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伆!難道你闖宮搶我命盤,就不是犯了條嗎?!快把命盤還我!那不是你能動的!”
“星君,當時情況緊急,在星君閣沒能跟你解釋明貿然奪走你的命盤是我不對。”聶伆躬身賠禮:“但命盤我有急用,權當我借用一次,不能交還,星君請見諒。”
“不得廢話!你有什么急用?細細來!”
聶伆便將白木槿的事來龍去脈跟他概括一遍。“她今日必須輪回。”
司命星君聽后大驚:“你、你難道要替她篡改命格!”見他篤定地點頭,司命星君胡子都快氣炸了,“這、這怎么使得?!命格自有意安排不得強行篡改!你休要多趕快把命盤還來!!”
“星君對不起,我欠她的,必須還!”聶伆施法推開他,拽起白木槿就往輪回臺上去。
“站住!”司命星君信手扯著白木槿的手,同一時間一股邪靈之氣撲面而來貫穿她的整條手臂。
這魔力……竟是魔魂!!
他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凌厲地反轉身體雙手迅速覆上她的靈蓋。白木槿悶哼一聲,痛苦地掙扎眼底詭異的藍色光芒飛閃而過,原本癡傻純美的面皮陡然扭曲起來。
司命星君瞅準機會準備給她狠狠一擊,白木槿轉瞬恢復原樣,嚇得尖叫出聲:“聶伆哥哥!”
聶伆背對著她,沒有看到剛才詭異的一幕,聽她尖叫,他轉身便將她護在身后,化利勸嘣”擋下司命星君那致命一擊。
“司命星君!你有什么事沖我來、不要傷她!”緊貼在自己身后的人兒嚇得瑟瑟發抖,他低聲安慰:“別怕。”
“聶伆、你眼瞎了!?她早已被魔魂附體!!”彼時魔君湯溟野心勃勃曾兩次將三界攪得翻地覆不得安寧,他曾用命盤煉化他的肉身卻沒能焚毀湯溟至陰至邪的魔魂,以致墮仙啟滄瀾被他控制心神屠殺上庭。他司命星君沒能消滅這萬惡的魔魂以致死傷無數一直是梗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如今魔魂再現,重生于世,眼前戴罪立功的機會他又豈會放過!
聶伆微驚,垂首剛巧對上她黑亮的大眼睛,不諳世事。
“不可能。”他抬頭星眸一凝,雙手護緊她。
“你這混蛋!定是被這妖女惑了心智,看我不消滅她!”司命星君一把揮開他這障礙,鷹爪凌轢直沖白木槿,殺招畢現!
聶伆迅速翻身將她緊緊護在懷里,雄鷹爪力似寒涔涔的鐵鉤“嘶”在背上剜出幾道血溝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染紅雪白的衣袍。白木槿早已嚇得不出話來,抓緊他的衣袖哭著叫喚:“聶伆哥哥!”
“你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司命星君趕緊收招,又急又氣。“既然你那么信她,那我現在就揭開她的真面目,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她單純無知下隱藏著一只多么猙獰兇惡的大魔頭!”寒光乍現,引出鐘馗斬魔劍,兇咒落下繞的白木槿頭痛欲裂,神志混亂,“疼、疼、好疼。。、聶伆哥哥。。救我、”漆黑閃亮的眸子漸漸化為幽深的藍眸,眉心浮現一蜿蜒的詭異圖騰怨氣橫生殺意迸現。
聶伆瞬間僵住身體,眼眸放大。
白木槿推開他,聲音嘶啞的男聲哈哈大笑;“,上萬年了!本尊等了上萬年了終于借著怨體還魂!”
白木槿陰眸轉向忙著刻陣的司命星君,狠厲一笑:“司命星君,你這老不死的、一萬一萬四千年前的賬,我都一直記在心里呢、咱們是不是該好好算算了呢?”一道道怨靈盤踞在她身側,發出兇鈴般的脆響如血打芭蕉,詭異非常。
“湯溟!你生平殺人無數作惡多端,本君現在就替行道,、收了你這孽障!”靈陣轟隆,牟尼盤盤旋在白木槿頭頂上方,發射出道道耀眼刺目的紅色血光。
白木槿趕緊撐起雙手抵御住榨壓而下的陣法,便側頭急聲呼救:“聶伆哥哥!救、救我……”
“嘣”一柄彎月圓刀飛竳過來阻斷了司命星君的陣法,牟尼盤成的陣型迅速瓦解崩潰,聶伆抱緊白木槿,彎月圓刀在空中轉了個圈后回旋落入他手又變回了春秋輪回筆。
“噗”邪妖未收,巨陣中斷,司命星君遭反噬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收陣納法指著聶伆罵道:“你子瘋了!?這只妖早已不是原來那只木槿花妖、而是被魔魂所控所利用的載體!”話落,出手欲攻擊她卻被他一招擋下。
“星君。”聶伆拉緊她的顫抖的手,抬眸看著司命星君,“下官一時疏忽沒能察覺魔魂隱匿蹤跡是下官的不是,若到時候帝追究起來,盡數扣在下官一個人身上也就是了。”“但現在下官乞求星君再給她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她生前歷經磨難受盡苦楚,這也是下官間接造成的。我不想、不想她死后成為孤魂野鬼無依無存。”
司命星君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他:“論我倆的交情,放在別的事我什么都可以幫你。”他握緊手中斬魔劍指向白木槿,話鋒陡轉:“但唯獨這件事,恕我無能為力。她執念太深怨氣太重非要入魔,別做孤魂野鬼,按條戒律現應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律法條無外乎人情,她執意入魔又怎樣,她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司命星君大聲反駁。
“可恨之人……誰言不是癡情人。”聶伆將她顫抖的身子抱進懷里,冰冷的軀殼卻無法再給她絲毫溫暖,平日平靜似冰的眼底第一次有了些許憐惜,他摸她的發,“我信她,不會一錯再錯被惡念吞噬,我信她下一世一定會幡然醒悟會平安喜樂。”他將她大橫抱起,無視司命星君氣的面皮發紅,渾身顫抖若篩糠,兀自將她抱上輪回臺,“我用我的性命作代價,她絕對不會有被魔魂所控的那一。”
白木槿震驚低頭的同時,也掩住了眼底的水光,模糊中感覺到護著自己的軀殼的勁搏心跳。
他將她放下,突然將命盤拋向半空,合并生死簿、春秋輪回筆,轉動命盤,金光乍現,如月華泄流傾灑在生死簿上,春秋輪回筆上龍飛鳳舞游走墨字……
他竟敢篡改生死簿!“聶伆!你住手!”司命星君又驚又氣出手攻向他。
蘸飽墨汁的毫頭在生死簿紙面上落下最后一個筆畫,金光消弭之際,聶伆猛然將白木槿推下輪回道。
“啊”
聶伆轉身擋住輪回口硬生生承住他狠厲一擊。
司命星君直接抓緊他的衣襟將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提起來,另一只手握拳就要打他。“嘶!”不哪飛出一根銀針將星君的手劃破,星君吃痛松手,抬頭還未見著來人便已聽到一憤怒的聲音:“怎么回事?誰敢傷他!”
狄傲扶起摔倒的聶伆,伸手細心為他擦掉唇角的血跡卻被他一把揮開。
命盤凌空墜落在司命星君的手中,司命星君氣沖沖地指著狄傲;“閻君!我今非宰了這子不可!”
“本君的人可不是星君宰就能宰的。”狄傲單手使出黑月之刀吟龍霜寒,威懾之勢似真焰熾凰。
“他媽的、你滾開!”司命星君揮開他的刀,乾坤明刀旋轉刺向聶伆卻被他一招攔下。
“星君,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都算到我頭上!”狄傲擔心聶伆的傷勢,不宜與他久站,只好暫時軟下聲音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次,怎么樣?”不等司命星君表態,聶伆沖上了推開他怒吼:“我的事、不用你管!”
聶伆捂著胸口站在司命星君面前;“條戒律擺在面前,我自知我犯了多大的錯,但這一切都因我而起,他們皆因我而死,我對不起他們,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最后,我還枉顧理輪回自私地篡改生死簿!”聶伆凝眸看著他,“星君若想出氣,捅我,這里、舉起你的刀往死里捅啊!”他指著自己心口,撕破往常的平靜厲聲大吼。
司命星君氣的眼珠子都要迸出火星子,花白的胡子顫抖著半也沒吐出一個字來,繼而握緊乾坤明刀對著他“你真以為我殺不了你?!”
聶伆緩緩閉上眼,一副受死的模樣,面容沒有一絲起伏平靜得可怕。
乾坤明刀鋒利無比寒光湛湛,破空而來的氣勢如火似霜沖破聶伆飄逸的幾縷墨發,“嘶”刀鋒裂帛卻沒有皮肉分離。
司命星君手勁一頓,狄傲還來不及阻止,卻見他握到柄的手終無力地垂下,深深看了一眼聶伆,厲聲道:“你好自為之!”
光是篡改生死簿遭輪回反噬的痛苦就夠這子受的了,他也理解這子幫那妖精只是出于本能的憐憫,同情本沒有錯。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將這事上報庭交由帝來處理。聶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哼!”司命星君收刀甩袖離去。
東明殿。支臺擺陣,焚香爇燭。
“上清上帝,東華大帝君,令吾受六甲書,并使六甲丁之神,游十二溪女、那延溪女,五人統攝神兵,三員大將,火光大將,浮海大將,吼風大將。慈眾圣,各領神兵百萬垓,助吾法力,神通千變萬化,永得遵吾,六甲神印,立在壇前,令吾七政九宮保佑爾身,使之從吾,上朝元君,與道合真,和形煉魂,策空架浮,升攝云。急急如律令!”
冷軒辰平坐凳上,腿垂直于地面,雙手交疊,大拇指相抱成太極圖形狀,置于丹田。
香已焚進一半,刻上生辰八字的紙人卻仍然沒有半點動靜,桌上擺著的一枝木槿花還似初折的那樣新鮮嬌艷。靈光趨勢越顯越弱,幾近吃力的狀態。
冷軒辰額頭滲出的汗珠一路蜿蜒到下巴重重墜落在正在施法的手背上。
“太初太易,無象無形。莫知莫濁,孰辨輕清。吾淤混沌,分其昏明,得以健,地得以安。”
咒語落下,狂風突起,飛沙走石,電閃雷鳴。桌上的木槿花卻依舊如初,并沒有因為他的施法而變成他夢寐以求的模樣。
冷軒辰睜眸起身,驚得腳步顫抖,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凝魄、神游怎會沒成功!
“轟”陣法突爆,炸開一地淋漓滿地狼藉。
他摔下擋臉的袖子,拍拍身上的灰土,狼狽地抖抖袍子,狠戾的眸子盯緊地上的一面殘破的古銅鏡片,暴躁地將它一腳踢開。聶伆,你竟敢騙我!
極力克制升騰而起的怒火和殺氣,甩袖出了東明殿。
“陛下,司命星君候在凌霄寶殿有急事求見陛下。”
“不見!”冷軒辰一腳踹開擋在身前的侍衛,騰云駕霧直下冥界。
地府。
“伆,你讓我你什么好、”得知他為了那只妖精竟不惜篡改生死簿,狄傲又急又氣,看著從剛才到現在一言不發的聶伆,他煩躁地在大殿中央走來走去,“那云氏夫婦恩愛和諧做盡善事、寬宏大量命有子女。現在好了,經你這一改,那夫人男胎轉成女胎,分娩難產而死,害得人家將軍痛失配偶零零丁丁,你高興了?嗯?”
“一人做事一缺,若到時候帝陛下追究,罪責全由我一齲下,決不會牽連君上。”
“什么牽不牽連,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見他冷眸刺來,狄傲無奈地嘆了口氣;“伆,你我該拿你怎么辦。”
“你不惜受命運輪回反噬之苦,執意篡改生死簿助她重生。”狄傲從后面抱住甩袖欲走的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你,你是不是喜歡她?”丹鳳眼細細觀察他臉上的每一寸變化,奈何依然平靜似水。
“我不知道。”聶伆皺眉推開他,“我亦不知,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
“我看你就是喜歡她!”狄傲怒吼一聲,大力扣住他的雙肩。
“是又怎樣?干你何事?!”聶伆沖他怒吼。
“你……”
他扒下他的手,“多管閑事!”
“伆!你應該明白,我對你的情意……為何要這樣躲著我。。”見他轉身快步走遠,狄傲趕緊追上去想要攔住他。聶伆突然轉過身,“君上!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纏著我不放,因為你這樣子真的很讓我討厭!”
討厭?!他竟然他討厭他!
狄傲怔楞在原地,剛毅的面容上浮現出悲涼。繼而又沖他的背影大吼:“我不會放手的!只要我還活著一、我便永遠不會放手!”
“啪、啪、啪、”冷軒辰淺笑著從殿外窗角下走進來,拍手鼓掌;“好一場斷袖情深。”
聶伆一聽,停下腳步,面色陰沉。
“帝陛下大駕光臨蔽府,有失遠迎、恕罪恕罪。”狄傲躬身行禮,迎上去欲接待來人卻直接被冷軒辰無視。
“陛下……”狄傲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怕是。。來者不善!
“聶判官,前些日子你告訴本帝,若要重塑花妖真身,需聚靈、通智、鍛體、煉骨、妖丹、化形、凝魄、神游、練虛、大乘,最后渡劫就可以了,是嗎?”冷軒辰踱步走到聶伆跟前,雙眼狠狠地剜著他的皮肉,拳頭隱在袖中緊攥。
“是。”他低頭回答。該來的總會來。
冷軒辰猛然揪住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拿出那枝已經枯萎多時的木槿花,寒眸刺向他:“我都已按你的做了,甚至不惜列出逆悖之陣!判官大人,這又作何解釋!”
“下官不知。”
冷軒辰恨得咬牙切齒:“大人應該知道欺騙本帝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魂消魄散本無復活之機,下官的確欺騙了陛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個混蛋!把她還給我!”,化出七星劍刺向他,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她卻不能遂他的愿復活,全因這個混蛋一個謊話將他所有的希望頃刻抹殺!
“陛下手下留情!”狄傲將聶伆從他手中奪走,落下來的刀鋒劈破一把長椅。
“閻君、你反了是不是?!”冷軒辰劈劍再上,幻化出七星劍直刺聶伆,狄傲側身擋下,鮮紅的血液染得他殷紅的衣袍愈發妖嬈耀眼。
“該死的!我滅了你們冥界!”冷軒辰抽回劍,脆哨吹響,大排的兵將現身立侍左右遵聽命令。
“遵聽令!”兵將大吼一聲氣勢磅礴,身著鐵甲銀盔,手執長戟泛著死亡的幽光。
亂了,都亂了,白木槿,這三界因你而大亂,可是你又怎會知道,你已經死了啊!不待冷軒辰下殺令,癱倒在地上的狄傲開口:“我知道她的轉世在哪里!”話音落下,他的衣襟便被冷軒辰緊緊攥住,“!”
“狄傲!”聶伆沖他搖頭,示意不要。
“人界、京都左將軍府、云氏夫婦。”狄傲粗喘著氣,身下的鮮血染紅了大片。
冷軒辰顫抖的手松開他,眼底涌上抑制不住的狂喜,她轉世了?轉世也好、她還活著、活著就好。”
狄傲看著僵住身體的冷軒辰,嗤笑:“我竟不知,斷情絕愛從不屑兒女情長的帝也會動情。。”
冷軒辰戾步向他踏來,伸出手準備一招將他擊斃,但似乎想到了什么,還是放下手。冰冷的眸子掃視過聶伆,轉頭對手下吩咐:“斬其仙根,撤其職位,打入十八層地獄!”
“是!”
“閻君,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好生掌管三界處理事務,若有絲毫偏差,來日我回歸之時,定不赦罪!”先留他一命,他走后,三界事務總要有人管理才是。
狄傲面上一繃,接過他遞過來的玉璽:“遵命!”
冷軒辰又交代了些重大事宜給兩位上將,便大步流星地出門迫不及待地尋她而去。
“陛下!”聶伆想要追出去卻被狄傲拉住。“你干嘛?想找死嗎?!”狄傲用力扯住他的衣袖,嘴里嘔出一口鮮血。
“我不能讓他下人界去找她!”聶伆甩開他,快步欲追出去。這一世,他不會再讓他禍害她了!
癱倒在地的狄傲有氣無力地揮揮手:“去吧、去吧、這次……為不想再管你了。。”也管不著你了。
聶伆身體一頓,剛要邁出殿門的步子僵在空中,糾結了片刻還是折回將他扶起。
鋒利的劍鋒所刺之處汩汩冒出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素白的手指。狄傲深嗅一口氣,唇瓣蒼白無血色,卻還是能感受到正有源源不斷的靈力將他包圍,傷患漸漸愈合。
“原來你心里還是有我。”
“閉嘴!我從不喜欠人人情、別做他想。”
狄傲嘴角上翹,眼里閃過一絲暖意,轉身抱住他“是啊、是啊、我們家伆就愛口是心非。不過我喜歡。”
聶伆掰開他的手,:“君上,我并無龍陽之好,希望你能自重。”
狄傲撲上來“我也沒呀、但為了你斷一回袖又何妨?”語罷,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聶伆一驚,趕緊推開他,狠狠搓擦臉上的印記,顫著聲音怒罵:“你有病!”甩袖欲走,卻被兩旁將半路攔住:“聶判官,是時候執行刑罰了。”
狄傲聞言一驚,臉上玩味的笑容頃刻消散,猛然想起冷軒辰臨走時降下的罪責。連忙起身踉蹌著步子推開押解著他的將,“誰敢碰他!”
“閻君,下將奉命執行,還請閻君不要讓下將難為啊”
“奉誰的命?”
兩個將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陛下!”
狄傲懶散地抖抖衣袍,上面鮮紅的血跡消失,“這就對了,冷軒辰臨走時將玉璽交于我,三界事宜應由我掌管,大事務皆有我來定奪。“
“陛下。。確實吩咐過……”
“那現在處決聶判官這件事由我來處理,兩位將軍可有意見?”
……
四周鬼影憧憧,哭聲遍布,陰氣森森。
“我從不知何為愛,兒女情長不過是雄圖霸業的羈絆,我平生所求,從來不會是區區一介女子。”那日冥王府他對冷逸觴的話,依舊盤旋在耳,但此刻完全沒有當時的底氣,甚至還多出了幾分惶恐心虛。枉他千算萬算,卻唯獨漏了命中的一劫。
他伸出手指撫摸身旁的三生石,光滑的石面竟漸漸浮現出她的模樣,或高心笑,或悲憤或嘟嘴賭氣……
傳眷侶若在三生石上刻下名字便會得到來生美滿姻緣鰈蝶情深不離不棄。
七星劍出鞘,劍鋒在石面上劃下深深的痕跡,石屑飛濺中漸漸鐫刻下他跟她的名字:泠軒辰永生不負白木槿。
生、老、病、死、愛憎會,怨別離,求不得,原來你才是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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