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淑收回剛才失態(tài)的神情喃喃自語道:“往年的那天她可是連院門都不曾踏出的,難道她今年會恬不知恥的去報名了?再說了,她自幼就在那院里自生自滅,不曾有名師指點,就算去報名了,
多半也是鎩羽而歸,你何必把她念念不忘的掛在嘴邊?再說了她母親的嫁妝就算全部充公給定安侯府,旁人還能說三道四啊?橫豎都是死人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最后一句話,云逸淑幾乎是自言自語,因為她也想起了那日花園里燕穎的意氣風發(fā)和南宮寒輕描淡寫的說官府里有留底。
如果光光留底也還好說,但是那天南宮寒說他和長公主都拓印了一份。
想抵賴怕也無能為力了。
瞞天過海更是不可能。
燕欣從云逸淑手里拿過自己的杯子,看著里面淡黃色的茶湯搖晃了幾下,淡黃色的茶湯里散發(fā)出淡淡的菊香。
半晌才說道:“母親,今非昔比了,老話說的好,士別三日要刮目相看,二妹妹給我們的驚喜還不多嗎?”
云逸淑臉色更是白的如同紙片一樣,這段時間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在燕穎手上吃了不少虧了。
燕穎的生活質(zhì)量也是肉眼可見的速度日行千里,云逸淑顫抖著身體跌坐在椅子上。
燕欣只當沒有看到,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母親應(yīng)該高興才對,畢竟都是定安府的榮耀。”
燕欣語氣波瀾不驚,二妹妹得了彩頭,也是侯府的榮耀。
“我高興個屁,你說這事讓我怎么高興,不過就算那丫頭按捺不住去報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啥都沒學(xué)過。
比試琴棋書畫、歌詞詩賦、女工、刺繡,你說她哪樣會?”
云逸淑拿起桌上的茶杯,顫抖的手導(dǎo)致茶湯都散落了一些在桌面上:“那賤人真是屬貓的,以前怎么弄她,依然活得生龍活虎的,都說貓有九命,
我看她也有九條命,真是生生氣死我了,就上次荷花塘上來都氣息全無了。”
“母親!”燕欣放下手里的茶杯提醒著。
云逸淑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提及,尤其自己心善的女兒面前,畢竟言多必失。
不過她仔細一想燕穎確實也沒什么特長,也就心安理得的喝著手里的茶湯。
剛才真是失策了,應(yīng)該臨危不懼的,畢竟大女兒還在邊上坐著。
燕欣聽了她母親的話,溫和的笑了笑:“母親,女兒告辭了,那天二妹妹脫口而出的詩句女兒覺得甚好,
打算書寫了掛書房里,也算是我們定安侯府的福氣,畢竟那才情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連寒王也是贊譽有加的,你也知道寒王甚少夸人。”
云逸淑聽自己最驕傲的女兒這么說,又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云逸淑原先在國公府,因著是家里唯一的女兒,也是寵的緊,幾乎都是任由她的脾性發(fā)展。
對于這些名人雅好,她幾乎是一竅不通,倒是從小就學(xué)習(xí)了一些后院生存技能。
不過到了云逸淑這一代國公府其實也是有名無實了,不過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要不就算她是庶女,但也是國公府唯一的女兒啊,及笄的時候也掛在嫡母的名下了。
就算是這樣也是斷斷不可能給人做妾的,而且還是她自己使了一些手段才得到的名分。
雖然當時給定安府做妾,面子上也不算太難看,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有她早早對燕雄叁暗生情愫,并且用了不該用的手段。
男人用下半生思考問題的時候,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一旦興趣淡了。
就請問你是什么了?對于這一點云逸淑是深有感慨的。
但是對于當年的事情,她也是一言難盡,畢竟她也算是高嫁。
如今已經(jīng)是平妻了,誰還敢題當年的事。
她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不能行差踏錯導(dǎo)致多年努力化為灰燼。
她有些狐疑的看著自己眉眼含笑的女兒:“欣兒你覺得那詩歌好?”
燕欣不加遮掩點點說道:“不僅僅是詩歌好,舞劍也是舞的不錯,
母親忘記了,那天父親可是高興的得意忘形,如果不是王爺也贊嘆有加的話。
怕也不會合著幫妹妹要鋪子,王爺素來是個惜才的人。”
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云逸淑細思極恐,驚的自己后退了一步,蘇嬤嬤忙伸手從后面扶著。
那天如果不是南宮寒相幫,那賤人怎么能從她手里要走那幾個日進斗金的店鋪呢?
那事后,侯爺也時不時的提起燕穎的生活狀況連長公主都接過府小住幾日。
種種聯(lián)系在一起,云逸淑只覺得后背脊脊發(fā)涼。
“母親可知道一年一度的大賽都是長公主勞心勞力的?”
“這個是眾所周知的,話說長公主不是還送了根和田玉的發(fā)簪給你,今年你一定要好好的表現(xiàn)。”云逸淑的語氣里有些喜不自勝。
“可是母親你忘記了前幾天可是長公主親自過府請二妹妹過去小住幾日,送回的時候還給父親帶了上好的陳釀,父親更是逢人就說起。”
燕欣的話如同一桶冷水一樣把云逸淑從頭潑到腳。
“你是說長公主對那賤人也倚重幾分?”云逸淑試探性的問道。
燕欣像是沒有注意到云逸淑的失態(tài),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
起身微微福禮道:“母親,天家人是不需要給任何人面子的,如果給了一定是有所圖,二妹妹可能才情絕艷也未可知。”
燕欣看著自己的母親哆哆嗦嗦著嘴唇半晌沒有說出話,再次福禮道:“母親身體不適要多加休息,我去程姨娘院里看看,
父親這段日子委實高興,程姨娘肚里懷的是個弟弟,到時也是喚我作姐姐的,我這個做姐姐心里也是高興的。”
燕欣眉眼彎彎,如同開在春日里的牡丹花:“畢竟定安侯府還是需要個弟弟來繼承的,前陣子聽說儀貴人生了個皇子,天家一個高興都破格升了馨妃,
原以為那個貴人母家只是個偏遠縣令,她也年老色衰,想不到臨門一腳還能母憑子貴。”
燕欣說著起身回自己院了。
看著燕欣主仆走出院門后,云逸淑一臉驚慌失措的問蘇嬤嬤:“你說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那丫頭是不是真的山精附身了?要不要?”
她的語氣里滿滿都是驚慌,全然沒有剛才的鎮(zhèn)定,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是要想盡快想辦法才是啊,就算是個山精附身也要尋個順理成章的借口。”燕穎最近的轉(zhuǎn)變,蘇嬤嬤也是太陽穴突突的。
“那院里的程姨娘也是個禍害,不如把你那天說的計劃提前?”云逸淑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個局面好像不是她之前策劃的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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