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道然近乎咆哮的嘶吼,狗叔低下頭,細長的眸子中閃過濃重的悔恨之意。
葉林跟陳雪有些茫然,畢竟狗叔跟張叔以前到底干過什么,他們真不知道。
林長生默默的盯著狗叔,一句話也沒說。
狗叔沉默了約十來秒的時間,他一把抓起張道然的衣領(lǐng),沉聲怒喝:“張道然,這么多年了,你我一起倒斗的時候,我可害過你?”
張道然面色更加冷峻,鄙夷道:“那是因為我對你還有用,再就是你也忌憚若是害不了我,我的報復(fù)你承受不住!”
狗叔聽到這句話,身體顫了顫,他一拳掄在張道然臉上,怒吼:“張道然,我本以為你我是兄弟,其他人不懂我,你肯定懂我,但現(xiàn)在看來……”
話語至此,他長嘆一聲,語氣中多了些許無奈:“是我看錯你了。”
張道然語氣不屑道:“李狗娃,你別告訴我說你加入考古研究院是沒有任何目的的,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都現(xiàn)在了,還想著立牌坊呢?”
說到這里,他望向林長生,繼續(xù)說道:“你以后多防著他點兒吧,這么跟你說吧,如果我做的事情換成他來做,你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的了!”
林長生望向狗叔,狗叔閉著雙眼只顧嘆氣,他并不準(zhǔn)備解釋什么。
葉林跟陳雪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么,原本生死與共的伙伴,眨眼間就成了要殺他們,盜取地陵寶藏的竊賊。
眾人沉默了下來,沒有人言語,除了那水流聲之外,現(xiàn)場一片寂靜。
“走吧。”
最終,還是林長生開口,朝著棺材走去。
他將剩下的那兩具棺材拖到了這邊,小心翼翼的將骨架抬出,行了一禮算是表達自己借棺的歉意。
葉林、狗叔以及陳雪來幫忙,四人合力將棺材運到了河岸處。
“葉局,你跟張道然一個棺材,我跟阿雪,狗叔自己。”
林長生說完爬了上去,提起張道然便直接扔了下來。
圓殿缺口到地面雖然不高,但也有一米半左右,張道然摔在地上,臉皮都劃破了。
林長生面色淡漠的跳下,連看都沒看張道然一眼。
“謝謝。”
在林長生走過狗叔身邊時,狗叔輕聲道了謝。
林長生讓他自己一個棺材,這說明信任他,若是不信任他的話,豈能讓他一個人用一個棺材呢?
林長生沒有回話,望向陳雪:“走吧阿雪。”
陳雪點頭,走了過來,她跟林長生一起把棺材推入水中,兩人陸續(xù)進了棺材。
沒一會兒,葉林跟狗叔也都弄完了。
三具棺材隨著水流流向而朝著前方飄去,約飄了二十分鐘后,前方是一個洞。
“蓋上棺材蓋!”
林長生喊了一聲,葉林跟狗叔把棺材蓋蓋上。
在洞中,棺材磕磕碰碰,棺材內(nèi)的林長生跟陳雪都快被顛簸的吐了。
沒多久,棺材內(nèi)開始滲水、上浮。
“抓緊棺材!”
林長生對著陳雪喊了一聲。
剛說完,棺材蓋便脫棺而出,一股水流將兩人淹沒。
水的浮力使的棺材蓋瞬間上浮到?jīng)]了蹤影,林長生跟陳雪死死抓著棺材,跟隨著棺材一起上浮。
約一分鐘后,林長生跟陳雪率先浮出水面,緊接著狗叔也浮了出來,最后葉林抓著張道然的繩子浮出水面。
林長生對著周圍打量了一眼,他們正處于一個湖泊內(nèi),而這個湖泊位于六盤山山脈的西北角,距離他們?nèi)肽沟牡胤接兄喙铩?br />
“出來了!”
陳雪望著林長生,笑了起來,但笑了沒一會兒,她擔(dān)心的問道:“這次不是幻覺了吧?”
林長生點頭道:“當(dāng)然不是。”
陳雪望著蔚藍的天空,大聲嘶喊了起來,在地陵中壓抑了這么久,她終于可以釋放壓力了。
眾人上岸后,林長生瞥了張道然和狗叔一眼。
張道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么多年了,他早已生死見慣,也清楚倒斗一旦陰不了人就要丟命的規(guī)矩。
而狗叔,卻如同丟了魂兒一樣,頹廢的很,整個人好像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可以看得出,狗叔是真把張道然當(dāng)兄弟。
……
兩天后,北京,三局,葉林辦公室。
葉林正趴在那里,林長生給他背上涂抹著跌打酒,自從昨天回來后,這家伙就喊著背疼。
陳雪坐在一旁看著關(guān)于風(fēng)水的書籍,自從入了地陵之后,她對一些事情充滿了敬畏之心,經(jīng)歷了生死,性格也有了少許改變。
他們沒有跟院里匯報說法是沒找到地陵,張道然的罪名是安的之前的罪名,可能是這家伙有了良心,怕出現(xiàn)更大傷亡,便沒跟院里泄露地陵的事情。
不過當(dāng)張道然自招的罪名被院里知曉后,葉林沒少挨罵。
葉林滿臉愜意,輕聲問道:“對了長生,兩天前我們都中招了,你怎么沒事?”
林長生解釋道:“竊天神侯一般都是單人下墓,由于人單力薄很容易被人用迷藥算計,所以從小我就接觸迷藥,身體中早已有了抗體,張道然那迷藥迷倒你們還行,但想迷倒我……還早呢!”
葉林點頭道:“那還真多虧了你這抗體,不過你這抗體有沒有什么副作用?”
林長生的一臉無奈和懊惱:“有啊,比如參軍體檢要求不能有包皮,結(jié)果割的時候……雖然打了麻藥,但一點兒效果都沒有,那可真是蛋蛋的憂傷。”
“噗……”
陳雪正在喝水呢,一口全噴了出來。
“哈哈……”
葉林想象著那畫面,笑的合不攏嘴。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
葉林的聲音落下,狗叔拿著一份檔案袋走了進來。
張道然已經(jīng)被帶走了,在他被帶走之前狗叔一直陪著他。
林長生對著狗叔問:“情況如何?”
狗叔嘆氣:“這輩子出不來了,在被帶走前,他將以前的事情全都招了,明顯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林長生輕笑,道:“你說你至于這樣嗎?他都要殺你了,你還替他惋惜,摸金校尉有你這么多愁善感?”
“這事的對錯無法評說,畢竟一步錯,步步錯。”
狗叔再次嘆氣,將手中的檔案袋遞給林長生,道:“這是張道然讓我給你的。”
“給我的?”
林長生微楞了一下。
全程只有林長生跟狗叔交談,葉林跟陳雪保持著沉默。
自這件事情之后,他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跟狗叔卻有了嚴重的隔閡。
說句白話,葉林跟陳雪不信任狗叔了。
林長生用一旁的白毛巾擦了擦手,打開檔案袋,拿出里面的東西看了起來,然后臉色微變,望向狗叔,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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