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唐河幾乎不用想,緩緩地搖了搖頭,“這里山清水秀,只要不躲懶,肯吃苦干活,誰都能養(yǎng)活好自己和一家人。”
“那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我還想要一份保證。”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蘇漸聞很痛快的說道。
“孟城是南北之間的一座協(xié)商之后的和平之城,但也正因此,龍蛇混雜。倘若我去了……雖然我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你究竟要我去做什么事情,但是,萬一我有什么不測,我希望你能安置好我阿娘的余生。”唐河目光里帶著一點復雜不舍。
“放心吧。你有那個天分,不會出事的。”蘇漸聞見他松口答應,心上很是高興,對于他的擔憂,也分外自信,但想了想,還是又補了一句,“我會特別囑咐文濤先生,由他安排好你阿娘的一切,你就算長時間不回家,也一定找人照應她。”
這下,唐河又是驚了:“文濤先生?他……他跟你……跟你是……”
文濤先生可是張大夫的同窗好友!
滿腹經(jīng)綸,身懷抱負!
“現(xiàn)在就把一切都告訴你了,那還有什么意思?”蘇漸聞神秘的一笑,“今天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可以再去看看你阿娘,過幾日蘇家還有一批藥材要往孟城送,去之前你先跟文濤先生見個面,幫我?guī)б环庑牛麜嬖V你該做什么。”
“好。”唐河凝眉深思的點了頭,“還有其他我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不必著急,文濤先生會交待你一切的。”蘇漸聞頗有深意的看著他。
唐河心下一凜。
他點點頭,隨后就告辭離開。
前腳他走了沒多久,后面宋青衣就端著一盆熱水,過來給蘇漸聞做針灸并上藥,因為路上碰到了唐河,打招呼猜到他被說動了,此時自然少不得要詢問這人一番:“唐河同意了?你怎么跟他說的?我看先頭里,他還猶豫的很呢。”
“會猶豫,難道不是表示他很心動?”蘇漸聞挑眉。
“呵呵……”宋青衣冷笑了一聲。
接著,她就示意這廝:“別動,我先把之前的藥膏清洗一下。”
蘇漸聞唇角一勾,自然舒舒服服的點了頭:“好。”
見她端著水盆,蹲下身子,低眉順目的服侍自己,洗藥針灸,他雙腿都被她看光了……蘇漸聞垂眸緊凝著她,不由得想的就有點多了起來。
她這樣,真的很像自己的小媳婦。
“喂。”他忽然的開口。
“嗯?怎么了?”宋青衣頭都不抬一下,只專注手里的事情,準備給他清洗好了之后,就開始針灸,然后上藥,藥膏里混合了靈泉水,從蘇漸聞恢復的速度來看,似乎效果是不錯的。
“你是不是該對我負點責任?”
“什么?”宋青衣這下抬起頭來,眉頭緊凝滿目詫異的看他,似乎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是需要她負責任的。
“男女授受不親。可是,我的兩條腿,你都看光了。按照蕭王朝的風俗來說,一個女子哪怕一只腳被男子看到,男子就應當娶了她,我一直認為男女是平等的,那你現(xiàn)在不止看了我的雙腳,腿也都看了,難道還不該……負責?”蘇漸聞本想說嫁給他,可話到嘴邊怕嚇到她了,忙又及時的收了回去。
然而,光是這種程度,宋青衣已經(jīng)心如擂鼓,狠狠的被嚇到了!
她一張臉如火焰燃燒一般,“騰地”紅起來,因為蹲的時間久了,沒能立即站起來,否則一定是直接因為驚嚇,而猛地跳起來的!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醫(yī)者、醫(yī)者仁心懂不懂?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在醫(yī)者的眼中,一視同仁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病患,一種不是病患,哪有什么男女之分的?”宋青衣擰著眉毛斥責他的胡亂語。
然而,一顆心,卻控制不住地如雷鼓動!
宋青衣堅定的認為,蘇漸聞這只是因為將唐河成功收入麾下,一時心閑下來,再加上剛過晚飯時間,所以吃飽撐著沒事做,干脆就發(fā)個瘋,這么胡亂語一番。
她毫不猶豫,立馬撇清。
前世種種,一直如一把高懸在心頭的刀,她時刻謹慎著不能重蹈覆轍,免得那刀落下來,她又是頭破血流,一無所有。
可是,她此時如此迫不及待、涇渭分明的劃清界限的做法,卻惹得蘇漸聞心口一滯。
本了他只是開一個玩笑,逗逗她。
結(jié)果她的反應,令他非常不開心。
蘇漸聞面色緩緩地冷了,沉了,他慢慢的彎下腰,往前躬身一把握住宋青衣纖細無骨的手臂,對方驚嚇的一掙,小臉上也帶著小鹿一般受驚的想要逃離的表情,對他竟然這么抗拒嗎?
他一張俊臉沉如深淵,漆黑的眸子,緊緊地凝住她,令她無所遁形:“宋青衣,你覺得我是那種喜歡胡說八道的人嗎?更何況是這種事,關系到你我之間的清白,我可能會開玩笑嗎?”
“我、我不知道,我并不了解你。”宋青衣眼睫輕顫,垂眸不敢與他對視。
他這是什么意思?
是想說,他不是玩笑話,是認真的嗎?
可是怎么可能?
他對她……難道因為這一世,她搶占了李念心為蘇漸聞醫(yī)治雙腿的機會,所以,老天爺安排她跟蘇漸聞……
宋青衣根本不敢往下繼續(xù)想。
這是絕對不行的,不說她自己要守住心,就是賴氏,都不會允許他們之間產(chǎn)生私情。
“是嗎?我以為,這么久一起籌謀各種事情的默契了,你應當非常了解我才對。”蘇漸聞生氣的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臂,一點一點的將她的身子往前拉,直至快要入懷了,才停下來。
而他的這一舉動,卻是引得宋青衣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她在害怕?
蘇漸聞心里怒氣騰騰,又有些無法真的生起氣來。
半晌,他松開了手。
桎梏一解脫,宋青衣立馬后退,現(xiàn)在蘇漸聞的雙腿還在醫(yī)治當中,她一時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起來,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蘇漸聞冷眸看著他,冷峭的薄唇一動:“還愣著做什么?針灸,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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