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絕境之時處理問題的方式,決定了人的格局。這無關于知識與年紀。
在于凡的一番話后,在場的每個人似乎重新看見了希望,難道于凡想到了什么嗎?
左鋯嘲笑道:“死到臨頭了你還嘴巴犟,你以為你是誰呀?”
于凡沒有去理會左鋯,他知道現在要和時間賽跑,爭分奪秒,之前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于凡走到門口用手摸了摸鎖住門的那把大黑鎖,接著對陳幀陽說:“老陳,咱們把這個弄開,然后趕緊沖到車廂里去把緊急制動拉下來,讓火車停下。”
陳幀陽有些焦急地說:“我去,老于,你在逗我嗎?這么粗的鎖,我怎么開啊?用牙咬嗎?左鋯這個老陰壁把鑰匙都扔了啊。”
于凡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說道:“當然不會讓你用牙齒咬嘍,我們要用——化學。”
陳幀陽非常不理解地說:“老于,這里哪有什么化學試劑讓你發揮啊?你現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于凡:“那可不一定哦。8444次這種老式列車的地板早已銹跡斑斑了吧?”
陳幀陽不理解于凡在說什么。
于凡:“老陳,你用刀子把地板劃開,掀起來!”
雖然陳幀陽不明白,但是立刻去執行于凡的指示。他撿起地上左鋯掉的刀,把膠皮地板劃開一個裂縫,用刀撬開。只見裸露出來的金屬地板上的確布滿了鐵銹。
于凡:“老陳,幫我趕緊把這些鐵銹收集起來,然后把鐵銹搗細一點。”陳幀陽立刻用刀子在地上的金屬板上刮了起來,一新也來幫忙掀開膠皮地面,鐵銹收集得很快。
于凡又對墨離說:“墨離,把你口袋里的銀粉給我。”
墨離一臉茫然,從兜里掏出來了他那個小罐子,疑惑地問于凡:“于老師,是這個嗎?”
于凡點點頭,接過那一小罐子銀粉,說道:“沒錯,就是它。墨離,你立大功了!”
到現在為止,所有人依然一臉茫然地看著于凡,誰也不知道于凡想干什么。
于凡對陳幀陽說:“好了,鐵銹差不多了。”
于凡從墻上的行車日志上抽了一張紙,把鐵銹倒在上面,用手掂量了一下,似乎在估算分量。然后于凡又擰開墨離的銀粉罐子,用手輕輕叩擊罐子的底部,將里面的銀粉一點點彈出來。于凡的手法非常穩健,這是他長期從事化學實驗練就出來的。
旁邊的陳幀陽、墨離、一新好奇地圍觀著,他們不知道于凡在配置什么東西。但是看見于凡一臉自信的表情,他們覺得,火車有救了。
于凡一邊配制著材料,一邊說:“你們一定都還記得中學時期的化學反應之王吧?”
陳幀陽、一新、墨離三臉懵逼!
于凡看見他們這個樣子,無奈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中學時期化學反應劇烈排行榜上經久不衰的第一名啊?最劇烈那個反應!”
陳幀陽一下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啊哈!我想起來了,是氫氣爆炸對不對?我當時被嚇壞了,哈哈哈哈。”
一新也笑嘻嘻地附和道:“對對對,就是那個,我想起來了,哈哈。你要變出氫氣來炸開門對不對?什么金屬產生氫氣來著?”
于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臉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了陳幀陽和一新一眼。然后搖搖頭,埋頭繼續一邊調配材料,一邊說道:“不是那個。我想說的是,鋁熱反應啊。你們中學化學怎么學的呀?”
陳幀陽露出尷尬的笑容,做出一副想起來的樣子說:“對對對,我剛想說來著,鋁熱反應的嘛,中學化學里威力最大那個,爆炸威力杠杠的。嗨呀,太久沒復習了,忘了。”
一新也附和道:“對對,鋁熱反應嘛,爆炸聲可大了,我們化學老師做那個實驗差點把教室炸了。對了,墨離,我們兩個畢業太久了忘記這個情有可原,可是你還是中學生啊,你怎么都不知道呢?”
墨離:“我還沒學到那……”
于凡:“好了好了,不要鬧了,鋁熱反應哪有什么爆炸啊。鋁熱反應以鋁粉和氧化鐵為主要反應物的發熱反應。當溫度超過1250℃時,鋁粉劇烈氧化,燃燒而放出大量熱。這種放熱反應的溫度可達3000℃以上。鋁熱反應非常迅速,作用時間很短。兩摩爾的鋁與一摩爾的三氧化二鐵在高溫的條件下就可以觸發這個反應,地下鐵銹的成分正好就是三氧化二鐵,然后配上墨離的鋁粉,嗯,這個比例剛剛好。這個分量足夠熔斷掉那把大黑鎖了!哈哈,完成了!”于凡拍手叫道。
陳幀陽此時卻露出一副非常憂慮的表情,扶著于凡的肩膀說:“老于啊……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于凡一邊把配制好的鋁熱劑包了起來,一邊說:“說說說,別墨跡。”于凡立馬又轉過頭對一新說:“把你的打火機借我一下,另外一會門開了,麻煩你趕緊去拉緊急制動。”
陳幀陽咳嗽了兩聲,說:“老于啊,我不太想潑你冷水哈。但是你是不是把配方搞錯了?你剛才說鋁熱劑是用兩份鋁加上一份鐵銹,對嗎?”雖然陳幀陽的表述很業余,但是大家也能聽懂。
于凡:“對呀,有什么問題?”
陳幀陽指著墨離的那個罐子說:“可是,這個罐子上明明寫的是‘銀粉’啊!!!而且你剛才也說了,讓墨離把銀粉的罐子拿過來……老于,你搞錯了,你放的是銀粉,而不是鋁粉啊!”啊!!!
此言一出,墨離、一新大驚失色,剛剛好不容易燃起的那么一點點希望,立刻又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造化為何如此弄人?為何生活總是一次次給人看到希望,然后又一次次把眼前的希望掐滅?為何到頭來,人們的努力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是,反常的一幕出現了。按理來說,于凡應該立刻停下了,重新思考對策。可是于凡卻像是沒聽見陳幀陽提出了重要信息一樣,完全無視陳幀陽的話。于凡把鋁熱劑包好,從容地走到了門口,將鋁熱劑放置在了鎖上。
于凡微微側目看著旁邊坐在地上的左鋯,自信地說:“左教授,這便是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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