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屋里頓時就冷清了下來。
臻太妃把自己臉上的面紗拿掉說道:“她說你能治。”
李大夫認清楚面前的人后,后退了一步,立刻跪拜在地上:“臻太妃安好。”
“你居然還記得我。”臻太妃的聲音里有一絲的顫抖。
當年李大夫處理過她的傷口,往事不堪回首。
“臻太妃說笑了,草民怎么敢不記得太妃呢。”
臻太妃看了眼李大夫和燕穎,又回身坐在位置上:“聽說你當年為了她引咎辭職了?”
一旁的燕穎屏氣凝神的聽著。
李大夫苦笑道:“太妃說笑了,草民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方式而已。”
臻太妃也沒有追究下去,指著自己的臉,和老朋友問話一樣說道:“李大夫這能治?”
當年他可是束手無策的。
李大夫看了一眼臻太妃的臉后,怒目圓睜的說道:“你這丫頭不是坑我嗎?我怎么會認識你這種豬一樣的隊友啊。”
要是能治,那邊他就給治好了。
當年他用了洪荒之力也只能到這個程度。
一旁的燕穎擠眉弄眼著,李大夫視而不見,氣的坐在凳子上說道:“你朝我擠眉弄眼也沒用啊,這個又不是面皮,不行了,從新搟搟就好。”
其實李大夫一進來就發現屋里的人來歷不凡,自己也一大把年紀了,死也無所謂。
可是那丫頭還小啊,還沒及笄啊,雖然丑點,但是就這么平白無故的送命了,多少還是有些可惜的。
作為出入過各大深宅的云大夫自然知道有些人可以忽悠,有些人是殺人不見血的。
剛一腳踏進這個屋子的來那殺氣騰騰的氣場,李大夫已經察覺到了,屋里每一個人都身手不凡。
現在這把老骨頭是不要緊了,可是那孩子還小啊,這個死燕穎遇到她就沒好事。
云大夫那是氣的直跺腳啊。
臻太妃和她娘可是
這還能有活路?
“你是說你也無能為力?”臻太妃擺弄著自己手里的面紗,語氣里聽不出喜悲,這個結果幾年前她就已經接受了。
其實已經死心了。
恨,自然是恨的,當年那些賬,就算是她死了,她的女兒也是一樣要一一從償還的。
她的女兒?臻太妃眼睛落在其貌不揚的燕穎身上。
李大夫無奈的如實的點點頭:“我新研發的祛疤膏,也只能看起來更為平整一些。
想要完全的修復,怕老朽也沒有這個能力啊,不僅老朽沒有這個能力,放眼整個天啟國還沒有人能做出我手頭除疤效果這么明顯的藥膏。”
李大夫在醫術上向來自信。
當年如果沒有他妙手回春的醫術,臻太妃墳頭的草都要齊腰高了。
“我也不知道你說的祛疤膏效果明不明顯,要不我把地上那丫頭的臉畫花了,我們試試效果如何?”臻太妃看著自己用鉑金做成的護甲悠悠說道。
那護甲修長,還很鋒利,如果真的在人臉上劃拉幾下,那傷口可以深可見骨。
燕穎早就在心里狠狠的罵著老妖婆、老巫婆但是還依舊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算了這臉也丑,再丑一點也就那樣了,以后自己還是要多掙錢吧。
燕穎已經在心里打著小九九了。
“她本來就丑了,就算劃花了也不過是那個樣,夫人一看就不是和孩子計較的人。”
李大夫淡淡的說著,自己一屁股坐在紅木的椅子上,怡然自得似乎沒有把眼前的殺氣放在眼里。
還無意識的拍拍椅背說道:“這個材質不錯,太妃德高望重,和地上那個干巴巴的丫頭有什么好計較的。
我和太妃的想法是一樣,諸葛晴怕是生不出這么個丑的丫頭。”
這一點似乎是眾望所歸。
燕穎聽了李大夫的話,下意識的摸摸這么的臉,心里想著,難道我真的丑到人神共憤?有那么丑嗎?
開玩笑,我每天照鏡子的啊,不是覺得還過的去嗎?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啊,還有胳膊有腿的,怎么就丑了?
臻太妃聽了李大夫的話,已經不知道何時拿出一把短刀抵住李大夫的咽喉。
一點不顧念舊情說道:“你最好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要是你能治好我的臉,那是最好不過的。
治不好,你對我可是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我殺你,如同踩死螻蟻一般。”
李大夫那手指夾住那刀尖,用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臻太妃許久不見,你脾氣還是那么的暴躁,
一點都不符合你的年紀,來的路上我就知道是你抓了那丫頭又興師動眾來捆我。”
臻太妃聽了李大夫的話,反而放開了手里的短刀,那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笑著說:“你是如何猜到?”
其實她對李大夫每動殺機。
李大夫翹著二郎腿,還自己從桌上倒了一杯茶悠閑的喝了起來:“如果是針對定安侯府的話,捆綁來地上那個丫頭,實在是下下之策啊。
你看那丫頭面黃肌瘦的,一看就是在府里過的連丫頭都如的,
能活到這樣蹦蹦跳跳的已經很不容易啊,我瞧著就是她死在這荒郊野外,侯府也不會有人惦記的。”
李大夫你瞎說啥大實話啊,燕穎翻著白眼道。
李大夫起身又給自己添倒了杯茶說道:“侯府又不是沒有可心的人可以綁來,想來應該不是和定安侯府有瓜葛。
更不是和侯府的當家主母有瓜葛,而且那丫頭雖然荒誕無稽,但是勝在不惹是生非。
當然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就樹上偷摘個果子還差不多,要是說得罪大人物啊,給她去得罪,她也沒有那個本事,更沒那個機會。”
李大夫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樣仔細想來,就只有她那個死去的生母了,都說死者為大。
這人都死了快十年了,還這么苦大仇深的,可是不超過三個啊。”李大夫說著伸出右手的三個手指說道。
燕穎聽到卻差點暈倒了,什么啊,這么來勢洶洶的一個就難應付了。
你還是風輕云淡的說不超過三個,瞬間燕穎整個人都不好了。
臻太妃盯著地上的燕穎說道:“那你說她是金蟬脫殼了?
故意糊弄出這么個女兒丟在王府里御敵?真正的女兒卻給雪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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