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閻王給一家酒樓賜匾額了,一向高不可攀、深居簡出的寒王居然舍得下身段給名不見傳的酒樓寫匾額。
這簡直是大開眼界。
據說那酒樓是定安侯府小姐出面經營的,難道鐵樹開花了?
這也讓一眾人咬牙切齒或翩翩公子或京城貴女。
燕欣和南宮寒的一票粉絲心情簡直是嘩了狗了。
有好事者就開始揣摩寒王和這酒樓的關系了。
但是眾人聽說酒樓是定安侯府主母給二女兒打理的,順便提前學些賬房知識。
一開始大部分的人都以為是天啟國第一美女燕欣的,畢竟她到了議親的年紀。
先暖場,提高身份,待價而沽,這是大多世家操縱嫡女的手法。
畢竟嫡女能為整個家族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
但細一打聽,居然不是燕欣!
燕穎?
沒聽說過,紛紛搖頭…
諸葛晴的女兒!
諸葛晴?哦,恍然大悟……
怎么她還有個女兒?默默無聞?那么諸葛晴的女兒應該是養在深閨人為識的。
有人千方百計的拿到燕穎的畫像,好險沒有背過氣去。
那弱不禁風,面黃肌瘦的樣子連鄰家小妹都不如。
沒有見過諸葛晴本人的,甚至都覺得那些傳說是無稽之談,天啟國能力壓這樣的女子的人比比皆是。
一時看熱鬧的人各懷鬼胎,眾說紛紜!
當然大部分平頭百姓可是因為有銅錢和瓜子、花生拾取。
白白看熱鬧還得錢的好事,不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條麒麟街這天是人山人海。
看熱鬧的人是里三層,外三層,幾乎把整個麒麟街圍的水泄不通。
人們臉上喜氣洋洋,似乎過年一樣的興奮。
滿懷期待。
畢竟這樣的傻子百年一遇啊,沒有想方設法招攬生意,還貼錢賺吆喝的。
在一陣杖炮一聲高過于一聲的中,新匾額穩穩當當的掛上了“乘帆樓”。
燕穎瞧著這酒樓的名字莫名有些熟悉,但也沒有多想。
今天今天酒樓里菜品都打了折,而且又有聞所未聞的新菜品推出,熙熙攘攘到夜里才關門。
還有好些慕名來的饕餮只客意猶未盡,賀管事只好賠著笑臉:“客官明日趕早。”
他深諳經營之道,求而不得才是長久之道。
顧客不能寵要賤養。
不是讓他覺得你的菜品性價比很高而是讓他覺得占了便宜。
等打發完店里熙熙攘攘的顧客,賀管事一核算,嘖嘖不得了,比原先生意最好不打折的時候,營業額還足足高出四倍。
剛店里伙計還私下里議論紛紛,說打折促銷肯定要虧銀子的。
想不到二小姐的經商天賦終究還是遺傳了她……
賀管事不敢往深處想,畢竟那件事讓它塵封在記憶里想都不要想起是最好的。
章嬤嬤站在后面看著賀管事眉飛色舞的算賬。
手指起起落落,她認得這是老爺教給他的“袖口藏金”算法。
賀管事覺得身后有目光,轉過身,章嬤嬤當即捂著自己的右邊臉,匆匆跟著燕穎走了。
賀管事也是愣神的功夫又回過頭繼續撥弄算盤。
似風起風落,波瀾不驚。
燕穎裝了好些食盒信步走到回春堂,看著李大夫在擺弄著藥材,抬頭看了下燕穎算是打招呼又低頭繼續擺弄。
燕穎也不客氣隨手拿起一些雞內金仔細的聞了聞。
隨即才放下說道:“李大夫何不把這些雞內金入藥,做一些開食保胃的藥丸,
一來省去煎藥的繁瑣,二來隨要隨服,對于急性病人不乏也是個好的方子。”
李大夫聽聞后,愣了下,隨即說道:“不失是一個好的方法,可惜儲存是個問題!
“如果烘干,用密封罐或許可以。”
燕穎想了一下這里也沒有防腐劑、干燥劑什么的,或許真的不大好保存。
略微思考了下說道:“那李大夫不如試試把木炭搗碎了,用絲綢包裹成顆粒狀,放藥丸里試試可行?”
木炭吸潮,做干燥劑應該也能有作用。
李大夫聽完她的話,從柜子后面繞過來興奮的說道:“你果真有一點點小聰明。”
李大夫停頓了下:“看來你以前真是扮豬吃虎啊,你院門前的夾竹桃可是有些年份了,
你居然能隱忍到這個程度,不簡單啊,不簡單!
燕穎驚訝的問道:“不是李大夫和穎兒說那道上的花,好看不好栽嗎?看來李大夫是貴人多忘事啊!
李大夫也打著哈哈不說話了。
燕穎畢竟還沒及笄,還梳著丸子頭,前面的劉海,因為天氣炎熱,出了汗,
有些服帖在額頭上,看起來像是不諳世事,人畜無害,還瘦不拉幾。
李大夫看了會點點頭,畢竟其人無罪,懷璧其責。
“李大夫你看我今天給你帶什么好吃的啦?”燕穎把食盒里的菜一份份拿出來。
“你這丫頭,不枉費我心疼你!崩畲蠓蚨酥袢~青細瞇著眼說道。
“李大夫喜歡,我時常送來就是!毖喾f伸出筷子把一條桂魚肚子下的魚肉細心的去了刺挑到李大夫碗里。
“你送過來的補品,我仔細的查驗了!崩畲蠓蛘f著起身把燕穎早上帶來的燕窩、補品都拿了出來。
燕穎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那些補品面前謹慎的問道:“怎么樣?發現什么端倪?”
李大夫咬著一塊魚肉搖搖頭:“無毒,這幾種補品也不相克,我早上也燉了一些嘗過,一切正常。”
燕穎跌坐在位置上,她也想不明白,既然無毒,為什么云逸淑自己不送去,偏偏讓自己送去呢?
難道忽然轉性了?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燕穎不覺得一向偷油吃的老鼠會改邪歸正吃草去。
莫非聲東擊西?
既然東是讓她麻痹大意。
那西是什么呢?
他們大費周折,到底想做什么?
李大夫看著呆如木雞的燕穎說道:“想不通的事情,你就等,如果有目的的話,他們還是會出手的。”
李大夫讓童源把一封信拿過來遞給燕穎:“是宗家夫妻的地址!
“宗俊陽?”燕穎輕呼。
李大夫點點頭,鼓鼓囊囊的塞幫子,像只小倉鼠。
這丫頭手藝不賴啊……
可惜自己沒有兒子,要不拐回家當兒媳婦也好。
童源:師傅你先找個師娘再說啊……你別說兒子了你連女兒都沒有啊。
不,勇敢點正視你連師娘都沒有啊。
燕穎把那紙條揣在懷里就回府上了,那些補品她也沒有再帶回去,而是讓李大夫直接入藥換銀子吧。
因為馬上要開始一年一度的選舉,定安府的人,除了燕穎每天晃悠晃悠的,其他人似乎都忙的不開交。
不過自從那次云逸淑讓她去程姨娘院里送補品外。
倒再沒有來找過她的任何麻煩了,就這樣相安無事了幾日。
這天燕穎又和往常一樣,在院子里曬曬太陽,打打太極,連連瑜伽,連瑜伽墊都是章嬤嬤給她一針一線弄好的。
倒是像模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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