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王衡與葉尋也沒有分出勝負(fù)。
聊了十多分鐘之后，兩人終于分開，在擂臺上站起來。但要繼續(xù)打下去，似乎也沒了興致和動力。
就在這時，王衡放在擂臺下面的手機響了。
葉尋若有所思地問道：“是誰的電話啊？”
“我也不知道，看看唄。”
淡定地說著嗎，他下了擂臺，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路琪。
葉尋跟在他身后，但并沒有湊過去看手機屏幕，只是靜靜地盯著他的背影。
王衡回頭瞥了一眼，說：“是路琪。”
葉尋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背著雙手往后退了好幾步。她背靠著擂臺，目光依舊落在王衡的身上，只是眼神微微有些失焦。
王衡接通了來電，就聽到路琪略帶關(guān)切意味的聲音：“你晚上突然出門了是吧？沒遇到什么危險吧？”
“危險？”他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葉尋，只見少女似乎在發(fā)呆。
路琪的語氣貌似很是誠懇：“你好像并沒有夜里出去散步的習(xí)慣吧？我就問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給我說。”
王衡猶豫了兩秒鐘。在這短短的時間里，他的思路轉(zhuǎn)了幾個彎。
首先，毫無疑問的是，自己家門口的攝像頭確實不是擺設(shè)，而這也算是今晚的目的之一，也就是測試一下路琪和韓奕萱可能的反應(yīng)。
對此，王衡是有所推測的。她倆有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打電話來問，也有可能等到明天，在看似不相關(guān)的對話中，仿佛不經(jīng)意地提起……但現(xiàn)在看來，至少路琪是不太沉得住氣。
不過當(dāng)然，來之前他就設(shè)想過現(xiàn)在的場景，分析過利弊，所以用不著太過糾結(jié)。
王衡坦然說道：“出來鍛煉身體，和葉尋一起。”
“葉尋？”
路琪的語氣里頗有些驚訝，也不知道是驚訝于這家伙跟葉尋一起，還是驚訝于居然如此坦誠地說出來了。
而且什么叫‘一起鍛煉身體’？這是在干什么？
王衡解釋道：“因為葉尋同學(xué)馬上就要高考了，所以找我打架，發(fā)泄一下壓力。白天她都要學(xué)習(xí)，也就晚上劇烈運動一下，然后回家睡覺，正好。”
路琪沉默了幾秒，問道：“你們怎么打架？”
王衡：“自由搏擊，拳拳到肉的那種。”
路琪：“這么不憐香惜玉啊？”
王衡笑了：“我跟葉尋同學(xué)打架，要是敢憐香惜玉，那我就趴在擂臺上起不來了。我今晚是發(fā)揮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實力，才勉強和她打了個平手啊。”
路琪有些懷疑：“男女的身體差異這么大，你還這么吃力？不會吧？”
王衡：“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認(rèn)為女生全都比男生弱吧？”
路琪：“……不知道為什么，你這么說話我總覺得有點不爽。”
王衡：“好，我以后不這么說話。總之就是，葉尋同學(xué)從小習(xí)武，技巧本來就比我強得多。能打平，也就是靠著男生的身體優(yōu)勢。”
聽他這么說，路琪顯然還是有些懷疑：“葉尋真的有這么厲害嗎？”
王衡順勢邀請道：“你要是不信，下次我和葉尋單練的時候，你也來看看？”
路琪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好啊！”
又隨意聊了幾句之后，王衡掛斷了電話。
一扭頭，他看到葉尋也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正在低頭看著什么。
王衡走過去，就看到葉尋的手機屏幕上是一些標(biāo)著下劃線的文字。很顯然，那些是電子版的學(xué)習(xí)資料。
“這么刻苦啊？”他笑著問道。
葉尋收起手機，抬頭看向他：“是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王衡試探著問道：“你剛才聽到我和路琪的對話了嗎？”
葉尋搖了搖頭：“路姐和你說什么了？”
王衡：“她對你的實力表示質(zhì)疑，不相信你武力值有這么強。怎么樣，要不要證明一下自己，讓她開開眼界？”
葉尋抿嘴微笑：“我當(dāng)然沒問題啊。周三或者周四，我們再打一場，到時候可以讓路姐來看看嘛。”
王衡：“周三或周四，我倒是都行，你有空嗎？”
葉尋：“反正是晚上十點多嘛，晚自習(xí)都結(jié)束了，時間上我沒問題。”
王衡：“那就周三晚上？”
少女乖巧一笑，眉眼微彎：“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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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大概是學(xué)生們普遍不開心的時候，哪怕是相對自由的大學(xué)課堂上也是如此。
韓奕萱也不例外。況且昨天晚上，她還被額外的事情牽扯了精力。
昨晚看到王衡回了家，韓奕萱猶豫了一下，也就沒有再給他打電話了。只是在零點左右睡覺的時候發(fā)了一條晚安短信，而且和平時的晚安短信沒有什么區(qū)別。
此時，講臺上那位教授講完了本學(xué)期的主要課程內(nèi)容，便講起了自己在學(xué)術(shù)圈里的光輝過往。韓奕萱對這個當(dāng)然沒什么興趣，便忍不住思索起一個問題。
“到底該怎么做，才會顯得沒有心機？”
不管是像路琪那樣自信無畏，還是像裴寧樂那樣耿直，或許都算是加分項……可是自己呢？總是容易想太多，在男生面前大概是個減分項吧？
少女雙手支著額角，面色有些苦悶。
就在這時，講臺上那位教授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手指著她，問道：“這位同學(xué)，你有什么意見嗎？”
韓奕萱：“啊？”
教授：“我剛才在說發(fā)論文的注意事項。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同意？”
韓奕萱站起身來，冷靜道：“我并不是不同意您分享的事情，只是有點惆悵。感覺，要像您那樣早早就發(fā)上核心期刊，實在太難了。”
被拍了個隱形馬匹，教授頓時笑了起來：“正因為難，所以才要努力啊！我也不是一開始就能成功的……”
就這樣，教授又滔滔不絕地講了好一會，直到下課鈴響起。
至于韓奕萱，自然就沒什么麻煩了。
她坐下來拿出手機，突然精神一振。因為微信上，有王衡發(fā)來的新消息。
【昨晚我和葉尋同學(xué)約了自由搏擊，后天晚上還要再打一場。你要不要來看看？】
韓奕萱愣了兩三秒，細(xì)嫩的手指突然動了起來，在屏幕顯示的九宮格上輸入了一連串文字：
【當(dāng)然沒問題！不過小尋的功夫很強哦，你和她打過嗎？】
王衡：【昨晚是不分勝負(fù)，周三晚上再戰(zhàn)一回試試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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