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告訴我,齊世子還能活多久呢?”云涼羽瞇著眸子,眼底的光慵懶又危險,她一邊擼著手下小白的虎毛,安撫著它的暴躁。
一邊又不疾不徐的說到,“若是答不好,本郡主就讓你死在齊宴前頭。”
那小生一聽,笑臉頓時變了一個味,他欲哭無淚的說到,“郡主問在下這么難的問題,這不是為難在下嗎?”
云涼羽在心底哂笑一聲,眼尾一點點溢出涼意,“放心,只要你能答對,本郡主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她可不認為,他會是表面那般簡單,他之于齊宴,只會更強。
果然,在聽完云涼羽的話后,那少年郎的眼神頓時變得沉穩了些,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光。
“齊世子能活多久在下不知道。”男子一字一句,臉上帶著自信的笑,“但若是長安王再不做出一些改變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長安王府就會在京都消失的。”
“如今的朝堂之上,雖說郡主和攝政王的勢力最大,但其實上,皇上依舊占著主導地位。”
“他調和著大臣之間的關系,一方面確實為了制衡,而另一方面卻是為了永除后患。”
“長安王很不幸,因為野心暴露的太過明顯,皇上第一個便是拿他開刀,而郡主和攝政王,就是皇上手里最鋒利的兩把劍。”
“想必,在長安王府消失之后,接下來的就是攝政王府和寒玉候府了吧。”
古往今來,沒有一個皇帝能夠忍受臣子比自己的權力還要大,名聲更要好的。
那男子看著云涼羽眼底的異色,接著說到,“而羽郡主和攝政王,整個寒國最強大的存在,看似風光無限,實則伴君如伴虎,你們還需要把控好皇帝這一枚變數的旗子。”
“這樣看來,你們遲遲未真正動過將長安王一擊誅殺的念頭的原因,就是因為長安王在暗地里對付皇上吧。”
皇上的猜忌,他們有怎會不知,不過是逆水行舟罷了。
自始自終,云涼羽除了眼底不時劃過一道異光之外,仍舊是無波無痕。
最后她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和齊宴,果真是不同的。
齊宴胸中裝著的,不過是簡單爾虞我詐。
而面前的這個人,卻是將整個朝堂都放進了眼底,將整個寒國都劃入了謀略之中。
半晌,云涼羽笑了笑,說到,“你說的確實不錯,本郡主也很滿意…”
“…說吧,你想要什么?”云涼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底有絲探究。
他這般具有城府的人,會對什么動心呢?
卻見那小生只是拱手朝她行了一禮,“墨不求任何東西,但求郡主肯賞臉見我家公子一面。”
“嗯?”云涼羽挑了挑眉,“就這么簡單?”
男子點頭,“是的,只需郡主前去便可,墨不勝感激。”
云涼羽勾唇淺笑,“好。”
“那郡主請隨在下來。”
云涼羽走在他身旁,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又擺起了笑臉,“在下名喚宋塵墨。”
“嗯。”云涼羽點頭,“這個名字和你還真配。”
表面上是一個白凈小生,說不定背地里就有一顆黑的跟墨似的心。
不過,這白面小生的身份,她記得也是個不簡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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