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大女兒居然吃癟了,燕雄叁示意燕穎道:“要不你還有什么好詩歌說與王爺聽聽。”
他不想自己的大女兒難堪,畢竟第一才女的稱號來之不易。
燕穎這個時候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就算是架空的世界也不能恬不知恥吧。
雖然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也會誦。
但是那都是上下五千年的智慧啊。
南宮寒看燕穎遲遲沒有開口催促道:“二小姐不要勉為其難。”
“怎么會勉為其難呢,穎兒也是記性好罷了。”云逸淑是不相信燕穎能出口成詩的。
這一切肯定是巧合罷了。
“穎兒果真沒有旁的句子了嗎?”燕雄叁的語氣里有些期許也有些失望。
燕穎頭一歪,要不先刷個存在感,混個好評再說。
這么一想后她也就臉不紅心不跳、厚顏無恥的點點頭:“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燕穎一曲《破陣子》朗誦完…周圍靜的落針可聞。
難道撞詞了?誰晚誰尷尬……
燕穎有種想鉆地洞的羞恥感。
她剛想自圓其說……
南宮寒率先鼓掌:“的確脫口而出,不假思索,手到擒來卻能震撼人心,果真是實至名歸。”
燕穎沒有理會南宮寒的浮夸,但是不得不說辛棄疾的詩確實發人肺腑,讓人感同身受。
只是此時此刻的她在心里推敲著自己便宜老爹剛才的話。
云逸淑可從未讓原主學習過女工或者是其他的。
原主的記憶里也不曾繡過女工或者寫過字帖送給便宜老爹過目。
今日便宜老爹這么一說,燕穎心里倒覺得這個便宜老爹比自己前世的渣爹要好上一些,居然有一絲的暖流涌上。
那么之前便宜老爹對原主惡劣的態度,自生自滅的做法一定是少不了云逸淑無中生有的推波助瀾了。
而且印象中原主母親也死的撲朔迷離,看來今日之后,她的生活恐怕也難以風平浪靜了。
想到這里,燕穎居然哀怨的看了下南宮寒,倒是南宮寒大大方方的盯著燕穎似笑非笑,這一點讓她非常的不爽。
你個始作俑者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愧嗎?
識趣兩字,沒有學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臉皮厚的和銅墻鐵壁一樣嗎?炮彈打過來都要彈回去?
一看大家都心思各異,燕欣也從剛一時的失神中,回過神來。
抬手用自己的絹帕替燕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擦的仔細。
就好像燕穎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燕欣擦完后,仔細的疊好帕子笑著對燕雄叁說道:“父親,不要再問二妹妹學業上的事了,那些不是都過去了嗎?
現在二妹妹知道長進了,自然是好的,只是不知二妹妹剛才的舞蹈鏗鏘有力,聞所未聞。
剛毅的不似閨中女子所練習,不知道二妹妹是如何機緣巧合習的?”
剛才的一幕也讓燕欣震驚不已,饒是天賦異稟的她怕一時半會也琢磨不出來。
不過落在別人的耳邊都是她話里話外都想知道舞蹈的出處。
家人不知道,那燕穎自是和外人偷摸習的。
燕穎聽聞后,嘆息了一下,如果她這個時候不表現好的話。
這個鏗鏘有力的舞蹈可能就是她不守婦道,讓哪個外男教的,畢竟這里的舞蹈都以柔和為主。
她剛舞的卻是劍舞……
某人聽了燕欣的話,當即就黑著臉,那舞劍里,剛柔并濟,是哪個不長眼的外男偷摸教的也無可厚非。
畢竟她把燕穎查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云逸淑對她上心半分。
斷然是不會讓她有一己之長傍身的。
何況連她頗為得意的大女兒都大為震驚。
回想那天燕穎酒后唱的淫詞浪曲,莫非、、、藏那么深?連胡飛都沒發現蛛絲馬跡?
娃娃親?淫詞浪曲,一身醫術,還有手把手的教導舞蹈。
南宮寒腦補了一大堆,心情很不好了,臉黑的和墨水潑過一樣。
而且他很想把人按地上摩擦,小小年紀居然學會私通,而且還敢衣衫不整的來他府里求助。
好在是來他府里。
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不過也是他心善,要不就她那一馬平川的模樣旁人指不定一個掃把轟出來。
燕穎立刻心領神會并立刻埋著頭低聲綴泣道:“是母親,是母親自幼教孩兒一些常識,還留了幾本雜書給孩兒,孩兒也是經常翻閱。
只是十歲那年,孩兒在嚴冬里發了高燒,冷的牙齒格格作響,
不得已叫紫月燒了取暖,怕母親知道了也是要痛心疾首了,女兒暴斂天物啊。”
燕穎痛哭流涕,都快哭暈過去了,看起來還真像那回事。
她的記憶里確實有原主高燒不退,紫月在天寒地凍里要不到炭火,拆了些家具燒著取暖的情景。
至于書籍是燕穎胡編亂造的。
自家小姐一說這個,一旁的紫月也是想起當年的艱辛和絕望。
寒冬臘月,屋里冷的四面透風,小姐餓的奄奄一息,她都以為小姐要死在那個冰天雪地的冬天了。
好在燒了屋里能燒的東西取暖才一點點熬過來。
她頓時淚流滿面跪倒在地上不斷的磕頭認錯著:“小姐,是奴婢無能沒有照顧好你,是奴婢無能。”
燕穎拿出手帕仔細的幫紫月擦著淚水:“你個傻丫頭,人吃五谷雜糧,
總是要生病的,我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那些苦日子都過去了。”
紫月到底還是個實誠的人,馬上就反駁著自家小姐的話:“那年冬天,小姐明明是餓病的,幾天幾夜沒吃東西,哪有什么五谷雜糧吃啊。”
嗚嗚、、、嗚嗚紫月悲從中來哭的七葷八素。
燕穎嘴角彎彎,自己的丫頭怎么就一個蘿卜一個坑啊。
但是神助攻啊。
回去要給她加雞腿了,加兩個。
燕雄叁聽完后,直接一道狠戾的目光落到云逸淑的身上,那眼神似乎在讓她好好解釋一樣。
云逸淑一個踉蹌后退了一步,還是站邊上的燕欣穩穩給扶住了。
她腦海里飛快的旋轉如何滴水不漏的圓過去。
南宮寒望了眼地上的主仆不像是無中生有,當即就火上澆油的說道:“久聞侯府的當家主母可是不分彼此,一碗水端平的,
看來也是有端倪啊,外界所言不知足為信啊,如此苛責嫡女,也是獨一份啊。”
如果可以云逸淑想暈倒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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