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八“牛王節”是壯族、侗族、瑤族、苗族等少數民族人民為慶賀五谷豐登、六畜興旺、豐衣足食,贊美牛無私奉獻的節日。
每到這一,當地人民便要殺雞備酒,點香燃燭燒紙錢,在牛廄門前敬牛王菩薩,祈愿它保佑耕牛身軀健壯,無病無災。
因早晨6時剛過他們就會舉行盛大的“祭牛王”活動。所以這我和弘軒、姐姐以及二弟早早起床帶著一群丫頭子出發了。
來到街上的祭祀場所,只見祭祀活動已開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正用豬頭、雞、酒、香紙等物祭拜牛王。
展望四周,大街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身著盛裝的年輕姑娘和伙子。
我們看完祭祀活動便一路閑逛,經過幾家熟悉的土民門前,硬是被熱情的土民拉著灌了一碗碗精心釀制的美酒。
弘軒一時興起,便學著他們的樣子給牛角上掛上糯米做的糍粑,還裝模作樣的把牛牽到井邊照影子,照完影又取下糍粑喂牛,據這樣會使牛高興,長壽。
鄂圻干脆跟著他們跳起了祈福的“總兵”舞,唱起了歌頌牛的牛歌:“惜衣方有衣服穿,愛牛才有五谷收,奉勸世人惜耕牛,人畜兩旺樂悠悠。”
一行人玩得不亦樂乎,我和姐姐更是被他們滑稽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我一邊玩一邊留心觀察周圍的店鋪,不出多時便把幾家銀號的位置摸清了,有幾家離得遠的,我也大致打聽出了他們具體的方位。
中午時分,嗩吶、鞭炮齊鳴,掀起了慶祝活動的**。
人們為每一頭辛勤勞作的耕牛佩戴上鮮艷的紅花,用精心制作的花米飯和新鮮的青草慰勞耕牛,并在街上舉行了盛大的游行儀式。
各界人士佇立路旁,看著每一頭耕牛興高采烈地從身旁走過,不禁拍手叫好。
隨后,在寬闊的廣場上,他們將舉行大型的表演,來自各地的各族同胞將用歌聲、舞蹈把慶祝活動推向最**。
我們在一家飯店吃了飯,便擠身于人群中,湊熱鬧看演出。
弘軒緊緊護著我,不停為我撥開人群開路。
突然前方一陣嘈雜,一群人騎著馬兇神惡煞地飛馳而來。我們還未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便被如鳥獸散的人群擠得東倒西歪。
弘軒、虎子、來福忙護著我往店鋪里退,翠竹一不留神,被擠倒在地,手上立馬被人踩了幾腳,來福便丟下我去護她。
一行人好不容易退至安全地帶,因翠竹的手腫起來了,來福、虎子便忙著尋來藥為她敷上。
只見那群人剛過,那邊貴州的總兵又帶著官兵追了過來,領頭的官兵一面奔馳一面大聲宣告:“康佐土司薛世乾被劫,請大家讓道!”
我們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么事。弘軒冷冷,道:“薛世乾好大膽子,竟敢越獄,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總兵帶著官兵經過不久,阿瑪也帶著府兵過來了,忙著安撫百姓,收拾殘局,又宣布沒什么事了,請大家照常活動,不必受影響。
我和弘軒、鄂圻便迎了上去。阿瑪道:“你們也在這兒?沒出什么事吧?”
我們忙沒事,阿瑪于是放了心。他看了看我們,突然問道:“你姐姐呢?鄂明呢?”
我們四處張望,才發現姐姐不見了,一時皆著了急。
阿瑪急道:“你們這么多人,就沒一個護著鄂明?”
鄂圻他自己還要被手下護著。
弘軒道:“我只顧著護敏敏去了。”
虎子、來福也道:“奴才也只顧著護二姐去了。大姐有她的人貼身跟著。”
阿瑪生了氣,一疊聲叫喚跟隨姐姐的廝金福。過了老半,金福才被人尋了來,阿瑪怒道:“狗奴才!你主子呢?”
金福嚇得一把跪在地,哆嗦道:“奴才,奴才在那邊看熱鬧,一時沒留意。”
這時姐姐的貼身丫頭披頭散發的跑了過來,看到我們哭道:“不好了!大姐不見了!剛剛奴婢見她被擠到人群中,等我追上去,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見了。”
阿瑪更著了急,一鞭子抽在金福身上,罵道:“狗奴才,人人都知道護主,就你光顧自己玩樂。大姐平時性子好,倒慣出你們的毛病來了。等著回家領板子去!以后再犯,就趕出府去!”
金福趴在地上不敢起身。鄂圻忙勸住阿瑪,這會子有功夫生氣,不如大家分頭去找。
阿瑪便道:“狗奴才,還不起身跟我們找去。找不到再取你狗命!”
又對弘軒、來福、虎子道:“你們不必去了,護住敏敏要緊!”
來福、虎子忙答應。弘軒壓根就沒打算去找,他的眼中只有我,他緊緊地貼在我身邊,時不時握握我的手。
阿瑪便帶著鄂圻領兵而去,金福也一咕嚕從地上爬起跟了上去。
我很著急,想不通姐姐剛剛明明在我身邊的,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突然旁邊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一出事,四五個男人就只知道護著你,你姐姐不出事才怪!我就不明白了,這是鳳凰,那也是鳳凰,為什么你這只鳳凰就金貴些?”
我們循聲望去,只見一位十七八歲左右的壯族姑娘正笑吟吟地望著我們。
我見她衣著華美,身上的裝飾品更是價值不菲。加上她容貌美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顧盼生輝。
皮膚雖然也是山里人慣常的麥色,但她的尤為健康有光澤,讓人看了不但不覺得黑,反而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更兼她神情傲慢,一臉驕氣,話京片子味十足,身后丫頭子三四位。
我便判斷她肯定是附近有見識的富裕人家的女兒。
只是不知剛才情況那么混亂,她怎么就注意到了我們,于是問道:“你是誰?為什么知道我們?你還看見了什么?”
那姑娘眉毛一挑,俏生生答道:“你管我是誰。我一直在你們身邊,你們又這么扎眼,我注意到你們有什么稀奇。反而你們這一大群裙都是死人,本姑娘也算是顯眼了,你們竟然都沒注意到我。”
我黑線,心想這神情這語氣倒像是阿其九的同袍妹妹,不由對她生出幾分親牽
又覺得她得也有道理,她實在是位美麗的顯眼的姑娘,要不是我今全神貫注留心周圍的店鋪去了,應該早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弘軒突然冷冷地道:“你從祭祀場一直跟著我們一個上午,是何居心?你身邊不是還有一位男人嗎?瞧著應該是你阿瑪,他去哪了?”
那姑娘聽了弘軒的問話,滿臉驚喜,也不回答他的話,只管滿面笑容地嚷道:“這么你早注意到我了?你一開始就注意到我了?我就是嗎,我什么時候就那么不起眼了。”
又直問到弘軒眼皮子底下去道:“這么多人,就你留意到我了。這是不是叫做各花入各眼啊?”
我不禁好笑,真是個對存在感要求強烈的美女啊!倒也率真可愛!不過瞧她的意思,似乎對弘軒很是在意,從開始到現在,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弘軒。
弘軒被她弄得不知如何回話,翠竹卻道:“我們貝勒爺只要跟我們姐出來,對周圍的人和事都格外關心。他那是怕有人對我家姐不利。你們一定鬼鬼祟祟的,所以貝勒爺才留意到你們。”
翠竹總是這樣伶牙俐齒、護主心切,我也是服了,偏偏弘軒對她的解釋很是認同,贊許地對她點零頭。
那美女聽了頗為失望,噘著嘴問弘軒道:“是這樣的嗎?你是因為她才留意我的嗎?”
弘軒冷冷道:“姑娘,這個問題并不重要,而且我們似乎并不認識。”
那美女也不管,只對他道:“我叫瑤英,我的家就在那邊街上。你叫什么名字?他們叫你貝勒爺,那你就是皇子羅?”
弘軒被她的熱情弄得頗為尷尬。我見這情形,感情人家姑娘是看上他了,便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眨眨眼。
弘軒紅了臉,只好走開。瑤英姑娘緊跟在他身后。
弘軒于是道:“今我們也逛了一了,敏敏應該累了吧?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瑤英聽了急道:“晚上的篝火晚會才好玩呢!你怎么能這么早回去!”
我的一片心還是懸在姐姐身上,道:“還是等等吧!萬一姐姐返回這里,我們也好第一時間見到。”
弘軒覺得也有道理,于是作罷。
原來這“牛王節”的盛會,最是少數民族青年男女談情愛,締造良緣的大好時機,因幢地極為重視,不到深夜不會散去。
所以剛剛雖然出現了插曲,老百姓也不以為意,現在仍把盛會進行得如火如荼。
只有我們因還沒得到姐姐的消息,也沒有心思玩樂。那瑤英姑娘倒興致勃勃,圍在弘軒旁邊嘰嘰喳喳的,把各地風俗一一道來。
弘軒不勝其煩,卻又無可奈何。
我不停派人去打聽姐姐找到沒,得到的答案總是否定。夜幕即將降臨,我們都心急如焚,弘軒也心焦起來。
瑤英道:“她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走丟不成?真不明白,你們瞎擔心什么?”我們也不理她。
掌燈時分,廣場上的篝火升起來了,姐姐還杳無音信。
官兵已逮回康佐土司薛世乾,證實姐姐也沒被他的部卒劫持,阿瑪急得帶著府兵到處搜尋。
我們苦等無果,也沒心思繼續逗留,只好無精打采地返回。畢竟不甘心,一路上又找了幾處姐姐常去的地方。
瑤英姑娘跟了我們一段路,見我們都不理她,自覺無趣,只好離開了,臨走還對弘軒道:“哼!你不理我,以后你來求我我也不理你。”
我們追問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她又咬緊牙關不承認,我們只好由她去。
垂頭喪氣走到家門口,突見拐角處站著一男一女在告別。那女的看著極像姐姐,急忙跑過去一看,果然是姐姐。
我們松了口氣,姐姐的貼身丫頭更是喜極而泣。那男子少數民族打扮,看著極為陌生,見我們來了也不打招呼,一閃身就不見了。我們忙著詢問姐姐,也沒有留意。
回到家姐姐只她根本沒有走遠,一直在廣場附近的一家酒店喝茶。
阿瑪氣得大罵了她一頓,責怪她不懂事,作為一個大家閨秀,都不帶個人或跟家里人打個招呼,就敢私自行動,害這么多人為她操心,簡直不像話,愚蠢。
姐姐眼淚汪汪地低垂著臉,也不辯解。
等姐姐回到屋,我便跟上去問她怎么回事,我知道她原本也不是那么沒心沒肺的人,一定事出有因。
姐姐含淚道:“他沒關系,他已經派人找到你們打了招呼了,卻原來他騙我。”
我奇怪道:“他?哪個他?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人?”
姐姐含羞點點頭。我吃驚地叫到:“他是你的相好?你談戀愛了?什么時候開始的事?”
姐姐忙握住我的嘴,央求道:“祖宗,你點聲。沒影的事,我們今才第一次見面。”
我立馬來了興趣,拉著姐姐要她詳談。原來那人在祭祀時就注意到了姐姐,覺得姐姐很像他死去的妻子。
于是一路跟著姐姐,姐姐實際上也早注意到他了,見他氣度不凡,也暗暗傾心。
一路上兩人眉目傳情,只是沒明。等到騷亂一起,大家只顧護著我,他便把姐姐救到一家僻靜的酒家,相互介紹后便一起喝茶聊,兩人談得極為投機。
我沒想到心如止水的姐姐還有這樣的奇遇,不禁為她高興,于是兩姐妹憧憬著愛情,直聊到深夜才睡。
轉眼已至四月低,這一個月我成功地幫隆科多轉移了他交予我的財產,那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即使阿其九這輩子坐吃山空,也夠他輕輕松松地過上康生活。可見隆科多這么多年來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姐姐這段日子過得甚是春風得意,她寡居多年的人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歡的,無疑是枯木逢春,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閃閃發光的精氣神。
可是他的男友很神秘,我除了知道他喪妻五年,五年來從未對任何人心動,只和唯一的女兒相依為命之外,別的我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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