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別惹事,有事別怕事。
面對光頭紋身男的挑釁,陳幀陽只是冷冷看著他,笑了一聲。
旁邊的黃毛鼓起了掌,叫好道:“好!這次請來的演員到位,加雞腿!表情很真實,很豪橫,不錯不錯!
光頭也用食指指了指陳幀陽,對黨磷說:“這才叫專業,情緒拿捏得相當可以,比你上次請來的假警察像多了。這次我給他們88分吧,留12分,怕他們驕傲!
黨磷低下頭,極其卑微地說:“哥,他們是真警察……”
“我真泥麻個卵!你真當我倆是棒槌呢?”光頭怒了,對著黨磷就是一頓訓罵。
黃毛上去就是給黨磷一耳光,說:“上次你輸錢,搞來兩個假警察‘抓’我們賭博,害得勞資褲子都尿了,被你小子逃過一劫,這次你還來故技重施?”
光頭一臉機智地說:“我可是見過世面的人,警察證上的照片哪有這么大,造假不仔細!你看我,我這個警察證才做得逼真!惫忸^從兜里掏出一個偽造的警察證,打開給陳幀陽看,照片的大小果然明顯不一樣。
這可把陳幀陽樂壞了,偽造證件,這個光頭今天竟然主動曝光了自己。但陳幀陽現在只能忍住不笑,他想看這幾個人把戲演完。
黃毛接著說:“就是,你們幾個要像我大哥這樣注意細節,不然被懂行的一眼就看穿了,你們就坐不了優惠票了!
黨磷此時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尷尬了。
光頭沖著黨磷說:“孫子,你不是說你這兩天搞到錢了嗎?今天你小子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啊,一會到了XA市,按照約定,把上次欠的錢和這次的錢一起還了。我倆會把你盯得死死的!”
于凡聽見光頭說黨磷自稱這兩天搞到錢了,難道正是準備變賣賴不爽的數據U盤換錢?
于凡小聲對陳幀陽說:“老陳,時間差不多了!
陳幀陽點點頭,接著對光頭和黃毛說:“二位,不好意思,今天黨磷我們要帶走,你們涉嫌偽造公安人員證件,也得跟我們一起走一趟!
“哈哈哈。。 惫忸^和黃毛捧腹大笑,黃毛笑得還拍起了自己的大腿。
黃毛一邊笑出了眼淚,一邊說:“兄弟,入戲了,入戲了啊。你太投入了,還真把自己當警察了!
一新此時也想站出來幫陳幀陽證明身份,陳幀陽攔住了一新,給了一新一個眼神,意思是我能搞定。
光頭用手指著陳幀陽的鼻子,一臉兇狠地對陳幀陽說:“我們時間很寶貴,給你三秒,立刻給我滾!一、二……啊啊啊啊啊~~~哎呀媽呀……”
數才數到二,陳幀陽直接一把捏住光頭的食指,順勢一掰,只聽見咔嚓一聲,光頭便捂著手在地上疼得打起了滾。
陳幀陽冷冷地說:“你的時間寶貴,我們的時間更寶貴。對了,忘告訴你了,我最煩別人用手指著我的鼻子了!
陳幀陽把桌子上的警察證拿了回來,一邊放進兜里,一邊漫不經心地對黃毛說:“怎么樣?你看我演得還逼真嗎?”
黃毛被嚇傻了,褲子中間又印出了濕濕的痕跡,黃毛又被嚇尿了。黃毛央求道:“警察同志,求求您別抓我啊,大過年的……您說是不是……”
陳幀陽呵斥道:“你給我起來,站旁邊去,別把床打濕了,一會列車員不好收拾!
黃毛乖乖照做。黨磷則是一臉懵逼地看著陳幀陽。
陳幀陽向前一步,走到了黨磷的身前,俯下身,不慌不忙地說道:“好了,黨磷,該聊聊賴不爽的事情了!
黨磷吃驚地說:“賴不爽?那個有錢的研究員?他怎么了?我不了解他。怎么回事嘛?”
陳幀陽冷笑了一聲,說:“哦?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我給你一點提示好不好?你不是說你認識的人很多,什么東西都能搞來嗎?”
黨磷供認不諱:“對呀,只要錢到位,什么東西都能搞來,但是違法的買賣咱們不接哈。”自從知道了陳幀陽是警察,黨磷慫多了。
陳幀陽:“那你這邊,高濃度氯化鉀怎么賣?”
黨磷:“這個?這個我得問問。你要這個東西做什么用呢?”
陳幀陽火冒三丈,狠狠敲了黨磷的頭一下,說:“做什么用?你不應該是心知肚明嗎?”
黨磷捂著臉,抱著頭縮在那里。
這一舉一動于凡都看在眼里?墒怯诜驳哪樕蠀s并沒有漏出抓獲犯人的喜悅,卻隱隱露出了一絲焦慮。
陳幀陽又問:“昨天不止一個人看見你不止一次去六號包廂里去找賴不爽?你去找他干什么了?”
黨磷的眼睛從指間里悄悄露出了一條縫,說:“我去找他談生意!
陳幀陽略帶嘲笑地說:“談生意?談什么生意?”
黨磷:“凡事我遇上成功人士,我都會去和他好好交流一番,資源整合,資源互換嘛。我的鼻子就是如此敏銳,能嗅到各種商機。”
陳幀陽:“哦?那你們談得怎么樣?”
黨磷:“嗨,這小子高傲的很呢,才聊幾句就擺起了架子,然后就不歡而散了。畢竟合作是需要平等對待的,對不?聊不來就不聊了嘛。”
陳幀陽:“對對對,那你都如此生氣了,為什么昨晚十點鐘又去六號包廂找賴不爽了?不是說聊不來嗎?你這不是前后矛盾嗎?”
黨磷:“是,但是嘛,我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向我這種做大生意的人必須有著一個寬闊的胸懷,不然怎么和形形色色的小人打交道?”
陳幀陽冷笑一聲,心想:“你不就是小人嗎?”
黨磷接著說:“我還是決定放下面子再和他談談,畢竟他這個科技型項目,我是非?春玫摹?墒茄,這個人太死板了,油鹽不進。竟然不同意給我先墊資,然后我幫他推廣的這個提議。”
陳幀陽覺得好笑,心想:賴不爽和你又不熟,憑什么無緣無故就先給你錢,你拿了錢估計也不會幫賴不爽推廣吧,跑路的可能性更大吧。
陳幀陽冷冷地對黨磷說:“所以你惱羞成怒,就殺了他,搶走了他的數據U盤?”
黨磷一聽,毛發豎立,心盲繚亂地說:“什么什么?殺他?難道你們找我是因為……!不不不……我沒有殺人,沒有,你們搞錯了!”
于凡的眼,透射著銳利的目光,死死盯住黨磷。正像老鷹盯著被擒住獵物,看著它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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