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溫馨的燈光,一定在你回家的路上。
當秦東的吉普車慢慢駛進鐘家洼,抬頭看看路邊那一抹溫暖的燈光,他禁不住心里一熱。
寒風中,胡同口,溫暖的燈光下,杜源、小桔媽、柳枝和秦南不住地眺望,不知什么時候,杜源的背影已經有些傴僂,寒風吹起了他的衣角,小桔媽一邊埋怨一邊替他把拉鎖拉上。
“我哥回來了!笨吹郊哲嚕啬纤查g已是變得興高采烈,這個重生后的妹妹不知不覺也長大了。
“哥”秦南還是象小時一樣一下跳起來摟住了秦東的脖子,“我想你。”
“哥也想你。”秦東笑了,“快下來,太沉了都是大姑娘了。”
“你還沉?”秦南打量了哥哥一眼就接過他手里的包裹,可是包裹沒拿住,竟掉到了地上。
“什么東西這么沉?”她嘟囔著,柳枝已是笑著趕過來,兩人各扯一邊,才把沉重的包裹抬起來。
“叔。”秦東走到杜源跟前,杜源笑意中帶著無限欣慰,也是無限滿足,他咳嗽幾聲已是挺直了腰桿,“走,回家!
轟隆隆的挎子聲傳來,杜小樹也開了回來,他順手扛起柳枝和秦南手里的包裹,嘴角馬上撇了一下,“什么東西,這么沉?”
杜小桔卻看向自己的父親,這幾年,秦東一直出差,也沒見他迎到胡同口,可是看著這爺倆親熱地走到一塊,杜小桔不由笑了笑。
老秦家門前,一盞溫桔黃的燈束照射著斑駁的家門,秦東推門走了進去,屋里已是香飄滿屋,他知道,杜源為了晚上這頓飯,又是好一通忙碌。
“叔,這是孝敬你的!鼻貣|從包裹里拿出兩條“中華”。
“買這么貴的煙干嘛?”杜源瞅了一眼,還是拿起煙仔細地看起來,可是看到杜小樹賊兮兮的眼神,馬上就把煙夾在了胳膊底下。
“大東,今天市長都來了?”
“嗯!鼻貣|一邊回答杜源一邊拿出兩只北京烤鴨,還有各地的土特產,秦南和杜小樹立馬圍了過來,孩子終歸是孩子,他們眼里的“好東西”就是吃食的代名詞。
“小南,小樹,先吃飯!绷托〗蹕屢呀浽趶N房里忙碌開來,冬天的菜涼得太快,有幾道菜還沒有下鍋,可是四個涼菜已經擺上了桌子。
“哥,上個周我們考試了,我數學考了班里第三”秦南一邊吃著果脯一邊自豪地跟哥哥報喜。
“我的妹妹,肯定能行!鼻貣|憐愛地摸摸她的頭發,三年前還是亂蓬蓬的頭發,現在梳得一絲不茍的馬尾辮,在燈光下閃亮。
“咦,東哥,怎么還有照片?”杜小樹真的象個二鬼子一樣,不把秦東帶回來的幾個包裹翻個遍,他是不會停手的。
“噢,我在北京買了套房,這是沖洗出來的照片叔,你看看!
杜源立馬鄭重起來,他順手把手里的勺子遞給柳枝,又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這才接過秦東手里的照片,可是沒有老花鏡,卻看得不清楚。
“就在北京鼓樓附近,兩進的院子,”秦東笑著把照片遞給小桔媽,“很寬敞!
“東哥,我這不成了北京人了?”杜小樹立馬笑道。
“你東哥,在沈南有房子,在秦灣有房子,現在北京也有房子了,他走到哪里還是咱秦灣人。”小桔媽打趣道,可是打趣歸打趣,她還是認為有錢怎么不買樓房,買處四合院干嘛,在鐘家洼還沒住夠。
“吃飯,先吃飯,小樹,開酒!倍旁绰氏茸诹笋R扎上,“晚上我們爺倆喝點白的,暖和暖和。”
杜小樹馬上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就給兩人倒酒,秦東打眼一看,笑了,可是他還是打開了手中的白酒,給杜源深藍色的小盅子里倒了滿滿一盅。
杜源的手卻有些抖,盅里的酒灑了出來,他馬上用一只手把餐桌上的白酒抹到另一只手上,兩只手就搓了起來,“這樣舒筋化血,這還是你爸教我的。”
說到秦東父親,他又是一陣感傷,“你父親成分不好,要是成分好,也不用當廚子了”
成分,這是一個陌生而熟悉的名詞,**十年代,無論上學、當兵、參加工作,表格上總會出現這么一欄,成分不好的秦世煌,能到春和樓當個廚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幸虧沒影響到你”杜源端起酒盅,秦東趕緊也端起來,“叔,我敬你。”
一杯烈酒下肚,他這才又笑著道,“成分影響不到我,今天市里二輕局的齊局長跟我說,市政協已經增選我為這一屆的政協委員了!
哦?
燈光下,杜源抬起頭來,“真的?”
“真的。”秦東也鄭重地答道。
“大東還跟你撒謊不成?”小桔媽笑著點了點自己丈夫的頭。
“好好好,”杜源一連說了三個好,成分的陰影自此一跑而空,“來,小樹,給我倒酒”
這頓酒喝得,一瓶茅臺直接空了,杜源還是秦東背回家里的。
“我爸的酒量下降得厲害,”杜小桔埋怨道,“不讓他喝還偏要喝,這不,”埋怨歸埋怨,她又看看床上的父親,弄來熱水和毛巾,給他擦起臉來。
“東哥,這茅臺也不一般啊,還不如我們秦灣大曲好喝呢!倍判涑灾A豐的方便面,噴香蹦脆咬在嘴里,很是愜意。
“不如秦灣大曲?”秦東重重地拍了一下這小子的肩膀頭,他也帶回了孔孟家酒,可是杜小樹卻偏偏把梅毓秀送給他的茅臺給翻了出來,“你知道,以后這瓶酒能值多少錢嗎?”
“五百?一千?兩千,撐死了兩千!”杜小樹對白酒根本沒有概念。
秦東盯著這不懂事的小舅子,慢慢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三千?”杜小桔驚呼道。
“不,是三百萬!鼻貣|緩緩答道,喝了就喝了吧,只要老人高興,幸虧還有董青鯤送他的另一瓶,千萬不能再讓這小子搜刮去了。
“三百萬?”小桔媽手里的臉盆就掉在了地上,“咣當”一聲,卻驚醒了床上的杜源,他坐起為看看大家,翻身又躺下了,“三百萬什么,三百萬?”
呼
杜源起身又坐了起來。
“大東,這瓶酒將來真能值三百萬?”杜小桔把秦東送到自己的房子里,嘴里卻不斷地問道。三百萬一瓶酒,也太匪夷所思了,可是秦東不會撒謊的。
秦東推開自己的小院,院子里收拾得干凈,杜小桔想了想還是跟了進來,“嗯,大東,枝兒姐和武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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