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受不了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了，蘇千夜簡直把他當成大人來教育，安排那么多的功課，學習那么多的東西，她看著都要心疼死了。

    蘇子銘動了動，悄悄的看了她一眼，“你，你是我媽媽嗎？”

    楊依依微微一頓，心跟著沉了沉，低眸看著他懵懂的雙眼，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是嗎？”蘇子銘再次問了一遍。

    如果不是，為什么要對他們這么好？

    他不是沒有折磨過她，可她還是留了下來，以前那些保姆阿姨做不到兩天就離開了，為什么她不？

    喉嚨微微酸澀，楊依依抿了抿唇，輕輕的抱住了他，“嗯，我是。”

    “那你為什么……”蘇子銘頓了頓，低下頭，“為什么之前不和我們在一起？”

    楊依依摸著他的頭，珍惜的看著他，“對不起啊子銘，媽媽也不知道你們還活著，媽媽現在也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只要我知道了一定就告訴你，好不好？”

    蘇子銘沉默了很久，乖乖的開口：“好。”

    楊依依彎了彎唇，欣慰的將他抱進了懷里，輕輕的拍著他的背，“睡吧，媽媽陪著你。”

    很多事情她都沒有辦法和蘇子銘解釋，可有些事情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畢竟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千夜從書房回到臥室，看到楊依依坐在陽臺上，眼睛直直的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千夜單手插兜走了過去，“小鬼睡了？”

    楊依依抬眸看向他點了點頭。

    蘇千夜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看著蘇公館的夜景。

    這里離市中心很遠，他買下了這里的地界，一是為了兩個小鬼有更好的風景，而是……個別的原因。

    他看著風景，楊依依認真的看著他，從眉毛到嘴巴，認真仔細的看過。

    蘇千夜今年二十八歲，他是整個A市最年輕也最成功的男人，他有著男人成熟的魅力，可以獨當一面，也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孤獨和感傷。

    是個相處起來讓人心疼的男人。

    “蘇千夜。”楊依依輕輕的開口，讓蘇千夜側眸看向她。

    “五年前，我們，有沒有過？”楊依依一字一頓的開口，內心很是緊張，目光注視著他的眼眸。

    蘇千夜臉色未變，唯有眼中像是被投入一顆石子，泛起絲絲的波瀾。

    楊依依抿了抿唇，見他不開口有些無措，“你，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她看著他，希望能從他的表情得到答案。

    蘇千夜卻是輕輕的挑了挑眉，緩緩垂下了眸。

    他默認了。

    一瞬間，楊依依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什么，比起他沉默的回應，她更想聽他親口說。

    畢竟……五年前的事情對她來說是個開頭，意義重大。

    但他也許有難言之隱吧。

    或者還不到時候。

    低眸淺淺的扯了扯唇，楊依依略顯苦澀的點了點頭，站起身回去臥室睡了。

    不知道該繼續說什么了，也怕自己會哭出來，質問他為什么現在才說，質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五年前那一晚，還有孩子……太多了，可她知道，他們現在的感情岌岌可危，稍微有點晃動可能就會破碎了。

    所以，她愿意再等等，等到他主動告訴她的那一天。

    她有種直覺，自己不會等的太久。

    ——

    楊依依啟程去往巴黎，蘇千夜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藍天飛過的那架飛機緩緩低下了眸。

    昨晚他多想親口承認，可他知道現在還不能。

    他身邊的眼線太多，一丁點的危險都不可以給楊依依留。

    這樣……等她有一天想要離開的時候，他才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總裁！”李撤推門急匆匆的走進來，“賭場被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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