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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雪燃燈 心殤.18

作者/安言酒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翌日,清晨。

    嘩諧宮的大墻上,原本只有兩具骨骼,現(xiàn)在,儼然多了一具不忍直視的尸體。毅歆對此很是奇怪,因為那上面并沒有掛牌子點明是誰,但伊那尸體上的傷口看,看樣子,又是一個背叛正宮的人,被宮主抓到處以極刑的家伙。

    “唉……真是沒辦法,嘩諧宮雖然在黎司的統(tǒng)治下統(tǒng)統(tǒng)成了廢物,但是現(xiàn)在宮主已經(jīng)回來了啊,為什么……還是有人背叛嘩諧宮呢?”毅歆搖了搖頭,嘆道。

    但是,他忘了,整個嘩諧宮現(xiàn)在除了他和伊槐知道宮主回來,其他人根本就不知曉。

    而與此同時,落葉殿內(nèi),慘叫連連。

    安諧兒在屋外聽得冷汗皆出,拳頭被她握得有絲絲血從指縫間滑下。可想而知,此時的她有多么的著急了。可是,她亦惱怒,那個安予明——明明已經(jīng)派人通知了他琉漣分娩了,可是離那個時間已經(jīng)有許久了,那個人卻連影子都沒有看見!

    安諧兒的牙齒被她磨得吱吱響。屋內(nèi)的尖叫卻一陣緩過一陣,最后,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

    “琉漣姐姐……”

    這時,一個女官走了出來,對安諧兒禮貌地福了福身,道:“恭喜公主殿下,皇后娘娘生了一個皇子!”隨后便站到一旁去了。

    皇子?皇子?安諧兒只覺有一道悶雷劈中她的頭頂,愣是半天沒回神。

    既然琉漣生的是一個皇子,那么就是代表,小太子出生了!

    而小太子的出生,就注定了琉漣定能穩(wěn)穩(wěn)坐在皇后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寶座上!

    “公主殿下?”看安諧兒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女官嚇了一大跳,忙出聲提醒,“您為何不進去看看皇后娘娘?此時的皇后娘娘很是虛弱,需要有人陪伴她。可是奴們都沒那個資格,就只有您有了。”

    “嗯,本公主這就進去。”安諧兒臉色很差地點了點頭,勉強一笑,那笑容看在外人眼里卻是難看無比。

    女官眨了眨眼,很是不解,同時亦是奇怪,安諧兒一個小小九公主,與皇后娘娘無關(guān)無緣,為什么會這么擔(dān)心皇后娘娘?而且,這個九公主殿下,完全不像一個才十一歲的孩子……該不會,這個九公主殿下根本就不是“九公主殿下”吧?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隨即猛地晃了晃腦袋,示意自己不能這么想,也沒有權(quán)利這么想。

    “你們都退下,這里只留本公主一個就好。”安諧兒揮了揮手,道。那些宮女們道了聲“是”,皆退了下去。

    “琉漣姐姐,你怎么樣?”待她們?nèi)讼氯デ以诎仓C兒再三確定沒有人在外偷聽時,安諧兒才握住于琉漣的蒼白的纖手,眼神里透著十二分的擔(dān)心。

    于琉漣已經(jīng)累得將近虛脫,若不是聽到了安諧兒的聲音,她就已經(jīng)沉沉睡去了。她的睫毛微動,卻覺得眼皮有千斤重,她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安諧兒見狀,忙說道:“姐姐,睜不開眼就不要勉強自己,我知道你這個時候很難受,你就不要睜開眼了,我就在邊上陪著你。”僅此而已。

    于琉漣很難過,眉頭蹙起,一副不想這樣的模樣。安諧兒此時卻擺起了臉色,冷冷道:“姐姐,你要聽話,你現(xiàn)在身子很虛弱,不能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所以就不要勉強你自己了。而且,你也不想讓你的兒子才出生就沒了娘吧?”

    一聽是“兒子”,于琉漣心中就平靜不下來了。她聽安諧兒的沒有睜開眼,但唇卻動了動,發(fā)出幾個細微的聲音。安諧兒湊近去仔細聽了聽,聽到的卻是:“諧兒,真的嗎?”

    安諧兒垂了垂眸,她多希望不是真的。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姐姐,難道你還不相信諧兒嗎?這當(dāng)然是真的。”

    她清楚地看到于琉漣松了口氣。她覺得內(nèi)心很不爽,便說了一點掃興的話:“姐姐,你可不要太放心了,你忘了現(xiàn)在安予明是怎么對你的嗎?你這位置,處處暗藏危機。沒有了安予明的保護,說不定,到了明天,后天,大后天,你這個皇后的位置就沒了,你那小兒子也被那些狠毒的妃子給殺了。”

    于琉漣眉頭一皺,顯然,她很不喜歡安諧兒說出這種話。

    “姐姐,不要怪我說出這么令人討厭的話。可是,我說的是真的,是我的真心話。不然,你仔細想想看?想想,是不是我說的這樣?”

    安諧兒忽然覺得內(nèi)心被怒火占滿。她羨慕安予明,他是皇上,他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她嫉妒安予明,他獲得了于琉漣的愛;她恨安予明,恨他不懂得珍惜,珍惜那么寶貴的、那么玻璃心的愛。

    總而言之,就是現(xiàn)代中常講的所謂“羨慕嫉妒恨”吧。

    于琉漣微微一愣,隨即沉默。安諧兒知道,琉漣一定是在思考她的話究竟是錯是對。

    良久,于琉漣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聽在安諧兒耳中,卻宛如天籟之音:“諧兒,你說得沒錯,是我太愚蠢了。我以為,有他,我就可以永遠坐在這個位子上。雖說我不屑于這個位置,但是不得不說,這個位置很難得,所以,我想珍惜,我不會給任何妃子一個機會。”

    “那便好了。”安諧兒笑了笑,看起來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天真可愛,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流淚了。但是,她的眼淚在外看不到,在內(nèi)卻已經(jīng)逆流成了亞馬遜河。

    于琉漣沒有睜眼,自然不知道安諧兒的表情。但是她卻敏銳地聽出了安諧兒話中微帶著顫抖。

    “諧兒,怎么了,不高興?”她挑眉,問道。

    “不高興?”安諧兒心猛地一跳,琉漣的的的……的直覺未未未……未免也太敏銳了一點吧,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她心中不高興嗎?太特么可怕了!安諧兒抽了抽嘴角,自己什么時候成結(jié)巴了:“沒有啊,琉漣姐姐,你想太多啦。”

    是啊,想太多啦。

    多希望,這世間,所有的錯,都是想太多。

    正當(dāng)于琉漣和安諧兒笑著你一語我一言地時候,忽然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鉆入了安諧兒和于琉漣的耳朵,將之震得萬分疼痛。

    “皇上駕到——”

    該死的,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怎么不在聽到琉漣分娩的時候來?安諧兒的眼神變得冰冷,難道,安予明并不是來安慰琉漣的?那他來做什么?如果是想傷害琉漣的話……她的眼中閃過一道狠厲和冷漠,那么,你這個皇上就不用再活下去了。

    相比起安諧兒,于琉漣顯得很是鎮(zhèn)定。她只是淡淡地說道:“諧兒,等會兒不要沖動,皇上不會在這個時候?qū)ξ易鍪裁吹模阒灰煤每粗秃昧恕4笕说氖拢『⒔K究是不懂。”

    安諧兒不滿地撇了撇嘴,最后那句話聽著好熟啊,是不是現(xiàn)代時那句“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的翻版?

    “我知道。但是琉漣姐姐,你要記住,到了不該忍的時候,就不要忍,更不能忍。”

    聞言,于琉漣微微一愣,隨即釋然一笑,道:“到了不該忍之時,我從來都沒有忍過。”

    希望這次你也會像從前那樣。安諧兒低垂了眼眸,沒有再說話,而是松開了于琉漣的手,退到一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退著退著,她撞到了墻壁,轉(zhuǎn)頭一看,挑了挑眉,她居然退到角落來了。

    安予明推門而入,于琉漣聽到了破風(fēng)聲,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而眼睛尖的安諧兒,看到了安予明眼中并不明顯的那抹厭惡和失望。

    安諧兒悄然勾起了唇邊,空氣在此時下降到了十度以下。于琉漣打了個噴嚏,安諧兒才發(fā)覺自己不知不覺散發(fā)出了殺氣,忙將殺氣褪去,然后抬眸看了看安予明,還好,他沒發(fā)現(xiàn)。

    “朕的皇后,希望你能和朕解釋一下這位‘小太子’的來源。”安予明冷聲開口說道。其實他的聲音在旁人聽起來很是溫柔,可是,聽在于琉漣的心里,卻是一把冰涼的劍,直刺她的心口。

    朕的皇后,希望你能和朕解釋一下這位‘小太子’的來源。

    希望你能和朕解釋一下這位‘小太子’的來源。

    解釋一下這位‘小太子’的來源。

    安予明的話,一字一字,響徹在于琉漣的腦海中。一下一下,砸在于琉漣的心口上。

    “呵……呵呵。皇上,你這是什么意思?”她抬起頭,眼睛奇跡般地睜開了。安予明那時是心中煩躁沒有注意,而安諧兒卻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于琉漣睜眼的一瞬間,一絲血淚從她的眼角緩緩滑下……

    安諧兒承認(rèn),她現(xiàn)在很想沖上去將安予明撕成碎片。可是,她不行,她必須留著安予明這條賤命。但是,即使她的定力十分好,她的小手卻沒有忍住,悄悄地握緊了,握成了一個拳頭。

    “什么意思?你是要朕說明白一點?”安予明冷冷地說,“那好,朕就說明白一點。這個兒子,究竟是你和朕的,還是你和你宮外那個野男人的?!”最后一句,徒然增高了音調(diào)!

    于琉漣的心,仿佛墜入冰窟。

    她忽然很想冷笑,可是嘴角僵硬得動都動不了。

    于是,她望向安諧兒,眼睛里不自覺地閃出了點點淚光。安諧兒心一痛,想都沒想后果,便站了出來,厲聲道:“安予明!你不要自恃清高地一口一個朕!什么‘你和你宮外那個野男人’?琉漣姐姐什么時候在宮外有個野男人,你有證據(jù)嗎?你有嗎?還不是竹妃吹了你幾口枕邊風(fēng),這便讓你升起了疑心嗎?!”

    說最后一句話時,安諧兒幾乎是嘴唇咬出了血才勉強說出來的。

    安予明這才注意到屋里邊還有個安諧兒,他看了眼她,只是輕聲冷笑,道:“呵,朕和朕的皇后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安諧兒聽了他這句話,疑惑地挑起眉頭,她剛剛說的話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小公主能說出來的,為什么安予明沒有聽出來?是他氣糊涂了,還是?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不安之感。

    “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九公主!我也是琉漣姐姐的琉漣姐姐的至親姐妹!什么叫輪不到我來管?!你們兩個,我都有關(guān)系!安予明,你不要太自大了,不要以為你是皇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要認(rèn)為琉漣姐姐是你的皇后,你就可以放肆地踐踏她的尊嚴(yán)!”

    那個時候,安諧兒壓根就沒想到,她說的這些話,儼然都是徒勞。

    不是因為安予明不信任于琉漣然后自然而然地也不信任她,而是因為,她的那個,離奇的,身份——

    “朕從來都不妄自菲薄,更沒有過自大之說;朕也從沒認(rèn)為朕是皇上就可以為所欲為;且,朕根本沒有踐踏過她的尊嚴(yán),不是嗎?”安予明冷冷一笑,繼續(xù)說道:“踐踏她尊嚴(yán)的,究竟是誰,你這個公主,心中應(yīng)該明白才對。”

    于琉漣原本在旁看著安予明和安諧兒兩個親兄妹因為她而怒目相對,很是愧疚,但聽到安予明這一段話時,她的神經(jīng)繃緊了。

    諧兒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她壓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

    更何況,她也不希望,自己這一輩子都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而安諧兒聽到他這段話時,心中的不安,終于變?yōu)榱爽F(xiàn)實。她咬唇,盡量讓別人聽不出她的顫抖。她一字、一字地說:“安予明,我是安諧兒,我是一直陪在琉漣姐姐身旁的九公主安諧兒,你說這話,是想讓我們內(nèi)訌?”

    “不,何須內(nèi)訌呢?這根本就是事實,你逃避不了。”安予明看似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應(yīng)當(dāng)比我更應(yīng)該明白這道理,對不對,嘩諧宮,前宮主。”

    咚……

    安諧兒感覺自己此時眼中除了于琉漣的眼睛,周圍都是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她在于琉漣的那一雙美瞳里,看到了無邊無際的驚訝,以及無邊無際的被欺騙的痛恨。

    她知道,若是現(xiàn)在才解釋,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通了。

    “怎……么了?”于琉漣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看著安諧兒,勉強地勾起了笑容,問道:“諧兒,你……你不是那個什么嘩諧宮宮主對不對?你就只是當(dāng)朝的安隴國九公主安諧兒對不對?”

    安諧兒聽著她的話,知道于琉漣是在抱著僥幸的心理。安諧兒嘆了口氣,僥幸?沒用了。安予明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就肯定是搜到了證據(jù),否則,也不會這么自大地說出那一段話。

    “琉漣姐姐,對不起。”安諧兒認(rèn)真地望著于琉漣,眼中是從未有過的黯淡,“我騙了你。我的確是嘩諧宮宮主,但是,我亦是安隴國九公主。這兩個身份,我都有。”

    于琉漣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幸,也被這一句話給消滅了。

    她的聲音一下放冷,“為什么要騙我?”

    安諧兒唇邊微挑,挑起一抹苦笑。她想騙琉漣嗎?她怎么會想騙琉漣呢?只是,她在穿越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公主,且內(nèi)心很想很想有能保護琉漣的能力,就立了嘩諧宮。可是因為怕琉漣知道后會懷疑她的身份,所以就沒告訴琉漣。

    可是,誰知道,安予明,居然將她的這個身份給查出來了。

    這真的是她意料之外的。

    “琉漣姐姐,我從來不曾想過要騙你。我只是擔(dān)心,你在知道我是嘩諧宮宮主之后,會不會不信任我,會不會因此疏遠我。所以姐姐,相信我好嗎?”

    于琉漣挑了挑眉,眼睛里滿滿的都是不信:“當(dāng)真?可是,我現(xiàn)在,又憑什么再次信任你呢?諧兒,為什么當(dāng)初不告訴我,為什么呢……”

    安予明退到一旁,冷冷地、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姐妹倆起內(nèi)訌。

    安諧兒只覺得身心都變得冰冷。她指尖微顫,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自然。

    “憑什么?琉漣,你既然問了我憑什么,意思不就是說,你不打算再信任我了不是嗎?那么,你在之后可就不要后悔,我因你這句話而離開了你。”說罷,安諧兒轉(zhuǎn)身,與安予明擦肩而過,而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于琉漣注意到安予明的身子顫了一下。

    因為安諧兒在安予明的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

    “你惹毛我了。”

    隨后,安諧兒走出了屋門,一個揮袖,消失不見。

    于琉漣愣愣地看著門外空無一人的院子。她忽然感覺心底很失落,很傷心。可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所以以后,她無論怎么后悔,諧兒都回不來了不是嗎?況且,是諧兒先背叛她的,不是嗎?

    “于琉漣,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如果以后,你因為此事來找朕發(fā)牢騷,朕可就會將你拒之門外。”話音一落,安予明便匆匆而去。

    于琉漣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眨了眨眼,內(nèi)心竟是一點失落傷痛都無。

    也許,絕望到最后,傷心到最后,心,便只剩一片麻木了吧。

    她嘆了口氣,無意往床墊下一摸,竟抓到了一個信封。她疑惑地將之拆開了來,一拆開,眸間便映出了三個大字。

    致琉漣。

    她心底更覺奇怪,三兩下將信封完全拆開,仔仔細細地看著信的內(nèi)容。看著看著,不自覺地,悄然落淚。

    信的內(nèi)容是這樣的:

    親愛的琉漣,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不要奇怪我為什么對你換了個稱呼,因為我知道,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你一定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了。

    對于我的身份,你是不是很奇怪?奇怪,我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僅僅才十一歲的孩子,怎么會創(chuàng)建出那么龐大的一個勢力,嘩諧宮?哈哈,我告訴你吧。其實呢,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我的真名,叫嘩諧。這也就是嘩諧宮的名字來由。我在那個世界,是個很強,很強的人哦!我也可以像那個誰一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且,我在那個世界,是男人,年齡,十七歲。

    對了,有一點得告訴你。我之所以建立嘩諧宮,那個原因中的三分之二,都是因為你。

    其實老早我就想對你說一句話了,但礙于身份和性別,如果我說出來,你絕對會嚇一跳。

    但是現(xiàn)在呢,我走都走了,你想找我也找不到了。所以,我就大膽一些好了!記住,在看完這封信之后,一定一定以及肯定,要收好哦!(不準(zhǔn)燒掉!)

    琉漣,猜得到我想對你說什么嗎?

    我喜歡你,在很早以前,在不知不覺間,就喜歡上你了。然,你是安予明的妻子,你的每一個晚上,都只可以陪在他的身邊。這就是為什么,我很不喜歡,很討厭安予明的原因。而建立嘩諧宮的原因中的三分之二,就是因為,我想擁有,可以保護你的能力。

    唉,這句話,我終于說出來了!嗯哼,容我自戀一下,我敢擔(dān)保,在你看到我這封信時,那晚的月亮,一定是明亮的、大大的圓圓的!這就是我的魅力!

    好了,話已至此,也不用再多說了。

    最后,我只想對你說一聲,琉漣,祝你幸福。

    于琉漣捂住自己的嘴,這才使之沒有哭出聲。原來諧兒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她,可是,可是,她卻不珍惜,她卻不懂得珍惜!

    “諧兒,原來你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了?原來你是男的呀……那你以前抱著我睡時怎么會那么自然?”她喃喃自語,已是哽咽。說到最后,放聲大哭。

    她與安諧兒之間的點點滴滴,歡聲笑語,這一刻,在她腦內(nèi)重映。

    “諧兒,諧兒,是我不對,是我沒有珍惜你,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好不好……”她抱著枕頭,將之想象成安諧兒,緊緊抱著,大聲哭道。

    可是,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

    她都對安諧兒說過那么傷人的話了,而安諧兒也對她說過那種話了,她們兩人之間,已經(jīng)不可能再恢復(fù)之前的那種姐妹感情了。

    她哭著哭著,哭到暈倒,在她醒來的時候,邊上坐著一個女官,女官見她醒了,忙起身行禮,隨后便道:“皇后娘娘,您才剛剛產(chǎn)完皇子,不能過度傷心。”

    于琉漣的眼睛已經(jīng)哭腫,她看著女官,緩緩道:“知道了,你下去罷。”

    女官便退了下去,退下去時順便關(guān)上了門。

    于琉漣望向窗外,唇角輕輕勾起。“諧兒,你說得沒錯……今晚的月亮,很明亮,很大,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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