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后。
宮涵雙將車停到地下車庫,剛下車,背后突然有人出現。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陰惻的笑聲。
宮涵雙鎖了車門,握緊手機。
身體繃直了站在車側,時刻準備給身后的人致命一擊。
那人卻腳步停了在距離宮涵雙兩步的位置。
“誰。”宮涵雙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
若是這人敢輕舉妄動,那她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背后沒人說話,只有一聲比一聲沉重的呼吸聲。
兩個人僵持了幾秒鐘后。
宮涵雙忍不住了,管他是人是鬼,猛地回頭,后撤幾步。
入目的竟是渾身是血的卓陽。
卓陽見她回頭,筋疲力盡后,眼睛緩緩的閉著,倒在了滿是灰塵的冰冷水泥地上。
宮涵雙皺眉,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前將他扶起來。
伸手在他的鼻尖,感受到均勻的呼吸后,宮涵雙吊著的心,才緩緩的放下。
宮涵雙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看到他們兩個后,才吃力的拖著卓陽,從地下電梯里一直到達公寓門口。
只是,在電梯里的時候,宮涵雙突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她按開手機,果然,時間正好八點零五分。
也就是說,如果卓陽八點去了她的公寓。
那一定是因為公寓里有人埋伏,才讓他沒有防備的受了重傷!
而且,卓陽也算是能打,一般人根本不會把他傷成這樣,想必對方一定派了很多帶家具的人蹲守她。
而卓陽受傷后,第一反應是來地下車庫找她,是為了告訴她上面有危險,讓她別回去,同時,也是讓她帶他離開這里。
所以,現在萬萬不可回公寓!
宮涵雙反應過來,看著逐漸上升的樓層數和完全沒有意識靠在自己身側的卓陽,心中突然有些焦急。
宮涵雙看著電梯上剛顯示到20的數字,立刻摁下維修警報和開門鍵。
電梯打開,樓道里空無一人。
宮涵雙半分不敢停留,摁下另一個電梯的上升鍵,扛著卓陽就從樓梯間跑去。
一口氣跑到十五樓,宮涵雙看著已經上升的電梯松了口氣。
繼續帶著卓陽從樓梯間往樓下跑。
剛到第十層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色的人從樓梯間的門沖出來。
攔住了宮涵雙的去路。
“呵!”那人笑了一下,從身后掏出鋒利的匕首。
宮涵雙見狀,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她不想惹事,是這些人非要來惹她。
宮涵雙將卓陽放到角落,緩緩起身。
那人嘴角勾起,握緊手中鋒利的匕首沖著宮涵雙的心臟處猛的插去。
宮涵雙眼疾手快的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撇。
那人面露痛苦之色。
另一只手還想趁機給宮涵雙致命一擊。
卻在將要觸碰到宮涵雙的一瞬間,無力的垂下。
宮涵雙不屑的一笑,輕輕一甩,那人便軟綿綿的摔在了地上。
“你用了什么東西!”那人有氣無力的怒喊,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宮涵雙從地上站起來,手指間赫然出現了幾根锃亮的銀針。
而最刺眼的不是針,是宮涵雙嘴角似有若無的譏笑。
看的那人恨不得現在從地上起來將宮涵雙千刀萬剮。
宮涵雙沒有再理會地上的人,走到角落將卓陽扶起來。
“勸你們不要自尋死路。”宮涵雙的話輕飄飄的留在樓道里。
那人雙眸猩紅,羞愧難忍。
可是,卻只能看著宮涵雙扶著卓陽越走越遠。
宮涵雙單手從兜里拿出手機,撥通左霖的電話。
“給我查今天晚上去我公寓的人是哪個組織。”
對面的左霖微微吃驚。
沒想到,竟然有人敢直接殺到他姐的公寓里。
牛啊
“查出來以后,將我的公寓轉租了,換一個新的地方。”宮涵雙說完,掛斷了電話。
“好的,鬼。”左霖的話被對面嘟嘟嘟的聲音覆蓋。
左霖掛了電話,轉身面對十臺高級計算機。
隨手調出剛才宮涵雙家門口的監控。
可是,無論怎么調,從宮涵雙出門到現在,都從未有人出現在宮涵雙公寓的門口。
左霖心下一驚。
覺得宮涵雙一定是被騙了。
他急忙給宮涵雙回撥過去。
只是宮涵雙的電話卻成了無人接聽。
“我艸!”左霖心中著急,摁下公用電話的三號鍵。
直接撥給了宋柒。
“宋柒,現在把鬼今天的行蹤都調出來,速度要快,鬼好像遇到了危險。”左霖越說越心急。
從他到財團以來,從未見過宮涵雙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這一次可是第一次。
顯然,那邊的宋柒也是一愣。
鬼陷入危險?
“林哥,我的服務器對鬼免疫,查不了鬼的行蹤。”宋柒猶豫了一下,將事實說出來。
左霖一錘桌子。
艸!他怎么忘了這一出!
“算了,你直接查公寓,先確認鬼的位置再說。”
宋柒應和下,手指飛快的敲打著桌上的電腦,將定位逐漸縮小到宮涵雙公寓所在的社區。
沒想到,這個社區竟然全部被網絡屏蔽了。
顯然,這里的一切早有預謀。
“我手機怎么關機了?”宮涵雙將卓陽扶到后座上,從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卻發現手機已經黑屏了。
她怕后面有人追上來,暫時顧不上管手機的事情,開著車駛出地下車庫。
宮涵雙開車擠入車流之中后,這才將手機打開。
“媽,我一會兒要回一趟家,帶了位受傷的朋友。”宮涵雙如實和宮夫人匯報道。
重新換公寓的這段時間里,她只能回家住了。
況且過幾日就要跟著父親回楚家,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少。
宮夫人聽到宮涵雙今天要回家,心情格外愉快。
“那你吃飯了么?我給你做點你喜歡吃的?”宮夫人關切的詢問。
宮涵雙嗯了一聲,將油門踩到底。
車子在柏油馬路上飛馳,還沒有十分鐘就已經到達了別墅門口。
宮涵雙從車上下來,費力的將卓陽從車上移下來。
一進門,保姆看到宮涵雙就急忙迎接上來。
“小姐?!”
保姆雖然是在叫宮涵雙,但是眼神卻緊緊的盯著宮涵雙身邊的卓陽。
這個男人長的很年輕,看起來和小姐年紀差不多,但是可愛的外貌卻讓他看起來比是實際年紀更小一些。
倒是像個陽光帥氣的高中生。
“莉姨,你怎么還沒下班。”宮涵雙將卓陽讓保姆接手,自己在鞋柜旁換了一雙拖鞋。
“太太和先生去超市為小姐選購晚飯食材了,讓我留下來等小姐回家。”
宮涵雙換好鞋,從莉姨手里接過卓陽,和保姆一起扶著他上了樓。
“莉姨,給我拿一下家里的第五個藥柜第二層最左邊藍色瓶子里的藥,還有包扎傷口的東西也一起拿過來。”上樓后,宮涵雙吩咐莉姨去拿藥。
自己將卓陽安置在卓陽經常住的客房,貼心的給他蓋好了被子,順便將窗戶拉開一條縫,通通風。
十分鐘后,莉姨敲了敲門,把藥放在床頭柜上。
“小姐,你看一下還缺什么?”
宮涵雙掃了一眼莉姨拿來的藥,搖了搖頭。
“這些就夠了,今天太晚了,您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今晚就在家里客房住下吧。”宮涵雙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擔心莉姨一個人回家的安危。
“好的小姐,那我今晚就留下了。”莉姨也不推辭,畢竟之前小姐在家的時候,她也會在家里住下。
“嗯,那你出去收拾吧。這里就不用你管了。”宮涵雙笑的看著她,忙碌的準備要給卓陽包扎的藥。
莉姨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卓陽,離開了房間。
宮涵雙掀開卓陽的被子。
他黑色的外套中,已經血跡斑斑。
宮涵雙小心翼翼的將他傷口處的衣服剪開,一點一點的給他上藥包扎。
所有的傷口處理完畢,從藍色的小瓶子里倒出兩顆藥丸,給卓陽喂下。
“好了,安心的睡一覺就沒事了。”宮涵雙收拾完一切,重新給卓陽掖好被角。
聽到輕輕的關門聲后,躺在床上的卓陽緩緩的睜開雙眼,盯著熟悉的深藍色天花板,他的嘴角扯出了笑容。
屬于他的地方,不論他變成什么樣都屬于他。
那么
屬于他的人,也會永遠屬于他!
宮涵雙剛走到自己房間,就接到了左霖的來電。
剛接起來,就聽到那邊急促的聲音,“姐,你可算是接電話了。”
宮涵雙差點被被電話對面的人聲音震聾了雙耳,急忙將手機拿的遠離了耳畔。
“怎么了?”宮涵雙緩了緩才問道。
這時,正巧宮夫人和宮父有說有笑的拎著菜從外面走進來。
“涵雙?”宮夫人看到客廳里沒有人,對著樓上喊了一聲。
宮涵雙聽到宮夫人的聲音,快速將手機聽筒捂著,對著樓下回復道:“哎,媽,我在房間。”
這話剛出,宮涵雙的房間就被敲響,宮夫人站在門口說道:“涵雙,你下來和我一起做飯吧。”
“好的,等我一下。”宮涵雙給宮夫人回復道。
聽到宮夫人腳步聲漸遠后,才將手機重新放到耳邊,“左霖,我有點事兒,一會兒我給你回電話。”
“哎,鬼”
左霖焦急的想要叫住她,但是宮涵雙已經先他一步掛斷了電話。
左霖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掛了電話。
他知道,在宮涵雙的世界中,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她的家人重要。
“怎么樣,鬼說什么?”宋柒急急忙忙的趕到,見左霖剛掛斷電話,沖上去就問。
左霖挑了挑眉,坐回椅子上,“放心吧,你鬼永遠是鬼,安全的很。”
宋柒松了口氣,平穩了自己的情緒。
“那就好,鬼公寓是怎么回事。”宋柒想起自己調查出來的空白監控,心有余悸。
左霖搖了搖頭,“我已經派人去公寓檢查了,他們一會兒就會給我消息。”
“好,那等一下。”宋柒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角落處,焦急的等待左霖手下的回復。
那一邊,宮涵雙下了樓,看到廚房里你儂我儂的父母,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今天怎么突然想回家了?”宮父拿著剝好的蒜從垃圾桶旁邊站起來,看向宮涵雙。
宮涵雙對著他聳了聳肩,一副你自己心里沒點數的樣子。
宮父想到自己即將帶著宮涵雙和宮夫人回歸楚家的事情,悻悻的轉身走到宮夫人身邊,“夫人啊,你看,這蒜剝得好么?”
宮夫人嫌棄得瞅了他一眼,將他推搡出了廚房,“礙手礙腳的,你出去,這里有我和閨女就夠了。”
楚院長就這樣被妻子拋棄了,自己委屈巴巴的站在門口。
和帝京里的精明英俊院長形象大不相同。
宮父被推出來,看著廚房里忙碌的兩個人,欣慰的笑了笑。
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啊,他剛和小棉襖詢問了意見,她就回來解決問題了。
“夠義氣。”宮父豎起了大拇指,自顧自的喃喃道。
突然,宮父聽到樓上有動靜,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上了樓,一路走到卓陽常住的客房門口。
房間里傳出叮叮咚咚的聲音。
宮父眼神一暗,試探的敲了敲門。
左側客房的保姆聽到敲門聲后,從屋子里走出來。
“楚先生。”保姆看到站在門口的宮父,態度立刻恭敬起來。
“這個屋里有人?”
保姆看了看屋子,想到剛才小姐將一個病怏怏的病人安置在屋子里。
“哦,先生,屋子里躺著一位小姐的朋友。”保姆如實回答道。
“涵雙的朋友?”宮父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卓陽?
宮父敲了敲門,依舊沒有人理會,屋里的聲音也沒有了。
他心中一急,推門進去。
“卓陽。”
宮父下意識的覺著是卓陽,進門第一句就先喊了一聲。
但是,床上坐的板正的人卻是一張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
他臉色蒼白,左手用力捂著自己的胸口,右手窩成拳放在唇邊,不斷的咳嗽。
看到宮父進來后,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從床上站起來。
“叔叔好。”
宮父見他傷的這么重還和逞強站起來,當即快步走過去,扶著卓陽坐下。
“你快坐下,傷的這么重就別逞強了。”
宮父凝眉,面上滿是擔憂。
卓陽應了一聲,在宮父的攙扶下,緩緩的半躺在床上。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的得這么重?”宮父關切的問道。
卓陽眼神暗了暗,將頭垂下,額前有些微亂的發絲遮住了他眼中神色。
“叔叔,對不起。”
卓陽突然的道歉,讓宮父有點二張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是涵雙的朋友,卓陽,剛從國回來。不想這第一天就經歷入室搶劫,我和那人爭奪之際,被他用刀具捅傷。這樣的我,以后怎么能保護好涵雙。”卓陽自責的低下頭。
宮父一頭霧水。
這男人的話,明顯就是在暗示他,想要追求他的掌上明珠。
可是,這話,到底該不該接。
宮父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跳過了這個話題,“唉,你以后小心點,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與他們講理,那是和自己過不去。”
“俗話說,破財免災,你今天就在叔叔家好好的住下,叔叔這就下樓,讓你阿姨給你做點清淡的食物,一會兒讓涵雙帶你下來,多吃點補補身子。”
“好,那卓陽要多謝叔叔款待。”
宮父笑了笑,匆匆的離開房間,下樓。
這個小丫頭,竟然突然給他帶回個追求對象來。
他等下可要好好的審問一番。
但是,說實話,他從心底竟然對這個陌生的男人沒有一點抵觸之情,甚至覺得這個男人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
宮父站在樓梯口,腦海中努力尋找這個熟悉的感覺來自何處。
忽地,他一拍腦門。
就好像是小卓陽給他的感覺!乖巧又懂事!
宮父想到剛才第一眼看到卓陽的場景,越想越熟悉,那不就是和見到小卓陽第一面時,一模一樣么!
當時,卓陽患有自閉癥,不能忽然見陌生人。
來到他們家的第一天,卓陽也是緊張又害怕,尤其是見到宮父的那一刻,他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但是還是強忍著不適和陌生的宮父問好。
他也是后來才知道。
卓陽和他打完招呼后,就心理崩潰了,好幾天才緩過來。
宮父若有所思的下了樓。
一個人坐在餐桌旁,雙手托腮,盯著窗外的夜空暗自出神。
半響,宮涵雙和宮夫人端著做好的飯菜從廚房出來。
看到宮父一個人發愣,宮夫人惡作劇的從后面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嚇他一跳。
但是宮父的反應很淡定,他從餐桌旁站起來。
目光落在宮涵雙身上。
“涵雙,樓上的那個朋友是怎么回事。”宮父表情嚴肅。
宮夫人聽到后,也不由的看向宮涵雙。
涵雙這孩子從小很少帶朋友來家里,今天怎么突然帶回來一個受傷的朋友。
宮涵雙聽這話,就知道宮父一定是和卓陽見過面了。
她一邊將桌上的飯菜擺好,一邊解釋道“之前不是說想做副業么,正好他是我副業公司的老板。”
“你把副業做到了國?”宮父想到卓陽剛才的話,繼續追問道。
宮涵雙擺放盤子的手頓了一下。
看來,卓陽醒了。
而且不僅醒了,還和她爸進行了討論。
宮涵雙想到這里,也不隱瞞,繼續道“是啊,我在帝都的分部,他剛從國總部回來。”
宮父大致了解了情況,也就放下了吊著的心。
他的女兒聰明的很,一定不會讓人給騙了的。
說話之際,宮涵雙已經將桌上的飯菜都擺放好了。
她拍了拍手,伸手從后面將可愛的圍裙解下來,“我上去叫他下來吃飯。”
“好,快去吧,我們等你。”宮夫人拍了拍宮涵雙的后背,坐在宮父的身邊。
十分鐘后,宮涵雙攙扶著虛弱的卓陽坐到座位上。
卓陽看到自己面前擺著的小米粥。
和他們面前的牛排,咖喱飯,意面,甜點。
瞬間皺起了眉頭。
宮涵雙注意到他的小表情,低笑一聲。
“生病的人就要多喝粥養養身體。”
卓陽聽到宮涵雙的話,慢慢舒展開眉頭。
不太情愿的拿起勺子,猛的將一勺小米粥送入嘴里。
臉上的表情痛苦,猶如喝毒藥一般。
弄笑了桌上的其他三人。
卓陽低下頭,一口一口的吃著碗里的粥。
他并不愛喝小米粥。
但是想到是宮涵雙親手做的,他就不忍心浪費一粒米。
很快,一碗粥見底。
卓陽放下勺子,優雅的拿起手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
一抬眸,才發現他們三個人都沒有動筷子。
反而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卓陽瞬間紅了耳根。
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這么多人盯著他吃飯。
“叔叔,阿姨,你們……”
卓陽話剛說一半,就被宮涵雙打斷,“粥是專門給你熬的,里面放了一些補藥,有助于你愈合傷口。”
說著,她將自己面前的奶油意面端在卓陽面前。
“諾,你最愛的奶油意面。”
卓陽轉頭,神色復雜的看著宮涵雙。
這個女人……
為什么突然對他這么好。
“怎么,你不吃?”宮涵雙說著,就要將他面前的意面端走。
卓陽伸手,抓住宮涵雙的手腕。
力道不大不小,卻剛好讓宮涵雙掙脫不開。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卓陽從她手里接過意面,用叉子一口一口的吃著。
年初月和楚天對視一眼,也拿起筷子享用面前的美食。
楚年看著卓陽埋頭大吃的樣子。
由不住莞爾一笑。
果然是,小孩子脾氣。
好哄的很。
四個人邊吃邊隨意的討論熱點話題。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就好像是一家人一起吃飯一樣。
場面溫馨。
殊不知,別墅的窗外。
一個落寞的身影正直直的站在門前。
赫連奕塵臉色陰沉,板正的黑色西服襯托的他更加冷峻。
透過窗戶,看著餐廳內和睦的場景。
赫連奕塵周身的氣溫冷到了極點。
靳東站在車旁,雙手緊緊的環抱著自己。
想不通,堂堂塵爺為什么大半夜來這里偷窺別人家。
難道是他自己想家了????
還是就是為了來偷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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