都讀博士了?太猛了吧?
楚源把頭埋低,不敢吭聲。
蘇碧玉等人皮笑肉不笑,今晚楚源別想了。
幸好還有何菀昕,她一直乖巧坐在旁邊,聽從楚源的吩咐。
一個星期后,楚源頂著熊貓眼,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天悅灣。
他是偷偷摸摸離開的,還施展了暗影隱匿術,千萬別被逮住了,不然沒有好果子吃,不對,是太多好果子吃了,要撐死了。
他也沒有走遠,只是偷摸藏了起來。
最佳地點無疑是藍夜酒吧。
作為江州大學圈唯一的酒吧,藍夜酒吧在謝文嫻的經(jīng)營下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主要還是阿麗莎的功勞,阿麗莎不能來了,但她派了好幾個妹子過來,個個能歌善舞,宛如天使,勾得富二代們不要不要的。
因此一到晚上,藍夜酒吧就人滿為患,包括今天。
楚源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摸了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下。
舞池里,蹦迪尚未開始,但卡座基本滿人了,很多富二代盯著臺上。
一個年輕的東歐妹妹在打碟,頗有幾分阿麗莎的美貌,而且充滿了朝氣,讓人看得流口水。
楚源也看了幾眼,暗嘆果然漂亮,但并沒有某人的韻味。
楚源喝了一口酒,這種時候,他就會想起一個人來。
旁桌,一個喝得爛醉的客人忽地罵了起來:凈是些庸脂俗粉,東歐人又怎樣?扭幾下就是打碟嗎?干!
四周的客人個個詫異,一個大腹便便的經(jīng)理趕緊過來安撫:王公子,今晚半價,我送你一瓶人頭馬,消消氣。
消尼瑪,把藍夜千笠給老子找來,你們這里就我一個老顧客了,能不能用點心?王公子繼續(xù)罵。
那經(jīng)理干笑不已,有點慌神。
畢竟王公子可是江州最有錢的公子之一,跟四大豪門都有生意,誰惹得起?
你他媽叫什么叫?老子不是老顧客嗎?附近,又有人罵了起來,卻是罵王公子的。
老子也是老顧客,老子也要見千笠!
一時間,竟有十幾人吵吵嚷嚷,嚇得臺上的東歐妹都不敢打碟了。
經(jīng)理徹底慌了,而王公子一甩酒瓶,直接跟人干了起來。
整個酒吧都亂了。
楚源哭笑不得,這里還是這么亂啊,四大豪門該好好管一管下面的人了。
保安沖了進來,開始分開人群,楚源也不多留,邁步走了出去。
結果外面稀稀落落,竟是下起了小雨。
楚源也不在意,幾步走到屋檐下,掏出一根煙來抽。
這里十分幽靜,雖然黑漆漆的,但伴隨著雨聲還是讓人感覺愜意。
楚源一根煙抽了半截,身體靠在墻壁上,閉著眼哼著小曲,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曲兒。
耳邊有腳步聲,巷子里時常有人來往,楚源也不留意。
不過一個腳步聲停在了他身邊,久久未動。
楚源睜眼看去,卻見一個短發(fā)女孩低著頭,用筆在本子上寫著什么。
輕微的沙沙聲卷入了雨中,不知道多少年的時光,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楚源心頭一顫,揉了揉眼睛。
那女孩合上筆記本,側頭看來。
楚先生,你變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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