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你怎么成這樣了。”
羽塵怎么都不敢相信，這世上有什么病痛能讓她變成這樣。
云霄睜開眼睛，見到羽塵，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微笑。
“羽塵？你怎么來啦。”
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蒼白的面龐因痛苦而扭曲，細細的汗珠從額頭滲出，好似每移動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羽塵記得前世的世界中，癌癥晚期的人就是這副模樣。
他一臉關切得坐到床頭上，有些心疼得握住云霄那冰涼的手，想替她診脈。
“你別動，我替你看看。”
但云霄卻主動抽回了手，笑了笑：“別診脈了，只不過普通的小病而已，吃點藥就好了。”
羽塵苦笑說：“什么小病那么厲害啊？竟然能把你病成這樣？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死了吧。”
云霄很是平淡得說：“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也不是天上神仙，總會生病的嘛。”
反正無論羽塵怎么勸說，云霄就是不讓羽塵給自己看病。
一旁的君凌仙子也勸道：“大師姐，你就讓羽塵師兄替你看看吧。”
云霄橫了她一眼，眼光有些凌厲：“君凌，你是不是忘記我們的門規了。玉女派弟子，永遠不能讓醫生看病。”
君凌：“我。。。。”
當她看到云霄的眼神時，不由自主得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了。
心里卻嘀咕：我們什么時候有這樣的門規了？
羽塵見云霄如此嚴厲，不禁笑了笑：“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兇君凌。不看病就不看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這里顆丹藥，你拿去治病吧。玉女派的門規總沒有說不能吃丹藥吧。”
云霄瞟了一眼羽塵給她的丹藥。
呵呵，這哪是治病的藥，明明是療傷藥嘛。
羽塵也不是傻瓜。
當他接觸到云霄的手時，就已經察覺到云霄體內受了非常嚴重傷。
不過，云霄脾氣倔強，她既然不愿意說原因，那羽塵也就不問了。
反正就算問也問不出來。
云霄看見這療傷藥，也是故意裝糊涂，當成治病的藥吃了下去。
丹藥服下后沒多久，云霄就感受到一股暖流涌上心頭，面色明顯紅潤了許多。
云霄深吸了一口氣，吐納的時候，胸口竟然也不會出現劇痛的感覺。
這是什么靈藥。
她神情無比驚訝，問道：“這是七品九轉金丹？你哪來的？”
云霄還是了解羽塵的，知道羽塵雖然精通煉藥，但終究還是差些火候。
以他目前的煉丹術，是不可能煉出七品九轉金丹的。
羽塵也沒有瞞她：“這是師傅給我的。能治百病。”
云霄呆了好半晌，喃喃道：“可這是你師傅給你關鍵時刻救命用的藥呀，只有這么一顆。”
羽塵笑了笑：“這不正好用來救你的命么？”
不知不覺間，云霄眼眶紅了一片，心中嘆道：我不配你對我這么好。
她用手擦了擦眼睛，仿佛是擔心眼淚流出來。
一旁的君凌仙子卻是看哭了。
“羽塵師兄，沒了這救命丹藥，那你以后遇到危險，可怎么辦呀。”
羽塵：“放心吧。我不會遇到危險的。”
她靜靜得看著羽塵，玉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羽塵的手。
心里既是甜蜜，又是失落。
她從小就喜歡羽塵。
即使小時候師傅教她不要搭理逍遙派的人。
可惜師傅越是如此高壓獨裁，云霄就越是好奇。
還特地跑去逍遙派附近，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樣的妖魔鬼怪。
結果，半路上就遇見了第一次下山準備闖蕩江湖的羽塵。
在兩人相遇的那一瞬間，云霄也是三觀跟著五官走，當即就喜歡上了當時還是小鮮肉的羽塵。
羽塵也是一樣，被當時的蘿莉云霄給驚艷到。
于是兩人一見傾心，各自瞞著自家師傅，偷偷早戀了。
云霄此刻不禁有些想念當時兩人共同闖蕩天下的時光。
哎，好想回到過去呀。
那個沒有勾心斗角，無憂無慮的時候。
可惜自己的手已經被血染黑了，還能回去嗎？
云霄低頭靜靜思索。
目前師傅的仇人還剩下兩個，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得干掉他們，不讓任何人察覺。
或許自己還有機會將手洗白。
只要再殺兩個而已。
云霄不由自主的咬緊牙關，抓著羽塵的手，也漸漸握緊。
羽塵察覺到云霄的異樣：“云霄，你怎么了？”
云霄愣了一愣，察覺到自己剛才因為情緒失控而失態了。
將自己的恨意表達在了臉上。
她立刻嫣然一笑：“沒什么，只不過想到了一些討厭的人而已。”
羽塵試探著問：“有什么需要我幫忙嗎？盡管說就行。是不是玉女派惹到了什么可怕的人。”
云霄搖了搖頭：“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解決的。”
羽塵見云霄始終不愿意向自己透露心事，不禁有些失望。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云霄不再是以前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姑娘。
將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
轉而成了高深莫測的云霄仙子。
他再也摸不透云霄那比無底深淵還深的心思。
羽塵嘆了口氣，說出了心里話：“云霄，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像以前一樣，有什么不開心的事，都和我說。我能幫你的。”
云霄含淚一笑：“呵呵，人總是會長大的嗎？誰能永遠都像個孩子一樣，沒有任何心機呢”
羽塵：“那咱們當初的約定，還有效嗎？”
當初他們約定，等到各自當上掌門后，就要讓玉女派和逍遙派和解。
云霄平靜得說：“也許吧。看天意了。”
接下來是一片寂靜，誰也不吭聲。
作為電燈泡的君凌仙子感覺非常尷尬。
因為她聽不懂兩人到底在說什么。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但很快，羽塵臉上露出笑容：“那就是還有機會了。好吧，我等著你。”
說罷，羽塵站起身來，默默開始為云霄煉制療傷藥。
因為剛才他趁著聊天的機會已經給云霄診過脈了。
云霄這次沒有抗拒。
她靜靜得看著羽塵為她煉制傷藥，剛才聽了羽塵一番話，心情也沒有那么糟糕了。
她還故意開羽塵的玩笑。
“羽塵，你最近似乎變了很多呢。”
羽塵：“哦，我吃了一人參精根須煮的藥，所以變年輕了。”
云霄：“我不是指這個，你的性格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成熟，更懂得哄女人開心。你該不會是和哪位姑娘好上了吧。”
羽塵腳一軟，差點沒摔地上。
云霄咯咯一笑：“讓我猜猜。難不成是鳳鳴商會的藍鳳凰？”
羽塵有些心虛：“怎么。。。怎么可能。”
羽塵越是這樣，云霄越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你說嘛。我又不會生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雖然云霄心里有些吃醋，但想想自己和羽塵姻緣線已經斷了，恐怕以后再無緣分。
若是羽塵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孩，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云霄很大度，但一旁的君凌仙子卻是翻了醋壇子，氣呼呼得走了，不想再聽。
羽塵被云霄逼得沒辦法，只能將自己下山之后，這一路的奇遇，一件件說給云霄聽。
當然其中和魔女親嘴、曖昧之事一律省略。
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云霄到底是不是釣魚執法。
云霄半躺在床上，不禁聽的入迷。
哇，羽塵這冒險故事真像是聽天書一樣，比自己這一路可好玩多了。
還有，原來那個紅衣女人是天界上神——蕩魔天女呀，難怪那么厲害呢。
逼得自己使出禁術才勉強和她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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