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開門,我們來幫忙了!”許大民是喊道。
楊老爺家的管事則是拍了一把身邊的下人,那下人立刻跑了。
不多時(shí),一陣哨子聲響起,附近的楊府人聽到哨子聲,立刻往黃家客棧奔來,不過一會(huì)兒的工夫就把黃家客棧圍住,堵住黃家客棧的后門、角門。
還有幾個(gè)楊家下人圍著客棧不斷地跑著,生怕賊偷翻墻逃跑。
“喲,瞧這架勢,楊老爺家當(dāng)真是丟了值錢東西啊,這是半個(gè)府邸的人都來了吧。”旁邊看熱鬧的人是議論紛紛。
二喜看著楊府下人的這番動(dòng)靜,是心下一沉,這樣訓(xùn)練有素,一句話沒說,管事的就拍了下人一把,那下人就能招來這樣一群人,且這群人明顯懂得防守。
“常大爺,這楊老爺家是干啥的?咋這么大能耐?養(yǎng)得起這老些下人?”二喜問著先前一塊說八卦的老人。
常大爺?shù)溃骸澳愦蚰线厑淼牟恢溃@楊老爺家可是咱們北倉府有名的富貴人家,在北倉府里住了五代,家里做的是木炭生意。咱們北倉府,乃至西北七府的木炭,有一半都握在楊家手里,可是富貴得很。”
別看不起木炭,西北這邊比較冷,有錢人家冬天都燒木炭取暖,楊家做這門生意倒是挺賺錢的。
“五代之家,那楊家以前是哪里人啊?”二喜是笑道:“莫不是打西北那邊來的,不然咋能把木炭生意做到西北七府去?”
常大爺搖頭:“那倒不是,楊家以前是東北那邊的,靠近東慶國那邊。東北是比咱們這邊還冷,楊家做炭的手藝就是在那邊學(xué)的。”
怎么扯到東慶國去了?
二喜正想著,突然就被常大爺給拍了一肩膀,道:“快瞧,楊家的大管家來了!”
常大爺很激動(dòng),朝著楊大管家道:“楊管家,偷了你們楊府寶貝的賊偷就在客棧里面,您放心著,我城西老槐巷的老常頭給你們盯著,那賊偷跑不了!”
楊管家聽罷,往這邊看了一眼,皺起眉頭,沒有搭理常大爺。
旁邊的王叔嘲笑道:“老常頭,你這熱臉是貼人冷屁股上了。別想了,那燒炭的手藝是楊家的秘方,用的工人都是有賣身契的下人,你家兒子想去楊家做工得賣身!”
常大爺不高興了,是道:“我家老三就是想去做個(gè)運(yùn)貨的車夫,往那大梁府去運(yùn)木炭,又不是去做那燒炭的活計(jì),楊家估摸著能要。”
王叔:“能要個(gè)屁。”
常大爺怒了,是跟王叔吵了起來。
而楊管家已經(jīng)進(jìn)了客棧,可讓楊管家沒想到的是,昨天那個(gè)跟著去文昌街踩點(diǎn)的小孩卻突然沖了出來,哭喊著:“差爺,我哥哥知道做了,他是為了養(yǎng)活我才去偷東西的,嗚嗚嗚!”
小二六還不到八歲,這么一個(gè)孩子沖過來跪地痛哭,讓圍在客棧門外看熱鬧的人有些同情。
黃掌柜對游平跟二平?jīng)]什么印象,只因兩人長得挺像,且游平跟二平都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有什么事兒都讓小二六出面。
小二六嘴甜,模樣也長得不錯(cuò),因此客棧里有不少人認(rèn)識(shí)他,也都很喜歡他。
黃掌柜是幫忙說話了:“楊管家,偷東西的是那個(gè)年紀(jì)大的,這孩子就算有錯(cuò),也是那個(gè)大的攛掇的,您”
話沒說完就被楊管家盯了一眼,那眼神像狼一樣兇狠,像蛇一眼陰寒,是嚇得黃掌柜一哆嗦,趕忙閉嘴了。
二平拖著受傷的身體出來了,跪在地上,哭道:“各位大爺、差爺,小子知道錯(cuò)了,小子是大梁府人,在老家活不下去了,聽說北倉府比大梁府富裕,有很多客商,就帶著幼弟來北倉府尋活路聽說楊老爺家有錢后,就帶著幼弟跑去踩點(diǎn),趁著昨晚過節(jié),護(hù)院們松懈,溜進(jìn)楊府去偷了些財(cái)物,正想溜去正院偷些更值錢的東西,沒想到就被楊家人放箭給”
“住口!”楊管家似乎很忌諱二平在大庭廣眾下說箭的事兒,立馬打斷他。
“是是是,都是小子的錯(cuò),這位爺息怒。”二平說著,趕忙把抱著的包裹放到地上,道:“偷的財(cái)物都在這里了,小子還給您家,還請這位爺放過我家弟弟,把我抓走就成!”
楊管家道:“偷東西的是你們兄弟,拿著贓物享受的也是你們兄弟,你還想要我們楊家放過你弟弟?”
楊管家冷笑一聲,吩咐楊家下人:“來啊,把這兩個(gè)賊偷押回楊府去!”
楊家下人是二話不說,疾風(fēng)一般沖向二平跟小二六,把兩人給押住,要捆起來帶走。
二平心下一驚,楊管家這是還懷疑他們,要押去楊府審問。
不能去楊府,楊府是戎人窩,要是進(jìn)了楊府,不管他跟小二六有沒有招供,下場都是一個(gè)死!
“我是良籍,我身上有戶籍,我要投案自首去府衙,不去楊府!”二平大聲地喊道,可剛喊上一句,就被楊家下人擊在后背脊椎骨上,疼得臉都白了,倒在地上后,嘴里又立馬被麻布團(tuán)塞住,連痛呼聲都發(fā)不出來。
“哥!”小二六喊著,想要爭辯,卻被楊家下人一掌劈暈。
池爺看得眉頭大皺,這楊家下人下手太狠,瞧著不簡單。
他問著新來的許大民:“敢問這位差爺,賊偷被府衙的人抓住,不是應(yīng)該被扭送府衙過堂嗎?怎么能押到楊家去?再說了,這賊偷還是個(gè)良籍,又不是奴籍或者沒有戶籍的流民,怎能隨意讓非官府的人家押回去用刑?要是把良籍之民打死了咋辦?”
許大民被問住了。
楊管家是沉了臉色,這把有戶籍的良民抓走,確實(shí)是違律的事兒。
他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陳爺。
陳爺就是個(gè)狗腿子,是立馬吼道:“你這賤商閉嘴!楊家是苦主,苦主家要押走賊偷回府教訓(xùn)一番,有何不可?”
池爺?shù)溃骸耙琴\偷是在楊家被抓住的,那楊家可以隨便打,打死了都成。可如今賊偷是在客棧里抓到的,那理應(yīng)送回府衙,怎么能押去楊家?這不是成了對良籍之民動(dòng)用私刑嗎?”
“這位仁兄說得對,既然是衙役先抓到的人,那就應(yīng)該送去府衙,押去楊府算是怎么回事?”說話的人是在客棧大堂里吃飯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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