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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雪燃燈 等卿歸.4

作者/安言酒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與蕭奕軒在城門分別后,江離并未直接回江府,而是在溧陽的街頭四處閑逛起來,看著街邊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四處的叫賣吆喝聲一如當年。

    從聽到要下山的消息之后便不安的心此刻終于緩緩安定下來。

    江離牽著馬緩緩地走在街頭,嘴角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整個人雖因多日的奔波而顯得憔悴疲憊,但亦能感受到此時她身上那份舒適愜意的心情。

    溧陽城,這個承載著她兒時所有喜怒哀樂的地方,在闊別十年之后,她終究還是回來了。

    “糖葫蘆喲,好吃又好看的糖葫蘆喲,快來嘗一嘗了!”

    從她身后傳過來聲聲叫賣聲,江離回頭一看,正是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

    江離勾起嘴角,幾步走了過去,“老板,我想要一串糖葫蘆,要最大最紅的!”指著稻草靶子上晶瑩透明的糖葫蘆道。

    “好嘞,這就給小姐挑一串。”小販見是一個清麗好看的姑娘便爽快地找了一串最大最紅的糖葫蘆給她。

    江離接過糖葫蘆,遞了兩文錢給小販,轉身離開,剛想嘗嘗這多年未吃到的味道卻不想聽到一聲熟悉的又隱隱帶著試探之意的呼喊,“離丫頭,是你嗎?”

    江離一聽這聲音眼眶瞬間一濕,眨了眨眼睛將淚水逼了回去,長舒了一口氣。

    轉過身看著面前已滿頭銀發,容顏不在的蓮姨,心中一酸,走過去輕輕擁著她稍顯單薄的身體,柔聲回答:“蓮姨,是我,是你的離丫頭回來了。”

    “好啊,我的離丫頭終于回來了。”含著淚高興地看著面前陌生又熟悉的人,握著江離的手輕輕一拍,牽著她。

    “來,和蓮姨回家了,你說說你這孩子回來了也不知道回家,我在家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你回來,想著你定然是在這街頭尋好吃的來了,果然就見你在那買糖葫蘆,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每次和我出去都指著人家的糖葫蘆說要最大最紅的。可惜啊,這糖葫蘆你也沒能吃幾年……”

    江離見蓮姨這般也知她是想起當年的事了,放下手中的韁繩,笑著挽起她的手,輕輕搖了搖,“蓮姨,我都回來了,你可要高興才是。是離兒不對,應該馬不停蹄地趕回去見您才是!”

    “你呀!”蓮姨無奈笑了一聲,牽著她往回走。

    江離見狀開心地笑了起來,牽著馬和她一同回了江府。

    府門前,早就聽得管家吩咐的小廝見到二人過來連忙上前,“蓮姨好,這便是大小姐吧,快進來吧,老爺可等了大半天了。”

    江離聞言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皺,也沒說什么,將韁繩遞給他,吩咐了一句,“好生照料著。”

    走了幾步便見一個身著絳紫直袍的中年男子遠遠從廳中走來,全身無多余的墜飾,只發上簪了一支木簪,仍可窺起不凡氣度。

    不愧是詩禮世家出來的人,江離想起在茶樓聽到的談論,這么多年不見,他還是一樣的受人愛戴。

    “離兒,回來了。”江書言幾步走到二人面前,看著江離略帶忐忑地開口。

    江離垂目也不回答,一旁的蓮姨偷偷拍了拍她,示意她回應江書言。

    江離張了張口,也只回了一個‘恩’字,便不再做聲。

    蓮姨微微一嘆,看著江書言輕輕搖頭,“老爺,先回去吧。”

    江書言早已料到是這般情況,心中雖然遺憾,但如今離兒能回來便是最好不過了。

    “那就先回去吧,蓮姨,你帶離兒回秀野樓換身衣服,待會兒來大廳用晚膳。”

    江離聽到晚宴二字輕輕皺眉,剛想開口就被蓮姨拉了拉,搖著頭阻止了她。

    拉著她就往秀野樓走,待江書言走遠了才開口,“離丫頭,我知道你不想去,可是十年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你父親肯定是要請你叔叔過來的。其他人,你就當沒看見就行!”

    江離依然是悶著不肯說話,臉色差到了極致,那些人她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啊!

    拉著江離簡單洗漱了一番換上衣服去了大廳。

    大廳中,江書言,江書禮等人已在桌前等候,見到她來,江書禮眼里一亮,“離丫頭來了,看這可人的模樣,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兄長,如今可是有福了。”

    又沖著江離招了招手,熱情地喊著她:“離丫頭,來,坐叔叔身邊。”

    江離見狀也微微一笑,干脆地坐了過去。

    她還正愁該往哪坐呢,江父身邊的位置明顯是給她留的,可她一點都不想坐在他身邊。

    于她而言,除卻血緣關系這位父親也不過是如同陌生人的存在。

    江書禮笑著撫了撫她的頭,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到她碗里,“趕了這么久的路也沒好好吃飯吧?快吃吧,這可是你父親特意吩咐廚房做的,你最愛吃的瀘州魚。”

    江離一愣,不由得抬頭看向對面的人。

    父親……他知道她愛吃瀘州魚嗎?

    平時也就叔叔和哥哥在的時候她能吃到,原來父親他也知道的嗎?

    江離夾起碗中的魚放進嘴里,細細嚼著,只覺好像比兒時的味道更鮮美了!

    “好吃嗎?離兒。”對面的江書言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這還是瑾弟特意告訴他的,他這做父親的竟還要弟弟來告訴自己女兒喜歡的吃食,他江書言,枉為人父啊!

    江離手中的筷子一頓,抿了抿嘴,用低的快要聽不見的聲音回了一句,“很好吃,謝謝。”

    于情于理,她都該開口,可她也只能給這么一句話。

    江書言本也不期待她能回答,如今卻聽到她的聲音,雖然低不可聞但還是讓他十分高興,一時也不知回應,只愣愣拿著手中的筷子。

    “這離兒這么多年啊終于舍得回來了,當初一聲不吭就走了,十年來也不知往家里寄個信,害得我們是擔心的不行啊,如今回到江府了,也該好好孝順孝順長輩了。”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從座下傳過來,嘴里滿是對江離的指責。

    江離臉色一黑,手驀然握緊,暗自冷笑一聲,她就知道這頓晚宴沒那么好吃!有些人見不得她好,無論過了多少年還是一樣!

    原本氣氛和睦溫馨的大廳一下就變的尷尬起來,江書禮手中筷子一擺,臉色暗沉下來。

    偏偏這時候江茗香還不知死活,帶著抱怨十足的語氣開口,“就是嘛,那有女子這般不懂事的,配做我們江家的人嗎?還有父親你干嘛老是寵著她,她……”

    話未落下,江書禮狠狠地一拍桌子,沖著二人怒吼道:“干什么!好好的家宴胡亂說些什么!想領罰了是嗎?”

    江書禮眼見這氣氛越來越好了,卻不想被這母女二人搞成這樣,真是氣的他不行!

    江書言微微瞇眼,聲音低沉帶著一家之主的威嚴一字一句地開口,“瑾弟,家中的人還請管教好了,再有下次就去跪祠堂吧,我江府沒有這般無禮之人!”

    轉頭看著江離,聲音放輕,試探著問道:“離兒,我讓廚房另做一份飯菜端去你房里,方才的話你不用在意,父親沒有怪你的!”

    “恩,我先回去了。”江離利落地扔下筷子走了出去。

    和和美美的一家人,真是可笑,她那一刻居然還在期待這件事。

    江離冷笑一聲,緩緩走在府中青石小路上,看著面前的秀野樓,想到蓮姨肯定是在等著她還會期待的問她吃的好不好,突然就不想回去了,飛身上了樓頂,坐在屋檐上。

    遠處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都是昏黃的燭火明亮,怕是家家都在高興的吃著晚飯,聊著白日里發生了哪些趣事吧

    怎么她就不能享受呢?好好的家宴,她們還是夾槍帶棒,只恨不得把這十年未說出口的辱罵都一遍遍說盡。

    “呵,是我錯了!”本不該奢望的,明明從小時候江茗香母女二人就看她萬般不順眼,若不是有蓮姨和哥哥護著,她怕是在這江府待不下去的。

    江離苦笑了一聲,抬頭愣愣看著天中那輪圓月,淡淡的淺黃暈,本該極好看的啊!

    突然身后一陣風拂過,來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江離瞬間回神抬手做出防備的姿勢,待看清來人時,緩緩將手收了回來。

    扭頭抱膝悶著聲問道:“你怎么來這了?你不應該在家陪伯父嗎?他身體肯定很虛弱,你該在將軍府好好照顧他的!”

    蕭奕軒挨著她坐下,轉頭看著她道:“我父親日后也可以陪,但是我知道現在我最該陪的人是你!”

    江離眼眶一紅,低下頭,“不用的,我自己呆著就好。”

    “唉,你啊,明明不開心,明明是想要父親關心的,卻又犟的很,在我面前還要這樣!”蕭奕軒輕嘆了口氣,抬手輕撫青絲,安慰著她。

    “不用,不就是拜在同一師門嗎?又不是我親哥哥,哪需要你這么費心啊,你還是回去吧,省的蕭伯伯到時候說我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江離悶悶地說著。

    蕭奕軒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問她家里的情況,只無奈地說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親,疼你跟疼親女兒似的,哪會怨你!再說了,我可不能當你哥哥,到時候承軼怕是要來找我麻煩了!”

    江離也不接話。

    “好了,你也別想多了,江伯父這么多年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的,心結未解,他怕是不愿面對你,你也離家多年,生疏也是沒辦法的,在家慢慢相處,總會好的。”蕭奕軒緩緩開口,勸解道。

    “嗯,我知道。”江離應了一聲,深深地舒了口氣,終于抬起頭來,將他的身影望進眼中,“阿軒,謝謝你。”

    “我倒希望以后能讓你不再對我說謝謝二字。”蕭奕軒也望著她,意有所指地說道。

    江離看著蕭奕軒,那雙雙堅毅卻又帶上了萬般柔情的眼眸,還有發上那只寬厚溫暖的手,讓她心中柔軟地一塌糊涂。緩緩勾唇一笑,終于不再難過。

    半晌,江離悶悶的聲音響起。

    “阿軒,你,你能不能不這么啰嗦,我都感覺剛剛那不像你了。”

    “………”

    “真的,阿軒,你還是話少一點我比較適應。”

    “好,依你就是。”看著埋著頭的人無奈道。

    江離側頭看著他,瞇了瞇眼笑的開心。

    之后幾日,經過那晚的事江書言也沒再讓她去大廳一起用膳,自己在秀野樓中準備了些清粥小菜吃了,倒是來得舒服的多,也不用和那兩人碰面,江離心情甚是不錯。

    那日回府時瞧見晚吟亭里的荷花正開的好,便帶了她的大丫鬟荼兒一同前去準備采些蓮子和荷葉回去熬粥,緩步走著,不時地和荼兒聊著,“對了,荼兒,我記得叔叔好像當上太傅許久了吧,現在也是國子監的祭酒,為何還沒有自己的府邸?”

    她可不想再和那三人糾纏了……

    荼兒聽得這話也知曉她家小姐是不愿再和那三人同住了,但這也沒辦法,輕嘆著說道:“小姐,這兩位老爺原是應該分府的,但老夫人說想時常看看兒子,也還要來回奔波,又不知該和誰一同住才好,就讓兩位老爺一起住著了,二老爺的府邸在西城一直空閑著呢。”

    “對了,小姐,你離開家這么久,和我說說你在外面的事唄,你走了之后都沒人帶我出去玩了!”荼兒不想她再想這些事便扯開話題,聊起了江離在外學藝之事。

    “你呀!當年老纏著我帶你出去玩,也沒少被蓮姨罵,現在還想著呢?”江離頗為好笑地說道。

    荼兒聞言臉微微一紅,輕輕拽著江離,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句,“小姐,你就別打趣我了。”

    江離大聲笑了起來,不再做聲拉著她往前走。

    才走了沒一會兒,便遠遠看見江茗香帶著好幾個丫鬟從晚吟亭那邊過來,江離腳步一停轉頭便想回去,卻被早有準備的江茗香叫住,“大姐姐,等一等。”

    江離低頭嘆了口氣,轉身看著江茗香。

    江茗香一路小跑來到江離面前,輕喘著氣,睜著大大的眼睛,一把拉住江離的手問道:“大姐姐,你有沒有看到我的一個香囊啊,淺綠色的,上面繡著蓮花,里面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可千萬不能不見啊!”

    “沒有,我剛出來。你再仔細找找吧,我也不熟悉你的東西怕是幫不上忙。”江離淡漠地搖了搖頭回道,抽出手準備離開。

    江茗香身旁的丫鬟突然往江離身后一指,急急地喊道:“小姐,我剛看到江離小姐偷偷往后面花叢中扔了個東西,好像是小姐您的香囊啊!”

    “什么?怎么可能!”

    一雙大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斥責道:“你不要亂說,大姐姐怎么會拿我的香囊呢?”

    江離站在一旁拼命壓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沖動,這么多年過去了,江茗香這手段倒是一點沒變,除了栽贓陷害潑污水,就是裝可憐無辜。

    她當初居然被欺負地那么慘,她小時候真是傻的可以啊!

    江離一邊腹誹一邊反思自己全然沒注意一旁的江茗香。

    丫鬟上前準確地從花簇之中拿了個淺綠香囊出來,往江茗香眼前一遞,忿忿說道:“小姐,你看!這不就是你的嗎?!還好里面東西還在,小姐你可要好好收好了,別被什么人胡亂偷走了!”

    說最后一句時特意往江離身上瞥了一眼。

    江茗香接過香囊,秀眉狠狠皺起,猶豫地看向一旁的江離,臉上盡是委屈,“大姐姐,這東西可是太后娘娘賞賜的,恕我不能給你,你要是實在想要,妹妹將我的給你就是,也不用這般遮遮掩掩的。”

    江離默默看著她顛倒黑白,冷哼一聲,嘲諷十足,“你那東西,我還看不上。”

    江茗香聞言一怔,眼眶一紅,一行淚輕輕滑落,“大姐姐,你何必如此,我也不會怪你的啊!”

    “小姐,我看就是這大小姐沒見過這宮中的東西,拿了還不敢承認。”一旁的丫鬟添油加醋地說道。

    “哎呦,我的寶貝啊!你怎么在這哭起來了呢?莫不是有人欺負你,我定饒不了她!”

    胡姨娘也不知是從何處就突然竄了出來,看著江茗香哭著便大聲哀嚎起來。

    急沖沖地趕到江茗香身邊,心疼地拉著她,一邊叫嚷著。

    一旁的丫鬟也是順勢而上,向著胡姨娘開口告狀,“夫人,這大小姐剛回府就看小姐不順眼,偷偷拿了太后娘娘親賜給小姐的琉璃佛珠,剛剛被我找到了,還不肯承認,真是狠心。”

    “大小姐,還請將東西還給茗香吧,這御賜之物可不能隨意給人啊!我還有幾件精致的東西,大小姐就姑且把玩下這些,將佛珠給茗香吧!”胡姨娘看向江離哀求著,看上去倒像是江離如何欺負了她們母女一般。

    “我沒拿,那等東西還不值得我折辱自己。”江離看著面前這一出鬧劇,譏諷地笑了笑,淡淡地開口。

    “大姐姐,你就還給茗香吧!”江茗香余光瞥見后面來人,砰的一下重重跪在江離面前,拉著她衣角委哀求,一張小臉上盡是委屈之色,“大姐姐,你就還給我吧!”

    “怎么都聚在這呢?難不成是來接我老人家的?”

    卻是江老夫人剛好回府,正走到這不想看見胡姨娘幾人都聚在這便打趣說道。

    江茗香心里悄悄松了口氣,臉上猶掛著淚正轉頭看向走來的江老夫人,剛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還不等她開口便見人三兩步上前拉著江離,神色一僵,狠狠看著江離。

    “這,這是離兒吧?”江老夫人走近后才看到一旁站著的江離忙驚喜地喊道,上前伸手拉著她。

    江離看見祖母,臉色漸緩,上前輕輕拉起她那滿是褶皺的手,看著面前滿頭銀發的祖母心里一陣酸澀,微微有些哽咽,“祖母,是離兒,離兒回來了。”

    當初她一走了之,只想著逃離這冷漠的江家,卻忽略了這些關心愛護著她的人,這么多年她也沒消息傳回來,她真是……

    愧為江家人!

    她這般又和胡青江茗香等人有何區別?

    江老夫人含淚笑著應了一聲,拉著江離的手輕輕拍了拍,感慨道:“真好,我的離兒長大了。”

    “離兒回府胡青你怎么不派人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快些回來。”

    “香丫頭這是怎么了?”不防看到江茗香直直跪在青石板上,壓下口中的責怪疑惑著問了一句。

    一旁的丫鬟連忙上前跪下,開口就是一通污蔑,“老夫人,我家小姐剛剛在找太后親賜的那串琉璃佛珠,急壞了!不想卻是被大小姐偷偷拿走了,小姐怎么求大小姐,大小姐也不肯歸還還請老夫人為我家小姐做主啊。”

    江老夫人聞言皺了皺眉,這離兒剛回府就發生這種事,還剛好趕在她今日回府的時候就讓她撞上了?哪里來的這么巧的事!

    心中雖不太相信江離會做這種事卻還是微微轉頭問了江離一句,“離兒,這佛珠是不是你拿的?”

    這茗香如今卻是變的和她那個娘一樣小心思多了,果真這小商戶家的女兒教不出什么好來!江老夫人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江茗香眸子一暗。

    “祖母,我并未偷拿茗香的東西,我也不知為何這小丫鬟要如此污蔑我。況且,這琉璃佛珠雖是太后賜下倒也還不值得我這般折辱自己。”江離不急不慢地開口,眼里閃過一絲鄙夷,這母女倆真以為祖母人老了腦子不清楚了?這種拙劣的手段也敢在祖母面前用!

    “你可是江府的嫡出小姐,我還記得玉姝那丫頭的嫁妝里也有好幾個佛珠,你要是喜歡就自己尋了去把玩便是,犯不著拿這些東西,知道了嗎?離丫頭!”江老夫人淡淡開口,仔細叮囑著江離絲毫不將江茗香等人的話放在心里。

    這些年讓胡青當家卻是讓她自以為是了起來,一個姨娘一個庶女,不知分寸!

    “是,離兒知道了。”江離笑著回應道。

    看來她祖母還是明白得很啊,可惜,祖母當年若是不去云澤養病,她也不至于離家了吧。

    “茗香,這事究竟怎么回事?!你給我好好說清楚。”江老夫人看向跪著的江茗香厲聲問道。

    “這……”江茗香張口正欲回答,卻被一聲清朗的聲音打斷。

    “祖母,此事可不能聽那小丫鬟一面之詞,江離妹妹怕是被冤枉了。”

    江離尋聲看向來人,眼眸微縮,怎么是他!

    他怎么在這!

    江離一雙淺褐眼眸死死盯著來人,充滿疑問與質問,江昊朝她笑了笑,開口道:“祖母,剛剛我看見是這丫鬟將那香囊扔進了花簇之中,卻又說是離妹妹拿了的!這可真是好笑呢!我倒不知什么時候我們江府放進了這些心思奸詐之人?”

    江老夫人看著他,問道:“昊兒,你可看清了?”

    “當然了,孫兒可不敢欺騙祖母!至于其他人……”

    剩下的話雖未曾出口,在場所有人心中也都一清二楚。

    江茗香低垂著頭眉頭緊皺,不見半點先前的委屈之色,這江昊怎么回來了!還被他看見了!

    江老夫人冷冷笑了幾聲,“你這小丫鬟膽敢行這等事!真是我江府沒人了啊!給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即日起將她攆出府去,永生不得進江府!”說罷看向還跪在地上的江茗香,“江茗香,好生管教你的人,以后再有這種事,你就等著領家法吧。”

    一旁的丫鬟聽到江老夫人的話眸子一暗,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禁看向江茗香,期待著她能幫她說說好話。

    “是,祖母,我一定好好管教下人。”江茗香對她的眼神視而不見,只柔柔弱弱的應著江老夫人的話,卻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胡青,我既讓你當了家你就得認真管好府中事務,別一天到晚想些不該想的,你若是做不好不妨讓離兒來,正好讓離兒早日熟悉熟悉日后嫁去做主母也不至于亂了手腳。”

    胡姨娘身子一僵,心中大驚,老夫人這是要收回當家之權!

    “妾身知曉,謝老夫人指點。”卻是不敢說什么,只低身行禮應下。

    江昊見事已了便上前挽著人,“好了,祖母,就別為這等人費心了,你看離妹妹才剛回來,您就好好和她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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