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大梁城的雅湖小筑里,王霄是和韓非有過一面之緣的。
之所以這個時候喊韓非,那是因為王霄知道此人是個君子。
雖然韓非有口吃的毛病,不過人品卻是很不錯,而且能力出眾。
法家的人大都是心狠手辣,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無論是之前的商鞅,現(xiàn)在的李斯,還是未來的晁錯張湯等等莫不如此。
而這其中,李斯的好同學(xué)韓非,卻是一個另類。
韓非雖然治的是法家,可為人卻是講究君子那一套。
也正是因為如此,之后在備受秦王看重的情況下,反倒是被李斯給生生陰死。
韓國貴胄們驚疑不定,不明白并不出名的韓非,為何會得到王霄的看重。
“太,太傅。”
韓非出列向著王霄行禮“見過王太傅。”
“一別多日,韓公子一向可好。”王霄上前握著韓非的手,很是熱情的打招呼。
隨后不理會韓王與一眾韓國貴胄大臣們,拉著韓非一邊說笑一邊走向了新鄭城內(nèi)。
如此不給面子的事兒,若是換做在趙魏楚等國,說不得那邊的大王們就要調(diào)動兵馬了。
畢竟這個時代諸國雖然畏懼秦國,可血性卻是不缺的。
唯獨只有韓國不是如此,因為常年被秦國欺負(fù),韓國早就被打怕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戰(zhàn)國時期各國都曾變法,并且取得過不錯的成績。唯獨韓國的申不害變法以失敗而告終。
究其原因,還是在于韓國的保守力量實在是過于強(qiáng)大。
就像是史書記載的,張良家在韓國五代為相。
張良的確是非常有能力,可他家里祖祖輩輩都有能力不成?
真要是如此有能力的話,韓國也不至于落到個瀕臨亡國的下場。
唯一的解釋,就是韓國保守力量壟斷了國家的一切資源,像是相國之位就是被張良家所壟斷。
而保守力量最顯著的一個特點,就是對內(nèi)兇殘,對外軟弱。
一如某位被許多人不停洗白的太后。
韓國面對秦國的時候,百般容忍投降,一打仗就割地賠款。
而等到秦國退兵,立馬就開始壓榨國內(nèi),想要將損失從黔首們的身上補(bǔ)回來。
如此國家,怎么可能會有前途,也怎么可能會有骨氣。
被當(dāng)眾打臉了的韓王,惺惺作態(tài)的在城門口發(fā)了一番脾氣,不過最后還是灰溜溜的帶著貴胄大臣們回到城內(nèi),舉辦宴席招待王霄。
宴會上王霄只與韓非喝酒說笑閑談,對其他的韓國貴胄們完全就是不搭理。
如果韓非真的有頭腦,像是他的老同學(xué)李斯那樣的話,這個時候要么主動結(jié)交王霄,為跟著王霄去秦國打下基礎(chǔ)。要么就是充分展現(xiàn)自己的學(xué)識,然后在關(guān)鍵性的問題上擺明立場,說給在場所有人聽,自己是多么的熱愛韓國,愿為韓國付出一切云云。
這樣的話,進(jìn)可去往秦國施展畢生所學(xué),退可在韓國國內(nèi)打好基礎(chǔ),可謂是立于不敗之地。
然而韓非卻是并沒有這個頭腦,他只是被王霄的話題和學(xué)識所吸引,完全沒有感受到四周同胞們的妒忌與怒意,樂呵呵的與王霄討論法家之事,聊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而這正是王霄想要的。
韓非這樣的人才,留在不思進(jìn)取的韓國這里,實在是太埋沒了。
回到驛館的王霄,毫不意外的見到了兩個被韓王送來的貴女,說是服侍王霄在新鄭城內(nèi)的生活。
身為正人君子的王霄,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還能怎么辦?
當(dāng)然是仔細(xì)打量了兩位貴女的顏值身形之后,善解人意的接受了韓王的好意。
別人一番好意的來送禮,總不好直接拒絕是吧。
那可不是君子之道。
王霄就這么愉快的在新鄭住了下來。
白天的時候,拉著韓非到處跑,討論法家討論治世之略。
晚上的時候,接受各家韓國貴胄的宴請,吃喝玩樂與韓國貴女們深入交流,探索人生最深處的真諦。
至于出訪諸國什么的,王霄看的很清楚,他這次出使諸國是為呂不韋滅周室打外交上的掩護(hù)。
而此時真正能夠為周室提供直接軍事幫助的,只有韓國而已。
穩(wěn)住了韓國,其他諸國想要來救都來不及。
至于說呂不韋勾結(jié)韓國來伏擊自己的事情,等到滅韓的時候自然會給他們回報。
現(xiàn)在的話,野地伏擊還可以,在新鄭城內(nèi)搞王霄,那就是直接打秦王的臉。韓國人雖然沒什么遠(yuǎn)見,可這種切身相關(guān)的事兒還是明白的。
曾經(jīng)天下共主的周室,此時已經(jīng)是風(fēng)燭殘年了。
國土只限于洛邑附近地區(qū),而且國內(nèi)貴族太多,各個都要地要人要生活享受。內(nèi)部堪稱一團(tuán)亂麻。
呂不韋的秦國大軍開過來的時候,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滅掉了周室,將其國土人口并入秦國。
至此,傳承近八百年的姬氏周天下,徹底被掃入了歷史的垃圾堆之中。
周室既滅,諸國可能的武裝干涉,自然也就成為了泡影。
單獨來打秦國,各國都沒有這個本事和心思。唯有合縱方可行。
只是想要合縱,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需要有大毅力與大本事的人,來說服各國才行。
得知呂不韋滅周的消息之后,王霄當(dāng)即踏上了歸途。
他走的時候帶走了韓非,因為如果留下韓非的話,以其性格來說,根本等不到被李斯陰死就得被韓國的貴胄們給干掉。
至于隨行隊伍里多了兩位韓國貴女,那更是這個時代常有的事情,大家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使團(tuán)隊伍原路返回,這天更是直接宿營在了那晚王霄大開殺戒的營地之中。
來來回回不過兩三個月的功夫,之前王霄大發(fā)神威的地方,已經(jīng)被大自然給修復(fù)的七七八八。
那些沒有收斂的尸骸,都已經(jīng)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唯有殘留的些許的兵器甲胄帳篷等等,還在被毀壞的山林之中默默的等待著時間的腐蝕。
傍晚時分,外出的哨探報告說,有一支不明旗號的隊伍正在靠近。
正在吃飯的營地之中,頓時就喧嘩起來。
這些秦軍們并不是畏懼,而是驚奇。
有王霄如此可怕的存在在這里,還真有不怕死的敢追過來送死?
眾多秦軍興致勃勃的等著看王霄再度大展神威,又或者是摩拳擦掌的想要賺取軍功。
不過最后這仗卻并沒有打起來。
原因很簡單,來的人是王霄的熟人。
看著從馬車上走下來的窈窕身影,王霄上前直接將其攬入懷中“這荒郊野嶺的,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來人乃是聞名天下的大才女,紀(jì)嫣然。
依偎在王霄懷中的紀(jì)嫣然,揚(yáng)起俏臉看著王霄,目光幽怨的說“人家若是不追上來,你這負(fù)心人怕是這輩子都不愿再見嫣然了。”
之前在大梁城的時候,王霄曾經(jīng)與這位才女在野地之中連場大戰(zhàn),深入了解過其深邃的才華。
不過王霄離開之后,卻是一直都沒有再去與紀(jì)嫣然聯(lián)絡(luò)。
紀(jì)嫣然的抱怨還在繼續(xù)“人家日思夜想,心中全都是你的影子。”
妹子揚(yáng)起小拳拳捶打著王霄的胸口“可你卻連一封信都不愿意送來。人家只好動身去邯鄲城尋你。到了邯鄲城才知道,你已經(jīng)去了秦國。本想再追去秦國,可又聽說你出使到了韓國這兒。只好再追到韓國來。”
紀(jì)嫣然委屈的想要落淚“到了新鄭得知你又走了,人家心酸的都想要放棄了。可實在是舍不得你,只能是一路追趕過來。”
像是紀(jì)嫣然這樣名氣極大的才女,走到哪兒都是被人捧著。
可吹捧的人多了,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反倒是王霄這樣不但不吹捧她,反倒是在各個方面都壓倒她的男人,卻是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而后王霄更是得到了紀(jì)嫣然行走天下多年,都未曾丟失的最寶貴的東西。自然而然的在其身心里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烙印。
王霄一去不復(fù)返之后,反倒是紀(jì)嫣然茶飯不思,思念不止。
之后就是千里追夫,一路上的來回折騰,直到此時終于是見到了王霄。
看著懷中委屈到眼淚汪汪的絕美妹子,王霄心中輕嘆口氣古人誠不欺我啊。
渣男手冊上說,當(dāng)你成為第一個在妹子心中留下無法磨滅烙印的男人之后,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
如果你足夠優(yōu)秀足夠出色,那妹子必然會倒追過來。
現(xiàn)在的紀(jì)嫣然,不就是如此嗎。
熟讀渣男手冊的王霄,深知妹子此時的抱怨并非是抱怨,而是在尋求安慰。
所以身為老司機(jī)的王霄,當(dāng)即給她一個深沉的安慰。
一直安慰到紀(jì)嫣然憋的喘不過氣來,王霄這才放開了她。
這下好了,什么樣的怨氣都隨著嘴唇的碰撞而煙消云散。
感受著四周眾人古怪的目光,紀(jì)嫣然羞紅著臉跑進(jìn)了王霄的營帳之中。
“王太傅。”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走了過來打招呼“許久不見。”
“鄒衍先生。”
王霄上前行禮“先生來的正好,早就想與先生共同探討天了。”
“天?”鄒衍疑惑不解“何為天?”
“天嘛。”王霄想了想說“就是天上的學(xué)問。”
“嗯?”
鄒衍更是不解“何為天上的學(xué)問?”
王霄轉(zhuǎn)身示意去營帳之中“這個學(xué)問可就大了,咱們可以一邊吃喝一邊慢慢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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