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的精神攻擊在銘存的法替下煙消云散,緊接著他就看到那兩枚飛劍纏繞在一起,呈螺旋狀向下絞殺,這是婁小乙在雙劍配合上的一次嘗試,并不僅僅是停留在表面上的配合,而是需要兩個劍靈和他之間理解上的天衣無縫,互相協(xié)調(diào),互為攻守。
這是和精神攻擊同時發(fā)動的劍術(shù),應(yīng)該就是劍修最后的瘋狂了吧?
銘存一指雀鳥,那金色的小鳥頓時渾身光芒萬丈,對著雙飛劍的絞勢迎頭而上,等應(yīng)對過這波飛劍的攻擊,自己的云紋珠也該到了吧?
戰(zhàn)斗的發(fā)展即將發(fā)生轉(zhuǎn)折!
銘存這么想著,法力因?yàn)槿给B的爆發(fā)而瘋狂輸出,卻忽然感覺到一絲的不對,接下來只覺肋下一陣刺痛,有銳物一透而入,
他賭輸了!這劍修真的還有第三枚飛劍,還是暗殺類的飛劍!
他有太多的話想說,太多的事沒做;他還有一線生機(jī),因?yàn)槟敲洞┐躺眢w的飛劍威力還不太夠,沒有洞穿他的心臟!
他還有機(jī)會,機(jī)會就是他這十來年下來的目的,他相信沒人能知道自己的目的,連門派里都不知道,這是個開放性的任務(wù),什么都由得他自己!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他相信這劍修也不例外,只是隱藏的更深而已!
劍修一定想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只要給他少許的時間,他就能……
再一涼,心室破碎……那枚飛劍沒有給他機(jī)會!
你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么?這是銘存最后的意識!
婁小乙一伸手,接住將將砸到身前的云紋珠,法修的反擊很堅決,可惜,慢了他一線!
看到銘存在鮮血飛濺中往下跌落,他閉起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翻手掏出一串冰糖葫蘆……
底下的修士們鴉雀無聲,他們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這兩個人的演法內(nèi)在原因,那不是個人的原因,而是歷史的原因,誰也不敢輕易涉足進(jìn)去,
只有另一名商人還稍微有些膽氣,不過也只敢發(fā)問,“為何殺他?”
婁小乙滿足的舔了口冰糖葫蘆,狀態(tài)恢復(fù)正常,轉(zhuǎn)身離去,
“殺猛了,沒收!”
一場好好的聚會,卻變成了生死斗場,高山人想過讓老虎和熊瞎子互斗,卻沒想到是在這里,以這樣的方式,他們能把自己摘出去么?
融入西域修真界真的是個正確的決定么?他們這樣的實(shí)力融進(jìn)去的是肉,拔出來的可能就是骨頭!他們千般算計萬種謀劃,沒想到事到臨頭,一切卻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族長嘆息一聲,轉(zhuǎn)向勾哲,“讓尤姐兒回來吧,我們需要另做打算了!”
……婁小乙在群山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以修士的記憶力,走過一遍的路程也不至于記偏,
之所以殺這個銘存,并不是他真正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而是知道這人在從中渾水摸魚!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銘存和人斗法與他相遇,他就知道這人不簡單!
哪有那么容易的相遇?銘存多少作為戰(zhàn)斗的主動一方,完全能做到把戰(zhàn)場拉向更人跡罕至的地方,在狼嶺,這很難么?
而他在狼嶺中練劍,反而卻是比較明顯的目標(biāo),其中制造相遇偶然的可能性不小。
他一直在尋找的,就是師兄光谷之死的原因,不會是南道人等真正的矛尖鎮(zhèn)土著,他們沒那么大的膽子!也不會是高山人,他們這么做就是自取滅亡!
一定有另一方勢力的修士隱在暗處,這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用他的無所事事,來消磨別人的耐心,最后不得不耐不住性子自己跳出來!
以為有宗門秘術(shù)能遮掩?太小看他的精神力量了!精神力量的使用,戰(zhàn)斗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在其他方面,這是婁小乙最強(qiáng)大的方面。
他一直在等,等別人忍不住,不過也沒想到是高山族人先跳了出來,好在,跟來了兩個商人,這是不放心他和高山族人的交易,所以想跟來看個清楚!
這一看,便把命看在了里面!
婁小乙做事,貪圖便捷,懶于刨根問底,這世界上的秘密多了去了,他連自己的秘密都搞不清楚,又哪有興趣去管別人的秘密?門派之間的秘密?
這樣就很好,關(guān)鍵人物一死,其他的也就煙消云散,至于秘密,就讓它埋葬起來去到地府獨(dú)自享受吧,他不關(guān)心!
兩日后,婁小乙回到了矛尖鎮(zhèn),看了看一切如常,石塔依舊,鎮(zhèn)子平靜,在夜色來臨后,再次來到了橫街小柳巷。
院落安靜,只一縷龍涎香裊裊升起,他微微一笑,推門而入!
院落收拾的干干凈凈,所有有用的物事都已不見,這是高山修士的習(xí)慣,他們遠(yuǎn)沒有平原同行那么的豪奢,可以做到棄之不理,哪怕是凡人的物事,在高山一族的普通人家都是用的到的,沒道理浪費(fèi)。
留在外面的只剩一套茶具,岑尤氏正專心致志的烹茶,動作簡潔優(yōu)美,卻沒有外面來的那么花巧。
婁小乙在茶案前盤腿坐下,等待她的招待,直到杯中充盈,相向而坐時才開口道:
“這是,都知道了,準(zhǔn)備走了?”
岑尤氏歉然一笑,帶起無限風(fēng)情,“知道了!勾哲路熟,比道友早回數(shù)個時辰。
本來我應(yīng)該自己離開,行詐之人,沒有和堂堂劍修對面的資格,但我有些問題,不問不快,故此厚顏多留片刻。”
婁小乙也不勸慰,他不擅長,也不認(rèn)為有這必要,
“你也是筑基?這份修為控制隱藏之力,卻是難能可貴,對面數(shù)次,我竟然都沒看出來!”
岑尤氏苦笑,“山野之人,不懂太過高深的道法,不過是借助靈獸之力,在道家正宗眼中,上不得臺面。”
略一吸氣,整個人的氣息節(jié)節(jié)攀升,很快便來到筑基的層次,再伸出纖手,手掌心中一枚銀色繭蛹正靜靜趴伏,
“這是冬蟄繭,稀少卻不是什么很厲害的靈獸,在戰(zhàn)斗上對人沒什么幫助,但在匿跡掩息上頗有成效,只需修士和它心神相聯(lián),便能暫時渡去修士大部分的修為。
本來想送道友一只,但既然道友連族中最珍貴的翼虎都看不上,區(qū)區(qū)冬蟄繭就實(shí)在拿不出手。
而且,這種生靈只肯接近孤陰獨(dú)陽之人,道友倜儻風(fēng)流,也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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