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芝彰這老狐貍為什么會在這里?難道他也是來參加什么永夜大賽的?那么,他又在找什么書?還有,他的同伙在哪?
蘇三娘并不知道蒲子軒已經(jīng)遭遇過新天地會兩人一事,心中頓時(shí)泛起了巨大的疑問,四下看去,見御書樓一層內(nèi)確實(shí)再無他人,便一邊裝作找書模樣,一邊悄悄地關(guān)注著霍芝彰的一舉一動。
若是霍芝彰停下,蘇三娘便停下,霍芝彰走,蘇三娘也不完全同步地挪動,始終保持著敵明我暗的角度。
霍芝彰應(yīng)當(dāng)也是感覺到了此地多了一人,雖看不清楚蘇三娘的相貌,但也漸漸警覺了起來,不再移動位置。
兩人就這么各懷心思地隔空“對峙”了一盞茶的時(shí)間,天色愈發(fā)黑暗,此時(shí)還在找書已是極不正常之舉,蘇三娘心想,若是繼續(xù)下去,霍芝彰必然不會做出真正要做的舉動,便心生一計(jì),退了出去。
待下了臺階,蘇三娘便立即跑到一棵樹后,見四下無人,立即召喚出三尸來。
三尸出現(xiàn),依舊狂笑一番,正要說些東拉西扯的話,蘇三娘做了個收聲的手勢,小聲道:“新天地會那個霍芝彰出現(xiàn)在了我身后御書樓中,你們可還記得他?”
上尸彭踞道:“嘎嘎嘎,就是在流沙坪中那個搶走三娘藏寶圖的家伙吧?記得,化成灰咱們兄弟幾個都記得!別怕三娘,我這就去從他那里偷回藏寶圖!”
“你傻啊?我現(xiàn)在還拿藏寶圖干嗎?我是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想他必然來這中岳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圖,而且這么晚了還在御書樓找書,更是奇怪,可我若是親自盯著他,他必然什么也不會做,因此,只得麻煩你們誰替我去一趟,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彭踞立馬應(yīng)道:“好,我是大哥,當(dāng)然是我去!”
蘇三娘想了想道:“不,偵查這事,還是彭躓去比較好,他本來就是一個癩蛤蟆模樣,即使被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嘎嘎嘎,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原來自己的形象如此重要!行,那我去也!呱——”中尸彭躓說完,便學(xué)著癩蛤蟆的模樣一邊叫,一邊跳了出去。
蘇三娘頓時(shí)又好氣又好笑道:“沒叫你真給我學(xué)癩蛤蟆,你給我快一點(diǎn)!”
“哈哈,三娘,我是看你太緊張,故意逗你開心開心呢!”說完,彭躓變成一股蝌蚪狀的金色光團(tuán),急速朝御書樓一層飛去。到了室內(nèi),這才變回癩蛤蟆模樣,蹲在地上,四下看去。
不過此時(shí),御書房一層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霍芝彰更是不知所蹤,彭躓頓感納悶,回想剛才一段時(shí)間中,并未見到有人從臺階上下來,那么,難道他已去了二層?
于是彭躓又火速趕往二層查看,仍舊沒見到霍芝彰人影,便自言自語道:“那老家伙,果然是趁三娘不在,從御書樓的什么地方出去了!”
后門?暗門?地道?
彭躓又回到一層,見一層并無后門,便沿著墻角細(xì)細(xì)查去,不多時(shí),果然在西側(cè)墻壁上發(fā)現(xiàn)了暗門縫隙!
雖然門已關(guān)閉,但此事難不倒彭躓,他立即變作蝌蚪狀光團(tuán),從門縫中鉆了過去。
果然,這暗門后面又是一段臺階,臺階下方為一片草地,而草地上,霍芝彰正將一塊正方形的草皮拉開!
呵呵,暗門過后,便是地道!這霍芝彰身為客人,竟然來此地干這種事情,不是有陰謀才怪了!
想到此處,彭躓決定跟蹤霍芝彰下地道看個究竟,便裝作普通癩蛤蟆模樣,跳到草地上。
草叢的草有一寸高,這一落地,差點(diǎn)把彭躓嚇得半死!
只見一只真癩蛤蟆出現(xiàn)在面前,兩只斗大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彭躓趕緊捂起了嘴巴,若不是有任務(wù)在身,定然嚇得大叫出來。
此時(shí),霍芝彰已下了地道中,合上了草皮蓋子,彭躓這才揮手對癩蛤蟆大喊道:“你給我滾開!”
見對方無動于衷,反而向自己更加靠近,彭躓這才懷疑自己是否被母癩蛤蟆看上了,立即又變作金色光團(tuán),從地道的縫隙中鉆了進(jìn)去。
又下了一段臺階,前面是一條細(xì)長的通道,此時(shí)地道中本應(yīng)漆黑一片,然而霍芝彰在前方已釋放出藍(lán)光照亮了一片,反而成了最好的指路明燈。
通道并不算太長,彭躓緊跟了一小會兒,便與霍芝彰一同來到一間小屋中。
只見小屋已是通道盡頭,但里面仍然有些許書架、柜子、箱子之類的收納器具,霍芝彰看起來之前應(yīng)當(dāng)已搜查過那些書架,這次對那上面的書毫無興趣,直接掏出一把鑰匙,往一個箱子走去。
到了箱子跟前,霍芝彰又回頭看了看通道,往地上看的時(shí)候,注意到了彭躓,但目光只是在這“癩蛤蟆”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兒,便毫不在意地轉(zhuǎn)過身去,要去開箱。
就在這時(shí),突然,通道中傳來“啪嚓”一聲,那是誰踢中了某個硬質(zhì)垃圾的聲音。
霍芝彰立即警覺地停止了動作,轉(zhuǎn)身往回跑去。
彭躓也頓感納悶,難道是三娘也跟來了?不對,三娘應(yīng)當(dāng)過不了那道暗門。霍芝彰能用鑰匙開啟暗門和箱子,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買通了內(nèi)部人;二是胡蠱給他制造了一把能隨意變化的鑰匙。但三娘,絕對不可能進(jìn)來!
不管那么多,反正,霍芝彰被打斷了行動,目前已無事可跟蹤,還是趕快回去向三娘匯報(bào)吧。
于是,彭躓緊跟著霍芝彰又出了通道,一路上,并未見到其他追蹤者,但地道的入口蓋,倒是打開狀態(tài),想必定然是身后追蹤者所為。
彭躓速度奇快,一溜煙便已回到了蘇三娘所在的大樹之下,慌慌張張地大喊道:“三娘,真是邪門!那御書樓竟然有暗門,下面有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一只真癩蛤蟆……不過,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那霍芝彰,一定有陰謀!”
蘇三娘道:“你別急,有什么事,慢慢說清楚。”
于是,彭躓將剛才所遇之事一五一十向蘇三娘講述了一遍。
蘇三娘果然震驚,不過也為事情依然神秘而感到遺憾。
“好了,辛苦了彭躓,你回去休息吧。”將彭躓召回后,蘇三娘又看了看御書樓方向,見月光下,霍芝彰此時(shí)正急匆匆地從御書樓臺階上下來,且往自己方向走來,便縱身躍到樹上。
待霍芝彰路過此樹時(shí),蘇三娘忽的跳落到他的身后,手一抬,樸刀已架在了霍芝彰的脖子上。
霍芝彰頓時(shí)顫抖道:“你是何人?”
“你應(yīng)該認(rèn)識我手中樸刀,哼,霍芝彰,廣西一別,已好久不見,想不到在這兒碰到你,可真是冤家路窄!”
霍芝彰驚呼道:“原來是蘇三娘……剛才在地道中的人,就是你嗎?”
蘇三娘不想打草驚蛇,故作納悶道:“什么地道?你別給我廢話,我問你,你來中岳廟干嗎?”
霍芝彰無辜道:“我來這里參加永夜大賽,和你一樣啊!”
“放屁,我和你不一樣,我來此,只是為了修煉!我今日將你擒住,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告訴你,我們或許要在此地被迫相處一段時(shí)日,但我現(xiàn)在使用的名字是‘楊玉娘’,若是你敢跟他們透露我的真實(shí)身份,我就讓你這腦袋搬家,明白了嗎?”
“哼,蘇三娘,我告訴你,我自從吸收了柳泉八木,實(shí)力已在你之上,此時(shí)我只要發(fā)動能力,你不但切不斷我的脖子,而且你也會有麻煩。”霍芝彰威脅完畢,又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嘛,既然你我都是被朝廷通緝之人,這點(diǎn)面子,我還是可以給的。放手吧,楊玉娘,此地大打出手,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蘇三娘放開了霍芝彰,問道:“你們可找到了昆侖山的寶藏?對永夜大賽的獎品,又有什么了解?”
霍芝彰轉(zhuǎn)過身來,聳聳肩道:“那藏寶圖語焉不詳,我們沒在昆侖山找到任何寶藏,對永夜大賽的獎品,也沒任何了解。我來參賽,也不過就是單純地鍛煉鍛煉而已。”
蘇三娘用極不信任的眼神盯著霍芝彰看了半晌,隨后,故作輕松道:“好吧,那既然如此,咱們就暫且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排吧。記住,以后可別叫錯了我的名字,晚安。”
說完,蘇三娘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霍芝彰,回了自己廂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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