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完之后，云涼羽的手勾上男子的脖頸，眼底重新匯聚出一絲委屈，“白夜梟…”

    女子雪白的一團，緊緊地靠在男子的懷中，臉蛋輕蹭著，是依賴的模樣。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在男子面前，她的魔性就能被輕易壓制了。

    只因為無論在什么情況下，他對她的愛都極為純粹，沒有一絲的雜念。

    不問因果，沒有道理，只要是她，他就能做到包容一切。

    他愛她，愛到了骨子里。

    “羽兒…”白夜梟喟嘆一聲，又抱緊了女子幾分。

    他這輩子算是敗給她了，不管她剛才想要殺他還是討厭他，只要她一撒嬌，他就再也招架不住了。

    恨不得，直接把命給她！

    云涼羽睜大了血紅的眸子看著他，有些不確定的說到，“白夜梟，我這個樣子，你不討厭嗎？”

    她這副樣子，就連哥哥有時候見到，都會吃驚一番，而他卻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白夜梟起身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軟榻上，又轉身在她的梳妝臺上找到了一個藥箱。

    走回來，在女子身前蹲下，“把手給我。”

    云涼羽不依，把手背在身后，大眼溜溜的看他，非要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見此，白夜梟無奈笑了笑，他站起身，一手捧過女子的臉頰，一手修長的手指穿插進女子雪白的發絲內。

    他俯身，輕吻在女子的眼瞼，嗓音沙啞道，“你是神袛，我就是你唯一的信徒，你是魔，我就替你屠盡天下，我愛你，無論你是何模樣，都是我一個人的…信仰。”

    在無數個深夜無眠中，腦海里浮現的都是她的一顰一笑，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心就不再空洞冰冷。

    她是他心上要嬌養的珍寶，只要她不離開他，她就算是在他心尖上大鬧，他也會放任。

    愛她，寵她，免她顛沛流離，免她無枝可依，是他畢生要做的事。

    云涼羽咬了咬下唇，眼底有淚光閃爍，她看著他，語氣艱難道，“白夜梟，如果…”

    “如果…我根本就不懂…愛呢？”

    “如果…我并…不愛你呢？”

    天知道她說出這幾句話，簡直用掉了半生的勇氣，她說的時候，心都是痛的。

    她是真的很不舍得，讓他傷心啊！

    看著女子糾結心疼的表情，白夜梟原本失落的心突然就圓滿了。

    嘴上說著不愛他，可她不知道她的眼神有多誠實嗎？

    真是個傻姑娘…

    “羽兒…”白夜梟眼神溫柔地看著她，語氣帶著誘哄，“我問你，你愿意叫我傷心嗎？”

    云涼羽瞪大眼睛搖了搖頭，“不愿意！”

    白夜梟心下一暖，繼續道，“那你忍心看我受傷嗎？”

    沒有絲毫猶豫，“不忍心！”

    白夜梟眼底一絲笑意，“如果我毀了容你還會要我嗎？”

    “要！”

    這次連唇角都勾起了一抹弧度，“如果世人都要討伐我，你會怎么辦？”

    云涼羽冷眸，“為你屠盡蒼生！”

    說完就連她自己都心驚了一下，原來她愛他愛到，可以不顧其他任何人的性命。

    只要是對他有威脅的，她都想要斬殺殆盡，所有要和她搶他的人，她都要一一扼殺。

    如此讓她討厭的病魔感，卻因為是他，竟讓她覺得有些理所應當。

    “呵呵…”白夜梟心情愉悅地笑了起來，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到，“傻姑娘，這…就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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