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沙的秋天已經(jīng)很涼了,而午夜的深秋更加從身體內(nèi)都透出一股子寒意,但是秋山繪美情緒亢奮,一路上車都開得飛快,在過紅綠燈的時候,都敢兩只手松開方向盤,手舞足蹈的扭扭腰,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停好車,“蹬蹬蹬”的飛快的往公寓樓上跑,跑到自己的門口,忽然一個修長的陰影籠罩住了她,抬頭看看,一個人正冷冷的看著她,雙手抱在胸前,兩腿微微的岔開,一副居高臨下看著很不屑的神情。
“讓開!”
秋山繪美冷冷的說了一句,朝上走,眼看兩人就要撞上了,攔在前面的宮崎弘就微微的側(cè)開身子,讓她從身邊過去,看她開門,就一只手撐住房門說道:“為什么這么晚回來?”
“需要向你匯報嗎?”秋山繪美瞟了他一眼,有些不屑,“這是我們家族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插手了?你來這里不過是為了協(xié)助我,而不是指揮我,別忘記自己的身份。還有……我想讓你協(xié)助就讓你協(xié)助,不想你協(xié)助,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
“呵呵!”
宮崎弘冷笑,白皙的臉在樓梯口路燈的映照下發(fā)出一種奇異的光芒:“秋山家的榮耀,難道就是讓你在那個華國人面前卑躬屈膝的嗎?你在羞辱你的家族……看看你那獻(xiàn)殷勤的樣子,我替你感到羞愧。”
他刻意壓低聲音,但是怎么也抵不住心里的憤怒,說話的語氣非常的沖,兩眼圓瞪著,就像是自己說到了羞辱一樣。
“滾開!”秋山繪美也壓低了聲音呵斥,一伸手,拉開他,進(jìn)了房間,“嘭”一聲,門被狠狠的甩過去,關(guān)上了。
“該死的——”
宮崎弘罵了一句,但是他并沒有打算將這種情況上報。他是來協(xié)助秋山繪美的,但是家主也交到了,自己也有一部分獨立處理事情的權(quán)利。如果自己就這么匯報上去,那顯得自己是非常無能的。
忍忍,這個傻叉一樣的女人,遲早會吃虧的。只有等女人真的吃虧了,她們才會回頭,自己才能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xiàn),她才會乖乖的聽自己的話。
女人都是愚蠢的,不論是華國的女人還是日本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秋山繪美起床,昨天一幕再次在腦子里回顧了一下,那種興奮感和刺激感居然還沒有消散,身體內(nèi)還有種激蕩的情緒。收拾好自己,化了個淡妝,這才美美噠提著挎包去教室里上課。
還在路上的時候,就看到吳子義踢了一個巨大的蛇皮袋子在路上慢慢的走。里面裝了一個很大的東西,看起來很沉,將蛇皮袋都拉的沉甸甸的感覺,繃得很緊。
“這個給你!”吳子義將蛇皮袋放在了秋山繪美的身邊。
“這……這是什么?”秋山繪美很驚訝的看著這個蛇皮袋,對吳子義忽然給自己東西感到很興奮,這是對自己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了,這是好事。這時候有些屬性就忍不住要蹦跶出來,“你給我送到家里去嘛……”說話的時候,還扭扭小腰,嘴巴嘟起來,聲音都帶著鼻腔一樣的撒嬌的味道了。
這是在作死啊!
吳子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搞。”揚(yáng)長而去。對這個一不留神就像作死的日本女人,他還真的忍忍,別讓自己的脾氣那么暴躁了。修身養(yǎng)性,不就是讓自己不要隨便打日本女人嗎?
這就走了?秋山繪美也不生氣,更不驚愕,這是吳子義在她面前的正常操作,所以很正常,只是這么大一個蛇皮袋,而且里面還有水留出來,淡紅色的,似乎還黏黏糊糊的。她也不覺得惡心,反而很期待。
吳子義一路上穿過校道,最后到了學(xué)校的食堂。一早上,他就特意的守在校道上,等著秋山繪美從這邊走過去,將這個袋子給她。以來可以兌現(xiàn)昨晚的承諾,二來也讓秋山繪美對這個蛇皮袋作斗爭,沒有時間在吃餐的時候騷擾自己,也避免讓她自尋死路。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聽了她的某些奇葩的言論之后,會揍她。
昨天早上揍了她一下之后,負(fù)面的東西就顯現(xiàn)出來了。
封紅葉就坐在吳子義的對面,很八卦的打聽消息:“你昨天早上就在這個地方,打了日本女人啊?打了幾下?我看她好像沒有什么傷?是不是有人栽贓陷害你啊!”
“打了!”吳子義也不會讓別人背鍋,自己的事情肯定自己承認(rèn)啊!
“還真打了啊!”封紅葉高興起來,扭了扭腰,兩只手舉起來,做了個“耶”的手勢,笑嘻嘻的說道,“其實下次你可以喊我一起的,我絕對支持你。”
“你和秋山繪美有仇?”
“沒有啊,非得有仇嗎?看不得她大冷天還穿著超短裙,又不是日本,這里是星沙,是華國,嘿嘿,又不是我一個人這么想的。”封紅葉笑嘻嘻的裝可愛,對吳子義眨眼睛,“昨晚我們寢室里還有人慶祝了一番。”
她肯定不會說自己買了醬板鴨骨頭,請全寢室的人吃。
早就看不得那個妖里不妖氣的日本女人了,天生自帶鏡頭感的女人,真是拍片的一把好手。當(dāng)然這不是她說得,是寢室里的曾雅雯說的。
看來這個日本女人大秋天的露大腿的行為已經(jīng)惹了眾怒了。當(dāng)然怒的都是女生,男生還是比較喜聞樂見的。
“你早上給她的是什么東西?”封紅葉又問。
她可是親眼看到吳子義提這個大蛇皮袋在校道上交給秋山繪美的,這么大個袋子,除非里面裝的是個人,但是又怎么可能是人呢?
“可以充氣的!”一個念頭忽然就冒出來,在封紅葉的腦子里就繞不過去了。那么重,可能是實體的,日本人做這個是最好的,很多高級貨都是日本那邊原裝進(jìn)口,而且價格還有的可以賣到十萬了。
吳子義不知道封紅葉的腦子里在想什么,吃米粉,又將泡在湯里的兩個雞蛋吃了,這才看了看封紅葉:“你吃不吃?不吃我走了啊!”端起盤子就起身。
“沒有了!你……”封紅葉看他要走,又問了一句,“你送給她的是什么啊?”
“一個魚頭,送她燉湯喝。”
你就吹吧,有這么大的魚頭嗎?這樣的魚頭可以燉湯嗎?不屑的哼了一聲,封紅葉不看吳子義的好看的背影了,挪開目光,趴著開始扒米粉。
她也喜歡吃米粉,以前吃星沙米粉的時候,覺得還行。現(xiàn)在覺得常陵米粉非常的好吃,每天都成了必不可少的早餐之一了。
等吳子義吃完米粉準(zhǔn)備去教室的時候,就看到秋山繪美還在校道上,對著那個巨大的蛇皮袋指揮一個男生拖著往公寓那邊去。
這個男生不是別人,正是后來替代宮崎熊的宮崎弘,雖然滿是不甘心,但是他還是咬著牙,拼了命的拖著這個大袋子一點一點的挪動著,往公寓去。
秋山繪美還舉起手機(jī)拍照。
就是沒有發(fā)朋友圈的嗜好,這一點比周青青和封紅葉都要強(qiáng)。不炫耀,不驕傲,低調(diào)而作死的性格,這才是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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