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魚不情不愿的跟著孟軻離開,全程都是撅著嘴,她還生氣呢,不可能不生氣。
“小魚兒,你穿成這樣,可沒辦法下水抓螃蟹的。”孟軻看了看鄭小魚的雪紡長裙,然后發(fā)現(xiàn)對方分分鐘就要炸掉,趕緊改口,“不過,我很喜歡,裙子很漂亮,小魚兒你也很美。”
“哼!”
“誰要你喜歡啊。”
“你不是最喜歡唱歌嗎,有本事永遠別回來,就在明珠定居吧。”
這話孟軻根本沒辦法接。
只好岔開話題:“你說這里能抓到螃蟹嗎,怎么一只都看不到啊。”
八月剛好是南川水庫蟹最肥嫩的時候。
又是傍晚。
正是抓螃蟹最好的時節(jié)。
龍泉湖附近的螃蟹基本上就是本地水庫蟹,母螃蟹黃多,公螃蟹肉嫩。
孟軻穿越前在姥姥家經(jīng)常抓螃蟹,上中學那會兒,收稻子前后,半個晚上能抓好幾桶,經(jīng)驗賊豐富。
“小魚兒,螃蟹都是藏在石頭縫里的,你站那么遠,螃蟹是不會爬出來跟你打招呼的。”孟軻拿著一根網(wǎng)上買的抓蟹神器,眼睛死死的盯著水里。
“有本事你抓幾只讓我看看。”
“抓到螃蟹就不生氣了?”
“哼,美得你。”
孟軻咧開嘴一笑,也不管鄭小魚答應沒答應,脫掉鞋子,卷起褲腿,一腳就踩進了小溪里。
突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孟軻腳底下直接就是一滑。
鄭小魚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小心!”
然后,孟軻張開手晃了兩下,并沒有滑倒:“小魚兒,小點聲,被你這么一嚇,差點掉水里。”
大概就是說話的間隙,孟軻眼疾手快,直接就抓住了一只從石頭縫里剛剛鉆出頭的母蟹。
鄭小魚緊張的屏住呼吸。
閃閃發(fā)光的眼眸一眨不眨。
孟軻單抓住蟹屁股,輕輕松松就把一只碗口大的母蟹給捏了出來,這時候母蟹正揮舞著兩只大鉗子,張牙舞爪,卻無可奈何,它死定了。
“好肥啊!”
鄭小魚高興的歡呼起來:“孟軻,沒想到你抓螃蟹還挺厲害的,我還要,多抓幾只。”
美女說要。
孟軻自然不會拒絕。
并且虛榮心極度膨脹起來,一把將母蟹丟進準備好的框框里,拿給鄭小魚。
“它不會咬我吧?”鄭小魚蹲下來看著框里的螃蟹。
“你別去逗它,它就不會咬你,反正你小心點,被螃蟹的鉗子夾住可是很疼的。”
可孟軻越是這么警告,鄭小魚的好奇心越促使她去逗螃蟹,同時,她還大聲的指揮孟軻:“你身后有一只爬過來了,左邊還有一只,往前再走兩步,右手邊……小心它的鉗子。”
孟軻撅著屁股抓螃蟹的時候,鄭小魚卻扭頭開始瘋狂的逗弄框里的憨貨,手指頭不住勁兒的猛戳螃蟹的背:“小家伙們,你們待會兒就要被吃了,傷心不傷心?”
孟軻邊抓邊說:“小魚兒,待會兒你想煮著吃還是烤著吃呢?老大他們帶了工具和佐料,相當齊全。”
“都行,但必須你來做。”
“我還生氣呢。”
“……”
孟軻撅著屁股尋找螃蟹蹤跡的時候,鄭小魚就坐在岸邊一塊巖石上,美滋滋的看著孟軻。
暮色黃昏。
晚風吹拂。
鄭小魚的長裙輕輕鼓起,當孟軻抬起頭時,恰好瞧見那鄭小魚圓潤細膩的肌膚,還有如小饅頭般的山丘。
“流氓,不許看。”鄭小魚臉頰微紅,使勁捂住長裙。
“你能看,我為什么不能看……再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都特么賴這晚風,太不講理了。”孟軻假裝憤憤不平,但話里話外都是抱怨,好像錯的是鄭小魚一樣。
“你!”
“還有,我又不是沒看過。”
“你看過什么?”
“我什么都看過,難道你想抵賴,一起滾過的床單,你竟然忘了?”孟軻耍賴般胡攪蠻纏。
“哼!”
冷哼一聲,鄭小魚直接扭過頭,不打算跟孟軻講話了。
夕陽的余暉打在鄭小魚的側(cè)臉上,金燦燦的,散發(fā)著一抹誘人的光暈,雖然看著像是生氣,可嘴角明媚的笑意,早就暴露了她的真實狀態(tài)。
幸虧滾過床單。
否則多吃虧啊,血虧。
就在這時候,孟軻突然大喊一聲:“小心!”
幾乎就是同時,扭頭看向遠方的鄭小魚,手指處直接就傳來一陣劇痛,剛才因為生氣,冷哼著側(cè)過身子,手指剛好扶在了螃蟹能夾到的地方。
實實在在的疼。
鄭小魚眼淚都被夾出來了。
孟軻兩步跑過來,為了幫鄭小魚盡快擺脫螃蟹,急中生智下,竟然犧牲了自己的手指。
奶奶的。
確實很疼,孟軻強忍著痛,故意兇了鄭小魚兩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被夾到了吧,疼不疼?”
一邊兇。
孟軻一邊抓住鄭小魚的手指,直接放到自己嘴里,幫著輕輕吮了吮,淺淺的血印,泛起一抹桃紅。
“還不是因為你……”鄭小魚看著孟軻緊張的樣子,心頭忽然涌上一股說不上來的異樣,有些甜,有些驕傲,也有一種被憐惜著的幸福,悄無聲息地包裹住她。
根本不敢再看孟軻幫自己含手指的樣子。
無因的羞澀,讓鄭小魚手指的疼痛瞬間消失,只剩下那淡淡的柔軟溫度,心里有些慌慌的,想要抽出手指,卻使不上力氣,身體根本不聽大腦的指揮。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可能是十秒鐘,也可能是五分鐘。
反正鄭小魚已經(jīng)迷了。
孟軻悄悄放下鄭小魚的手指,左右看了看,確認沒關系之后,這才放心的捏了捏鄭小魚的臉蛋:“想什么呢?疼迷糊了?”
“啊?”
“才沒有呢。”
“你的手指?”
鄭小魚指了指孟軻的手。
“沒關系,一點都不疼。”孟軻隨意的甩了甩,這種南川水庫蟹,性子執(zhí)拗,沒有新獵物,一般不松鉗子。
“笨蛋,干嘛非用自己的手,用木棍不好嗎?”鄭小魚不說,但已經(jīng)有點心疼了,并且埋怨孟軻犯傻。
呵呵笑了笑:“看到你受傷,慌了,只想到你了,哪里有空想木棍。”
暮色下的溪水嘩啦啦的流淌。
十幾只大螃蟹張牙舞爪的在框里警惕著看著孟軻。
干凈的笑容和金燦燦的夕陽落下來,鄭小魚忽然微微低頭,輕輕握住孟軻的手指,眼里酸酸的:“呼呼呼……我?guī)湍愦狄幌拢荡稻筒惶哿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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