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除了弘軒,大家都很快樂。我整陪著成德,他眉宇間淡淡的哀愁,也在我愛的滋潤下日漸撫平。
這,我陪著他在園子里散步,他突然:“敏敏,你就是我的港灣,只要跟你在一起,我的心就獲得平靜。見到你我一切的不甘心,一切的憤懣不平,一切的擔(dān)憂畏懼就隨風(fēng)而逝了。敏敏,有你我很幸福。”
我笑道:“我知道!
他慘然一笑,自嘲道:“你身上有著一股魔力,好像可以看穿一切,漠視一切,你似乎對將來胸有成竹、無所畏懼。敏敏,你雖然身為女人,又比我了好些歲,可是大多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卻是你是我可以依靠的大人。敏敏,我是不是被打擊的失去斗志了,所以想法越來越?jīng)]有出息?”
我在心里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很自然,我本來就來自未來,比你在另一個空間多活了幾十歲。”
可是這樣的話我不能,我只有:“你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稀奇,連我阿瑪都這樣我。也許我這個人少年老成。”
成德停了腳步,動情道:“敏敏。你以前是你阿瑪?shù)膶氊,我希望以后你是我的寶貝。”我點(diǎn)點(diǎn)頭。
他于是欣慰地笑了,把我輕攬入懷,靜靜地?fù)崦业念^。
一切似乎都好,除了弘軒成了一家子的心病。
他不快樂,他意志消沉,他連帶著瑤英都愁眉不展。這個聰明善良的好姑娘,明知弘軒不痛快的原因,卻裝作不知道,每都想盡辦法逗弘軒開心。可
是她所有的功夫都白費(fèi),弘軒的笑容只控制在我手里,而我卻無法作為。
就讓時間來沖淡一切吧!日子總是要一一地過下去。
轉(zhuǎn)眼已到了我的生日,這是我穿越十一年來,唯一一個有成德陪伴而沒有弘軒陪伴的生日。
宴席已準(zhǔn)備好,熱鬧的戲文也已經(jīng)開唱,弘軒卻他有朋友請客,出去了。一家子都知道他的心病,也不強(qiáng)求。
我到底心里不安,牽掛得很。等到一切結(jié)束,大家休息了。我悄悄起了床,帶上翠竹去看弘軒回來沒。
穿過長長的走廊,寂靜的園子,就來到了弘軒的院子。正想去敲門,護(hù)欄底下的墻角邊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你來干什么?”
我和翠竹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卻是弘軒拿著酒壺頹廢地倚靠在那里。
我忙走過去,遠(yuǎn)遠(yuǎn)的就聞到他身上一股強(qiáng)烈的酒氣。我不由心疼,埋怨道:“弘哥哥,這里冷,你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德叔呢?李福呢?被你趕哪去了?”
黑暗中遠(yuǎn)遠(yuǎn)傳來李福的聲音:“姐,奴才在這兒呢。貝勒爺不讓我們靠近。請姐好好勸勸貝勒爺吧!他都喝一晚上了,也沒吃其它東西!
我一拳打在弘軒身上,怒道:“你做出這個死樣子給誰看?你是成心不讓我好過嗎?”
弘軒一把捉住我的手,含糊不清道:“你如今還關(guān)心我的死活嗎?你和成德郎情妾意,那還容得下我?”
我含淚道:“弘哥哥,求你了,你不要這樣子,你要好好的。不論怎么,我們還是打一起長大的兄妹,你這樣子我很心痛!
弘軒聞言“哐當(dāng)”一聲一把把酒壺砸在地上,吼道:“我們算哪門子兄妹!你現(xiàn)在來跟我兄妹!”
我趕忙撲上去捂住他的嘴,哀求道:“弘哥哥,求你了!別把大家吵醒了。你回屋去吧!外面冷!
著就要把他扶起來,哪知他一使勁,我反而重重地摔進(jìn)他的懷里。
他趁勢抱緊我,噴著酒氣就要強(qiáng)吻我的唇。
我嚇得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雖然夜色朦朧,仍是羞紅了臉,半晌才道:“李福,把你的主子扶進(jìn)屋去!他爛醉了,你別怕他,把他丟在床上,保管他沾床就睡。今晚上你就警醒點(diǎn),擔(dān)心他打被子。如果明兒早上起來他沒生病,你就到我這兒來領(lǐng)賞賜!
李福忙答應(yīng)著。我站在檐下,狠狠心沒有跟上去,瞧著他們進(jìn)了屋,帶著翠竹轉(zhuǎn)身就走。
第二,弘軒一上午沒露面,等到吃午飯時,他才出來打招呼。只是不和我話,也不正眼瞧我,我也感覺好尷尬,索性也不理他。
成德看看我,又看看他,眼里的寒意意味深長。
我能怎么辦呢?就這么著吧!等到過年回京,干脆與成德完婚,到時一切已成定局,自然會是另一番景象。
日子緩緩地就到了十一月份,這成德陪我在學(xué)堂里給孩子們上課,管家匆匆而來,家里有事,阿瑪叫我們馬上回去。我和成德面面相覷,心中皆很忐忑。
來到阿瑪?shù)臅,只見阿瑪神色凝重地坐在正中,一家子圍坐周圍,弘軒照例不在?br />
見我們進(jìn)來,阿瑪示意我們免禮,我們便在一旁坐下。阿瑪皺眉道:“派去京城的信使已經(jīng)回來了,帶來了京城的諸多消息,大家都聽聽!
原來隆科多十月份就已被坐實罪名,遭逮捕、抄家,定罪41條,禁于暢春園,長子岳興阿撤職,次子玉柱發(fā)配黑龍江。
我忙問:“阿其九呢?”
阿瑪?shù)溃骸皼]累及,不過少了隆科多這棵大樹,他的日子只怕也不會好過!
我暗暗松了口氣,心想他只要沒受牽連沒被雍正放在心里就好,其它的都是事。
成德拱手道:“大人,從京城傳來的應(yīng)該不只有這些消息吧?恕成德性急!”
阿瑪點(diǎn)點(diǎn)頭,沉吟片刻,遞給成德一道手諭,道:“你的事已批復(fù),皇上的意思是調(diào)你回京,以侍衛(wèi)身份隨十四阿哥駐守皇陵。限接到命令就即刻出發(fā),一個月內(nèi)到任,無旨不得外出!
成德仔仔細(xì)細(xì)讀了幾遍手諭,一時臉色慘白,良久,他冷笑道:“總好過這風(fēng)里來雨里去地到處奔波!
阿瑪?shù)溃骸半m為隨侍,實為監(jiān)視。憑你和十四阿哥的交情,這輕也不好重也不行,也不是份好當(dāng)?shù)牟钍。你還是要萬分心。一個不慎被人抓住把柄,便墮萬劫不復(fù)的險境!
成德仍冷笑道:“已到如此境地,還能怎么糟糕?”
又站起來向阿瑪行禮道:“成德謝大人提醒。晚輩有個不情之請,望大人成全!
阿瑪?shù)溃骸罢!?br />
成德看了看我,懇切道:“晚輩此次想帶敏敏一同上京。懇請大人夫人首肯!
額娘聞言臉露難色。阿瑪沉吟不語,半晌才道:“敏敏是我家的至寶,是我的心頭肉,要她不明不白地跟了你,實在話我不會答應(yīng)。我們也不求她的婚禮有多風(fēng)光,但至少要有這個儀式。我私心認(rèn)為敏敏十二月份跟我們一同上京更妥。反正你們也蹉跎了這么些年,也不急在這一時!
成德聞言臉色更為黯淡,失落之情令人不忍直視。
阿瑪?shù)降撞蝗,又婉言道:“但如果敏敏堅持,我們也不好極力阻止。畢竟你們也耽誤得太久了。一切還是讓敏敏自己做主吧!”
成德聞言喜出望外,熱切地望上我。我站起身,正想表態(tài),門外突報貝勒爺求見。大家立馬住了嘴。
阿瑪?shù)溃骸澳銈儌z先去吧!弘兒畢竟是皇子,有些話避諱點(diǎn)好。”
想了想又對額娘姐姐道:“你們?nèi)统傻率帐昂眯欣,明兒成德就得出發(fā)。多準(zhǔn)備些盤纏,也給耿格格、永壽、永福備份好禮!鳖~娘姐姐答應(yīng)著與我們一同退出。
大門外遇到弘軒,他只向額娘姐姐行了禮,我福了福,他正眼也不瞧我。
我只好暗自嘆氣,心里就像堵了一堆棉絮一樣難受得很。
來到成德的廂房,我要幫他收拾東西。成德:“敏敏,你去收拾你自己的行李吧!無論如何,這次你都要跟我一起走。”
我點(diǎn)點(diǎn)頭,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吩咐翠竹、來福準(zhǔn)備著。
翠竹道:“姐,你可是想清楚了。這一去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嘴里著想清楚了,手里卻慢了下來,到最后索性撂開手坐在那兒發(fā)呆。
猛一抬頭,只見弘軒呆立在門旁,一臉悲戚地望著我。我懶懶地道:“什么時候來的?站在那風(fēng)口干什么?”
翠竹道:“來了好一會兒了,不讓我打擾姐。姐想事情也想得忒入神了!
弘軒也不言語,默默地走到我旁邊坐下。半晌,他啞聲道:“你想好了?下決心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他閉了眼,嘴唇哆嗦了半才道:“敏敏,我想知道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我含淚道:“弘哥哥,你曾經(jīng)有機(jī)會的,可是你不要。到如今我們之間已經(jīng)遲了,有些事遲一步就是一生。”
弘軒身子晃了晃,半,只見他默默站起來,緩緩朝門外走去。
望著他落寞的背影漸漸消失,眼淚蒙上了我的眼睛,我明白這一去即是涯,從此只有各自珍重,各自安好。
一時阿瑪、額娘、姐姐以及兩位弟弟皆來話別,又囑咐了許多事,好一陣忙亂,暫且不表。
入夜,我躺在床上難以入睡,心中思潮翻滾,愁腸百結(jié)。后來竟不合時夷想起了紅樓夢中云兒的淫詞艷曲:“兩個冤家,都難丟下,想著你來又記掛著他!
覺得自己如此左右搖擺,用情不專,實為蕩婦。就這樣自己恨著自己,貶著自己,才覺得心里好受些。
心想自己如此不堪,弘哥哥失去我又有什么了不得的,瑤英都比我強(qiáng)一百倍。
阿q精神奏了效,我的心緒漸漸平靜。正要睡去,突然感到房中有異樣的響動,忙睜開眼,只見一個黑影朝我床邊移來。
我嚇得剛要大叫,那人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他一靠近,我立馬放心了,是弘軒沒有錯。
那氣息那溫度那酒氣,通通都是弘軒的味道。
我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弘軒見狀便松了手。
我低聲道:“弘哥哥,你干什么?”
弘軒也不話,只捉住我的一只手放在唇邊親吻著。我羞赧道:“弘哥哥,你又喝醉了!
半晌,弘軒哀求道:“敏敏,你不要拋棄我!沒有你,我怎么活?我們就這樣生活不好嗎?在云南的這兩年難道你還不快樂嗎?敏敏,成德不適合你,我求你了,你放棄他吧!”
我摸摸他的臉,發(fā)現(xiàn)上面滿是眼淚,不由一陣心痛,低聲勸道:“弘哥哥,你何必執(zhí)著!這世上的好女孩多的是,瑤英就比我強(qiáng)!
弘軒聞言一把推開我,怒道:“你不要我也不必把我推給別人,我在你心中難道就那么不值一文!”
我忙爬起去捂他的嘴。外間果然傳來翠竹的聲音:“姐,出什么事了?”
我忙道:“沒什么,我做夢了。你睡吧!別起身了!冷得很!
翠竹嘟嘟喃喃地:“那我不起來了,姐你趕快睡吧!明還要趕路。”
我答應(yīng)著,這邊還僵著身子靠在弘軒懷里,一動不敢動。
我們的動作是如簇曖昧,我們身體的接觸又是如簇親密,相識十多年,這樣的接觸還是第一次。
弘軒漸漸把持不住,他的呼吸變得沉重,他把我緊緊環(huán)入懷里,霸道地吻上我的唇。
我無聲地掙扎了一番,哪掙脫的掉。只好任由他忘情地吻著,漸漸迷失在他的柔情里。
這是一個完全不同于成德的吻,纏綿、戰(zhàn)栗還帶著點(diǎn)心翼翼與眼淚的苦澀。
他漸漸放倒我,溫暖的大手開始伸進(jìn)我的衣服里撫摸我的身體。嘴里喃喃地低語道:“敏敏,我愛你!我不要做你的哥哥,我要做你的男人。敏敏,我求求你,離開成德,嫁給我!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相處這么久,這是弘軒第一次失去理智如此放肆。
可是我心里雖然明白這樣不妥,身體卻很誠實地告訴自己:“我也愛他,我愿意把我的處子之身交給他。我等這一刻已等很久了。”
我漸漸放開,我開始回吻他,撫摸他,我甚至牽引他進(jìn)入我的身體。
可是關(guān)鍵時刻弘軒卻停住了,他靜止片刻,突然站了起來,道:“我喝醉了!我該死!我不該如此輕薄你!”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他大踏步離開的身影,我目瞪口呆。
黑暗中翠竹悄悄走了進(jìn)來,她低著頭,聲道:“阿彌陀佛!貝勒爺?shù)降走是舍不得傷害姐。姐你瘋了!做出這種事!嚇?biāo)琅玖!?br />
我羞紅了臉,一把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了頭。
翠竹嘆道:“你好歹要有個決斷,明兒如果跟二爺走,就不要再撩撥貝勒爺,如果想和貝勒爺,明兒就留下,從此跟二爺一刀兩斷!
我也不理她,兀自臉紅心跳。
第二,我起了床,猶自發(fā)呆,感覺昨晚只是做了一個夢。
翠竹進(jìn)來道:“二爺在外已等候多時了!
著,成德精神奕奕地走了進(jìn)來,笑道:“你阿瑪?shù)窖瞄T去了,等下回來為我們送校你還有一兩個時辰準(zhǔn)備,可檢查下都收拾妥當(dāng)沒有?”
我望著他發(fā)呆,半晌,好似自言自語道:“我還是下個月跟阿瑪額娘一起上京吧?”
成德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問道:“什么?”
我鼓足勇氣,心一橫,高聲道:“我覺得我不能這么不清不楚地跟你在一起,我還是過年跟阿瑪一起回京,等我們正式辦了婚禮才在一起吧!我不想阿瑪額娘傷心!
成德怔在那里,半晌冷笑道:“你怕是不想讓弘軒傷心吧?”
我漲紅了臉,辯解道:“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完自己都覺得自己底氣不足。
成德受衫:“敏敏,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只怕你自己也弄不明白,你是愛他多一些還是愛我多一些!
我低了頭,依舊蒼白解釋道:“我沒櫻”
成德擺擺手,絕望道:“敏敏,你生日那晚上,我一直跟著你!
我聞言吃驚地看向他,他竟然跟蹤我!
我不禁生氣道:“那他只是喝醉了。你看見了為什么不出來扶起他?你不夠磊落!”
成德失望地看著我,我不禁心虛,低聲求道:“成德,你不要亂想,我當(dāng)真只是不想讓阿瑪額娘操心。”
成德不話,半晌才落寞道:“敏敏,你不夠愛我。全心全意愛一個人時,不會是你這樣的。她會不顧一切,她會放棄所櫻你對我的愛還是有條件的,因為有條件,所以有保留,因為有保留,所以不夠愛。”
我的眼淚上來了,哽咽道:“可是成德,我等了你十年了。這十年,你可知我的掙扎與煎熬?要不是你家突生變故,要不是雍正……!
“你不要跟我提雍正!”成德突然打斷我的話,咬牙切齒道:“要不是雍正我會淪落到如簇步?他奪我那拉一族的權(quán)勢地位,好,我不在乎,一朝子一朝臣,我認(rèn)了。如今他的兒子又來奪我的愛人,我那拉成德與他勢如水火!”
我嚇得趕忙上前去捂他的嘴,成德一把躲開,恨道:“反正都如此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他逼死自己的兩個弟弟,如今連同胞親兄弟也要軟禁。對臣子更是沒有寬容之心,僅僅是曾經(jīng)的政見不同,就一定要趕盡殺絕,不留后路。他算什么好皇帝,他根本不配當(dāng)皇帝!”
我嚇得渾身發(fā)抖,哭著哀求道:“好人,求你了!別了,擔(dān)心隔墻有耳。就當(dāng)是為了我!
成德悲憤道:“我如此茍且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也省得你左右為難。”
我畢竟心軟,忍不住抱著他安慰道:“成德,你不要如此灰心,我答應(yīng)你,等上了京,我們就立即成婚。我只是晚一個月上京而已,我們這么多年都挨過來了,又何必計較這一個月?”
又想起雍正的在位時間似乎不長,于是附在他的耳朵上悄悄道:“你一定要忍住氣,一個心機(jī)太重的皇上是活不多久的。我們的日子還長得很,好戲在后頭!
成德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他擁住我,嘆氣道:“敏敏,我也知道讓你就這么跟了我,太委屈了你,對你不住?墒俏液芎ε挛覀冞@一分離就永遠(yuǎn)不能再在一起,我們?nèi)绱艘辉馘e過,也許是意!蔽覠o言以對。
成德又道:“敏敏,你要答應(yīng)我,不要跟弘軒太親密。他只是你的哥哥,我才是你的男人!
我聽他的口氣,似乎已同意我遲些進(jìn)京,心中暗喜,馬上道:“我保證和弘哥哥之間不會發(fā)生什么越禮的行為,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
成德更緊地抱著我,趁著翠竹不在,就俯下身子要親吻我的嘴。
我下意識地躲開了,腦海里顯現(xiàn)的是昨晚的激情。
成德瞬間臉色蒼白,他呆住了。
我慌亂地解釋:“媽媽們走來走去的!
成德一言不發(fā),他放開我,默默地走到一旁坐下,望著我的眼神迷惘而空洞。
我感覺他似乎在看我又似乎沒看我,那一瞬有著莫名地疏離。
我一時頗為窘迫,躲閃著他的目光,走到柜子旁拿出我的所有積蓄,遞給他道:“這是我的體己,你拿去交給你額娘!
成德緩過神來,看了看那些銀子銀票和首飾,道:“怎么這么多?”
我笑道:“我如今有錢,是個富婆呢。”
成德道:“也不必全給我,你自己總要留些。”
我滿不在乎道:“錢就是用來花的,我沒有使錢的地方,存在那就是廢紙。再了,饒一生禍福難定,如今有錢不花,保不定以后被抄了去。隆科多、年羹堯還有你家就是明證!
成德聞言半不語,良久才深嘆一口氣,道:“敏敏,我真看不懂你!”
我打趣道:“我不過是杯子里的水,一眼就看穿了,有什么不好懂的!
成德?lián)u搖頭,正想什么,翠竹跑進(jìn)來阿瑪過來了。我倆忙起身迎接。
一時阿瑪聽了我們的決定,很是歡喜,如此更好。我只是成德想了一夜改變的主意,阿瑪聽了更為歡喜,一疊聲地夸成德懂事,體貼人。
成德聽了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也不辯解。于是一家子送成德出城。只不見弘軒的身影,我附近一搜索,也不見他暗中跟著,突然就擔(dān)心他躲在某處,大上午的喝得爛醉。
送走成德,我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遣了虎子去找弘軒,他找了一圈回來,:“沒找著,有人他一大早就跟瑤英姑娘出去了。”
我聽了頓時氣悶。一直等到晚飯時分,仍不見他的身影,我的氣悶完全變成粒心。
阿瑪也不放心,派了人去找,結(jié)果不但弘軒音訊全無,就連他的幾個隨從也不見了蹤影。
正當(dāng)大家焦急萬分時,德叔回來了,看到我他萬分驚訝,問道:“姐怎么還在這兒?”
我趕忙道:“我留下了,弘軒呢?”
德叔道:“貝勒爺只他要離開好些日子,擔(dān)心老奴年紀(jì)大了,不便跟隨,所以吩咐老奴留下!
著交給阿瑪一封信,道:“這是貝勒爺吩咐奴才明才交給大饒。奴才在外面看見大饒冉處尋貝勒爺,實在辛苦,于心不忍,所以斗膽現(xiàn)在交。是老奴糊涂了,早回來交也不至于鬧這么大誤會,我現(xiàn)在就追貝勒爺去。”
原來弘軒離家出走了。
阿瑪看了信,沉吟半晌道:“估計弘兒以為敏敏上京了,所以提前跟著去了。大家不要擔(dān)心,用不了幾他就會發(fā)現(xiàn)敏敏留下了,到時自然會返回!
大家聞言松了口氣,皆感嘆弘軒的癡心。
我還是不放心,等到大家散了,悄悄問德叔道:“聽人瑤英跟弘軒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德叔沉吟片刻,下決心道:“姐,請恕老奴多嘴,如果您不能嫁給貝勒爺,就實在不應(yīng)該管那么多。老奴瞅著瑤英姑娘很不錯。”
完告辭而去,留下錯愕的我風(fēng)中凌亂。
入夜,我照例地睡不著,腦海中反復(fù)出現(xiàn)德叔的話。是啊!我即使此刻留下了又能改變什么?不過是再一次的曖昧,再一次的拖延罷了,又有什么意義?只不過讓他,讓自己,多過一個月自欺欺饒生活而已,終究于事無補(bǔ)。
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想怎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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