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加油,再加油!運轉(zhuǎn)大周天!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啊,這股氣不錯!堅持!再堅持!”
時間在焦慮和煎熬中很快過去,九日后,在客棧后院中,余向笛正在面對面地指導孫小樹修煉,以期提升他的法力。
畢竟,如孫小樹自己所言,他是一個“懶人”,一路上,他無論是給同伴治療還是與敵人作戰(zhàn),一切效果全憑臨場發(fā)揮,從沒有系統(tǒng)修煉過。其實,他年紀輕輕,潛力極大,而且他的治療術對整個團隊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在這段等待的日子中,應同伴要求,也是自身所愿,眾人便輪流幫助孫小樹系統(tǒng)修煉。
這一日孫小樹的導師便是余向笛。當然,余向笛雖說是“面對面”指導孫小樹,但他實則根本看不見這孩子身上散發(fā)出的雄渾妖氣,更不知道,此刻的孫小樹上方,穢跡金剛的形象已匯聚而成,宛如凈化使者召喚出的靈體一般清晰可見。
孫小樹蹲著馬步,大喊大叫著,滿臉漲得通紅,只為盡情釋放妖力。在持續(xù)不斷地發(fā)力之后,突然又一股氣跟不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氣喘吁吁,身體周圍的妖氣和穢跡金剛也一瞬間消失不見。
“余哥哥,這一次的妖力,控制得還可以吧?”
孫小樹問完這句話,余向笛還沒有回答,突然,客棧的主人甘老頭和陳淑卿出現(xiàn)在了門口,只聽甘老頭一頭霧水地問陳淑卿道:“他們這是在大喊大叫什么啊?”
陳淑卿知道甘老頭看不見妖氣,只能看見孫小樹和余向笛二人莫名其妙的“表演”,便搪塞道:“咱們不是一個戲班嗎?這不,正在排練呢。”
甘老頭看著大汗淋淋的孫小樹,不住地贊道:“原來給皇上演戲的戲班,連排練都這么投入啊!開眼界了,開眼界了,嘿嘿。”
陳淑卿尷尬地笑了笑,隨后,對二人道:“明日咱們半個月的租期就到期了,咱們此前只付了十日的房租,還差五日的,你們身上誰還有錢啊?”
余向笛這才想起來,當初他們初來乍到訂客棧房間時,蒲子軒還在隊伍中,當時眾人預計在此地最多待十日,由蒲子軒這個有錢人一口氣支付了十日的房租后,眾人便再也沒有過問房租一事,沒想到后來出現(xiàn)了“月逢大破”這個時間點,租期被迫延長了五日,而蒲子軒卻又恰好不在,于是,眾人只得自己面對這剩余五日的房租了。
陳淑卿主動說出這話,看起來她身上也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銀子,又不能指望身無分文的孫小樹,余向笛只好問道:“還差多少錢?”
甘老頭應道:“一間一晚是二十文,九間五晚便是九百文錢。”
甘老頭所說的“九間”,即八個成年人各一間,周發(fā)寧的孩子共住一間。余向笛見甘老頭這么算,立即不干了,“什么?我們有三間房這幾日根本沒人住,也要算錢嗎?”
甘老頭嘿嘿一笑道:“當初,你們說要延期五日時,確實是說了所有房間一起延期。那三間雖然沒有人住,但我可是給你們一直留著,不敢租給別人啊。”隨后,他轉(zhuǎn)向陳淑卿道:“你當初是這么說的吧?”
陳淑卿點點頭道:“我的確是這么說的。余向笛,你就按九百文付給他吧,回頭,等見了蒲子軒,我再讓他還你便是。”
余向笛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一兩銀子交到甘老頭手上,沒好氣道:“去找補吧!”
甘老頭并未立即離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陳淑卿道:“陳姑娘,你確定你們就只住到明日,不再續(xù)租了?”
見陳淑卿“嗯”了一聲,甘老頭頓時搖頭嘆息。畢竟,日日有租金的九間房,突然全部退掉,換誰也得心痛一下。
陳淑卿淡然道:“明日,咱們戲班便要離開此地,前往京城了。還麻煩你今日便將咱們的賬結清。”
“好吧。”甘老頭轉(zhuǎn)身正要離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轉(zhuǎn)了回來,好奇地問道,“我還是不明白……幾位客官,你們的幾個同伴,蒲子軒,還有那兩個我叫不出名字的男人,怎么這些日子都不在了呢?”
陳淑卿沒料到甘老頭會有此一問,但對方既然已經(jīng)問出口,便也不好不回答,只好敷衍道:“他們?nèi)齻要先去京城辦些事情,所以先走了一步。”
“那,你們又為何要給他們一直留著房間呢?”
陳淑卿頓時心里暗罵甘老頭多事,但表面上也只得打了個哈哈道:“咱們這一路上所花掉的費用,朝廷最后都得給咱們報銷。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錢,愛怎么花就怎么花吧。”
“唉,所以說啊,現(xiàn)在這朝廷,唉……”甘老頭欲言又止,不住地用搖頭表達他的無奈,隨后又欣慰道,“不過,他們沒事就好。不瞞你說,那日我聽到樓上傳來熊的叫聲,可著實是捏了一把汗呢。”
“熊?”見甘老頭突然說了這么一個敏感詞,陳淑卿神情頓時變得專注起來,“熊怎么了?”
“呵呵,咱們這大溝鎮(zhèn)啊,多年來,一直飽受熊的困擾,經(jīng)常都會出現(xiàn)一些來歷不明的熊,襲擊民房啊。”
陳淑卿赫然想到那日蒲子軒跟她說過,這甘老頭一聽見周曉瑾的叫聲便立即判斷出來那是熊叫,懷疑甘老頭經(jīng)常與熊類打交道,如今聽到甘老頭親口這么說,陳淑卿更是相信甘老頭這里還有信息可挖,便問道:“都是些什么樣的熊?”
“呵呵,什么熊都有,綠色藍色的我也見過,個個體型巨大、張牙舞爪,可嚇死人了!有個成語叫做‘談虎色變’,咱們大溝鎮(zhèn)的居民啊,可是‘談熊色變’啊!”
果然,是那維列斯的爪牙干的!
余向笛不禁插話道:“那些熊妖為何襲擊民房,是要吃人嗎?”
甘老頭苦笑一聲道:“說來也奇怪,那些熊雖然襲擊民房,但卻從不吃人,只是,他們特別喜歡紅色的東西,一見了紅色物體便要搶了去,所以你看,我這客棧啊,從來不敢使用紅色物件,不止是我,全鎮(zhèn)的居民,你們?nèi)タ纯矗旧霞依锩媸裁醇t色也沒有啊!”
聽了此話,陳淑卿、余向笛、孫小樹皆愣得不輕,但他們很快便都想到了一點——熊妖醉心于搶奪紅色物件,定然是奉維列斯之命,而維列斯如此癡迷紅色,理由,會不會與被他趕走的熊梟有關?
正思索著,甘老頭又講道:“所以啊,你們戲班里面不是有個壯漢老是批一件紅色斗篷嗎?我是真的怕,他被那些熊給怎么了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嘿嘿。”
說完,甘老頭便轉(zhuǎn)身離去。
甘老頭說的“壯漢”,自是指的祝元亮,待他走遠,陳淑卿這才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維列斯好像還真不怎么傷害人類,那么,若是他看上了祝元亮的斗篷,他拿去便是,干嗎不將祝元亮給放回來呢?”
孫小樹小心翼翼道:“會不會是祝哥哥在反抗的過程中,被維列斯給……”
陳淑卿白了孫小樹一眼,她并非不認同孫小樹的猜想,但她仍然在樂觀的方向上抱有一絲希望,“會不會,其實祝元亮和周發(fā)寧是迷路了?余向笛你大概不知道吧,祝元亮來廣西找我們時,連桂平和桂林都分不清楚,跑了很多冤枉路。”
余向笛想了想道:“那日,我們和祝元亮分開之后,我和小樹去了承德避暑山莊東面,而他們則是往西而去。或許,可以試試打探打探,那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聽了此話,孫小樹立即走到遠處,對二人道:“我現(xiàn)在離遠一些,你們應該可以探到外界的氣息了。”
陳淑卿和余向笛立即凝神打探,半晌后,陳淑卿睜開眼睛,納悶道:“奇怪,承德避暑山莊西面不遠處的山區(qū),有一股陌生的凈化使者氣息存在,而就在昨日,那里根本沒有這股氣息,是什么人,能以如此快的速度抵達那里呢?”
孫小樹頓時欣喜道:“莫非,和祝哥哥有關?”
余向笛不以為然道:“沒那么巧吧?祝元亮既不是妖怪,也不是凈化使者,怎么可能和不認識的凈化使者扯上關系?”
陳淑卿思忖了片刻,下定決心道:“反正,明晚咱們才開始行動,白天沒事,我不妨去那里看看。”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