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倩抬起頭，見裴歐正看著自己，那雙深邃的桃花眸中并無關點玩笑的意味。

    她馬上問，“真的？”

    “真的。”

    “沒有意外了，一言為定啊！”展倩生怕他后悔，先要將這件事拍板了。

    裴歐想了一下，“一定為定。”對，他一定要將事處理了，然后回來，跟她結婚。

    昨晚的小失落，總算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展倩將臉上的羞赧掩飾著，輕咳了一聲，“那還差不多，那我就等著你兌現承諾了啊。”想起什么，又道，“不過，一碼歸一碼，如果你這趟圣誕節真的趕不回來了，怎么補償我？去年的圣誕你就去執行任務沒陪我過，你當時還等說今年好好補償？”

    裴歐一想，好像真有這事，去年圣誕節前三天他剛好去境外執于某個任務了。不想今年又……真他媽事有違愿啊！

    “要不，我今天提前陪你過個圣誕？”裴歐想出這一個辦法，若是到時真因為美國的事延遲回來，還真說不過去了。

    展倩一抓他，“那，你提前送我圣誕禮物。”

    “你想要什么？”

    “嗯……”展倩想了一下，又覺得這裴大爺以前哄女人的風流勁哪去了，皺眉教育說，“所謂的圣誕禮物有時候不只是指單一的禮物好吧？講的是一個氣氛，比如，圣誕那一天的安排，有哪些節目啊，要去哪些浪漫的地方啊，去哪里吃飯哪，送禮物只是其中一個環節。”

    對現在的女性來講，這才叫跟男友和愛人過圣誕嘛！

    裴歐正在沉思什么，展倩馬上道，“喂，你不會連花這點思都不樂意了吧！”

    “不是，我在想怎么安排好。”裴歐抬起頭對她說，“要不，還是你告訴我你想怎么過吧，或者想去哪里地方，我自己安排的我怕你會不滿意，我想讓你過一個滿意的圣誕。”雖然這只是提前的一個圣誕。

    展倩愣了愣，原來他在想這個？

    “那，好吧。”她也干脆一起想算了，免得裴歐為難，她思忖了一下，“嗯，我呢，首先肯定想要你陪我一天嘛。”

    “嗯。”裴歐認真聽著。

    “然后，送很多花。”展倩慢慢偎在裴歐的肩頭，眼睛里憧憬著許多美好的東西，“怎么吃飯倒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在很高的地方，和你靜靜地看看城市的燈火，只有我們，雖然有時候世界很復雜，但是，最愛的，果然還是這人間煙火啊！”

    裴歐怔怔地看著她。

    展倩說了一會，也回頭看著他，看著他英氣的輪廓，“因為這個世界有你，所以我時常覺得自己非常幸運，有小夏他們那些朋友，我感覺世界非常溫暖，很有人情味。”

    裴歐一直認為，他就像是展倩的‘第二任’一樣，因為他不是展倩第一個愛的男人……

    而她跟她第一個愛的男人并不是分手了，或者沒有感情了，而是因為那個人死了，一個人死了，意味著，沒有人能代替他了。

    只要展倩還記得他，他就是永恒的……

    裴歐從未想過，他會聽到展倩說出這些話，因為他裴歐她覺得很幸運，她想和他一起去看人間煙火，而不是和那個男人。

    裴歐一個男人，他的眼眶就這樣看著像是漫上一絲的濕氣，雖然并不明顯，但聲音卻有點低啞，“你說真的？”

    “當然啊！”展倩一臉‘我才不像你滿嘴跑火車’的表情。

    “我是你……最愛的男人？”裴歐試探地問，這是他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而且小心地問。因為他一直怕自己只是她心里的‘第二’。

    就在他生怕展倩說‘現在是’的時候，展倩卻毫不猶豫地點頭了，“當然是啊！”

    看著展倩明亮的大眼睛，動人的面容，那義無反顧說出‘當然是’的誘人唇瓣，裴歐再也忍不住抱著她再次翻身在她上方。

    展倩趕緊從他頸間伸出臉，“等等等，我還沒說完，我想要的禮物是……”

    “后面再說。”

    “你這個吃不飽的狼……”

    興許是昨晚奮戰一夜，早上又癡纏了兩小時，事后展倩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能是太累了，展倩做了一個并不美好的夢，可以說是惡夢。

    她夢到了記憶里最不愿面對的畫面，當年陰暗的雨天里，封龍渾身是血地倒在她面前，她仰天大哭，雙手沾滿封龍的血，也沒有救回封龍的命。

    【倩倩，別哭，認識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事，我相信，會有人替我愛你，守護你……】

    “不要，封龍……不要走，不要走。”

    “封龍，不要！”

    展倩大喊著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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