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第二次手術不比以前，危險系數極高，手術后能不能恢復還是個未知數。
大家都安靜地等待著。
蘇木木還小，難免撐不起，站起身走來走去的，很是焦慮，“怎么還不出來呀？都進去兩個多小時了。”
蘇潤軒被她轉的頭疼，起身讓她坐下，“安心等待，你一直轉來轉去的，大家都很緊張。”
蘇木木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蘇千夜和楊依依坐在一邊，明顯安靜的很。
蘇千夜一向淡定，楊依依則忍不住想昨天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不是蘇千夜做的，那一晚上過去了他也應該收到消息了，可他為什么什么都不說呢？
除非這件事是他做的。
楊依依微微側眸看了他一眼，想說些什么卻問不出口。
算了，還是不要多想了。
手術時間很長，大家都越來越焦慮。
楊依依起身去給大家買了些咖啡，回來的時候便見蘇千夜靠在走廊的轉角等著他。
她加快腳步上前，“怎么了？手術結束了嗎？”
蘇千夜抬眸注視著她，眼眸很深，“沒有，但我看你有話想跟我說，所以就出來了。”
楊依依默了默，低眸扯了扯唇，“我沒什么話要跟你說啊，我們過去吧。”
她抬步就要離開，卻聽到他背后開口：“楊成毅死了。”
她腳步一頓。
蘇千夜看著她的背影，“你早就知道了對嗎？你車上的路線圖顯示，昨天你去了監獄，你去見了他，說了些什么？為什么不告訴我？”
楊依依攥了攥手，轉身看向他，“我……我是為了方雪的事情去找他的，想說他有沒有辦法找人照顧她，沒有跟你說很抱歉，至于他的死……我，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蘇千夜蹙了蹙眉，即使猜到了，可對于她主動去找楊成毅的行為還是有些生氣，“我是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我以為你會立即告訴我，他的死不僅僅是意外而已，你很清楚，你不說的原因……是在懷疑我？”
楊依依臉色微微一震，看著他遲疑的開口：“不，不是你嗎？”
那是誰？
“我想讓他死不需要那么麻煩。”蘇千夜偏開了頭，對于她的不信任有幾分失落，“當初我竟然把他交給了警察，就不會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去死，還是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是的……”她上前一步解釋，“他死得很突然，那個獄警跟我說監獄里有買人殺人的行為，除了你，我一時也想不到別人，我沒有不相信你或者是怪你的意思，不說是因為，可能你想安靜地解決，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你不要誤會啊。”
她在等他先開口，而蘇千夜卻在等她先說。
“我沒有誤會。”蘇千夜偏開頭，“你想的對，楊成毅被人害死，第一個嫌疑人就是我。”
他沒感覺有什么，因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楊成毅痛苦，希望他去死。
“不過這次我沒有。”蘇千夜注視著她認真的開口，“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是被誰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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