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大哥在看書嗎？”福瑤走到紀老太身邊，蹲下，時不時給馬兒喂一口草料。

    紀老太跟趙義昌坐在小板凳上，正在用剪刀把干的稻谷剪碎，草料里也和了一些看起來不怎么好的黃豆，粗玉米粒等。

    紀老太頭都沒抬：“嗯，三個人都沒出去，一直在屋子里看書，再過幾天就考試了，好好看書才是正事。”

    紀老太剛說完，就有學子找上門來，“老夫人好，我們找天寧兄。”

    “天寧，有讀書人找你。”紀老太扯了嗓子吼了一聲，不一會兒，紀天寧從屋子里出來了，看到又是上午見過面的那些學子，以及有不認識的，他心中了然。

    紀天寧走到門口，“施兄，找我何事？”

    “我們是想來問你，要不要去參加晚上賀家的詩會，不如我們一起去如何？”

    賀家是府城里的大戶，家中有當官的族人，而如今賀家三少爺，也到了科考的年紀，其廣交學友，在府城學子圈里十分有名。

    紀天寧拱手：“多謝施兄的邀請，我打算這幾日就在家認真讀書，不便出行。”

    “就不耽擱幾位的時間，你們繞過這后街，能及時趕到。”

    “那真是可惜了。”施姓學子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便帶著幾個友人，急匆匆地離開了：“天寧兄，我們就先走了。”

    送走這不知道第幾波學子，紀天寧淡然自若。

    福瑤剛剛就在偷瞄，見紀天寧走過來，她笑嘻嘻地跳起來，走到他身邊：“大哥，你怎么不會參加那什么詩會啊，應該很好玩兒。”

    “別鬧騰，那詩會哪是那么好玩的事，再說了，像我這種連童生的功名都沒有的讀書人，也受不到什么重視，不如在家讀書討個清閑。”

    福瑤撓了撓耳朵：“大哥，你說話別文縐縐的。”

    紀天寧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一時說習慣了。”

    “天寧啊，這幾日辛苦你啦，想吃什么，給大爺爺說，保證給你準備得妥妥當當的。”趙義昌豪邁地開口。

    紀天寧溫和一笑：“謝謝趙大爺爺。”

    福瑤拉著紀天寧的衣袖，把他帶進了自己的屋子。

    她還認真地關上門，回頭見大哥坐在床邊，她干脆就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有些糾結地問道：“大哥，我可以跟石小婉合作賣啤酒嗎？”

    “什么是啤酒？”紀天寧不解。

    福瑤忙道：“就是，嗯，反正就是一種不太辛辣的酒，用大麥芽，啤酒花，酵母和水釀制而成。”

    “其中需要兩個設備，發酵罐跟糖化罐。”

    “啤酒花是什么？”紀天寧聽得認真，發出了自己的質疑。

    福瑤撓了撓腦袋：“是一種植物，它的果穗用來制作啤酒，雌花是治療痢疾、麻風病等的藥材。”

    “可是，只有江州府往北邊走的甘州府和極西的信州府和西州府的地區才有野生啤酒花。”福瑤目瞪狗呆，有種自己是在空口說白話，虧她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跟小婉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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