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肖關好車門,慵懶的靠著車。
他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
繚繞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雙眼。
他看著前面的樹林,好奇現在在里面發生的事。
……
而樹林里,宮涵雙靠坐在赫連奕塵的身邊,兩個人雙雙看著正在烤蛇的赫連皓。
赫連皓專心致志的烤著手里的東西,偶爾有余光瞟過那兩個人。
眼底有心酸閃過。
即使是心中已經釋然,但是看到這個場面,他還是會不甘心。
赫連皓將另一條蟒烤好,切到盤子里。
宮涵雙看著他。
可是赫連皓卻自己端著走了,“那么多,你們自己切。”
赫連奕塵瞅了他一眼,松開宮涵雙,自己坐在火堆旁,用匕首開始切蛇肉。
按照紋路一刀一刀的將蛇肉切下來。
又遞給宮涵雙。
“吃完這些就回去吧,明天你們還要去野外拉練。”赫連奕塵柔聲說。
宮涵雙點頭應下。
赫連皓在一旁冷颼颼的開口:“放心吧,她能有什么大不了,蛇見了她都得繞道走。”
赫連皓說著,將盤子里的蛇肉一口清空,然后將盤子扔到火里,讓其燃燒成灰燼。
“一會兒走的時候,把火滅了,小心火災。”赫連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撂下一句話就往外走了。
赫連奕塵用腳提起石頭,向赫連皓的后腦勺飛去。
赫連皓抬手輕松的接住飛來的小石子,瀟灑的打著燈走出樹林。
看到停在入口處的車,他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靳肖回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人。
一臉驚慌。
“赫赫連皓少爺?”靳肖結結巴巴的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赫連皓往里一窩,拿起前面擺放的赫連奕塵的定制墨鏡戴在臉上。
“閉嘴,小爺困了。”赫連皓打斷靳肖的話。
靳肖立刻閉上了嘴,一愣一愣的看著赫連皓。
心中一萬個疑問。
赫連皓為什么會在這里?!
難道他和老大還有宮小姐在一起?
果然,過了一會兒,后座的靳楮幽幽轉醒。
就看到車窗外,遠處的直升飛機正緩緩的升起。
他不可置信的盯著那邊,這時什么情況?!
靳楮目不轉睛,直到直升機漸漸飛走。
突然,前面響起赫連皓欠欠兒的聲音。
“看什么呢?難道你也想坐直升飛機?”
靳楮下意識的回答:“不是。”
說完這一句,靳楮突然愣住。
我艸???!!!
這他媽的是赫連皓?!
靳楮狠狠的閉上雙眼,又狠狠的睜開。
他還在。
他換一種方法,狠狠的揉了揉雙眼。
又睜開。
他還在。
“就算你把眼睛戳瞎了,我也不會離開的。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赫連皓懶懶的說。
靳楮狠狠的砸了砸自己的腦袋,再次昏迷過去。
赫連皓坐在副駕駛上冷冷的一哼。
頃刻間,靳肖有一種心頭特別不好的感覺。
要不是因為他死死的握著方向盤,他也想自己把自己砸的昏迷過去。
“赫連皓少爺,您要去哪里呀?”靳肖默默的問。
“我回赫連家。”赫連皓冷冷的說。
如果他沒記錯的,今晚,城的肖家和禾家要在景秀公館和赫連家談論生意。
此刻,赫連家一定沒有人。
“是。”靳肖匆忙的應下。
另一邊,宮澤瑞坐在輪椅上,看著手中的一份合同愣愣的出神,這一次他要拿下肖家的股份,給他的小姑娘留著做嫁妝。
他撥通姜月的電話。
姜月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
“喂,宮少。”姜月說。
宮澤瑞抿唇,冷冷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邊傳過來:“肖家從城遠道而來,既然你已經查出來了肖家和寧家背地里的陰謀,你知道該怎么做的。”
姜月點頭,“宮少,我不過辜負您這次期望的。”
突然,景秀公館最高層的公寓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姜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掛斷電話。
看著窗外燈火輝煌,緩緩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走到公寓的門口。
從門側的視頻中看清門外的人,眼神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來找她的。
門外的人用力拍著公寓的門,扯著嗓子大聲的叫嚷“姜月!我知道你在!你快給我開門!”
姜月輕撩一下自己的頭發,才慢慢的拉下把手,開了一條縫看著面前這個狼狽的女人。
這個女人此時頭發擾亂,衣衫不整,眼瞼下還掛著幾條黑色的印記,顯然是哭過了。
“你來找我何事?”姜月放開門把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冷漠的看著女人。
女人二話不說,哐當一聲跪在姜月面前,低頭垂眸,晶瑩的淚珠掛在長長的睫毛上,肩膀一聳一聳,看起來好不可憐。
她哽咽的說“姜月,算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失去禾木哥哥。”
她跪著爬到姜月的腳下,抱住她的小腿,用祈求的眼神盯著她“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就幫幫我好不好!”
姜月居高臨下的看著腳邊的女人,問到“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女人一聽有希望,立馬收住了眼淚。
欣喜的說“只要你和禾木哥哥說,我剛才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我們兩個人從未分開過,這樣就能解釋清楚剛才做出那等不堪之事的人不是我。”
“呵!”
姜月聽著嗤笑一聲,她蹲下身子,纖細的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肖雪兒,我憑什么要幫你?”
“你如果幫了我,我肖家愿意出五十萬給你!”
肖雪兒覺得姜月這個愛財的女人一定會為財所動,夸張的伸出五個手指在她面前比劃。
姜月勾唇,惋惜的搖搖頭,“肖雪兒,原來你和禾木的感情才值五十萬啊。”
肖雪兒咬唇,心中糾結了片刻,一字一句的說“那一百萬!”一百萬已經是她能拿出的全部了!
“一百萬?”姜月挑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肖氏集團下,你有百分之30的股份繼承權。”
肖雪兒皺眉,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問到“你想干什么?”
姜月看著她這幅害怕的模樣,咧嘴一笑,琉璃的眼眸中閃爍著璀璨的光。
她甩開肖雪兒的下巴,拍拍手站起來,“只要你愿意把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我,我但是勉強可以去做個證。”
她摸索了一下自己光滑的下巴,面容展露出為難的神色,“當然,如果肖二小姐不樂意的話,那我也不強迫你。我呢,倒是也沒什么損失,只是這禾木的心怕是再也容不下與別人茍且的肖二小姐了吧?”
肖雪兒跌坐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
這個姜月真是獅子大開口!那可是媽媽留給她嫁妝,肖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吶!
“哦,看來肖二小姐不愿意和我做這筆買賣,那就算了。天色也不早了,我突然有些疲倦,就先回去休息了。”
姜月揉了揉太陽穴,做出疲憊的神色,拉住門把就要將門帶住。
突然,一只手緊緊的扳住了這冰冷的門。
“我愿意。”肖雪兒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的流出。似乎她并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她真的走投無路了,現在能證明她清白的只有姜月了!
她不能離開禾木,真的不能!
姜月松開手,臉上露出一抹笑,“肖二小姐是個痛快人,既然如此,我的律師正好也在這家酒店,我們先去簽個合同,按個手印。我立刻就隨你去找禾木解釋清楚。你看,這樣可行?”
肖雪兒頹廢的點點頭,扶著門框才勉強站起身來。
姜月看著她絲毫沒有一絲同情,她利落的換上鞋架上的紅色高跟鞋,妖嬈的走出房間,帶上門。
“肖二小姐,跟我來吧。”她扭著纖細的腰肢,率先走在肖雪兒前面。
肖雪兒亦步亦趨的跟在姜月的身后,一心都想著剛才禾木哥剛才憤怒離去的背影。
想著自己一會兒要怎么解釋,怎么挽回禾木哥的心。
完全沒有注意面前人的神色,也沒有仔細看面前的合同就匆匆忙忙的簽了字,按了手印。
“姜月,現在你可以和我去找禾木哥解釋清楚了么!”肖雪兒心急的看著悠閑查閱合同的姜月。
姜月揚眉帶笑的點頭,將手中的合同遞給身旁的律師。
“走吧。”
肖雪兒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安頓她注意的事項,安排她即將要說的話,要做的事。
姜月都一一點頭,看起來十分對這件事情十分的上心。
她們二人到了十三層最右側的房間,肖雪兒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手指顫巍巍準備摁響僅有幾毫米的門鈴。
“等一等。”姜月攔住了她,從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張潔白的紙張。
肖雪兒看著伸到她面前的手,害怕的后退了一步。警惕的問到“你要干什么!”
姜月攤開手聳聳肩,無奈的指了指她的眼睛,“如果,你愿意帶著兩行黑淚去見禾木的話。”
肖雪兒抹了一把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然后感激的從姜月的手中結果紙張擦拭干凈。
先前她還不太相信姜月是不是真心幫她,現在她全是徹底打消這個疑慮了。
姜月等肖雪兒擦干凈臉上的污漬,才按下門鈴。
許久后,門才緩緩打開,一個身穿白色家居服,濕著頭發的男人走了出來。
看起來他剛沐浴完。
細長的雙眼疑惑的看著姜月,突然一撇看到一旁的肖雪兒,眼中滿是厭惡。
“你來干什么?”禾木怒聲問到
肖雪兒從未見過禾木生氣,害怕的頓時流出了眼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姜月看看禾木又看看肖雪兒,悠悠的來口,假裝對號入座。
指指自己,“我么?我也不想來,奈何這位大半夜在我門口哭的帶雨梨花。不知道的以為在我死在酒店里了呢。沒辦法了,就來了這里。她讓我來告訴你她剛才一直和我在一起,沒有和別的男人茍且。還給了我股份,我真是挺感動呢……”
姜月話還沒說完,禾木就啪的關上了門,簡直就是要把門卸下來!
肖雪兒一把推開姜月,跑過去絕望的拍著門,哭喊“禾木哥哥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禾木哥哥!這個女人瞎說!禾木哥哥!”
姜月在燈光的照耀下,那張精致的臉,看起來美艷無比。
肖雪兒突然回頭,看向姜月,這個殘忍的女人。
剛才在酒店中,她給自己的酒里下了ya然后又用禾木的名號叫她出去。
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姜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肖雪兒,你如果真心想知道這其中原因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擦干你臟兮兮的淚水,來我公寓。”
肖雪兒從地上趴起來。
跟著姜月走到她的公寓。
“你想到底干什么?我都已經把肖氏集團的股份給你了,你還要怎樣?”肖雪兒近乎瘋狂的嘶吼。
姜月看著她,眼中充滿鄙視。
姜月繞過她,將后面的門反鎖了,她語氣像冰刀一樣:“肖雪兒,我要知道你們肖家和寧家當初所做過的一切。”
她說著,掐住了肖雪兒的下巴。
“是誰讓你來的?”肖雪兒突然清醒。
她止住眼淚,恢復心情的平靜。
她覺得這個事情,姜月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
而且,姜月這么突然就問她這種問題,她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股份可以給她,但是這件事關乎她們肖家的未來。
她自然不能再說說過多的話,落人把柄。
姜月冷笑,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刻刀。
刻刀比在肖雪兒的臉上,輕輕的敲了敲。
冰冷鋒利的觸感,讓肖雪兒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門,我已經鎖了。如果你不說,我自然能讓你死的悄無聲息。”姜月的話像是冰冷的刀,狠狠的刺在人心上。
肖雪兒愣了愣。
她承認她害怕了。
可是,這件事她怎么能說出口。
她沒有辦法也說不出來。
如果她說了,那個男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如果她不說。
肖雪兒側目看著自己臉頰上貼著的冰冷的刀刃。
“我不能說,就算今天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肖雪兒默默的說。
姜月聽到她的話,突然就笑了。
“呵,肖雪兒,你以為,我會只是殺了你那么簡單?”
“我知道你這個人,最重視的就是你的美貌。如果,你的美貌沒有了,你覺得”
姜月停頓了而一下,接著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你會不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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