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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醫(yī)娘子 一百二二 雞犬不寧

作者/亙古一夢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她又趕緊關(guān)上窗戶,就著如華的夜色,打量著面前的人。

    “想我了沒?”弘羽俯下身子,一把把她抱在懷里,騰出一只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把她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揉得亂糟糟的。

    陸清雨不甘示弱地也舉起手來,弘羽就把頭低下來,任由她在他的腦袋上揉著。

    這是弘羽才有的小癖好,陸清雨這下子放心里。

    兩個人也不點燈,就那么靜靜地抱在一起。

    久別勝新婚,他倆雖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但能再相見,也倍加親熱。

    良久,弘羽方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下巴在她的發(fā)際上摩挲著,問,“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娘的蹤跡了?”

    “嗯,丞相府有地牢,我懷疑娘被他們給關(guān)在里面。”

    陸清雨把從喬氏那里打聽來的告訴弘羽。

    “你先不要輕舉妄動,我讓人再探一探。”弘羽沉思道。

    陸清雨也知道不能打草驚蛇,不然余丞相或者黃夫人把人轉(zhuǎn)移走,他們再找,更麻煩。

    “好。”她低低答應(yīng)著,只覺得眼前這個懷抱格外踏實。

    兩個人又溫存一會兒,窗外就有了動靜。

    陸清雨頓時驚嚇了一跳,弘羽忙安慰她,“是我的人,派出去探路的。”

    陸清雨這才松了口氣,又囑咐弘羽,“你也要小心,丞相府府兵就有八百,你那幾個人不能硬碰硬。”

    “放心,我自有分曉。”弘羽把單維找他的事也跟陸清雨說了,“他們在金陵有分壇,到時候我會借他們的人用的。”

    又道,“蕭珩和余紫苑隨在后頭也來了,金陵城,說不定還有一場好戲等著呢。”

    他們這兩人中秋節(jié)前趕回來也是合情合理的,誰知道碰到一塊兒又會生出什么幺蛾子?

    既然住進丞相府,陸清雨想著,總不能白來一趟的。

    兩人又細(xì)細(xì)商量一番,送走弘羽,天已經(jīng)有了一絲魚肚白。

    陸清雨復(fù)又躺回去,卻再無睡意,她閉著眼慢慢盤算,心中漸漸有了主意。

    這兩日,她去喬氏那里越發(fā)頻繁,余丞相的人一日三報。

    “你說,她打聽咱們府里的地牢?”書房里,余丞相背著手問管家。

    “是,聽喬夫人身邊的小玉說,陸大夫除了打聽地牢,還問了府里值夜巡邏人員的班次。”

    余丞相面色深沉,一言不發(fā)。

    管家行禮退下去了。

    第二日,陸清雨又去給喬氏做藥膳,喬氏悄悄把他留下來,一臉驚喜道,“陸大夫,昨夜老爺歇在我屋里,說是過兩日要出去一趟,先把府兵派出去一大半。”

    陸清雨目光霍然一跳,相府的兵力少了?

    只是余丞相為何偏偏在這時告訴喬氏?是無意透露還是想釣魚上鉤?

    不管哪種情況,她都不能讓弘羽冒險。

    想了想,她含笑道,“有一半府兵也夠使的。”

    喬氏深以為然,“誰說不是?咱們相府天天守得鐵桶一般,一點趣兒都沒有。”

    又想到什么,她忽然面色含羞帶笑,“這兩日老爺在我屋里歇的多,又有你給我做藥膳,說不定過幾月我又有了呢。”

    “這是自然,夫人只管寬心。”

    從喬氏屋里出來,陸清雨就回到自己屋內(nèi),坐在窗邊慢慢想著對策。

    鄭氏被關(guān)進地牢這事,余丞相多半不知道,這是余紫苑悄悄命人送回來的,黃氏不會拿一個不知名的婦人去煩余丞相。

    所以,要想救鄭氏,又不打草驚蛇,就得靠上余丞相。

    想了想,她覺得還得通過喬氏搭上余丞相這條線。

    第二日,她去做藥膳的時候,就有意無意跟喬氏透露,“我娘不見了,有人看見她被余大小姐送往來金陵的船”

    喬氏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人也結(jié)巴起來,“你,你的意思是,你娘,在我們相府?”

    “嗯,就是找不到她人。”陸清雨老實答道,又懇求地望著喬氏,“還希望夫人能給相爺透個話,他老人家只要發(fā)話,人肯定能找得到。”

    給黃夫人暗地里使絆子,應(yīng)該是喬氏目前最想干的事兒。

    喬氏滿口答應(yīng)下來,“這也不算什么,能幫到你我一定竭力幫。”

    陸清雨回去之后,又悄悄在窗戶邊放了一盆花,這是她跟弘羽約定的暗號。

    當(dāng)夜子時,弘羽應(yīng)約而來,陸清雨起來開了窗戶,他從窗戶里翻進來。

    “你現(xiàn)在不要叫人去找地牢,”甫一見面,陸清雨趕緊告訴他,見弘羽面露疑色,她又把昨日從喬氏那里聽來的話學(xué)給弘羽聽。

    “余丞相能跟喬氏透露府兵的去向,我怕他對我起了疑心,即如此還不如過了明路,到時候,讓喬氏在他耳邊吹吹枕邊風(fēng),他知道黃夫人瞞著自己藏了個人,說不定跟她生了罅隙。”

    “好,那我就先把人撤回來,只是苦了娘,說不定要在地牢里受苦。”弘羽答應(yīng)下來。

    這兩日,他的人一直夜里一直在相府查探,也許,已經(jīng)驚動了余丞相。

    “別人的命也是命,不能讓他們冒險。”雖然那都是些死士,可也是血肉之軀,她不能那么狠心。

    “實在不行,我就跑到余丞相跟前哭訴,一定要在余紫苑回來之前救出我娘。”

    不然,等她回來,把鄭氏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去,再來要挾他們,那就十分被動了。

    喬氏果然給她遞了話,余丞相當(dāng)時聽完并沒表示什么,但傍黑時,聽說跟黃夫人吵了一架,而且吵得十分厲害,還摔碎了一個邢窯的茶盞。

    這些都是喬氏學(xué)給陸清雨聽的。

    喬氏說這些話的時候,眉飛色舞,面帶笑容,顯得十分開心。

    “你是沒看見,老爺在夫人那里發(fā)了好大的火,說她不守婦道,跟著女兒一起瞎胡鬧,要把相府折騰完”

    想來這都是喬氏的丫頭打聽的,這些話也沒什么含量,應(yīng)該是真的。

    不過后面的話就不由得人細(xì)細(xì)琢磨了,余丞相上升到相府的存亡上,怕是跟余紫苑想叫人替嫁有關(guān)了。

    她一夜翻來覆去,并沒睡安穩(wěn)。

    第二日過了晌午,余丞相身邊的小廝忽然來找她,說是相爺在書房等她。

    陸清雨心中有成算,也并不慌張,跟著小廝去了前院。

    余丞相在書房見的她,她剛進去,書房的門就被人吱呀一聲從外頭關(guān)上了。

    “聽說,你在找你娘?”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暡淮螅瑓s透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陸清雨鎮(zhèn)定自若,點頭,“是,而且是被余大小姐悄悄送到相府的。”

    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她跟余丞相之間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你懷疑你娘在地牢里?”余丞相長眉一挑,冷冷看著她。

    “沒錯。”陸清雨毫不示弱,回看著。

    余丞相也并沒有對她的傲慢有什么表示,只是拿手指敲著桌案,“我女兒,怎么會把你娘給送到府里來?是你得罪了她,還是你娘得罪了她?”

    “都沒有,”陸清雨搖搖頭,冷聲道,“余大小姐不想嫁給太子殿下,據(jù)說要讓我替嫁!”

    余丞相眉頭霍然一跳,忽然認(rèn)真仔細(xì)地打量起陸清雨:這是個姑娘?

    這么一看,他心中暗自驚疑起來,難道這位陸大夫真的是他的女兒?

    越看他越覺得心跳得飛快,砰砰的,似乎止不住了。

    多年前,他是有個女兒的,只是剛一出生就死了,那個女人為此還跟他大鬧一場,由此落下了病根,沒多久就去了。

    怎么如今時隔多年,竟然又冒出一個女兒?

    不過眼前這位女扮男裝的姑娘,跟那個女人眉眼間依稀有些相似,倒讓他忽然憶起之前的歲月來。

    那個女人,太可恨了,死了那么多年,連點兒念想都沒留給他,讓他一個人白白掛念許多年。

    這份恨,蝕骨鉆心,讓他這么多年都不能放下。

    連他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女兒活著,余紫苑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黃氏告訴他的?

    但是當(dāng)年那個女兒的確死了,他親眼看過,還哭了一場,怎么還能有個女兒?

    他覺得這肯定是余紫苑想找人替嫁想瘋了,才找個長得相似的姑娘來糊弄的。

    這萬萬不可,到時候太子怪罪下來,他們相府怎能應(yīng)付得過去?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余紫苑放著好好的太子不嫁,非要找個替嫁的?

    她信上寫的什么“太子殿下夜馭數(shù)女,脾氣暴躁,動輒打打罵人”的話一點兒都不可取。

    這算什么?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太子殿下將來九五至尊,后宮三千佳麗,豈是他女兒嫉妒過來的?

    再說,堂堂太子,打罵個人算什么?

    他覺得他女兒那是小題大做,都是聽柳家那個老太婆挑唆的。

    陸清雨其實不知道的是,這位黃夫人并不是原配,余紫苑的柳夫人才是。只是后來余丞相發(fā)達(dá)了,瞧不上商戶之家的岳父家,這才娶了黃夫人。

    在外頭也只對人說余紫苑乃是黃夫人所出,而柳夫人早年就抑郁而終。

    這些年,黃夫人把余紫苑寵得無法無天,連跟太子退婚這樣的話都敢說出口,黃夫人不勸著倒也罷了,竟然還敢替她隱瞞幫她抓人。

    他的妻女真是膽大包天哪!

    這么想著,他又抬起頭來冷冷盯著陸清雨,“你的事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

    也沒說回去干什么。

    但陸清雨聽出來了,這位丞相大人要插手此事了。

    如此,甚好!

    余丞相辦事的速度很快,第二日一大早,他就親自帶著管家等人去了地牢,果然在最里頭的一間牢房里,找到了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四五日的鄭氏。

    他把人帶出來,直接來到黃氏院里。

    陸清雨被喊過來,喬氏也扶著小玉的手來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來看熱鬧的。

    黃氏見著鄭氏,面色慘白,不敢置信。

    “人是我從地牢帶出來的,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余丞相把鄭氏往黃氏面前一推,氣哼哼指著她罵。

    “你是當(dāng)家主母,又不是沒名分的妾侍,怎能聽由孩子胡鬧,把個活生生的人給關(guān)起來?”

    陸清雨暗暗咂舌,聽上去這余丞相挺通情達(dá)理啊,怎么生出的女兒如此蛇蝎?

    鄭氏先還是嚇得要命,極至聽到余丞相這番話,就松了口氣,再看到陸清雨過來,頓時就哭著撲向她,抱著女兒嗚嗚咽咽起來。

    余丞相面色鐵青,還待要罵,黃氏卻悲悲切切地哭起來,“老爺總說妾身管不好女兒,怎么也不體諒體諒妾身后母難為?管得狠些,落個不慈的惡名。管得輕了,老爺有不滿意。這真是里外不是人!”

    余丞相面色似乎緩和了下,可不料一邊看熱鬧的喬氏不冷不熱地說開了,“喲,瞧夫人跟多委屈似的,誰不知道夫人天天把大小姐寵得無邊無際的,真是要星星也得給她搬梯子夠下來。外人看著夫人跟多心疼小姐似的,可我瞧著呀,未必是!”

    喬氏這番煽風(fēng)點火的話,聽得黃氏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爛她的嘴,卻礙于余丞相在不好發(fā)作。

    余丞相多聰明的人,一下子就聽出喬氏的話中之意來:這是捧殺!

    余紫苑現(xiàn)在無法無天地要跟太子退婚,更想出替嫁的點子,若說黃氏沒有在背后慫恿,憑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如何會有這么大膽?

    想至此,他氣從心來,指著黃氏罵道,“毒婦,你就是個毒婦!我們余家哪點對不起你,你要毀了余家?”

    這話一出口,黃氏頓時就站不住了,號啕大哭著就要去撞墻,卻被丫頭死死拉住。

    她一邊哭一邊往墻上撞,“讓我死了算了,我還活著做什么?我成了你們余家的罪魁禍?zhǔn)琢耍瑔鑶琛?br />
    余丞相也不理會,兀自氣哼哼地生悶氣。

    黃氏哭鬧了一回,連老夫人都給驚動了,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趕過來。

    黃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樣,撲過去抱著老夫人就是一陣哭訴,“老夫人,我活不成了。”

    “胡說,你有什么委屈,我給你做主!”黃老夫人安慰完兒媳,又指著兒子大罵,“誰給你的膽子拿媳婦出氣?她都這樣了,你還袖手站著?”

    見喬氏不痛不癢地站那兒看熱鬧,她冷不防兜頭照臉啐了一口,“該死的娼婦,這也是你能來的地兒?”

    嚇得喬氏趕緊扶著小玉的手落荒而逃。

    黃氏止住哭,時不時抽泣著,落寞地站在一邊,神情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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