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次不是校花大人的反問，而是邊上一直當背景板的少年，笑意瀲滟的詢問，讓兩只半妖，下意識的僵了一僵，結結巴巴。
“沒，沒錯，我，我們就是喜歡錢，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沒什么不好——”
“那么？”
少年似是沒看出來它們的緊張害怕，依舊聲音溫和，笑容依舊的問。
“你們，換來那么多錢，想找哪個鬼，推哪個磨呀？”
然。
他這聲音態度，卻讓校花大人抖了抖肩膀，同情的瞅著這兩個不配合她工作，非要在魔鬼頭上拔毛的二貨半妖，嘖嘖嘖搖頭。
可憐，太可憐了。
不知道一會兒，還能不能留下來個全尸？
唔，估計不可能了，畢竟有豪豬那個先例啊。
于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小妮子，從懷里掏啊掏啊，掏出一袋嘎嘣脆的小餅干塞嘴里，興致勃勃的看戲，惹的明顯受驚不小，心肝肺都在哆嗦的兩只半妖黑了臉。
媽的！
這臭丫頭要不要這么氣人！？
它們被當成犯人審問，但這臭丫頭卻在那咔嚓咔嚓的吃東西看戲，簡直，簡直——夭壽啊！
“嗯？不說？”
自家小妮子什么德性，夙顧白一向的寵著的，哪怕在她頭上薅毛，她也是不生氣的，但，對于別人，那就要趁她好聲好氣說話的時候，賊機靈的配合著。
不然——
眼見的，少年在問完這話后，瀲滟溫和的笑容涼了下來，變成了冷漠無情，乃至，他的氣質與氣息，也隨著笑容的消失，由溫溫如玉的陌上少年朗，凝聚起了暗夜修羅。
明明是同一個人，明明是同一張臉，但笑也不笑的區別，大到驚人，亦讓這兩只半妖不受控制的朝后退去，結結巴巴。
“收，收購黃金，用錢收購黃金，換可以維持人形的藥，以，以及玄息——”
這話，這二人挑挑眉。
舒千落狐疑的瞅著它們。
“玄息就算了，對半妖修煉有好處，但，用黃金換取維持人形的藥？這算是什么操作？感情你們先們能夠讓人無法識別，亦隨隨便便換臉，是因為那藥水的關系？”
“是的。”
這下，兩只半妖在瞅見這臭丫頭問話時，一點兒都不嫌棄了，甚至還帶著討好的意味。
誰讓這臭丫頭跟那少年比起來，還是很好說話的，至少沒那么嚇人啊！
嚶嚶嚶——
它們容易嗎它們？
明明只是想好好化個人，正大光明的活到太陽底下罷了，干，干什么這么兇它們？
再，再說了，除了偷東西外，它，它們也沒干什么啊——
瞅著這倆玩意兒那委屈巴巴的神情，校花大嘴角一抽，突然感覺手里的小餅干不香了，實在是這兩貨那表情，太倒味口了。
呲呲牙，將小餅干封好揣懷里，她沖著它們揚揚下巴。
“你們那藥在哪兒換的？”
能夠讓半妖隨隨便便的變成人樣兒，很神奇啊，弄點兒回來，讓狗東西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添加到武器上，也讓它化個形什么的。
不得不說，腦洞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敢想的小妮子，這小算盤打的也是越來越精了。
讓邊上的少年無奈搖頭，卻也沒拆穿她，畢竟，對那藥水他也挺好奇的，或許回頭也可試著加在藥劑里也說不定。
“——呃，在，在寶嘴獸那里換的，它會每隔一段時間弄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售賣，只是，它別的不收，只收黃金，所以——”
兩只半妖瞅著他們，扁扁嘴。
“有黃金偷了我們就偷黃金，黃金若是偷不來了，我們就偷別的東西換成錢，然后買黃金，畢竟——”
它們頓了一頓，默默的解釋。
“人類中的有些人也是很厲害的，我們也不一定打的過，所以，還是買好了，省的回頭暴露身份就麻煩了。”
畢竟，玄門時時刻刻的盯著它們這些半妖，一旦發現直接抓回去關起來，當然，情節嚴重的還會給弄死的，才不要咧。
“嘖，你們這小算盤打的倒是挺精的啊！”
它們這賊精賊精的樣兒，惹的舒千落都有點想給它們點贊了。
瞅瞅，在人類的世界中混跡久了，把商人那一套奸詐的本性都給學了個十成十，讓她都自愧不如。
然。
兩只半妖雖然知道這臭丫頭是在諷刺它們，但也只是暗暗的撇了撇嘴，沒敢反駁。
瞅著它們那樣兒，校花大哼了哼。
“那寶嘴獸售賣的東西都是從哪兒來的？”
“不知道。”
它們搖搖頭。
“寶嘴獸嘴巴很嚴的，只賣東西，且還一口價，你要是敢多問一句廢話，它立馬就走，東西都不賣給你了，只能等到下一次，所以，我們沒敢再問。”
“這樣？”
舒千落伸手刮刮下巴。
“它下次什么時候來，出現在哪兒。”
“……”
這個問題，讓兩只半妖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狐疑的瞅著她和那少年。
“你，你們找它干什么，它，它要是知道我們領了人類去，會直接將我們拉進黑名單不說，還會向玄門舉報我們的，那樣的話我們可真就死定了！”
……那寶嘴獸這么狠的嗎？
她嘴角一抽，扭頭看向夙顧白。
少年挑挑眉。
“那就不找好了。”
咦？
他是這么好說話的嗎？
兩只半妖有點兒不敢相信，畢竟這少年看上去不像壞人，但那手段可一點兒都不像個好人！
倒是對他的脾氣秉性相當了解的小妮子，只是狐疑的瞥他一眼沒說話。
這狗東西是絕對不會這么好說話的，瞅著吧。
果然。
“不過——”
他語峰一轉，笑意瀲滟的看著它們。
“我給你們黃金，你們幫我買寶嘴獸所賣的東西如何？”
？？？
半妖愣了愣，不解的瞅著他。
“你，你要妖的東西干什么？”
“好奇呀~”
少年嘴角微勾，笑容和氣。
“我想知道，寶嘴獸賣的東西，于人類有沒有益處啊，像那種能夠讓你們變臉的藥，不是很神奇？”
……再神奇，對人類也沒用啊，不僅沒用指不定還會帶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副作用呢。
不知道這人咋想的，對妖的東西那么好奇，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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