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見自家小姐居然沒有以前的如臨大敵,飛快的搖搖頭:“小姐,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打趣奴婢。”
紫月常常因為自己不夠猥瑣,跟不上自家小姐的腦回路。
“聽說國公府徒有虛名。”燕穎低著頭繼續修剪花朵,她自然知道紫月一門心思都在自己身上,斷然不會對南宮寒生出旁的心思的。
如今她沒事干,修剪個花枝啥的,唱唱小毛驢唱唱蘭花草不是也過的其樂融融。
時間依然是在你快樂或者不快樂中如白駒過隙嗎?
誰也阻擋不了。
“國公府是有名無實了,但是長平郡主可是臭名昭著。”紫月慌忙捂著自己的嘴巴,似乎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瞧你緊張的,她再兇不也是個人,又不是老虎要吃了你。”燕穎覺得再兇也沒有南宮寒的反復無常。
一旁的章嬤嬤也聽到燕穎和紫月的對話,不由觀察了好幾天燕穎,二小姐每天折騰的那些動作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這回看她有些百無聊賴,也就壯著膽子問道。
“小姐要不要學些拳腳功夫嗎?雖不比琴棋書畫招人稀罕,但是勝在實用。
我看小姐每日舞的并不是啥舞蹈,應該也是一種招數。”
燕穎聞言,站了起來,跺跺腳,打量著波瀾不驚的章嬤嬤。
心想她每天練那個太極,章嬤嬤這個人精該不會看出什么門道來了吧。
不是都說外行人看熱鬧么,可是剛章嬤嬤那么說,顯然已經看出些許門道了。
要不那笨丫頭紫月就一直覺得她在練舞蹈,還多次慫恿她去燕欣那里學一些,言語里都是大小姐跳的可要出挑多了。
明擺著嫌棄她跳的不好看。
不雅觀。
就差沒直截了當的說出口。
章嬤嬤看燕穎半天沒有吱聲,放下手里的繡活笑著說道“小姐,是我唐突了,
如果夫人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都舞刀弄槍的,怕也是不會高興。”
章嬤嬤起身打量著這幾日氣質稍稍好一點的燕穎:“你怎么也是定安侯府二小姐,是要穩重些,就算夫人當年是巾幗不讓須眉,
可是終究抵不過紅顏薄命,小姐還是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就好,老奴逾越了。”
說著章嬤嬤又坐回凳子,若無其事的擺弄著手里的繡活,剛才的話如同一陣風吹過湖面一樣---無影無蹤了。
燕穎聽出章嬤嬤的顧慮也聽出她話里的一些端倪,不過既然章嬤嬤不愿意細說,那就靜等花開吧。
如果要讓她知道的事情,總會有人想方設法的讓她知道的,也不用急于一時。
燕穎把手里的石斛固定在一顆梨樹上,用麻繩仔細的繞了幾圈。
這才噗嗤一笑:“橫豎我也是不穩重了,哪有穩重的姑娘還沒出閣就管當家主母要嫁妝的?
如今我都成了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這一點燕穎早就明明白白。
她想起南宮寒之前的那句,你院里可有深藏不露的高手,高手?燕穎投石問路道:“章嬤嬤我們幾個都不會武功。
而且我出府都是有限制的,怕學武的事一時三刻也是急不來了。”
燕穎倒是想看看當時能讓紫月帶著衣裳去亂墳崗找原主的章嬤嬤到底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能快刀斬亂麻的讓她的店面和農莊有條不紊的運轉起來。
那些合適的人員似乎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
難道她之前真的就在府里默默無聞的倒夜香?
南宮寒那句似有所指的話是指章嬤嬤么?
但是這些都急不來?燕穎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去等這件事水落石出的一天。
敵不動,我不動!
是敵是友總會露出馬腳的。
“這個倒不要二小姐操心,我這有一些書籍招式,你可以比劃著學。
如果真的有不懂的地方,到時候去酒樓的時候找賀管事問問。”
章嬤嬤似乎就等著燕穎點頭。
燕穎這剛一附和,她就從袖口里拿出一本殘舊的諸葛秘籍遞給燕穎。
看來章嬤嬤對于她學武的事,是早有準備的,就等她點頭了。
這種未雨綢繆的嬤嬤要是還能忠心不二的話,燕穎自然是求之不得,如果別有用心的話,除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至少目前會牽一發而動全身。
想到這她有些黯然傷神了。
還是要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
燕穎裝成懵懵懂懂的樣子接過秘籍,隨手打開一看,里面有構圖。
邊上還有詳細的講解,可是那字跡,燕穎怎么看都有幾分熟悉。
但是這個字跡在原主的記憶里也是非常的迷糊,似乎見過,又似乎沒見過。
燕穎拍拍腦袋,怎么都想不起來,也就不去想了。
“章嬤嬤好像我娘親也是姓諸葛?”燕穎盯著秘籍上的名字漫不經心的說道。
章嬤嬤倒是沒有敷衍點點頭說道:“確實。”
“哦,這是娘親的東西?”燕穎掂著手里的秘籍問道。
章嬤嬤慌亂的掉了手里的繡品。
這個時間,院子外面有人敲門,燕穎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繡品,拿著書籍回了房間。
紫月則著急忙乎的去拉開院門。
門外蘇嬤嬤探著腦袋四處到張望著里面,極其不滿的問道:“二小姐可在院里?”
當然蘇嬤嬤是希望燕穎這個時候沒在院子里的,要是一早就傳出定安侯府的二小姐居然不在自己院里,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
這個家丑還剛好給國公府的長平郡主知道,那就不怕沒人宣傳了。
那個長平郡主別人不知道她的性子,蘇嬤嬤可是從國公府出來的人,能拎不清么。
那是一個自以為是,還裝大尾巴狼的人啊。
總之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太把自己當根蔥。
燕穎聽聞蘇嬤嬤的聲音從屋里出來,滿臉堆笑道:“什么風把母親眼前的紅人吹過來了,
大清早我能不在嗎?剛在擺弄石斛花,一會讓人包了些給蘇嬤嬤泡水喝,嬤嬤這一大早火急火燎的,可是母親找我?”
蘇嬤嬤看了眼燕穎這才幾天不見,這丫頭似乎長了點肉,不像原先看起來干巴巴了。
雖然依舊和夫人院里的兩大小姐沒法比,甚至大小姐一個手指頭就能把她比下去了。
可是日子久了,長開了可就不好說啊,畢竟她的母親可是風華絕代的人兒。
蘇嬤嬤心里直打鼓,還是要提醒下夫人,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之前她還對夫人要提前那個機會有些瞻前顧后,看來夫人的擔憂也是不無道理的。
蘇嬤嬤看紫月真的遞給自己一小罐石斛花,不自覺的用手掂了掂。
清了清嗓子說道:“長平郡主過來了,夫人讓你去前廳,話我可帶到了。”
蘇嬤嬤滴溜著眼睛慫恿道:“二小姐如果有旁的事情要忙,不去也不打緊,我回去和回夫人一聲就是。”
蘇嬤嬤覺得以燕穎之前那清高又唯唯諾諾的性子,她最是不愿去長平郡主那丟人現眼的。
能不去肯定是不去的。
她都給她臺階下,燕穎肯定求之不得的。
“蘇嬤嬤說的是哪里話,穎兒哪有什么比見母親娘家人更重要的事情呢,你和母親說,我換身衣服隨后就到。”
燕穎心里可明鏡一樣,不去必定有風言風雨,還不如會會那個目中無人的郡主。
看誰把誰生吞活剝了,燕穎笑的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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