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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雪燃燈 等卿歸.7

作者/安言酒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廂江離和江昊方從將軍府回到府中,正準備回秀野樓就被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叫了過去,說是有事要商議。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江離便跟著人過去了。

    方走至門口,就聽見一陣歡笑,仔細聽了聽,發現原是江茗香和胡姨娘兩人在老夫人房中,也不知是說些什么如此開心。

    江離聽了莫名心煩,也不想進去了。

    堪堪停住腳步,就聽見江茗香的聲音傳來,“是離姐姐來了嗎?快些進來吧!如今晚了,外面也是有些涼意的。”

    江離無奈只得進去,“離兒來了,快來祖母這坐,來人,給小姐上些方才賜下的糕點!”江老夫人一面喊著江離一面吩咐下人。

    旁邊的江茗香卻臉色一變,笑意也減了幾分。

    江離正好奇她這般模樣,就聽的老夫人帶著笑意的向她說道:“阿離啊,這些可是皇上賜下來的,宮中之物可不輕易得來,來,好好嘗嘗。”

    御賜的?

    “祖母,怎么有這御賜的糕點呀?”

    江離拿了一塊碧綠剔透的綠豆糕,輕輕咬了一口,絲滑甜糯,入口即化。

    宮中之物還真是精致,連這普通的綠豆糕都做的如此細膩。

    “是個好消息啊,不久前有公公過來宣旨,前些日子皇上大選,你茗香妹妹被選入宮中,封作貴人,剛剛才賜下來好些精致物樣。”說起這個江老夫人愈發高興。

    貴人?

    江離看向江茗香,眼中帶上一股冷意,她只希望皇帝選的的確是個貴人吧!

    淡淡的開口道喜,“恭喜茗香了,今后可就是貴人了,在宮中可要好好行事,可別失了我江家人的顏面!”

    “怎么會呢!姐姐。”江茗香面色一僵,笑著回了句。

    江老夫人本覺得不該如此,平白失了喜氣,轉而又想起半月前那事,就正色告誡了江茗香幾句,“茗香,好好行事,你在宮中可不比家里,一舉一動可代表了我江家,別做什么亂七八糟的事。”

    江茗香點頭應了。

    江離看著賭心的很,便拉著老夫人,“祖母,我這剛回來,就被你叫來了,我現在又累又餓,你讓我回秀野樓休息吧!好不好呀!”

    老夫人本想留人一起在這吃個飯,見江離撒嬌要回去,便叫了她們幾個一起退下了。

    “離兒,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明日跟著祖母去寺里啊!”走之前順口叮囑了一句。

    “啊?去寺里干嘛!”江離不解地回頭看著祖母。

    “你妹妹當上貴人,去拜拜,日后也好多些福氣,你也去拜拜佛祖,保佑一下我這乖乖孫女。”老夫人笑呵呵地上前撫了撫江離的頭。

    “嗯。好,那明日我和祖母去便是,那我先回去啦!”

    江老夫人笑著看著她,“去吧,你這丫頭!”

    江離便回了秀野樓,江茗香和胡姨娘兩人也退了出來。

    “娘,你看她!怎么說話的啊!還有祖母也是,明明說要留下吃飯的,她江離一說要走,我們就被趕出來了。”江茗香看著前面走著的江離狠狠地說道。

    胡姨娘連忙制止道,“小聲點,這還是在老夫人這呢!你氣什么,你現在是貴人了,等日后做了貴妃,她哪還比得上你!先忍忍,不急于一時。”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樣子,一個父親都不管的,離家那么久了還回來干嘛!真是。”江茗香不滿的擰了擰手中的錦帕。

    呵,江離面色沉了沉,那兩人自以為不會被人聽到的話卻被耳力極好的江離一字不漏的聽了去……

    江茗香,你可別找死啊!眼眸一暗鋒芒乍現。

    江離運力飛身遠去,不想再多待片刻。回到秀野樓草草地洗漱完,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江離還睡的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正想繼續入睡,就聽得荼兒在屋外喊到:“小姐,該起來了。今日要同老夫人去寺里的,可不好耽誤了。”

    用力睜了睜眼睛,將頭從錦被里探了出來,揉了揉眼緩緩坐起身來,叫了人進來。

    荼兒見人醒了,便叫了幾個丫鬟拿了水進來。

    洗漱一番后,坐在桌前,打開妝奩,瞥到一旁繁復的蓮青色煙紗散花裙,輕輕皺了皺眉,“拿這個做什么?!”

    荼兒聽了無奈的說道,“我的小姐呀!今日要去凈靈寺,可不能像往日那樣隨便,到時候老夫人會不高興的。”

    聽了這話,也就算了,若是太隨意,祖母又得說不敬佛祖了!不過,“那換套吧!這個實在是太繁復了,到時候我要是摔了怎么辦!”還是不愿換上這層層疊疊的衣服,拿了就塞到她懷里,令她換掉。

    荼兒無奈只得換了套素青的云雁細錦衣來,給人換上,將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分了幾股,結鬟與頂,發尾隨意垂下,又拿了幾枚小巧精致的珠釵簪上。輕輕描了描本就極好看的一雙眉,點上胭脂,整理了一番,便出了汨朽閣。

    走至府門,江茗香早已帶著幾個丫鬟等在門口,看見人來了,輕輕喊了聲“離姐姐。”

    江離看著她低頭輕笑了一聲。

    好一個蓉貴人!

    這江茗香穿了個鵝黃的襦裙卻是襯的人十分生動明麗,還梳了這垂髫雙云髻,戴了枚銀鳳鏤花長簪、幾枚蝴蝶釵、鎏金蝶步搖,行動間清脆作響,煞是好聽,不過——這副模樣,怕是佛祖見了要念個好一會兒經書呢!

    這么沉不住氣,皇帝怕是沒料到吧!心下這般想著,也不想告訴她,是非對錯還得自己明悟。

    “妹妹,這就‘春風得意馬蹄疾’了!悠著點啊,外頭不比家里。”

    “不用姐姐擔心,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見姐姐過得比我好,我如今好歹是個貴人了,你呢!呵,還是一樣爹不疼、沒娘愛!”

    江茗香淡淡的開口,仿佛在說今日飯否一般。

    卻是狠狠地在江離心上插了一刀,從小就在冷嘲熱諷她沒了娘,爹爹還不管,如今還敢這樣嘲諷她,真當她還如當年一樣好欺負嗎!

    便抬手狠狠打了一個耳光,“江茗香,你再敢說一句,我便讓你當不成這貴人!”

    “江離,你竟敢……”江茗香捂著臉狠狠瞪著她,剛想開口,就被打斷江老夫人攜著幾人剛來到府門,就看見這兩人在爭吵,“茗香,做什么呢!”

    “祖母,姐姐她無故就動手打我,你可不能不管。”見是老夫人,忙向她委屈地說道。

    江老夫人看向江離,問道:“離兒,你為何打你妹妹,在這府門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江離多少也知這老夫人極為看重江家名聲,這江老夫人乃是渭河王氏出身,當初嫁進江家時便不甚受喜愛,江氏一族乃百年望族,恪守禮儀,以雅道相傳,本就不喜江老夫人出自商家,無奈長子堅持也就讓人嫁了過來,江老夫人進府后也無絲毫錯處,行事反而還極和江家禮儀,雖說江家現在已不如往日,但對家中人管教不曾松懈。

    江離也不擔心,對老夫人解釋道:“祖母,妹妹她出言不遜,說我爹不疼沒娘愛,從前我也就不計較了,如今妹妹可是要進宮的人了,說話行事如此不當可不是丟我江家顏面!祖母,您說我該不該打?!”

    江老夫人聞言怒斥道,“茗香,你如今怎如此不知理!你伯父伯母也是你能胡亂枉言的!這么多年胡姨娘怎么教導你的!!離兒是你嫡姐,怎可出言不遜!今日是要去寺里,還如此裝扮,沖撞了佛祖可如何是好!趕緊把那頭飾拆了!”

    “是。祖母,我知錯了。”江茗香咬了咬唇,向老夫人認錯。叫丫鬟幫著將一頭的飾品拆了下來,只留了個蝴蝶釵。

    江離默默看著,見差不多了,便上前扶著江老夫人,勸道,“祖母,別生氣,妹妹我也教導了,她也知錯了,今日還要去凈靈寺呢!可別耽誤了!”

    “唉,好孩子,苦了你了。”這孩子自小不得父親關照,母親又不在了,本來還怨她任性地一走就是十年不歸家,如今看來,她只怕也是苦的很呢!難為還如此知理。念及此,看到江茗香,不由氣道“茗香,回去再好好教導你!”

    轉身上了馬車,見江離站在下面卻不上來,“離兒,快上來,和祖母說說話。”

    “嗯,我先過去和妹妹說幾句話。”江離應道。

    江離走到江茗香面前,看著她輕輕說道,“江茗香,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討厭我,我離家十載,按說也沒哪礙著你。我剛回府你就給我下絆子、使臉色,這也就算了。但——你若是再敢說我父母一句,我可就不會這樣放過你……”淡淡的聲音里也聽不出怒意,但卻是讓人牢牢地記在心里。

    說完離開,上了馬車。

    江茗香看著離去的人,暗暗緊咬牙關,—江離,走著瞧。

    轉身帶著人上了后面的馬車。

    馬車緩緩駛動,向著凈靈寺方向駛去……

    馬車駛了大半日,終于來到凈靈寺,寺廟坐落于山腰之上,馬車無法駛入,前來進香的人只得親自走進去,這也是對佛祖的敬重。

    江離攙著老夫人,緩緩踏上臺階,剛走了幾步,就聽得后面有人喊到,“江小姐,怎也不等在下片刻,就自己來了。”

    還真來了!江離心中對這人愈發懷疑,不過一面而已,這人對他們倒是一副熟稔的樣子,也不知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江離轉身看著來人,語氣不太好地說道:“我說了我不一定能帶你來,你看你自己不也找到了!”

    江老夫人聞聲也看了看來人,見他一身簡單素凈的青衫,卻頗有氣度,瞧著和自家小子也有幾分相像,看上去江離又還和他挺熟悉的,不由問道:“離兒,這位公子是?”

    “見過老夫人,小生冥滕,前幾日有幸與貴府公子小姐結識,甚是投緣,小姐說這凈靈寺乃大慶第一寺,我就過來看一看,領略一番。”冥滕向江老夫人行了一禮,輕聲解釋道,也未說出是江離要領他游覽溧陽的事來。

    “離兒,怎么能讓公子自己找來,也不說領著人過來,如此行事可不妥!”

    江老夫人拉著江離,不贊同地說道。

    江離微微一笑,“我這不是怕耽誤了您來進香嘛!反正他也找來了,不是嘛。”

    “你這丫頭!”江老夫人無奈地笑道,對著冥滕說道:“公子,還請見諒!”

    “無事。小姐也是真性情,老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冥滕笑著表示無事。

    他看著一旁穿著華麗的江茗香,問道:“這位小姐想必也是江家小姐吧!”

    “這是舍妹,好了,你不是要領略這凈靈寺嘛!快進去吧。”江離打斷了他的寒暄,攙著老夫人,就要進去。

    冥滕好笑看著江離,無奈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幾人在大堂進了香,老夫人要繼續留下去內室抄寫經書,便叫幾人下去了。

    江離甫一出來,就見冥滕遠遠站在樹下靜默著看著遠方,放眼過去就是一謙謙君子、任風拂動,落英零亂,天地間唯他一人爾的畫面!

    而這幅靜默的水墨畫,在他轉身輕笑著看過來時,仿佛又一瞬間鮮活了過來。

    江離暗暗搖頭,心想這人也是厲害,連這種貴公子的氣質也能扮的出來,要不是她鼻子靈敏聞到了那股血腥冷香,也要被他這番模樣給蒙騙了去!

    冥滕見人已出來,收回思緒,上前輕聲詢問:“江小姐,不知可否隨在下一游?”

    “走吧!這前面皆是禮佛之地,也沒什么好瞧的,去后山看看吧!”江離也想看看他接近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抬步往后山方向走去。

    后山!那不是雨楠丘……

    冥滕看著江離一臉淡然的提起后山,也不知是真不知還是……

    開口試探地問道:“這后山又有何趣處?不外乎些許花草樹木罷了!”

    “那你去不去?我這可是誠心邀你了!”

    江離被江茗香一弄本來心情就不好,還要來試探他這個莫名認下的‘好友’,開口也是不耐煩的語氣。

    “江小姐既然說了,那必是個好去處,可不能錯過。”罷了,過去一看便知曉。

    江離帶著人隨意在后山逛了逛,見日漸西沉,便回了下榻之處。

    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像似檀香的味道,卻又隱隱有些異味,也不在意,許是常年燃香積聚之味。

    荼兒上前替人洗漱完,服侍著她睡下,便退了出去。

    夜色漸深,江離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本就少人的偌大寺廟,入了夜愈發寂靜,無月的天,四周更是漆黑一片。

    “素剎公子,就是她,你趕快動手吧!”院外,兩人站著在低聲說著什么。

    冥滕背著手,夜色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只聽得淡淡的不容置喙的聲音低聲傳開,“我怎么行事還無需你來管教!此事你不必再插手,退下吧!”

    “是!”低頭不太情意地回道。

    冥滕站在院外,看著早已熄滅燈火的房間,不知在想些什么,若是有朗月映照,必能發現此刻他的眸中已不復往昔,帶著深深寒意,如鋒利的刻刀令人心生顫意。

    站了一會,剛想回去,便看到房前有一人探手探腳小心翼翼地溜了進去,冷冷的雙眸微微瞇起,這凈靈寺也如此不安生,呵。

    算了,幫她一回吧。

    房內,來人悄悄走至床前,看著熟睡的人,嘿嘿一笑,心想‘這小姐長得還真不錯,’伸手開始解人的衣物,不時往身上摸去,揩個油,不一會兒衣物就被解了一大半,露出白皙的肩與修長的脖頸。

    江離睡的昏昏沉沉極不舒服,秀眉狠狠皺起,像是有人強制讓她醒不過來一樣,她模模糊糊地感受到身上的異樣卻如何都醒不過來。

    美人,嘿嘿,來人剛俯身而上,就被人一掌劈暈了過去。

    冥滕看著床上的人,隨手一拽將床幔扯了下來,給人裹上,帶著人去了后山雨楠丘中的冷泉。

    飛身來至蘊靈泉,輕輕將人放了進去。

    薄霧氤氳,身上藥效漸漸退去,江離覺得不再那么難受,慢慢地眼睛也能睜開了,突然感覺不對,才發現自己身處一處泉中,正疑惑著,身后冥滕淡淡的聲音傳來,“醒了,下次多留心,別傻乎乎的對誰都不防備。”

    江離乍一聽得身后的聲音被嚇了一下,警惕地往前走了幾大步,轉身看著說話的人。才發現是冥滕,手里還提著個昏過去的人。

    冥滕伸手將手上的人扔了過去,開口竟不覺帶了絲絲怒意。“這人剛潛進你的房間,你也是習武之人,這點蒙汗藥也防不住!?”

    蒙汗藥!難道是那股異味?

    這人又是如何進了這凈靈寺,來至我房前的!江離心里陣陣疑惑,加之突發此事正慌亂著,也無心回答冥滕。

    他見人愣著,便提著人走向遠處,“衣服在旁邊,換上過來吧。”

    他又怎么會在這里……

    江離瞇著眼看著走遠的人,拿了衣服換上出了泉,跟了過去。

    “冥滕,這是何人?”

    冥滕不回她,只狠狠敲了敲人,不一會兒,來人緩緩醒來,看到面前的江離,暗叫不好,知道事情已然暴露,低垂著頭瑟縮著身子不敢開口。

    江離看著面前萎縮的人,想到之前昏睡時感到的異樣,心里怒氣一起上前掐著他道:“你是何人!在這凈靈寺竟敢行此齷蹉之事!”

    呵,一旁的冥滕聽此一陣好笑,上前往人嘴里塞了一粒藥丸。

    不一會兒,只見他滿頭大汗、狠狠捂著肚子大聲呻吟。

    “怎么,還不說說嗎?那位小姐還不值你如此吧!”冥滕看著地上痛苦呻吟著的人,淡淡問道,仿佛剛剛喂了那粒藥的不是他,令人如此痛苦的也不是他……

    他知道!

    江離抬眼看向冥滕,心下一緊。

    “小的知錯,還請公子高抬貴手。小人只是聽那江府二小姐說這有一絕色美人,我一時豬油蒙心,沖撞了貴人!還請兩位高抬貴手,小人再也不敢了!”地上的人正痛苦難耐,什么也都說了,只想快點結束這痛苦。

    江茗香!竟是她……竟如此看她不順眼,要行此狠毒之事嗎?江離心下一寒,僵住,仿佛被萬年寒冰裹住了全身,雖然她知道江茗香和胡姨娘一家人從小便對她有著深深的恨意,但卻不想她離家十載還這般令她們討厭,竟要下這般狠手。

    “江府二小姐?!”冥滕好似嘲諷的笑了一聲,“那不過是個小小庶女,你可知這位是……”

    “冥滕!”江離連忙打斷他,此等市井小人,她可不想讓他人看了江家的笑話去,江茗香雖不仁,她卻不能不顧及江家顏面。

    江離看向地上的人,冷冷開口,“這里沒有什么江府二小姐!今日之事你最好是忘了!不然……”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今夜什么都沒發生,小人不過是在家中睡覺罷了。”這人急急地喊到,生怕兩人一怒之下就把他滅口了,心下悔極了,這江府人哪是他該招惹的,若是說了出去,哪還有他活命的機會!

    “冥滕,給他解藥吧!”

    冥滕聞此詫異的看著她,她居然要放過此人!

    “快點吧,時辰過了,這噬骨離心怕是有解藥也救不回來了吧!”江離淡淡開口,叫人給解藥。

    冥滕看了她良久,探手拿了個小瓶,扔了過去,“里面的藥都吃了吧!”

    江離淡淡開口吩咐了一句,“你先在此待幾日,不要跑了!”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那人唯唯諾諾的應道,退了下去。

    見人走遠,江離看向一旁的人,只微微笑著看著她,也不說話,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好似在賞月般清閑。

    說回來今日此事確實多虧了他,但緣何半夜時分還能來至她的房間將人捉了去……

    “你為何在此!!男子住處不在此處吧!”

    冥滕本就頗為詫異她如此輕易將人放了,不想她如今卻是‘關心’起自己這個救命恩人來了……也是……

    “我說江小姐啊!在下夜半難寐,閑走至此,恰好救了你,你怎么還懷疑在下呢!真是讓人心寒吶……”清俊的臉上顯出幾分難過之色,見他不說,江離也不再追問,只輕輕轉身向了房間走去。

    來時就已告誡了江茗香,今晚還發生如此之事,還真是她的好妹妹,自小就待她不薄,如今卻是愈發大膽了。

    江離輕輕關上門,放松了身子靠在門上,閉著眼,心下煩悶又感難過,還以為會不在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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