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蘇嬤嬤的頭已經(jīng)一片殷紅了,整個身子也因為害怕而瑟瑟發(fā)抖,好像她在隱忍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泯著嘴巴,神情凄涼,低著頭不斷的磕頭認錯。
情真意切,讓人不忍直視。
“既然都上報到這里了,去看看什么事吧?別盡說些有的沒的,很多事還是耳聽為虛,要親眼目睹了才能下個定論。”
長公主開口道,她雖然覺得燕穎和自己的弟弟有著某種目的,但是不至于枉顧倫理,內(nèi)宅的事情她見的多了。
這明顯就是不討好的局,隱隱她居然有些期待。
長公主都開口了,大家自然不敢造次,剛妄議的幾個婦人也悄悄退到后面了。
自己府上也是有要議親的哥兒、姐兒的,這可別在長公主面前落下個多嘴多舌的名聲。
要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給子女們誤大好的姻緣那就得不償失了。
回頭少不得給夫君一頓奚落。
畢竟大家中的子女姻緣都是要錦上添花的。
云逸淑聽了長公主的話,更是喜上眉梢,立刻和地上的蘇嬤嬤對視了一下,
蘇嬤嬤悄無聲息的點點頭,云逸淑帶頭朝燕穎的院子走去。
后面跟著浩浩湯湯的一大波京城貴胄,云逸淑心里冷笑道:今天之后,天啟國再五諸葛晴的傳說。
關(guān)于諸葛晴那十里紅妝也無人敢惦記和提起。
倒是長公主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朱嬤嬤挨著她小聲的說道:“怕是來之不善。”
“嬤嬤年紀大了。”
“是,老奴該死。”
紫月早就在自家院子門口急的團團轉(zhuǎn),小姐的事,一旦傳揚出去,那可怎么辦,自己怎么這么不小心的。
紫月急的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扇了幾巴掌,又快又狠,瞬間整個小臉就紅腫腫的,小姐都叮囑她這段時間要打起精神了。
她怎么還給中了蘇嬤嬤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啊,紫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用手抹著止不住的眼淚。
驚慌失措的她看到云夫人帶著一對人浩浩蕩蕩的走過來,紫月也是硬撐著沒有暈倒,急忙從地上勉強的站了起來。
這個怎么辦啊?這個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呢,怎么就那么不小心,紫月想如果不能帶著小姐飛走高飛只能陪小姐一頭撞死了。
今天程姨娘因為有身孕沒有參加燕穎的生辰,在屋里休息,聽到外面的風聲,也不管旁人的勸說,急急在黃嬤嬤的攙扶下過來了。
黃嬤嬤勸說不得,只能小心的扶著心急如焚的程詩,眼里也全是驚恐,二小姐今兒這事就算是程姨娘能勢寵而驕也愛莫能助啊。
這陰溝里翻船啊,千防萬防百密一疏啊,黃嬤嬤也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程姨娘腳步凌亂,心里卻飛快的盤旋著怎么通融一下,幫點什么忙,甚至她都已經(jīng)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燕穎真給人暗算了,她只能憑著有肚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求個情讓燕穎去邊遠的莊子吧,好死不如賴活著。
那丫頭應(yīng)該把會命看得比名節(jié)重要的。
程姨娘想到這里,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加快了腳步。
黃嬤嬤也看出程姨娘的想法嘆息道:“你做什么,奶娘都會支持你。”
程詩苦笑道:“我從來都是連累別人,卻沒有幫助過別人,這次我一定要保下二小姐。”
“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的。”黃嬤嬤安慰著,其實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云逸淑看了一眼微微有些隆起肚子的程詩也急匆匆的趕來,那滿滿的恨都快要溢出眼睛了。
這小賤人不在院里好好呆著,這么多人還跑出來耀武揚威?她恨不得將程姨娘給食肉寢皮了。
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卻是:“妹妹,不是讓你好生歇著嗎?今天日頭毒,風也大,你怎么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要是侯爺知道又該傷心了。”
說著云逸淑笑容滿面的上去扶著程詩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等著,我一個個收拾你們,你也別得意的太早了。”
程詩沒顧上云逸淑的話,只是著急的張望著院子里面,漫不經(jīng)心的對云逸淑道:“多謝姐姐關(guān)心,今兒是二小姐的生辰,按理說我這個姨娘應(yīng)該備份薄禮的。
可憐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失了生母,想來也是姐姐疼愛,這么大張旗鼓的表達母愛,她生母如是泉下有知,一定會體恤姐姐、感恩姐姐的。”
云逸淑自然聽出程姨娘話里話外的的質(zhì)疑,冷笑了一下,靠著程姨娘耳邊得意的說道:“別耍嘴皮子,好好的看戲,遲早會輪到你上臺的。”
“姐姐你也不要壞事干盡,舉頭三尺有神靈,有的時候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很多人是瞎的,但是老天不瞎啊。”一向端莊的程姨娘不自覺脫口而出。
云逸淑雖然氣的咬牙切齒,但依舊面露微笑的轉(zhuǎn)過身大聲呵斥著紫月:“今兒可是你家小姐的生辰,你們主仆倆在鬧什么花樣呢?
這么多人在前廳等著,都是非富即貴的客人,你們也如此怠慢,平日里,晨昏定省不來也就算了。
橫豎都沒有外人,但是今兒連長公主都來了,穎兒再這樣無理取鬧,別人都會說我這個做母親的寵的太過了,說我們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是怎樣的無法無天。
以后你們小姐還怎么伺候好公婆,怎么相夫教子。”云逸淑是打定主意要把燕穎使勁的抹黑了。
反正今天的事情出來后,除了那兩條路,燕穎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但是無論那小賤人走那條路,對云逸淑來說都是百利無一害的,她也就越發(fā)的嘚瑟起來。
程姨娘壯了壯膽子開口道:“姐姐,平日你不是嫌棄穎兒穿戴的寒酸,看到倒胃口才免了她的請安么,怎么人多就換另一套說辭了,我今日才聽說,倒也新鮮。”
云逸淑給程詩的話,氣的直咬牙后槽,這個小賤人,自己一時沒有騰出手來收拾她,就皮癢了不是。
要不是今兒這么多人,自己要維持形象,云逸淑早早就一巴掌過去了,她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說道:“妹妹,別忘記你自己是姨娘的身份,二小姐再寒酸可也是你的半個主子。
我一個當家主母叫你一聲妹妹也是看在你懷有侯爺?shù)淖铀蒙希闱心涀约旱纳矸荩谧目啥际钦齼喊私?jīng)的嫡妻,你問問她們院里可有姨娘這樣和主母叫板的么。”
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尤其長公主都沒有開口,大家更不敢托大。
“我覺得姨娘的身份也不差啊,姐姐當初不也是個姨娘,只是侯爺體恤,姐姐就忘記自己也是從偏門抬進來的。”程詩打算撕破臉了,要不一會自己更沒有立場保燕穎去莊子上。
想到這里她手扶在腰上,擔憂的望著燕穎的院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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