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事如同仙劍堂預(yù)想的那樣,秦邕先是飛上一棵棕櫚樹,將一人從樹蔭處砍落墜地,見其他對手距離太遠,便將凈化之力捏合成一個圓盤的形狀,大喊一聲:“盤龍斬”,向另一棵樹干扔出。那一排棕櫚樹齊刷刷被攔腰砍成兩段,樹上的數(shù)人也隨即掉落下來。
此時,秦邕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了疲態(tài),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籠罩在他心頭,他意識到了哪里不太對勁,沖自己人大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奪馬車!”
由于仙劍堂眾人已分散,馬車之處并無一人留守,永生門已有人飛身到馬背上,策馬揮鞭離去。
此時,秦邕也已經(jīng)回到了隊伍中,氣喘吁吁,大喊:“快撤!”
看上去似乎永生門已經(jīng)控制了馬車,達到了目的,秦邕來到車廂里,坐在籠子旁邊,說道:“且讓我看看,這稀世妖怪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要動手去掀開籠子上的黑布,說時遲那時快,一根天藍色的細針朝他的左眼飛來。
秦邕身上的凈化之力已如同檣櫓之末,猝不及防,那細針正中其左眼。秦邕慘叫一聲,左手護著左眼,從馬車上跌落下來,頓時,眾人紛紛聚攏過來,問道:“秦師兄,你怎么了?”
秦邕頓時明白了一切,他心中不祥的預(yù)感果然靈驗,罵道:“狗日的,他們有凈化使者扮作普通士兵,埋伏在隊伍中,早就盤算著等我的力量退去以后才出來與我作戰(zhàn),真是賤啊!”
“是誰?是顧向平嗎?”
秦邕搖頭道:“不,顧向平不是凈化使者,這一點我可以確定。這細針攻擊和我的盤龍斬一樣,是釋放系的凈化使者,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朱世鏵的孫子——朱亞楓。”
秦邕沒猜錯,喬裝打扮成普通士兵的那個英武的青年,正是仙劍堂堂主朱世鏵的孫子朱亞楓。他這樣做,也正是為了對付萬一出現(xiàn)的同為凈化使者的敵人。
此時,朱亞楓和顧向平正領(lǐng)著剩余的十九個士兵,來到馬車面前。
由于朱亞楓并未對凡人使用凈化之力,無需擔(dān)心力量被封印,便器宇軒昂地對秦邕問道:“秦邕,我且問你,你們千里迢迢來搶我仙劍堂的戰(zhàn)果,究竟是你們掌門何天傲的意思?還是你個人的意思?”
秦邕不作答,盡管一只眼睛已經(jīng)沒了,態(tài)度卻依然囂張,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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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掌門的意思你要怎樣,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又要怎樣?”
朱亞楓應(yīng)道:“若是何掌門的意思,我可以放你回去,再按照盟約處理咱們兩家門派的紛爭;若是你自己的意思,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再去向何掌門稟告實情。”
秦邕冷笑道:“哼,我不會告訴你,你也殺不了我。”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枚煙霧彈扔在地上。
霎時間,煙霧彌漫,引起了一陣陣咳嗽聲,秦邕及眾人趁著這股子功夫,一眨眼已經(jīng)逃離了戰(zhàn)場,臨走時還扔下一句話:“姓朱的,今日這仇算是記下了。”
顧向平喊道:“別讓他們跑了,快追!”
朱亞楓卻攔住了眾人,看了看完好的馬車上的籠子,說道:“算了,窮寇莫追!那妖怪沒丟就好,永生門的賬,改日再跟他們慢慢細算!”
這場紛爭,最終以仙劍堂損失十一人,永生門損失七人告終。
當(dāng)然,這只是林惠南召喚出的靈體“極地幻影”對原場景的復(fù)制,此刻,所有的場景全部在一道藍光中消失,棕櫚林又恢復(fù)了寧靜。
何夕塵和林惠南從樹后走出來,定了定神,林惠南嘆道:“唉,看了半天,還是不知道那籠子里的妖怪究竟是何物。”
何夕塵莞爾道:“林伯伯啊,這個不是重點,關(guān)鍵是,事情的原委搞清楚了,秦邕違背我爹爹的命令,擅自做主搶奪人家仙劍堂的戰(zhàn)利品,結(jié)果不但事與愿違,自己還折了一只眼睛。他帶著剩下的二十多個兄弟一路逃去,路上,有兄弟又問了他同樣的話,搶劫仙劍堂是我爹爹的意思還是秦邕自己的意思,結(jié)果分為了兩派,有人譴責(zé)秦邕,有人卻死心塌地地跟著他,還導(dǎo)致雙方發(fā)生了內(nèi)訌,共死掉十二人,秦邕帶著支持他的剩余四人不知所蹤。事情發(fā)生以后,仙劍堂派人來找我爹爹興師問罪,爹爹便派你我二人來現(xiàn)場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說起來,林伯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使用凈化之力呢,原來你可以召喚一只大蟲子,還可以還原事件的真相,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別說你了,就算是秦邕,過去也不知道我的能力,否則他斷然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林惠南得意之后,又感嘆道,“可惜啊,可惜,我真希望我的能力永遠不必使用,因為,人一生中不得不調(diào)查的幾次真相,從來都是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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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xiàn)在真相大白,你我二人應(yīng)立刻趕回桂林向掌門復(fù)命,走吧。”
何夕塵嘴巴頓時翹得老高:“啊?這么快就要回去啊?”
林惠南納悶問道:“怎么?不回去你還想去哪啊?”
何夕塵應(yīng)道:“林伯伯,要么,你自己回去向我爹爹復(fù)命,我一個人去桂平好不好啊?”
林惠南一驚,說道:“大小姐,不是開玩笑吧,你去桂平干嘛?”
何夕塵說道:“我們應(yīng)該先趕到仙劍堂去跟朱堂主匯報真相,你想啊,不管是不是秦邕心懷鬼胎,但終究這事情是我們有過錯在先,對方的心結(jié)一日不除,我爹爹就一日不得安心。要一直拖下去,指不定人家就會有什么復(fù)仇舉動呢!”
林惠南為難道:“話是有些道理,可是,你長這么大,從來就沒離開過桂林,我奉何掌門之命一定要保護你,怎敢放你一個人去冒險?此事不可,萬萬不可!”
何夕塵不悅道:“你們總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可是,我這么多年來老是在府上受你們保護,都快悶死了,如果我不出去鍛煉鍛煉,又怎么會成長嘛?再說,我已經(jīng)滿十四,虛歲十五,不小了!我就想把這件事情辦好,讓爹爹刮目相看!”
林惠南無奈地央求道:“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就別折騰我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向何掌門交待啊?聽話,乖,一起回去吧。”
“哼,不回去,就不回去!有句話怎么說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對吧?”何夕塵使上了性子,“反正,你有再現(xiàn)能力,若是我真遇到不測,你就把爹爹叫到這里來,再現(xiàn)給他看看,是我執(zhí)意要去桂平的,這樣,爹爹就不會怪罪你了。”說完,何夕塵也不再啰嗦,徑直朝桂平縣的方向走去。
空中飛過一只天牛,何夕塵眼疾手快,抓在手里,一把喂入嘴中,發(fā)出清脆的咀嚼聲。
林惠南在身后一邊尾隨一邊叫苦不迭:“哎喲,我的小祖宗,我可真是攤上你了,唉!”
棕櫚林事件,本是這些年來廣西規(guī)模不大不小的沖突事件,當(dāng)時,并沒有人意識到,這起事件不過是一個引子,一場改變廣西命運的大劫難,正在不遠的地方露出它猙獰的邪笑。
就在秦邕失蹤之后的第二日,蒲子軒和陳淑卿抵達了廣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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