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已經夠了，你端點出去，我跟福妞已經夠用了。”紀雪晴知道周啟榮這是顧著她，一時間，覺得，這人，一直都關注這些小細節，還盡可能滿足她。

    “媳婦兒，我去洗澡了，你快用，一會兒我回來拿臟衣服。”

    周啟榮說完，也不等紀雪晴說什么，轉身就離開了，還能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

    “誒……”紀雪晴想把人喊回來，福瑤揮了揮她的爪子：“娘，快些洗吧，爹都打定主意讓我們用這水了，他肯定不會回來的，等你追上，水都冷了。”

    “嗯，洗吧。”

    木桶很大，是白天周啟榮找紀常林學著做的。

    福瑤跟紀雪晴一起在里面洗都不覺得擁擠。

    福瑤多快啊，幾下就洗干凈了。

    倒是紀雪晴，難得有時間泡澡。

    “娘，我給你搓背。”福瑤船上干凈的小衫，頭發也隨意地用布巾擦干。

    用了一些澡豆，抹在紀雪晴身上，使勁給她搓。

    “娘，你最近也出太多汗了吧，這么多伸腿瞪眼丸。”福瑤看著被搓出來的臟東西，咦了一聲。

    紀雪晴倒是坦然：“難怪之前覺得身上癢，一直不舒服，也沒時間真正洗一下，平時都是擦一擦。”

    福瑤給紀雪晴搓完背，紀雪晴很快也洗好了，只是水明顯黑了很多。

    也幸好留了澡豆的，不然洗都洗不干凈。

    “我洗頭，你先去床上休息，等我洗完，再給你擦頭發。”紀雪晴說了一聲，就去忙活兒去了。

    沒一會兒，周啟榮洗完澡回來，身上也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他又忙活著把浴桶里的水倒進一旁的木盆里，先把臟衣服放進里面，洗第一遍。

    沒有太多的水浪費，周啟榮也很節約。

    關鍵，讓福瑤有些羨慕的是，爹洗衣服的動作也太熟練了吧。

    這時，紀老太敲門進來。

    “雪晴，洗澡呢？”

    “我找福妞……啟榮？你怎么在這里？”紀老太氣勢洶洶的聲音一頓，看著在浴桶旁搓衣服的周啟榮，她眼底的驚色怎么都止不住。

    以往在家里的時候，可沒有看到周啟榮洗過衣服。

    顯然……紀雪晴只有回娘家才洗衣服。

    在夫家或者鎮上，都是周啟榮這個丈夫洗。

    向來把婦人的事和男人的事分得很清楚的紀老太，看到這一幕，覺得，太過私密，瞬間，她就尷尬了。

    “咳咳。”紀老太發出聲音，引起三人注意。

    “姥姥，你怎么來了？”福瑤朝她招手。

    紀雪晴在洗頭，也沒看見紀老太的眼神，不然，她根本鎮定不下去。

    倒是周啟榮，那叫一個淡然，憨憨地喊了人：“岳母，快坐。”

    紀老太：“……”要不是看著周啟榮是那熟悉的女婿，她都快以為認錯人啦。

    但她確實有事，就沒有計較這個，連忙快步走到福瑤身邊，一屁股坐在床上，跟福瑤說：“福妞啊，我之前不是去跟你處理那些個受傷的難民嗎？”

    “好些都已經離開啦，估計他們不是一個人，被家人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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