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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雪燃燈 等卿歸.21

作者/安言酒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江府前院,一場大雨依舊沒攔住回府的人。

    江茗塵撐著傘匆匆往里趕,看著被打濕的鞋,不由皺了皺眉,心中暗罵這破天氣。

    抬頭看見一抹黑色身影正急急往內(nèi)院走去,也沒撐傘,渾身被大雨淋濕。

    江茗塵好奇地看著這人,叫來一旁的小廝,“那是蕭侍郎嗎?”

    “回少爺?shù)脑挘鞘捠汤伞!?br />
    “怎么不給傘,就讓人這樣淋著?”江茗塵眉頭一皺,這下人做事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

    “小的這就去,這就去。”聽出他話里的怒氣和不滿,也不解釋是蕭奕軒走得太急來不及給人送,便跑到雨里給人遞傘。

    蕭奕軒看著小廝一愣,苦澀地扯開嘴角一笑,拒絕道:“不用了,你撐著吧。”

    繼續(xù)走向秀野樓。

    這雨最好在大些,把他的無能狠心通通給沖掉。

    江茗塵無奈撐了傘過去,給人擋住雨,“蕭侍郎,你這樣可該讓人說我們江府待客不周了。”

    “多謝江少爺?shù)暮靡猓@是蕭某自己的選擇,不會牽扯到江府的。”

    “你不會是去找江離吧?”江茗塵看著前面的路,問道。

    蕭奕軒默不作聲繼續(xù)走著。

    “呵,我說這江離有什么地方值得你這樣?那種女人……”江茗塵嗤笑一聲,不屑地開口。

    蕭奕軒腳步一頓,轉(zhuǎn)頭冷冷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滿是寒意,看得江茗塵心中一緊。

    “你最好對阿離尊重些。”

    江茗塵聽他話里的威脅之意,一時有些發(fā)怒,“江離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就該被好好教訓(xùn),有什么值得尊重的。”

    “不可能。”

    “那我妹妹的手難道不是江離弄斷的?被關(guān)入祠堂領(lǐng)家法難道不是她害的?這種人怎么配做我江家人!”江茗塵越說越氣,他那溫柔美麗的妹妹,就這么被江離欺負(fù),母親還讓阻攔他讓他忍著,這個蕭奕軒還維護(hù)她!

    蕭奕軒此刻臉色已經(jīng)冰冷無比,眼里的寒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狠狠刺向江茗塵,“江茗塵,今日在江府,我也沒資格管你,但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

    “有些事不要不問青紅皂白就胡亂怪罪人,愚蠢。”丟下一句話,蕭奕軒走出傘下,走向秀野樓。

    江茗塵狠狠捏著手里的傘柄,死死盯著雨中那抹人影,“蕭奕軒,給我等著。”

    江茗塵此刻滿心怒氣,半句話也沒聽進(jìn)去,只想著要給江茗香報仇,卻絲毫沒想過江離為何會折了她一只手,江書禮又為何狠心讓即將入宮的江茗香領(lǐng)家法。

    人總是容易被私情蒙蔽,錯誤總是這樣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

    蕭奕軒來到秀野樓,猶豫著站在門口。

    正端著姜湯回來的蓮姨看見他趕緊把姜湯往身旁丫鬟手里一放,拉著他上前,給人擦著身上的水,“軒兒,你怎么不撐著傘呢,這府中下人也不知道給你拿個傘?!”

    “來,進(jìn)來吧。”

    蕭奕軒站著沒動,半晌才緩緩開口,“阿離她……”

    蓮姨聽著他沙啞的聲音一愣,“軒兒,你怎么了?”

    江離聽到他的聲音低垂著眼眸,而后轉(zhuǎn)身上了閣樓,“父親,我先上去休息了。”

    江書言微微一嘆只叮囑了她幾句,待人上去后才抬步走向門外,“蓮姨,你上去把姜湯送去給離兒吧。”

    蓮姨擔(dān)心地看了看蕭奕軒,沒說什么端起碗進(jìn)了屋。

    “軒兒,你和離兒怎么了?”

    蕭奕軒嘶啞著聲音開口,只說了一字便再也說不下去,“我……”

    江書言深深看著他,良久,緩緩抬手拍了拍他,“我不管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你絕不能對不起離兒,離兒的態(tài)度就是我的態(tài)度,你也別來了,回去吧。”

    蕭奕軒心中又是一痛,更加愧疚,低著頭不敢看他。

    “我今天也不問你們到底怎么了,你讓離兒傷心了,這一次我不對你做什么,并不代表我不怪你,我希望你能想清楚,離兒對你到底意味著什么,再有下次,我就不會這樣輕易繞過你了。”

    “傘拿著吧,淋濕了生病離兒還得擔(dān)心。”江書言遞過傘給他,話雖輕輕淡淡,卻讓蕭奕軒滿心愧疚,連之前被江昊打的傷都開始隱隱作痛。

    接過那如千鈞重的傘,撐著走遠(yuǎn),一地的雨再也落不到他身上,卻傳來更加刺骨的冷意

    屋外雷鳴聲依舊不停,淅淅瀝瀝的雨仍在不停的下,檐下積水越來越多,來不及滲入地下就被推著沖向四周。

    嘎吱一聲,蓮姨推開門,榻上人卻不見了身影,轉(zhuǎn)身關(guān)門,沖著樓上輕輕喊道:“離兒,你在上面嗎?”

    閣樓上,江離靜靜站在窗邊,也不管外面的雨胡亂拍打著濺落到她身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下面的人離去的身影。

    “離兒,你怎么……”

    看到她呆呆站在窗前連雨飄進(jìn)來了都不知曉,正想開口說幾句,在瞥到下方剛剛走遠(yuǎn)的人影時又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擔(dān)憂的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上前拉著她輕輕問道:“離兒,你和軒兒是不是吵架了?”

    “沒事,我只是在考慮一些事而已,暫時不想見他,蓮姨您不用擔(dān)心。”江離回頭輕輕一笑,盡量放輕松語氣說道。

    “好了,您就別擔(dān)心我了。”不想讓她身邊之人太過擔(dān)心,故意笑著開口。

    見她不愿開口,又恢復(fù)了平時的開朗,也就不再深究,離兒如今長大了有些事她也不好處處過問。

    叮囑她記得喝姜湯和便下了閣樓。

    江離看著離去的人,緩緩笑了笑,蓮姨,有些事只能我自己承受,你們,在我身邊就好……

    這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這場雨啊,來的不是時候,打在身上想必很冷吧……

    不及盛夏的兇猛,也不像深秋的悲涼,卻能一絲一點的穿過整個身體,讓你感覺到徹底的涼意。

    阿軒,你現(xiàn)在會不會也感覺到一些涼意呢!就像那晚一樣。

    江離輕輕攏了攏自己剛剛被吹得發(fā)涼的身子,幽深的眸子不知望向何處。

    這一場春雨一經(jīng)落下便綿延了半月之久,淫雨霏霏,連綿不絕,烏云密布,連一絲陽光也露不出來。

    因著這連綿的雨商旅小販們都無法出門做生意,百姓也都不愿出門,就連開始那些高興的農(nóng)家人都擔(dān)心起地里那些被雨泡著的莊稼來。

    一時間昔日熱鬧的溧陽街頭上的人已寥寥無幾,只剩細(xì)密綢如錦緞的雨不斷落在青石街道上。

    這半月來,戶部尚書陳倉被處刑,陳府和天銘居一夜間被燒,無一人生還,加上這連綿不斷的雨弄的這整座城都失了生機(jī),萎靡不振。

    天子憑借著刑部尚書從陳倉那截到的消息,也清除了不少西狄隱匿在溧陽的暗樁,但隨之而來的禍亂又在不斷增加,這西狄仿佛下定了心要與大慶為敵了,這幾年動作愈發(fā)肆無忌憚,燒殺劫掠,不所不為。

    城內(nèi)百姓心中惶惶,經(jīng)過有心人的引導(dǎo)隱隱有了些不好的言論流傳于市井之間,都說這年輕的天子不承天意,才引發(fā)這么多事,連這雨也是上天降下來懲罰當(dāng)今天子的。

    一語如雪滾,愈演愈烈,根本不受控制。

    蕭奕軒等人即便想停住流言的散開也是無計可施。

    可謂是一場雨亂了整座城!

    這日好不容易停下了這綿延了半月之久的雨,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各家各戶的窗不斷照射進(jìn)來,經(jīng)過雨水沖刷的花草樹木在陽光照射之下愈發(fā)嬌嫩動人,充滿生機(jī)。

    戶門大開,歡聲笑語不斷從各府中傳出,小販們又?jǐn)[起攤來,各個店鋪也都開張,街頭上粼粼而來的車馬,往來不絕的行人,溧陽城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繁華喧囂。

    宮中亦是喜氣洋洋,后宮妃子們也都紛紛出了殿門來到御花園,畢竟太后剛下了懿旨,三年一度的百花宴將于后日開設(shè),這可是個面見皇上的好機(jī)會,人人都在精心準(zhǔn)備,不容后日有半點瑕疵。

    請?zhí)蚕聜鞯搅烁鞲腥ィ@百花宴乃是宮中一大盛宴,慶百花之日,也借著名頭讓各府女兒男子互相了解一番,也算是變相的相親宴了!

    本來不該這么早辦的,但近日天氣放晴,像是吉兆,太后這么一說,皇上大手一揮也就同意了。

    這旨意一傳,各府的女兒們俱是一喜,要是她們能在百花宴上覓得如意郎君,再求得太后懿旨,這可是難得的好事。

    至于那些個庶女更是激動,紛紛讓姨娘、丫鬟為之準(zhǔn)備些華服才藝,好能一展風(fēng)采,覓得好人家嫁過去,這一輩子也就不擔(dān)心了。

    但這江離聽了卻苦臉一拉,百花宴?還是在宮中?這不是要她命嗎?

    “我不去,什么百花宴啊,不就是去相親嘛!我又不急著嫁人,不去不去。”

    荼兒一怔,顯然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抗拒這百花宴,可這是太后下的懿旨啊,哪容得你說不去就不去,忙勸道:“小姐,這是三年一度的大宴會,是由太后娘娘親自操辦的,這帖子都送到了,小姐你可不能不去啊!”

    “太后啊?真是……”江離無奈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地看著面前的荼兒。

    這太后是不是閑的慌,沒事做就想給人相親?

    “離丫頭,你可一定得去,皇上還等著見你呢!”江昊從屋外緩緩走來,看著江離一臉苦意,反而輕快地說道。

    江離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皇上?他見我干嘛?”

    “你可是玄天老人的弟子,一回京又幫著解決了大案,這些陛下可都是知道的!依著陛下的性子肯定是要見一見你,說不定還要重用你呢!”

    江昊想起那日陛下聽聞是江離幫助著查出了這些案件后那又驚又喜的神色,不由得笑著道。

    “哥哥,你怕是傻了吧!”江離毫不客氣地開口。

    重用她?她一介女子,誰會信服!

    江昊笑而不語,知她在些想什么,也不急解釋。

    江離在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無奈開口:“那我去就是了。不過,你們可別讓我準(zhǔn)備什么才藝啊,還又給我穿那個繁復(fù)的不行的衣服啊!”

    “小姐……”

    江離見她還要勸,連忙伸手制止道:“你可別勸我了。”

    “那到時候蕭公子可是也要去的,小姐你不好好準(zhǔn)備,人可就被別人搶走了!”荼兒心下一橫,索性放開了說。

    阿軒……

    江離一頓,默默低頭,方才的鮮活笑意瞬間消失。

    這半個月來她一直不愿見他,更是把自己窩在家里一直不出門,這次終是躲不過去了嗎?

    “小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荼兒見人又開始出神發(fā)愣,無奈喊了句。

    這半個月,小姐簡直就和變了個人似的,總是說著話就開始走神。

    江離一雙淺褐眼眸轉(zhuǎn)向荼兒,看著她定聲說道:“無論是誰,若是能被其他人搶走的,我一定不會挽留。我愿意等,但不代表,我會求著誰留下來!”

    江昊聽了心中一松,這些日子離兒狀態(tài)一直不對,看上去好像沒什么問題,卻又老是一個人坐著坐著就開始發(fā)呆,正和過來也不愿見他。

    希望這次宮宴能讓她解開心結(jié)吧,這樣耗著對兩人都是折磨。

    到了該赴宴的日子,兩人早早起身好好梳妝了一番,便去了大廳。

    兩人來到大廳與江老夫人等人一同用了早膳,這老夫人極重血親聯(lián)系,凡有大事必得讓全家人聚在一起,這江書言與江書禮本是該分府而居的,江書禮府宅都建好了老夫人不高興也就沒搬過去。

    兩人入宮自是少不了一番叮囑的,兩人皆是認(rèn)真聽著點頭應(yīng)下,便出府乘上馬車去往宮中。

    剛出府門,就見江書言方下朝回府,江離好奇地問了聲:“父親,今日這么早就下朝了?”

    “恩,沒什么要事,陛下就退朝了。今日你們?nèi)セ蕦m赴宴,可要注意些,昊兒你看著離兒點,她從未入宮不知道那些規(guī)矩,可別沖撞了宮中的人。”江書言大步往前走來,向兩人吩咐著。

    這幾天朝中好不容易平息了前段時間的風(fēng)波,可別在后宮中惹出什么事端才好。

    “是。伯父,那我們先走了。”江昊開口應(yīng)下。

    轱轆一聲,馬車駛離江府,向著皇宮而去。

    走了一陣,馬車駛到宮門前便緩緩?fù)O拢瑢m內(nèi)不得入車馬,皆得下車走進(jìn)去。

    恢宏高大的宮門外聚著不少馬車,各家公子小姐都下了馬車準(zhǔn)備入宮。

    馬車內(nèi),江離掀起簾子向外望了望,修眉一蹙,嘴里抱怨了一句:“我都讓王叔架的這么慢了,這些人怎么還在這?”

    她特意放慢腳步,就是不想在宮門前和這些人碰上,卻怎么都躲不過去!

    她心里一陣郁悶,就靠著馬車也不下去。

    “好了,下車吧!這些人你總是要遇上的,逃避有什么用?”江昊看著愁眉苦臉靠在車上的人好生勸道。

    宮門前本欲進(jìn)宮的人見到江府的馬車停下了,紛紛停住腳步,向馬車看去。

    今日這江府大小姐可是也來了,離京十年的人突然回京還幫著陛下破了大案,他們可是對這位江小姐好奇的很!

    江昊撩開簾先下了馬車,正準(zhǔn)備伸手去接江離,就見人自己利落地跳了下來。

    江昊心里暗叫不好,這下又要招人口舌了。

    江離卻是不甚在意,扯了扯裙角徑自走向?qū)m門。

    宮門前的幾位世家公子見到江昊倒是不甚驚奇,畢竟都是在溧陽城長大的,彼此之間多少有些熟知,倒是些千金小姐都紛紛看住他,或有傾慕之色盡顯面上。

    不過對著走來的江離卻是態(tài)度大變,臉上帶著些不屑之意毫不掩飾。

    江府是百年大家族,向來重禮,江昊也是在溧陽城出了名的溫和有禮,謙謙君子,眾人皆想著這江府大小姐也應(yīng)是知書達(dá)禮、嫻雅大方的人,竟做出這般粗魯?shù)呐e止,連那入宮的蓉妃都比不上。

    江離看著這些人的臉色,心里也是好笑,憑什么她們想的她是什么樣子她就該是什么樣子!

    哪有這種道理?!

    “江離妹妹!”

    江離尋聲看著款款走來的人,心里一暖,這般狀況下宋長清還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喊她倒是令她有些想不到。

    漾開一抹淺淺笑意迎上前,“宋姐姐。”

    宋長清看著面前一身簡單白錦衣也掩不了其風(fēng)華的人眼眸微沉,心里不由得擔(dān)心起她了。

    那人,恐怕會注意到她的!

    上前輕輕握住她白皙的手,俯身輕語,“宴會上小心安陽王。”

    回身依舊淺笑的模樣,對走來的江昊微微低身行禮。

    江離開口想問她,但又礙于江昊無奈只得作罷。

    三人一起走入宮門,其余人見狀也都紛紛帶著各自的婢女入了宮,刻意地避開了江離一行人。

    宋長清向來是被各家夫人贊譽(yù)的,知書達(dá)禮、嫻雅安靜,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工也很得太后夸贊,一向在眾人眼中如大慶第一才女一般的人卻和江離走在一起。

    本來被她壓著一頭的諸多世家貴女更不愿接觸幾人。

    江離看著這些人,冷冷一笑,一旁的宋長清卻擔(dān)心地勸她,“離妹妹,你別放心上。”

    “我是那種人嗎?”江離無奈一笑。

    江昊在后面看著兩人,心里微微放松,有宋小姐在,離兒應(yīng)該會好些,也沒想到這些人竟是這般排斥離兒。

    想起那日皇上說的話,不免又擔(dān)心起來,若是皇上執(zhí)意如此,離兒又不拒絕的話,這溧陽城的人還不知要怎么議論離兒!

    三人來到太清殿,琉璃瓦鋪成的屋檐,上好的白玉磚鋪在腳下,在陽光的照射下愈發(fā)熠熠生輝,這座平時用來宴請外賓的大殿已是經(jīng)年未開,這次百花宴一辦,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初大慶宴請西狄時的宏大場面。

    桌案上美食佳饌,麗酒香茗應(yīng)有盡有,精致的果盤內(nèi)乘著各色瓜果,碧玉金樽,翡翠冷盤,因著是百花宴,四周布上了從御花園移來的各色花卉。

    一旁身著粉色宮衣的宮女上前輕輕開口:“宋小姐,江小姐,這邊請。”

    向著最前面的座位一指,示意她們往前落座。

    江昊向江離點了點頭示意,便轉(zhuǎn)身走向了男子那處的宴席,見到熟悉的人微微一笑坐在了他旁邊。

    江離看著他的位置,也只不過是中間位置而已。

    抬頭看著那個離上座極近的位置微一皺眉,淡淡拒絕道:“不用了,我坐后面就行。”

    低垂著頭的宮女眼一縮,略帶急切的說道:“江小姐,還請上座。”

    宋長清微微蹙了蹙眉,“上座?我們上座,你把兩位公主至于何地!”

    不急不緩地說道,語氣淡淡,又極富威懾,宮女一聽忙跪下,“宋小姐,奴婢,奴婢……”

    宋長清淡淡看著地上的人,不再開口,拉起江離往席位上走去。

    身后丫鬟一急連忙跟上去,嘴里還勸著,“兩位小姐,后面沒有位置了,還是去前面吧。”

    江離來到最后面的位置,朝著坐在上面的一名身著碧綠襦裙的女子笑著說道:“這位小姐,麻煩你能和我換一下位置嗎?我有點不太舒服,要是失儀了可不好了,還是坐在后面比較好,小姐能幫我一下嗎?”

    面前身著碧綠襦裙的女子見江離雖打扮簡單,但身上氣質(zhì)華貴,言語間又溫和有禮,“可以的,請問小姐你的位置是?”

    “那里!”往上一指,看著那處空著的位置,江離心中不知為何突然緊縮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一般。

    女子一愣,她原以為只是前面一些的,沒想到居然是最上面的,她的身份怎么能坐到那!連忙拒絕道:“小姐,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個縣令之女,那里我恐怕不能坐。”

    宋長清聞聲看了看上面空著的四個位置,心中微嘆,這兩位公主的位置已經(jīng)留出來了,看來是太后授意的了。

    “離妹妹,別為難她了,我陪你去。”

    微一思索,想著這般逃避也不是辦法,就看看這里面到底暗藏了什么心思。

    “小姐,是我魯莽了,不好意思。”

    兩人走向前面的位置,走著走著江離想到什么往后一看,果然那名粉衣宮女立馬松了口氣。

    慢慢轉(zhuǎn)頭,臉上尤帶著笑意,眼眸卻是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

    這百花宴還真有人沖著她來!

    落座后江離看著席上精致的糕點酒肴眼眸微縮,身旁傳來一聲帶著擔(dān)心的勸告,“離妹妹,我看那宮女特意要你來這里,這吃食你還是別動了。”

    “宋姐姐,就算我現(xiàn)在不用,待會兒宴席一開,太后一問,我哪有拒絕的余地!”

    人的心思啊,總是猜不透,你永遠(yuǎn)也不知道她為何要對你做那些事!

    果然一下山,清凈日子就過不上了。

    宋長清一愣,愈發(fā)擔(dān)心,秀眉緊緊皺起,“那你可如何是好!”

    江離拉回遠(yuǎn)去的思緒,扭頭沖她眨了眨眼,衣袖滑落手里捏著一枚小藥丸,輕輕扔進(jìn)酒壺中,又拿了兩枚褐色藥丸給了她一枚,讓人一塊吃了。

    “她們暗中下手,我又不是防備,才不會讓人白白欺負(fù)了去。”語氣輕快。

    她可不是小時候那個江離了!容忍向來是沒有用的,只會讓那些欺負(fù)你的人氣焰愈發(fā)囂張。

    宋長清微笑地看著她,這個江離倒是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通透聰慧,也活的比她肆意。

    對面一直注意著她的江昊放下心來,果然太后是要有動作了!

    “承軼,那是令妹?”一旁的宋長樺見他一瞬不瞬認(rèn)真地看著對面席首的女子,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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