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血腥味很重，粘稠的仿佛能凝結成實質。
房車已經熄了燈，火堆也滅了。
蘇菡一坐在那，嘴里叼著煙，時不時吸上一口。
沒了陸湛霖這個活雷達在，她只能自己警戒。
凌戈默默的坐在一旁，手里握著晶核。
“一會兒我沒讓你幫忙，你就不要出手。”蘇菡一說。
今晚的積分都是她的，誰都別想跟她搶。
沒了那個智慧型喪尸搗亂，就算有喪尸聞著味道過來，數量也不會太多。
她很懷疑那個喪尸，是天道派來給陸湛霖送晶核的。
前幾世她一顆都沒發現，這一世就像約好了似得，用完就送上門。
“好的，蘇姐。”凌戈應聲，極為恭敬。
“文景那孩子怎么樣？”蘇菡一突然問。
凌戈愣了下，回：“說實話嗎？”
蘇菡一輕笑，反問：“你說呢？”
她既然問了，就是想聽實話，因為她對文景不了解。
現在的文景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樣子了，有過那樣駭人的經歷后，她不覺得文景還會是個單純的孩子。
盡管他在她面前表現的乖巧懂事，但蘇菡一都知道，那只是表象。
蘇菡一的意思很明顯，凌戈自然是實話實說：“很聰明，但不愛說話，有暴力傾向。”
“何以見得？”
凌戈沉默了下：“偷偷鞭尸、虐尸，不止一次。”
雖然他心底覺得蘇菡一是變態，但那只體現在她變態的戰斗力，他從未見過蘇菡一做過出格的事。
倒是文景，小小年紀，心急深沉，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蘇菡一笑了起來，她真不知道她弟弟，居然成了個小變態。
“你以后多盯著點他，別讓他離開你的視線。”蘇菡一說。
凌戈有些遲疑：“那主人你呢？”
現在蘇菡一的瑣事，都是他在處理。
她的衣物都是他在洗，貼身衣物除外。
“先盯著他。”蘇菡一說。
“知道了。”凌戈應聲。
蘇菡一對凌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忽然起身，辨認了一個方向，殺了過去。
九點鐘方向和十二點鐘方向有少量喪尸。
喪尸們不是在喉嚨中弄出點動靜，就是走路時發出點聲音，聽力好的人完全可以用聲音來辨認。
蘇菡一是三階異能者，加上以前的經驗，發現喪尸并不難。
砍完了喪尸回來，蘇菡一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
這種血腥味中還有一股腐臭味，那些都是喪尸的血。
凌戈抬頭仰望著蘇菡一，渾身是血，帶著一股肅殺的味道，偏偏她表情淡淡的，似是意猶未盡。
能在黑暗中準確辨認出喪尸的位置并將其擊殺，這女人的強悍令人生畏。
她的實力令他臣服，他開始覺得心甘情愿。
蘇菡一坐下，又點了支煙：“你這么盯著我看做什么？”
凌戈這才收回視線，解釋：“我覺得您很厲害。”
蘇菡一輕笑：“我不厲害，也不會這么猖狂。誰敢像我這樣，硬逼著人給我當牛做馬？”
“主人，我……”
凌戈剛要解釋，被蘇菡一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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