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隴國因一條消息,全國轟動。
皇后,已經(jīng)被皇上賜死的皇后,竟然出現(xiàn)在了皇宮,且皇上大喜,回來的當(dāng)天便侍寢!
對此,老百姓們皆議論紛紛,官員大臣們亦是如此,一開始許多人還不相信,以為皇上是太想皇后而出現(xiàn)了幻覺,但是當(dāng)他們早朝時看見那活生生的美人,都愣在了原地,甚至還有人以為自己見鬼了,還是在安予明冰冷的眼神下才停止了顫抖。
“予明,你看吧,我是這么的恐怖!庇诹饾i這么說著,看似很傷心,然面上笑容卻是透露出了她此時的心情。
當(dāng)年,在她還是一個小小的鄉(xiāng)村女孩時,在她有危難時,那些人都是冷冷地圍觀,都沒有一個人愿意出來幫忙。
當(dāng)年,在她成為了皇后卻因謠言被皇上拋棄時,那些人亦是幸災(zāi)樂禍,更別提有人愿意幫忙了。
而現(xiàn)在,她回來了,看見他們那一副害怕的神情,她不得不說,心情大好!
“別說這話,是他們見識太淺,哪是你的錯。”安予明笑著回應(yīng),如果此時有人在場肯定會在心里大罵這兩人一唱一和地?fù)p別人也不覺得羞愧嘛。
于琉漣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望著窗外?匆娢羧臻_得燦爛的桃花此時卻一點都無,不禁有些奇怪,以前,她很喜歡桃花,所以予明種滿了桃花樹;可是現(xiàn)在,她也不曾表態(tài)過她不喜歡桃花,為什么予明已經(jīng)將之砍除了呢?
“予明,我想問問……”剛問出口,她卻忽然閉了嘴。既然予明已經(jīng)砍了,她再追究也無用,再說了,砍了便砍了,反正她也不喜歡那桃花樹了。
要知道,桃花的花語,可是愛情的奴隸。
她雖不知道她何時成為的奴隸,但她知道她何時擺脫了奴隸這個身份。
她輕聲嘆了口氣,安予明卻不干了,他拍拍她的額頭,說道:“誒,琉漣,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越來越喜歡嘆氣了?怎么回事?嗯?”
于琉漣好笑地拍掉他的手,什么叫她喜歡嘆氣?她才不喜歡呢,她嘆氣終歸是有原因的不是。正當(dāng)她想要反駁時,安予明臉色一變,忽的吐出一口血,當(dāng)場暈倒!
于琉漣嚇得不輕,當(dāng)下就令人去宣太醫(yī)。還好當(dāng)時有宮女看見于琉漣和安予明的互動,否則于琉漣怕是又要遭全天下人的指責(zé)了。
與此同時。
“你說什么,毅歆?琉漣她恢復(fù)記憶了?”安諧兒挑眉,一雙美眸冷冷凝視著跪在下方的毅歆。毅歆只覺得冷汗?jié)B出,但又不敢伸出手來擦拭,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是的,宮主!
安諧兒點了點頭示意了解,便揮手讓毅歆退下去。
琉漣,你的記憶回來了,你見到安予明,可有什么想法?
是高興得痛哭流涕?
是傷心得哭天喊地?
是冷漠地不理不睬?
無論如何,你都重拾了安予明的心,不是嗎?
“琉漣,你為何只呆在皇宮,你難道,都沒有想過我一分一毫嗎?”她兩手捂住面龐,任由那淚水奔涌而出打濕她的小臉。
“宮主……”毅歆的聲音冷不防地響起,她心一驚,忙抬起頭來,見是毅歆,怒道:“毅歆!你竟然不聽本宮主的話?本宮主說了,退下去!”
毅歆向來聽安諧兒的話,也只聽安諧兒的話。但此時,他真的不想再放任安諧兒傷心下去了,他干脆奔上前,以安諧兒還沒回神的速度,將她抱在懷中。
安諧兒愣住。
“毅歆!你……你做什么!放手!”待她回過神來時,她立馬怒了,毅歆在干什么,不知道外面還有人嗎?萬一有人進(jìn)來看見了怎么辦?
此時此刻,她首先想的竟然不是推開毅歆,而是擔(dān)心外面會有人闖進(jìn)來。
毅歆不言語,只是緊緊地抱住她。待到安諧兒冷靜下來時,他才幽幽地開口,語氣里有一絲難過!皩m主,我知道你很喜歡琉漣姐姐,但是,我對你的喜歡,你為什么就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第一次,這是毅歆第一次如此大膽地開口,表達(dá)愛意。
他很清楚,如果再不表達(dá)出來,安諧兒之后說不定就會愛上別的男人,與其那樣,他還不如先說為好,即使安諧兒拒絕,他也認(rèn)了!
“毅歆,你明不明白,你只是個下人?明不明白本宮主才是宮主!”
安諧兒的語氣甚是冰冷殘酷,毅歆只覺得好似被冷水潑了一身一般,全身,全心都是冷的。
透心涼。
“唉……我不會和你多說了!你先退下吧,我很累……”安諧兒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忘記了“宮主”的自稱,只用“我”代替。
毅歆心中有一些失落,嗯了一聲,最后瞧了安諧兒一眼,便退了下去。
不過,不管如何,他終于說出來了。他藏在心底的秘密,不只是他一個人知道了。
這讓他如釋重負(fù),心情也沒有那么不好了。
而在他關(guān)上門的那一霎,安諧兒的淚水止不住地掉落。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動作,她只知道,她的淚腺,好像大開了,好像,把她這幾個月積累的淚水,全部一股腦灑出來了。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他難道不知道我和他的界限嗎?我是宮主,他是屬下,這兩個身份,我真的可以不顧別人的眼光和他在一起嗎?”
她痛苦道,而站在屋外的他,聽到了她的話語,卻沒有愁苦,只是欣喜若狂。
她沒有生他的氣,只是在暗惱身份的事!
這是不是說明,她的心里也有他?他們,不僅僅是單相思?毅歆強(qiáng)壓下心中的興奮和推門而入的激動,乖乖地守在門口,心情大好的他,笑起來更是顯得俊美了,可把隱在暗處的伊槐迷倒了一會。
數(shù)日后,于琉漣接到一封信,信很短,就是寥寥幾字:
吾相思,萬物靜。奈何花開花落等不及。
愿來生,不相見,也好了斷這兮兮癡纏。
她掃了一眼,從字跡上來看,是安諧兒的字。她看了之后并沒有什么感想,但看到信的最下方那一小行字,眼眸中閃過意思不可置信。
諧兒竟然有了相意之人?難怪她寫了這一首詩,原來是為了襯托下方的字。
“諧兒,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彼掖业貙懴逻@一行字,便對送來信的暗衛(wèi)說道,“你從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呃……暗衛(wèi)一頭黑線,奈何對方是皇后娘娘,他也不敢逾越,只好訕訕地去嘩諧宮了。
于琉漣嘆了口氣,不是她不想見安諧兒,只是此刻,她不敢離開皇宮一步。
皇上,生了一場大病,太醫(yī)們都臉色大變,說要請神醫(yī)賦鶴來才可能治好這病,當(dāng)時她就腦袋一懵,險些栽倒昏過去。
賦鶴,豈是那么好請的!
而事實證明,賦鶴真的很不好請,而且很不巧,于琉漣去的時候,賦鶴已經(jīng)去了江南,不在安隴國。她因此痛哭了很久,難道,難道她好不容易和予明相見,又要分別嗎?
而且,這一別,便是生離死別么!
幸福,終究是過眼云煙。
甜蜜,終究只是虛度罷。
安予明這人似乎天生短命,在于琉漣就快那神醫(yī)賦鶴時,忽然,暴斃身亡!
全國上下都慌亂了。皇上生前并沒有立太子,這該如何是好?他們現(xiàn)在,可謂是群龍無首了!
而此時的于琉漣,心情已不知如何形容。反正,她的面龐已是一片死灰。她趴在桌子上,身子僵硬,仿佛已經(jīng)是個死人。周圍的宮女看到這一幕很是害怕,生怕皇后娘娘忽然做出什么過的事情。
“都給我滾出去!”于琉漣厲聲道,厲聲下卻是哽咽。宮女們求之不得,連忙應(yīng)聲,退了下去。
于琉漣的心疼得厲害,她望著銅鏡中自己死灰色的眼睛,心中一片悲戚。原來,她終還是要如此。死灰色,看來,這是她的倒霉色,不是嗎?
可是,明明心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的淚腺,卻打不開。
在聽到予明出事起,她就單單只是疼痛,而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她變得冷血了嗎?不,不是。她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給震驚到了。震驚過后,就自然更不會流淚。
流淚,沒有用。安予明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徹底地離開了世界。而她,還在這里,她只能想盡辦法為安隴國做一些什么。
歿隴國被毀,安隴國皇上死于非命,其他的國便有了好的攻擊機(jī)會。笙隴國皇上哈哈大笑,道這終究是命運,F(xiàn)在,三國之中,就只剩他們笙隴國了。不過,笙隴國皇上為了不讓這局面改變,慌忙下旨:準(zhǔn)備準(zhǔn)備,次日攻擊安隴國!
一定不能讓安隴國有翻身的機(jī)會!
這是笙隴國全國上下的斗志。
而安隴國此刻卻與笙隴國截然相反,一片死氣沉沉。所有的人都說,這國,要被滅了。
群龍無首,適得其反。
全國死沉了這么一天,于琉漣卻忽然下令,說,不能因為皇上之死便這般。如若有國侵犯,他們一定要誓死守衛(wèi)安隴國。
國毀了,就什么也沒有了!
軍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重新振奮起來,卻也有人在背后打擊,說如果有國侵犯他們定沒有機(jī)會反擊。于琉漣沉著臉將背后耍陰謀的人給揪了出來,施以死刑。
她的殘酷,她的冷漠,外人都看在眼里,怕在心里。
原來,那么溫柔美麗的皇后,骨子里竟然是如此的冰冷殘忍。
于琉漣才不在乎他人怎么想,依舊我行我素揪出背后使壞的人。當(dāng)天晚上,沈璃漠來找她,發(fā)現(xiàn)她,僅僅一天的時間,她的兩鬢都變得花白,臉上也隱隱有了皺紋。他心疼她,卻說不出心疼的話語。
她是為了安予明的死,才會變得這般的。
“于琉漣,你……你就這么愛他嗎?”終于,他將這話說了出來。
“我到底愛不愛他,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他死了,我就應(yīng)該料理后事,這是皇上和皇后應(yīng)該的吧!庇诹饾i平靜地說道,沈璃漠卻從中聽出了深意,他臉色一變:“你應(yīng)該也知道笙隴國那邊明天準(zhǔn)備攻打安隴國了,你想做什么?”
于琉漣停下手中的事,一雙美眸凝視著沈璃漠的眼。直到將沈璃漠盯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時,她才移開視線,似嘆息,卻無聲。
沈璃漠其實應(yīng)該知道的吧,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于琉漣,你身為皇后,不能這么魯莽行事!”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算是皇后了吧;噬隙紱]了,要皇后這個位置何用?既然后宮女人想要,便給他們吧。反正,我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了!
沈璃漠聽到最后一句話,心猛地一縮,怒道:“你可以不做將死之人!”
“但我就是要做,你能拿我何?”于琉漣不客氣地冷哼道。
沈璃漠對面前這個女人又愛又怒,最后,滿腔的怒氣只化為一聲嘆息。
他離開之前,對于琉漣說了一句話,可把于琉漣給雷了好一會。于琉漣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沈璃漠要陪著她一起去戰(zhàn)場。江湖人士,什么時候也如此熱血沸騰了呢?
她不知道,她也永遠(yuǎn)不會知道,沈璃漠因為她,才如此熱血沸騰。
次日,安隴國大軍守衛(wèi)在國門之前,怒視著面前囂張的笙隴國。笙隴國皇上見他們?nèi)绱耍故且苫蟮靥袅颂裘,弄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是這么熱血的模樣。按理說,不應(yīng)該是一片死氣沉沉,就讓他們來攻打的么?
“笙隴國。本宮想,你們是因為想統(tǒng)一天下,才來攻打安隴國的吧。想不費吹灰之力,就攻打我們這么強(qiáng)勢的一個國家,做夢!庇诹饾i站在城墻之上,聲音冰冷,表情亦是如此。笙隴國皇上看安隴國皇后說出這么惱人的話,當(dāng)下就怒了,命令笙隴國大軍不顧一切都要奪下安隴國。
于琉漣看了一眼邊上恭恭敬敬的將軍,嘆了口氣,道:“李將軍,之后的事,就辛苦你了。”
李將軍鄭重地點了點頭,他明白皇后要干什么,只是,皇后一個無武功之人,跳進(jìn)戰(zhàn)場中,真的可以嗎?于琉漣顯然看破了他的心思,淺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他不信任她沒事,只要她信任自己,便夠了。
“殺!”笙隴國將士吼道,笙隴國士兵們便舉起刀劍矛盾向安隴國城墻沖來。李將軍連忙道:“放箭!”
漫天箭雨朝笙隴國將士飛去,將士們大吃一驚,忙舉起盾擋住。于琉漣眼神一閃,正想跳下去,卻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她訝異地回頭,卻見是沈璃漠。沈璃漠盯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道:“于琉漣,你回答我,你為什么這么拼命?”
于琉漣苦笑,不看沈璃漠,只是望向下面的笙隴國將士。
“沈璃漠,我告訴你……”她幽幽開口,語氣很是輕松,“在我心里,寒冷的、寂寞的生,終究抵不過轟轟烈烈的死!
說罷,她甩開沈璃漠的手,跳了下去。李將軍在這一刻也下令不放箭,打開城門,讓安隴國將士沖出城門,就讓笙隴國和安隴國大干一架!
沈璃漠回過神來,搖頭苦笑,也飛身下了城墻,混進(jìn)戰(zhàn)場之中。
這一戰(zhàn),安隴國注定失敗。
這一戰(zhàn),于琉漣注定亡命。
而沈璃漠,就不用說了,武功再好的他,在戰(zhàn)場之中也不能時時刻刻警惕,在他殺了第二百個人時,一個笙隴國將軍忽然繞到他的身后,刺穿他的心臟。
情深苦,情淺苦,多情只為無情苦。
心已死,淚也干,不堪回首魂亦牽。
夢驚醒,不了情,往事如煙揮不去。
終究,國破人亡罷。
三月三,桃花節(jié)。桃花瓣漫天飛。
“予明,看,桃花都開了耶,真的很漂亮。”一個女子穿著一身粉紅衣裝,襯著她干凈素然的臉蛋,好不可愛動人。
男子聞言,笑了笑,笑得風(fēng)華絕代,瞬間迷住了周圍眾女子的眼。女子也跟著臉色一紅,暗惱,明明天天看見他,為什么愣是就會走神呢?真是的,自己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
男子揉了揉她的額頭,語氣很柔和:“小家伙,你比桃花更漂亮!
女子一聽,紅了臉,面上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回答道:“予明,你真是的,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茨愕膶傧略趺磿欧,哼!
“信不信服我我不管。我只管你幸不幸福!
“又說這么肉麻的話,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說罷,女子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卻被男子一下?lián)频綉牙。“別嘛,別走,我還要帶你去賞桃花的呢!迸勇劼暎α,道:“此話當(dāng)真?你不會又騙我吧?”男子不滿了,鼻子里哼出一聲,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女子嘿嘿一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看著面前的那一束束盛開的桃花,忽然覺得心中一痛,可她也不知道為何。
不遠(yuǎn)處,兩個孩子正在互相塞棉花糖。男孩看了女孩一眼,眼中滿滿的都是甜蜜。女孩身子忽然一抖,抬頭看他,挑了挑眉說道:“歆,你怎么了,你莫這樣看我,我會肉麻的!
男孩聳了聳肩,將剩下的棉花糖一股腦塞到女孩的嘴里!爸C兒,少說話,別噎著了。”
“唔唔唔!”女孩好不容易將那棉花糖給吞下去,就放聲大咳了起來。待她順通氣后,眼神如毒蛇一般望向男孩,聲音陰冷:“毅歆,你是不想活了?”
男孩只覺得心中一涼,感到不對勁,連忙討好似地湊上前,說道:“別生氣,別生氣哈諧兒。我不是故意的!
“嗯,你確實不是故意的!迸⒎朔籽,“你是有意的。”
男孩:“……”
“諧兒,毅歆,在說些什么呢?”女子飄飄然地走了過來,衣裙隨風(fēng)飄揚,披散著頭發(fā)的她此刻看起來如仙女下凡一般,卻是給人一種凄清、冷漠的感覺。
女孩怨念地看著走過來的女子,丟下一句:“琉漣姐姐,他欺負(fù)我!他往我嘴里塞東西!”就一副憤恨的樣子跑了。
女子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女孩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毅歆,卻見他一副無奈的模樣。她笑了,說:“毅歆,是不是你欺負(fù)諧兒了?”毅歆猛地抬頭,大眼睛里淚水汪汪,看得女子都有些心軟了。
男子挑眉,冷聲道:“你怎么還不去追安諧兒,你就這樣看著安諧兒走?嗯?那你們干脆分離好了!”
男孩抖了抖身子,一雙閃亮的大眼睛有些疑惑地看著男子,男子繼續(xù)說道:“我跟你說,毅歆。對女人嘛,不要太慣她了,要適當(dāng)?shù)刈屗靼啄愕挠靡狻V懒藛,我這可是在教你!
男孩和女孩一樣對男子翻了個白眼,心想,你自己不也是對琉漣姐姐很慣嘛。不過他不想當(dāng)面說出來,便對女子笑了笑說道:“琉漣姐姐,那我去追她了?”
“你確定你追得上,嗯!迸雍懿坏赖碌卣f了一句,男孩覺得面子很掛不住,有些惱火,卻也不敢說什么,只是對男子恨恨的說:“哼,我當(dāng)然追得上了!不準(zhǔn)小看我哼!
男子聞言,摸了摸鼻子。
喂喂喂,那明明是琉漣說的,一臉憤恨地看著他是鬧哪樣?
“快去吧,別讓諧兒跑太遠(yuǎn),很危險的。最近社會上可不太平。”
“嗯,知道了,琉漣姐姐!”說畢,毅歆便從椅子上一蹦而起,以驚人的速度,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女子訕訕地摸摸鼻子,好吧,她剛剛說的那句話好像刺激他了,不過她的目的也就在于此。她轉(zhuǎn)過身,對男子輕輕一笑,笑得男子心砰砰的跳。
“琉漣,你太美了,我情不自禁,怎么辦?”他湊近她,她卻忽然離開他三寸遠(yuǎn),擺明了不讓他靠近。他皺眉道:“怎么了?”
女子翹翹眉,回答道:“還能怎么了?這里這么多人,你這么親近,豈不是有辱你一個公司的總經(jīng)理之稱?”
男子扶了扶額,好吧,他斗不過她,她有很多理由拒絕,可他沒有很多理由親近……所以,他再怎么不滿,也只能壓下了,不過:“照你這樣說,回去后可以?”他笑了笑,眼中閃爍著精光。女子扯了扯嘴角,道:“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誒,別,我不這樣了還不行嘛!蹦凶颖ё∷,兩人笑打在一起。
前世,我們有緣無分。
今生,我們再續(xù)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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