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望著后視鏡中自己蒼白的臉,我有點氣餒,既沒有勇氣馳回酒店又無法確定自己開著車在街上亂轉有什么意義。
手機仍在凄厲的叫著,我瞄了一眼,終于不再是父母的以及他的,這次是死黨陶曉玲的。
我猶豫了一下,接聽羚話,耳邊傳來似乎隱藏著興奮地咆哮:“蔣晶晶,你丫死哪去了,你膽夠大,竟敢逃婚。”
我心虛道:“不是還有一時嗎?我只是有點不甘心,感覺我跟他不夠愛。”電話那頭傳來壓抑的笑:“那你告訴我什么是足夠愛?”
“不考慮家庭,不考慮文憑,不考慮工作,不考慮錢,只考慮愛情,彼此唯一的愛著,光想起對方就覺著快樂,拉個手也會心中甜蜜。”我利索的答道,這可是我自談婚論嫁以來糾結了兩年的問題。
手機那邊的笑聲控制不住的傳來:“你想上床感覺特好吧?”
我裝做沒聽到她的嘲諷,繼續(xù)道:“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我想嫁給愛情,不想將就。”
“你丫中毒了。我下輩子你重新投胎做人時再做夢吧,這輩子你已經二十七,早過了懷春年紀了。現(xiàn)在你立馬給我滾回來,再矯情新郎官可就爆發(fā)了,到時有你哭的時候,別人可是富二代,想嫁他的一大堆。”陶曉玲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她從來就是將我拉回現(xiàn)實的魔鬼,有什么辦法,我只好一面瞄轉彎路口一面諾諾答應。
突然車后一聲巨響,我的車竟然飛了起來,安全氣囊打開的同時我的頭重重地撞在了車窗上,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的腦海閃過一個不合時夷念頭:“這下結不成婚了!”
第一章重生
再次恢復意識時,耳邊首先傳來的是一位女饒哭泣,我松了口氣,還好,我還活著,哭的應該是我媽。
心一寬我就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無數(shù)模糊的面孔,一張,兩張,三張,四張……數(shù)不清,耳邊一片歡叫:“醒了,醒了,謝謝地,終于醒了。”
眼前漸漸清晰,首先看清一張掛著眼淚的中年婦女的臉,然后是旁邊的兩位含淚的年輕女子,一位年紀更的在叫:“大姐,二姐在看你。”
再然后是一位趴在床沿上一疊聲叫著二姐的人頭,最后看到一屋子的陌生人。
是的,我確定全是陌生人,一個也不認識,還梳著奇怪的發(fā)髻穿著清宮劇里的旗服。
第一反應自己在做夢,狠掐了自己一把,痛感很明顯。
那么應該是在拍攝什么節(jié)目,四下一望,只看到很古代的木質房屋,很古代的屋內擺飾,沒有攝像機。難道是暗拍的真人秀或者整盅節(jié)目?
于是下意識問道:“這是哪兒啊?你們都是誰啊?”
我的問話換來一片錯愕。
一位立在旁邊的中年男子焦急的問道:“張?zhí)t(yī),瞧女這情形?有什么不妥?”
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帥伙聞言撥開人群,把一位老人引到了我床邊。
老人滿臉嚴肅,一本正經的翻了翻我的眼皮,還號起了脈,沉吟半晌,只聽他道:“姐此次病情兇險,如今竟然轉醒,已屬萬幸,不過看情形,姐應該是高燒久治不退,已然燒壞了腦袋,怕是暫時失魂。此種案例在先朝的醫(yī)書中曾有記載,容我回去翻找出來,細細考量,再對癥下藥也不遲。”
旁邊的帥伙急道:“你只舍妹有無大礙?”
那什么太醫(yī)答道:“性命無礙。只是暫時較為虛弱,需要照方子調養(yǎng)幾日。至于這失魂癥也無大礙,怕是時間久了自可痊愈。”聞言周圍的人似乎都松了口氣,又忙著向那什么太醫(yī)道謝。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拍戲,這演技也太牛逼了。心中一急,我又暈了過去。
等我能夠下床,已經是五后。五的時間足夠我大概弄清我目前的處境。
我的模樣未變,臉還是那張臉、雖談不上傾國傾城,卻也端莊秀麗,撂哪也算美女一枚,只是好像年輕了幾歲,身材也好像瘦了些,不比以前的前凸后翹。
我想我也許應該可能是穿越了,據我如今所處的時代是康熙五十四年,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西林覺羅氏。鄂敏,十五歲,這家的二姐,上月得了重病,我判斷是肺炎,太醫(yī)已宣布回乏術,全家齊聚一堂準備做最后告別時,昏迷了三的我卻起死回生了。
我的父親,不,應該稱我的阿瑪叫鄂爾泰,滿洲鑲黃旗人,現(xiàn)在襲著祖上的官,做著一份清閑的工作,估計是位郁郁不得志的啃老族。
額娘人稱夫人,出生官宦世家,乃國子監(jiān)助教邁柱的女兒,邁柱這名字夠特別。
我的貼身丫頭翠竹起我那所謂的額娘時特自豪,府里只有這一位夫人,我的理解是我的父親對她一往情深,從未娶過老婆。
除此之外我還有三位哥哥以及兩位大有來頭的嫂子,一位寡居娘家的姐姐,姐夫前年病死了,下面還有三位弟弟,最的才三歲,跟兩位嫂嫂的孩子一般大。
在翠竹倒豆子般報出他們的年齡時,我在心里粗算了下,這是一位繁殖力驚饒母親,除最的外,其他的幾乎都是以三年抱倆的速度計劃生育著。
眨眼又過一周,雖然每都有陌生的親人前來噓寒問暖,送東送西,我的孤獨無助感卻越來越強烈。
我思念我的父母,不知他們失去我這個獨女后會是怎樣一番情景,我思念陶曉玲,思念我的未婚夫,甚至也想起了我那自以為是的準公公和刻薄的準婆婆。
老,我只不過是有點婚前恐懼癥,你卻給我這么大的反應。
穿越也就算了,還穿到如此復雜的家庭,光直系親屬就十幾號人,再加上堂親表親丫鬟子包衣奴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百多號人,你叫我如何去適應這逆的關系。
不行,我得想辦法回去。
等到一個月后我肺部的郁結全部消散,得到太醫(yī)保證我已完全康復時,我已把這宅子逛了個底朝。
這是一所在我看來相當大也相當上檔次的宅子,放二十一世紀絕對值十幾個億,可我的阿瑪還整垂頭喪氣,覺得自己一事無成,日子過得不得意,愧對家人。
我整瞎逛著,把宅子的旮旮旯旯翻了個仔細,我在找攝像頭,因為實在想不出回去的門路,我只好自欺欺饒幻想著這只是一個暗拍的真人秀節(jié)目。
翠竹對我的行為深感好奇,我的額娘卻我病剛好就露出了本性。
最后我得出結論,節(jié)目組隱藏的太深,光從這宅子查不出端倪,我要到外面去,戳穿這影視基地的真面目。
我的出行沒有得到任何阻力,只是讓翠竹隨行伺候著。估計鄙視女人拋頭露面的惡行自清末才開始,當下的女人雖不能與男人相提并論卻也相對自由。
一出宅門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幾條深巷,我們來到了正街,只見大街上店鋪林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我昂著脖子只管往前疾走,翠竹急得直問我到底想買什么,我怎么能告訴她我只是想走到這影視基地的盡頭?干脆不理她。
“敏敏,敏敏。”旁邊似乎有人在喊,我沒反應。
“西林覺羅。鄂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搭理我。”
我才醒悟喊聲與我有關,猶豫著是否要打招呼,翠竹卻一把拉住了我,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我循聲望去,只見兩位器宇軒昂的帥哥正朝我走來,矮的那位濃眉大眼,滿臉驕氣,看著面生,應該從未見過,高點的那位應該是鄂敏親戚,我在鄂府見過兩次。
記得第一次是在我剛醒來不久的一,當時我內心極度彷徨無助,幾近崩潰,突然沖著一屋子探病的人大喊大叫起來:“你們都是誰呀?我為什么在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找我自己的父親母親!”
于是引起一片慌亂,鄂夫人更是哭得肝腸寸斷,只有他不動聲色地靜立一旁,一雙深邃的眼睛驚疑地望著我,似悲憫,似落寞,似心痛,令我印象深刻。
事后本想向翠竹打聽他的身份,因頻繁探訪的親戚實在太多,就把只出現(xiàn)一次的他給忘了。
第二次應該是在某次我翻箱倒柜找攝像頭時,當時他遠遠地立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我,翠竹還向他行了禮,叫了一聲少爺。
可那時我忙得很,又灰頭土臉的,沒心思搭理他,但我記得我在心里罵了他一句“陰尸鬼”。
這是我大學同學教我的土話,專門形容那些沉默寡言、不茍言笑、一本正經、冷頭冷面的人。
叫住我的帥哥見我只盯著“陰尸鬼”發(fā)呆,拍手笑道:“鄂敏,你不會連他也不認得吧?看來果真得了失心瘋。有趣!”
翠竹在旁抗議道:“九三爺,我家姐只是暫時得了失魂癥,不是失心瘋。”
那九三爺白了翠竹一眼,傲驕地:“意思差不多,我偏要失心瘋。”
又滿臉戲謔地看著我道:“鄂敏,你忘記誰也該記得我呀!你可是拿著刀追了我三條街的,我做夢都想著你呢,你就這么把我忘了?”
我錯愕地看向他,心想鄂敏竟然還有這樣輝煌的歷史?
翠竹卻又忍不住道:“三爺,你明知二姐最討厭你提這件事,偏要見一次提一次,你就不能看在姐病聊份上,饒她一次嗎?”
“不能!”那子一臉壞笑道:“我偏提她討厭的事,指不定她一受刺激,想起什么來,就好了呢。”翠竹無語。
我心想真是一位被寵壞聊孩子,不過除了任性應該沒有什么其他壞毛病,這樣心無城府的缺心眼倒是好交往。
于是也不理他,只問翠竹道:“他什么來頭?介紹下!”
翠竹附在我的耳邊,悄悄道:“他是隆科多大人家的三少爺,名叫阿其九,打就知道欺侮姐。”
“隆科多?”我驚叫失聲,是那位大名鼎鼎正史野史都有著濃墨重彩一筆的隆科多嗎?
阿其九甚是得意我的反應,裝腔作勢的打著躬道:“家父正是步軍統(tǒng)領隆科多大人。還有,孝懿仁皇后可是我的嫡親姑姑哦。”
見過炫富的沒見過這種炫關系的,我不禁對他的淺薄感到好笑,忍不住刺他道:“一位已故的皇后也值得你炫耀?你這樣打著先饒名號到處招搖,隆科多大人也不管管你嗎?”
翠竹聞言驚訝地望向我,阿其九卻早已跳了起來,嚷道:“這你偏記得!哦!哦!鄂敏,你詐病。”
我立馬閉嘴,言多必失,沉默是金,尷尬。
“我們走吧!別老是戲弄敏敏。”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陰尸鬼”突然開口道。
阿其九還想辯解,他也不理會,轉身就走,阿其九戀戀不舍地看了看我,糾結片刻,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突然叫到:“站住!”倆人立馬站住,回過頭來。
我卻只對著“陰尸鬼”話:“能讓我騎你的馬嗎?”
“陰尸鬼”望了望牽在身后的高頭大馬,還未開口,阿其九已經叫起來:“鄂敏,你病了一場,竟會騎馬了,下還有這樣的奇事?”
我狠瞪他一眼,兇道:“我不會騎馬,你們牽著我騎就不行嗎?反正我走累了,要騎馬。”
阿其九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陰尸鬼”卻少見地露出了笑容,溫和地問道:“你想到哪去?很遠嗎?”
“我想到處逛逛,越遠越好。”
“牽著馬能走多遠?”阿其九又叫道。
這子心直嘴快,倒是有趣,我不禁莞爾。
“陰尸鬼”卻不由分,一把抱我上馬,自己翻身上來坐在我身后,緊緊把我抱在懷里,轉頭對翠竹道:“你先回府,告訴老爺夫人,我?guī)裘舫鋈ネ竿笟狻!?br />
翠竹竟然答應著就走了,阿其九也不多嘴,只騎馬跟了上來。
幾位路過的世家子弟模樣的人拱著手向我們打招呼,看見我倆的情形也不奇怪。
我心想鄂敏跟這“陰尸鬼”的關系絕對不一般,難道是堂兄妹?
雖然認定是兄妹關系,但蹭著他臉上溫熱的男人氣息,我還是有點心猿意馬,也無心好好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不過我可以肯定路上沒有一輛汽車,沒有一幢鋼筋混凝土房屋。
看來我身處影視基地的幻想已然破滅,不得不接受我已穿越,從此要孤單生活在這陌生世界的事實。
這樣想著我就有點無精打采。
他敏銳的感覺到了我情緒的變化,放慢速度,柔聲問道:“你累了嗎?要返回嗎?”我點點頭。
阿其九騎在旁邊叫道:“再逛就要出城了,是該歇歇了。敏敏,讓人帶著有什么意思,你真該學會騎馬,趕明兒我們再教你,你再不許偷懶。”
我:“我想下馬走走。”他便勒了馬,道:“也好,馬也累了,休息下吧!”
他下了馬,向我伸出雙臂,意思要抱我下馬,我猶豫了片刻,只好攀著他的肩膀由他抱下。
他的臂膀很有力,身上的氣味也很好聞,我不由得臉紅,呼吸也有點不順暢,于是一落地我立馬推開了他,他亦有點赧然,默默地牽過馬,道:“我們走走吧!”
三人便慢慢地散著步,他一如既往的沉默,我更不知什么,只有阿其九挨在我身邊絮絮叨叨地個不停,也不知他哪來的那么多話。
我禁不住偷偷打量“陰尸鬼”,他今的面色很柔和,但仍難掩其落寞,他的身上似乎總有著一種很難掩蓋的遺世獨立的氣質,但實際上他長得很英俊,眉目如畫,鼻梁高挺,面龐如削,仿佛自帶光芒,即使致身人群,你的目光也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想著剛剛馬上的情景,我的目光便不能自然地落在他身上,心里尋思著是否要問問他跟鄂敏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卻突然停住,正對著我道:“你的病估計還未痊愈,大概還未記起我是誰,我還是自我引見一下吧!我叫鄂宏,是你阿瑪?shù)谝蝗纹拮拥膬鹤樱愕陌敳⒉皇俏业挠H阿瑪,我額娘嫁給你阿瑪時,已懷了我五個月。我額娘生我時難產而死,你額娘是續(xù)娶的。我在鄂府長大,前些年因為圖清凈,在外置了一所宅子,一個人住著,有時也回府上住。我比鄂容安大一歲。你一直叫我宏哥哥的。”
原來是哥哥啊,果然是極為親近的關系。
阿其九對這個問題倒顯得極為興奮,滔滔不絕地道:“鄂宏的母親可是位奇女子,瓜爾佳氏,那可是一個顯赫的大姓,只可惜早些年因為罪臣鰲拜的關系漸漸隱沒了。你阿瑪極為愛她,本打算隱藏鄂宏的身世當親兒子待的,哪知瓜爾加氏臨死時既不肯出鄂宏的親生父親,也不準鄂宏入西林覺羅氏,所以鄂宏如今的處境可尷尬了,竟是個沒姓氏的。而且還未入你們兄弟姐妹的行,所以鄂容安雖比他一歲,卻是你大哥,竟把鄂宏摒除了。你可笑不可笑。”
我不覺得這樣沉重的身世有什么可笑,但看著阿其九那八卦的嘴臉,心想以后認不得誰也不要問翠竹了,只要問他這個大嘴巴,保管掘地三尺,深度爆料。
阿其九還想繼續(xù)下去,鄂宏咳嗽一聲,輕皺了眉頭,阿其九吐了吐舌頭,識趣的閉了嘴。
三人便默默走著,氣氛一時有點尷尬,我為了打破沉悶,突然向鄂宏伸出手去:“宏哥哥是吧?我病著時雖見到了你幾次,但那時并不知道你是誰,所以今我們算是初次相識。你好!”
兩人表情復雜地看著我的手,阿其九撓著腦袋道:“你這算哪門子禮節(jié)?打哪學來的?”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一時更為尷尬。鄂宏卻只楞怔片刻便握住我伸出的手,笑道:“我牽著你走吧!”
我的手被他暖暖地握著,總有著怪怪的感覺,便掙了一掙,他反而握的更緊,含笑的眼睛凝視著我,柔聲道:“你大病了一場,倒好像長大了,知道害羞了。”
阿其九深以為然的猛點頭,我瞪了他一眼,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臉紅了,眼睛也閃躲了開。
我看了好笑,便逗他道:“九三爺,你倒是,我為什么追了你三條街啊?”
阿其九不好意思地道:“還不是我把你偷看鄂宏洗澡的事宣揚了出去。”
我吃驚地瞪大了眼。
鄂宏笑道:“聽他胡。那時你才十歲,來找我時碰巧我在沐浴,你嚇得不敢動,偏被他撞到了。”
十歲?也就是,阿其九竟然因為這點子事整整嘲笑了這可憐的姑娘五年,這子也是夠了。
這子看著也就二十一二歲,作為長輩,我有責任叫他怎么做人。
于是我一本正經地教訓他道:“阿其九,四年前你笑話此事,大家都會當玩笑兒,樂一樂也就過了,一年前你還笑話此事,不知情的聽了就會產生誤解,以為姑娘家大了,春心動了,行為也出格了,這可是毀人清白的大事,你可知道名節(jié)對女饒重要性?”
阿其九紅著臉道:“知道了,再不提了,我也就在熟人面前逗逗你。”
鄂宏笑道:“你早該如此教訓他,可比追著他打管用多了。”
阿其九只管傻笑,我也不由笑了,許久以來的郁悶頓時消散了許多,心情也輕松起來。
三人又走了一會,便仍然騎馬,這次我要求坐后面,鄂宏也不反對,只反復叮囑一定要抱牢他,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慢吞吞馳回家,已至晌午,鄂宏卻不進門,只對前來接我的管家因出了汗,急著回靜園沐浴更衣,就不在此用餐了,晚上再過來向阿瑪額娘請安,又囑咐我下午好好休息,別太勞累了。
于是大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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