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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龍 第四十章 賠償

作者/石青秋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你說什么?你懷疑方朗卓總管就是那個森羅殿的陰邪妖人?”

    白玲虎瞪大了鳳眼,直直地看著張宏正,然后她又莞爾一笑,那雙眼睛又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搖頭說:“這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張宏正反而瞪起了眼睛。“你看,他那肥胖的體型,是不是剛好可以裝進那晚的妖人的身體里去?而且他也是能知曉你帶著我們出城的人之一,還有你還記得么?當(dāng)天我們出城的時候,他還專程過來問過我們。我當(dāng)時奇怪他為何那么匆忙,現(xiàn)在想來定然是感覺到了那木盒中那塊怪異骨頭的緣故。”

    “……你說的看似也有幾分道理……”白玲虎皺眉想了想,微微點點頭,忽而又還是搖頭。“但這都不過是巧合罷了。你看方管事那般落魄的模樣,又怎么可能是那些修行陰邪鬼道的瘋子?何況他在湖東城已擔(dān)任了十多年的管事,誰也沒發(fā)覺他有什么異常啊。”

    “那自然是他潛藏得好啊……”張宏正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女人的思維確實有些難以理解,一個落魄的管事為何就不能是一個偷偷修行陰邪鬼道的瘋子?不過這胖子能在湖東城潛伏十多年卻不被發(fā)現(xiàn),隱匿的手段確實是極為高明。什么守衛(wèi)之類的也還罷了,城主府供奉的鬼仙可不是吃素的,而且方朗卓時常還要面見城主,能擔(dān)任城主一職的唐家子弟那至少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要在這樣的高手眼皮底下將自家的修為和跟腳瞞上十多年,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反正這種滿臉假笑的肯定都不會是什么好人。”張宏正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斷,不只是之前的那些推論,更是一種直覺。從第一次見面,方朗卓表現(xiàn)得對他們那樣熱情,張宏正就總覺得那面具一樣的笑臉下似乎隱藏得有什么不大對勁的東西。而當(dāng)這次重回湖東城再看見這胖子之后,這感覺就更加地明顯了,那胖胖的笑臉下的惡意幾乎就要忍不住浮現(xiàn)出來肉眼可見。

    原本已經(jīng)想好了各種的試探言語和手段,卻被突如其來的世家內(nèi)斗給打斷了,張宏正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方朗卓遠去的方向,說:“那我們就悄悄跟在后面,看看這胖子到底有什么……”

    “別胡思亂想了。”白玲虎搖搖頭,顯得有些泄氣。“既然一時找不到那妖人的行蹤,那我就先帶你去李家和周家,向他們解釋一下當(dāng)日之事的背后緣由。”

    “你就相信我好不好?”張宏正則是更加泄氣。

    “那不過是你的胡思亂想,叫我怎么能信?”白玲虎瞪眼,直截了當(dāng)?shù)亟o張宏正一記悶棍。“總之你也別亂跑,李家周家這兩位苦主你早就該登門去見見了,由我陪著你去,總比衛(wèi)戊所押著你去好吧。”

    “這…好吧……”張宏正也只有同意。白玲虎不信他的話,他一時間也不好丟開她自己一個人悄悄跟過去,沒這位白副長的掩護,極有可能被那方朗卓發(fā)現(xiàn),何況這去和李家周家見面解釋確實也是應(yīng)有之義。

    這兩家的商隊駐地都在集市邊,白玲虎直接帶著張宏正便去登門拜訪。

    李家這邊的情況比較順利。李家本來就是足以和南宮家比肩的世家大族,和南宮家的關(guān)系也不錯,來的雖然只是族中一個分支的商隊,領(lǐng)隊的管事卻是比較識大體的,聽了白玲虎的解說和擔(dān)保之后,微微一思慮,即表示不會再和張宏正和呂寧計較,至于被陰邪鬼修暗害了的那幾人該由誰來負責(zé),自會在以后和唐家慢慢商議。

    而問題出在周家這邊。

    張宏正跟著白玲虎走到另一處商隊駐地門口,看著帳篷上那鐵錘和刀劍并列的家徽,就微微有些意外。白玲虎先上去亮明了身份和來意,商隊中人則先返回去稟報,然后帶領(lǐng)他們走進了一間大帳篷,其中一個臉色陰沉的年輕人正坐在桌前。

    這個年輕人看到張宏正立刻微微一愣,皺眉問:“是你?”

    “在下南宮領(lǐng)散修張宏正。”張宏正抱拳。

    “濟世教流羽,白玲虎。現(xiàn)在暫領(lǐng)唐家湖東城守衛(wèi)副長之職。”白玲虎也報上身份,用的依舊是濟世教的撫胸禮。

    “周家,周明義。”年輕人也站起來拱了拱手,臉上的神情依然陰郁,卻也沒失了禮數(shù)。

    “想不到在這莫大的湖東城中,還能三番兩次地遇見周公子,這可真是有緣啊。”張宏正滿臉笑容,這個年輕人正是之前在城門處被守衛(wèi)勒索,然后又在集市中售賣武器的那個年輕人,應(yīng)該正是這周家商隊的首領(lǐng)。

    不過這叫周明義的年輕人卻沒什么客套廢話的意思,禮數(shù)做完,立刻瞪著張宏正問:“就是你殺了花二叔?”

    “……是…咳,其實不是我殺的……”那應(yīng)該就是指當(dāng)晚那個修為最高的大胡子了。張宏正有些尷尬地一伸手,對一旁的白玲虎示意,白玲虎也立刻開口:“周公子,此事其實是這樣的……”

    聽白玲虎解釋了一番之后,周明義臉上的陰郁之色非但不見減少,反而更加地濃郁了,沉聲說:“我當(dāng)然是知道背后肯定是有什么古怪,否則花二叔一身精深修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就被幾個過路散修給殺了?但你們唐家就用個陰邪鬼修的名頭出來就想將此事糊弄過去,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張宏正一愣,這和之前的李家管事的反應(yīng)截然不同。李家管事那老頭只是明了了白玲虎的濟世教身份之后,就對她唐家的守衛(wèi)身份只字不提,也稱呼她為白道長,而這周公子卻是一口咬在唐家上。

    白玲虎也是一副盡心盡責(zé)的表情,有些為難地點頭承認:“確實如此,那妖人的真實身份還未能查明,請周公子多寬限幾日,我們一定會將那陰邪鬼修給……”

    “白副長,這些場面話就不用多說了。”周明義將手一擺,神態(tài)冷漠,聲音凜冽。“集市還有三日就要結(jié)束,我們還有三日就會離開湖東城,我希望這三日中能給我們答復(fù),不管是將兇手給我們,還是賠償晶石什么的。否則我們周家就只有請動三神門來仲裁此事!”

    “少爺,不可啊!”

    白玲虎和張宏正還沒有反應(yīng),帳篷外面就沖進來兩個身影,上前一左一右地將他拉住,正是之前曾在城門口將他拉住的那兩個老者。如同當(dāng)日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這兩個老者一個將他拼命朝后拉扯,另一個則還是滿臉堆笑地上來和白玲虎解釋道:“這位白副長,我家少爺近日有諸多不虞,心情不好,還有初次出遠門,行事說話都有些不知輕重,一時間信口胡說而已,請萬萬莫要見怪。左右不過是一個護衛(wèi)首領(lǐng)罷了,我們哪里敢去申請三神門來仲裁……”

    “有什么不敢?他們唐家實在是欺人太甚!我們周家百年間都是以成本價賣給他們無數(shù)刀劍武器,但他們還要百般盤剝,去年那陳管事明明就收了我們足足五年的商稅,這次卻又不認賬了,區(qū)區(qū)一個守衛(wèi)居然勒索我們周家的商隊!”

    不過和之前城門時候的不一樣,周明義這次并沒理會老者拼命的拉扯暗示和勸說,反而放開了嗓門地大吼起來,臉上的陰郁完全化作了激憤和怒意。

    “前年的貨款說結(jié)不了也就罷了,還有明明訂制了的兩柄寒鐵晶靈刃,現(xiàn)在也說原本的統(tǒng)領(lǐng)調(diào)離湖東城而不要了,他們是不知道我們?yōu)榱诉@兩柄靈刃付出了多少心血么?連我爺爺?shù)谋膺z蛻也融入了進去,這本是要作為我周家鎮(zhèn)族之器的!現(xiàn)在他們一句話不要了就行了?還有花二叔是我周家的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忠心耿耿在我家這么多年,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死在他唐家城里,現(xiàn)在就拿一個陰邪鬼修暗害就能糊弄我們了?他唐家勢大,卻也不是這樣欺負人的,我周家雖小,卻也要爭這一口氣……”

    看來這周家在這湖東城遭受的打擊還真不少,前兩日在城門口受到的盤剝勒索還只是小菜一碟。張宏正注意到帳篷邊上有一張木桌,上面堆放著不少刀劍武器,其中就有他曾在集市上見過,眼饞不已的幾把長刀,似乎是集市上的售賣也不大順利的樣子,也難免這位周公子心情如此惡劣,一臉陰郁,還像爆竹一樣一點就著。

    “三神門仲裁?”張宏正湊過去低聲問了白玲虎一聲。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玩意,看那兩個老頭的反應(yīng),仿佛是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一樣。

    “就是世家之間的分歧爭端,主動去邀請三神門來仲裁解決了。”白玲虎微微側(cè)頭,短發(fā)掃過張宏正的鼻尖,傳過一陣草木汁一樣的清新味道。“不到萬不得已撕破臉皮,世家之間絕不會做這種事。”

    “……呵呵,是怕自家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被挖出來吧。”張宏正揉了揉鼻子。仔細一想這事情也不難理解,其實三神門和世家之間有些像是散修和守衛(wèi)的關(guān)系。一般來說,散修之間若是有了什么爭端,也是不愿意將世家守衛(wèi)牽扯進來的,散修的所為基本上都是游走在世家制御之外,獵殺妖獸獲取靈石也好,接受私人雇傭運送私貨也好,其實本質(zhì)上都在挖世家的墻角,甚至還有殺人越貨聚眾私斗的,因此許多散修的底子都不大干凈,一旦認真查證就是誰都落不到好。

    而散修所能牽扯到利益,所能干出陰私惡事,一旦和世家大族相較那就完全不算什么了。有些品行低下的散修尚且為了掩蓋自身劣跡殺人滅口,世家能做出什么事情來更是不用多說。也難怪那兩個老者如此緊張,這位周公子惱羞成怒之下說出要請三神門仲裁這種話來,落到唐家人耳朵里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麻煩,商隊在返程路中說不定就會發(fā)生些意外,比如被什么強大妖獸給全數(shù)吃了,被什么陰邪鬼修給全數(shù)宰了這類的,那也是一點也不用奇怪。

    “但是他說的也有道理,此事的責(zé)任終究得落在誰的頭上,否則……”白玲虎卻是對周明義的話認真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點頭,還瞥了張宏正一眼。“難怪方管事說,將你們?nèi)私怀鋈ゾ褪亲顬楹唵蔚霓k法……”

    “嘿,你這是什么意思……”張宏正有些無語。“我說現(xiàn)在我們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去把那胖子的真面目給揪出來,那就什么問題都一并給解決了!”

    白玲虎白他一眼,轉(zhuǎn)向周明義問:“周公子,不知如果要賠償晶石的話,你們覺得多少合適?”

    周明義發(fā)泄了一通,也逐漸冷靜了些下來,推開兩個老者氣呼呼地說:“至少也要一百晶。”

    “多少?”張宏正差點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你是說一百靈晶么?”

    周明義反而也一瞪眼:“怎么?我花二叔武道修為早就已至化勁,日后晉入先天也是可期,難道他的命連一百靈晶也不值?”

    張宏正張大著嘴巴,怎么也合不上。一般散修提著腦袋到處獵殺妖獸,所為的也不過區(qū)區(qū)幾個靈石,因此在一般的江湖散修看來,一條命也就是幾十甚至十來個靈石的事。甚至在一般的鄉(xiāng)野之民或者小村鎮(zhèn)的居民眼中,幾個靈石都是可以收買人命的巨大財富了。但在世家人眼中,這人命的價格顯然完全不同。

    當(dāng)然,那位叫花二叔的大胡子確實是有一身不錯的修為,若是在散修之中已經(jīng)算得上是頂尖的人物,在散修看來,這樣一條命能值幾百上千靈石或者十幾個靈晶也就不錯了。但這位周公子卻顯然不這樣看。

    “我知道了。我會將此事上報城主府,替你們周家申請賠償。”白玲虎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出了帳篷。張宏正用力合攏嘴巴,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些刀劍,也跟著走了出去。

    他們兩人前腳剛走出帳篷,立刻就有一個老者跟了出來,滿臉堆笑地將一個小包塞到白玲虎的手中,說:“白副長,我家少爺一時間沖動,口不擇言胡言亂語,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莫要見怪,莫要將此事上報……”

    白玲虎略有些尷尬地將小包推回老者手中,正色說:“老丈,我乃是濟世教中人,擔(dān)任唐家副長只是受人所托的一時權(quán)宜之計……”

    “我知道,我知道”老者點頭如雞啄米。“我這就是捐助給濟世教的一點小小心意,不瞞白道長,我早些年間受過一位濟世教巡夜游俠的救命之恩,一直想著如何報答……”

    張宏正冷眼旁觀也不多說什么,這老頭顯然是那種做了幾十年迎來送往的老手,隨手送個禮都滿臉的謙卑哀求,義正言辭,讓人無法拒絕,覺得非得要收下這禮才能免于這可憐老者痛心病逝。果然,幾句話之后白玲虎就只有收下了那個小包,接受捐贈也是濟世教的重要收入來源,她大義上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絕。這時候那老頭這才露出欣慰滿意之色,對著白玲虎連連鞠躬,滿口感謝之后才轉(zhuǎn)回帳篷去,大概還要去勸說那位周明義公子。

    “這就輕輕松松地有人送上靈石靈晶來,難怪那么多人拼死也要朝世家制御里鉆。”張宏正看著白玲虎手中的小包,嘴里嘖嘖有聲。那小包看起來所裝的不多,但多半是靈晶而不會是靈石,以周家這小體量來說也算是小小地割肉了,否則何以抵消那位周公子信口開河帶來的沖擊。

    “你胡說什么,這可是捐贈給圣教的。”不管怎么樣,這大概算是濟世教在唐家領(lǐng)地中所能收到的絕無僅有的大筆捐贈了,白玲虎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不過眼前的這事卻并沒有徹底解決。她皺眉想了想,對張宏正說:“我馬上去城主府上報周家可以接受靈晶賠償?shù)氖拢M量爭取一下……”

    “和那些人有什么好說的……”張宏正齜牙咧嘴的一臉怪相,心里感覺極不痛快。他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白玲虎,讓白玲虎和自己一起找出方朗卓的真面目,其實就是希望把她從唐家守衛(wèi)的身份中扯出來。其實這只是他一廂情愿的少年心思,很難說實質(zhì)上真能有什么用,現(xiàn)在聽到白玲虎要返回城主府去上報消息,更是難受。

    “不和他們說,那要和誰說?”白玲虎卻是一臉的奇怪。

    “你……”張宏正卻是愣愣地盯著她看。“你當(dāng)真是為了在湖東城中有一塊濟世教的廟宇,就愿意吃屎么?”

    白玲虎頓時鳳眼圓睜地怒瞪著他道:“你莫名其妙地胡說八道些什么?”

    “算了……”張宏正揮揮手,一時間又是覺得意興闌珊,又是覺得憋屈難受。“我自己去做便是……”

    “我警告你莫要胡來,若是在這湖東城中犯了唐家的規(guī)矩,我再去怎么求情也不見得能保住你。”白玲虎瞪了他一會,繼續(xù)說道:“其實能用靈晶解決此事,也未免不失為一條可行之路,你們也想想辦法吧,多少籌措一些.”

    “開玩笑,那小子開口就要一百靈晶,把我們賣了也湊不出十分之一。”張宏正卻可是一絲一毫都沒有選這條路的意思,何況這責(zé)任原本也不應(yīng)該落到他們的頭上。“你把那方朗卓居住在何處告訴我.對了,衛(wèi)戊所中應(yīng)該有記錄他的底細,你幫我找出來一下……”

    “衛(wèi)戊所中的東西如何能拿給你這樣不相干的外人看?”白玲虎橫他一眼,轉(zhuǎn)而又沉吟起來。“一百靈晶確實有些多了,我盡量去向大總管分說,希望能多少拿出一些,然后你們自己再想辦法籌措一些,萬一真的到時候找不出那妖人的蹤跡,也總有個解決之法……”

    “我們要如何籌措?去城外劫道還是晚上去偷靈貝倉庫?”張宏正翻著白眼隨口回應(yīng)。

    白玲虎卻是一本正經(jīng)地問:“你水性如何?”

    “還好,怎么了。”張宏正回答。早年在樂山村的時候,他四五歲的時候就敢跟著其他小孩去海邊下海玩耍,十歲左右就能獨自潛水捉魚,后來搬去的峨城附近也有條大河,因此他的水性是自小鍛煉,比絕大多數(shù)的散修都要強。“你總不會是想讓我去貝場采貝吧?”

    “你想去也不行。采貝人必須得是身家清白的唐家領(lǐng)民才能擔(dān)任。不過那林欽不是說了么,貝場正要開拓新水域,那明日開始肯定有清理水域的任務(wù)需要雇傭散修。原本貝場只會雇傭唐家的散修,但如果是我給你擔(dān)保的話,你也是可以去的。”

    “那能得多少靈石?”張宏正有氣無力的回答,根本不在意,心里只是想著如何找到那個方朗卓的住址,想個法子悄悄去暗中調(diào)查。只有將這胖子的作為陰邪鬼修的證據(jù)給弄出來,才是真正解決此事的辦法。

    “不一定,按照清除妖獸的危險程度,開辟新的貝場的大小來決定,如果運氣好的話,加上妖獸身上的產(chǎn)出,也可能會有幾十個靈晶。”

    “真的?幾十個靈晶?”張宏正立刻瞪大了眼睛,之前的萎靡不翼而飛,宛如吃了十斤美味無比的妖獸肉再練了十遍正氣拳一樣的精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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