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比身死魂消更可靠的事情了不是嗎?而,眼下這位——”
夙顧白虛點了點那位切哥。
“身上沒有專屬那伙人的裝備除外,他的身上沾過血,染過命,但,煞氣卻很淡——”
這話,讓舒千落愣了一愣,狐疑。
“什么意思?”
“意思說是,不管是凡人還是玄修,但凡沾過血染過命,身上都會殘留下業障,而,業障的濃薄度代表著那人沾過多少血,染過多少命,眼厲的很容易分辨出來,高階玄修更容易分辨——”
這解釋,讓舒千落抿了抿嘴,眼神竟然有些復雜和晦澀。
“所以,業障這種東西,一旦沾上,就無法清除的是嗎?”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
伸手摸了摸她腦袋的少年,彎唇而笑。
“不過,我聽人說,倘若有機會進入凈河,也就有機會洗掉業障的,但,在業障一旦被洗掉之后,再次沾染,便會被判若無期,也就沒有了能夠再次洗掉的機會,亦不被凈河接納的。”
“尤其是玄修們,倘若知道凈河的存在,卻依舊知法犯法,是不會被凈河接納的,除非你一還百千的償還掉你的罪孽,才會被凈河接納,而這個人——”
他看向離他們僅有三步之遠的中年男人。
“身上覆蓋的血氣已經有數十重了,可卻過份淡薄,似是被洗掉了一樣,那么,這個人要么是自主的在償還業障,要么,就是——”
他頓了一頓,緩緩開口。
“送那些被他所殺之人,往生了,所以血煞之后很淡薄,但殘害的根里卻還在,需要去凈河洗掉才會徹底清除。”
“……”
這些話,讓舒千落沉默了下。
“所以,這個人‘皈依佛門’了?”
“呵~”
這帶點兒吐槽意味的話,讓夙顧白輕笑出聲,點了點她的鼻尖。
“也算是這么回事吧,就是不知道,這個人這會兒,來到這極寒之地,是準備怎么‘皈依佛門’呢?”
不著急下冰層去看看的夙顧白和舒千落,瞅著那切哥在附近來來回回的,也不知道在找什么的不停的打著圈兒,到最后,似是實在找不著了,竟然咬破手指頭,在冰層上面畫起了陣。
且這陣,好死不死的還把二人給圈了起來,這讓舒千落瞪了瞪眼。
“臥槽!這是什么陣?還是用血話的?咋一股子不詳感呢?”
“唔~”
同樣瞅著那個陣的夙顧白,伸手點了點下巴,琢磨。
“沒見過呀~,看來,爺在元陽派吸收的那點兒知識,還是很貧乏的,不妙不妙~”
“……我當真沒看出來你哪里有不妙了,分明一股子躍躍欲試好嗎?”
瞟了下雙眼閃亮亮,順著那切哥畫陣的路數琢磨起來的狗東西,校花大人就是眉心直抽抽。
“喂!你要是想試,回頭把我擱一邊兒了再試!我可不想當你的小白鼠!”
“嘖~”
瞅著這個上一秒還對他相親相愛,下一秒就翻臉無情的小妮子,夙顧白滿眼控訴的瞅著她。
“小落落都不愛爺~”
“呵!”
瞅著這惡意賣萌的狗東西,舒千落冷笑一聲。
“愛啊!我當然愛了!全世界最愛你了!但,卻不妨礙我在你的魔爪下保小命!畢竟,你皮糙肉厚耐操!可我細皮嫩肉脆皮!明白?”
“爺皮糙肉厚?”
少年挑著狹長的狐貍眼,頗有些趣味的擼起袖子,跟她的胳膊對比了下,忍俊不禁。
“小落落細皮嫩肉?這是真的嗎?”
“……”
瞅著比自個兒白了不知道幾個度,完完全全的冰白皮的狗東西——
自己這個在黃皮膚人中算是頂白的皮膚,一下子就糙黃了下來的舒千落,腦殼上的青筋突突一跳,毫不客氣的揚起爪子,惡狠狠的給了他的胳膊一弄巴掌,咬牙切齒。
“滾蛋!”
最討厭這個狗東西王八羔子,一本正經的拿著他的優點來秒殺她的優點了!
本來就沒剩下幾個了,再被秒殺掉,他媽的,她都要自閉了!再也好不了的那種!
“簌——”
在二人互懟之際,用自己的血畫著繁瑣陣法的切哥,收了最后一筆,讓整個陣法發出了一聲類似于風吹落的短促簌簌聲,以及伴著聲響整個陣法發現陣陣紅光。
“呃呃,咱們不出去?”
眼瞅著她和小白被紅光包裹,頭皮都跟著炸了一炸的舒千落,緊緊的拽著自家狗東西的手臂。
“喂喂小白!你不是不知道這是什么見鬼的陣法嗎?為什么還不出去啊喂?真想被活祭在這里頭?”
“怎么會?”
少年輕笑,點向那站在陣法外的中年男人。
“他在此之前不是在找東西的嗎?然后沒找著才開始畫陣法的,那么,這陣多少的該是定位,或者感應陣之類的,不會把咱們活祭在這里的,安心吧~”
“……就算你這么說——”
心頭感覺還是不妙的校花大人,緊緊的抱住夙顧白的胳膊。
算了,這個狗東西不想出去就算了,大不了抱緊他一點兒,總歸他不死,她也是不會死的,所以,嗯,不怕!
且,正如夙顧白的猜測,中年男人切哥畫的陣法,確實是定位感應陣,在陣法亮起之時,他便拿出一件東西,把手伸進了陣法里,進行了某種感應。
只是很可惜,好像并沒有什么用,直到紅光退去,陣法逐漸消失,都沒有任何跡象,這讓中年男人的臉色很是難看。
亦讓他再次的畫起了陣法,乃至,隨著陣法的疊加,鮮血的流失,讓他的臉色也開始蒼白起來,就連頭發都由黑色逐漸的染上了蒼灰色。
這很是明顯的一幕,讓舒千落有點兒錯愕的瞪大眼睛。
“不是吧?負作用這么大?”
話落,她趕緊低頭瞅瞅自己,再抓了把頭發瞅瞅,在確保自個兒沒啥問題了之后,才奇怪的朝夙顧白問道——
“他這,消耗的不是正常的血吧?”
“嗯,是精血。”
少年點頭,眉梢微挑。
“可見,他找的東西,應該很重要啊——”
要不然,像精血這種于玄修而言很是重要的東西,沒人會這么的浪費。
當陣法第二次閃現之后,中年男人依舊把手中包裹著灰色帕子的東西,伸進了陣法里進行感應定位,然,依舊什么都沒有,這讓精血有些過于消耗的切哥,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亦不死心的想要畫第三次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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