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點,你都瘦了。”二貓心疼地看著瘦削的解語,隨后夾了一個大鴨腿給她。
“二貓哥,我這正減肥呢!你別給我吃肉啊!”說完,解語拿起碗里的鴨腿,伸到二貓年前,“張嘴。”
“我不吃。”二貓拒絕。
“你不吃就都留給嚴大夫了,許仙都還給他了,不想他吃兩個鴨腿,把鴨屁股留給他!”解語這是借題發(fā)揮,一想到嚴逸培訓(xùn)何師傅食殺去禍害陸襲遠,解語就憤恨。
可要不是嚴逸教她醫(yī)術(shù),她又遇不到陸襲遠,也醫(yī)治不了他,從這方面來講,他又是他們兩人的恩人。真是糾結(jié)的關(guān)系!
“好吧!”二貓聽話地把鴨腿接過來吃了。
“等嚴大夫醒了,有勞二貓哥跟他說善待許仙,我還要回來贖它的。”解語隨意扒了兩口飯,就放下筷子,交代完二貓,她就起身告辭。
“解語,再過兩個月我就可以下山了。”二貓叫住解語,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嚴大夫舍得放你走啦?”
“不是師父不讓我走,而是我沒過二十二歲就不能回家,前幾日師父把我的身世告訴我了。”二貓從飯桌上起身,走到解語跟前,認真道。
“還有這種說法?該不會是說你命中克誰,要過了幾歲才能認祖歸宗之類的梗吧?”解語猜測道。
“你怎么知道?”二貓睜大他本來就大的眼睛,那表情就像一只受了驚嚇的狗狗。
“基本都是這種套路。不過,你是誰家的孩子?”解語好奇道。
“師父說,我是刑部尚書的嫡子,我的名字叫吳世魁。”二貓終于知道自己的名字,趕緊跟解語分享。
“吳世魁?這名字好耳熟……”解語單手托腮回憶著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待她想起后,不禁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驚叫出聲。
“你的父親是不是叫吳謙語,你還有個庶出的弟弟,叫吳世聰?”解語現(xiàn)在看到二貓不知道該下跪還是怎么地,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被自己的祖先給救了的。
“這你都知道?你見過他們?”吳世魁聞言更加驚奇。
“二貓哥,不,老祖宗,請受京墨一拜!”說完,便跪下對吳世魁磕了三個響頭。
“解語,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吳世魁趕緊把解語扶起,為她把了脈,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生病,可方才那一幕,又怎么解釋?
“老祖宗,您現(xiàn)在先不要把我送回去,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做完了我會回去的。”解語想起自己就是戴了吳世魁牌位前的戒指才穿越的,現(xiàn)在知道二貓就是吳世魁,解語很怕自己忽然就回現(xiàn)代去了。
“別鬧了,解語。什么老祖宗,我是你二貓哥啊!”二貓握住解語的肩,晃了晃她,想讓她恢復(fù)神智。
“二貓哥,我不便久留,要先回去。你下山認祖歸宗后,若想見我就差人送口信到岳龍陸宅。你就是我的親人啊!好感動!”解語用力抱了下吳世魁,隨后施展輕功,不一會就不見蹤影。留下呆若木雞,還在回味解語那一熊抱的吳世魁。
回到陸宅,解語就直奔陸襲遠的住所,今天去了趟棋風(fēng)山除了丟了許仙,可以說收獲滿滿,百目蛛,翟鳴鶴的真實身份,二貓哥跟她的淵源。
“這么說,嚴大夫的弟子是刑部尚書吳家的準(zhǔn)繼承人了?”陸襲遠點點頭,本來還在想?yún)侵t語那個剛直冷硬的家伙怎么拉攏,想不到他的嫡子居然一直受到任貴妃的恩惠。
“嗯……而且還是我的祖先……”解語中午沒吃多少東西,一路趕回來消耗太多體力,這會兒正在密室大口吃著糕點補充能量。
“你是吳家的后人?”陸襲遠覺得解語的身世頗有意思。
“我在現(xiàn)代叫吳京墨,我會到這里來,是因為我戴了供奉上吳世魁牌位前的戒指,也就是這一枚。后從梯子上摔下,還被他的牌位砸到頭。”解語展示了一下她左手食指上的歐珀石戒指。
“結(jié)果我到這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吳世魁。感覺冥冥之中就注定了我要到這里來似的。可戒指卻留在了吳家,還代代相傳,我怎么會把戒指給了二貓哥呢?”解語想不明白,既然這是她穿越的關(guān)鍵,她又怎么會把戒指給了吳世魁?
“時候到了,自然就會知道,現(xiàn)在不必在意。”陸襲遠安撫道。
“嗯,我的事先放一放,任貴妃和嚴大夫的秘密我們要怎么用?”解語很期待看到任貴妃悔恨愧疚的臉,雖然她從未見過她。
“依計行事就好。”陸襲遠對翟鳴鶴的身世并不在意,就算他不是金宇帝的兒子,只要能治理好國家,老百姓不至于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就好。最有實力與翟鳴鶴競爭的三皇子翟鳴禮,雖然留著翟家的血,可一點都不像英明的金宇帝。
“這個秘密先留著,以后用得著。”陸襲遠看解語失望的模樣,便補了一句。
“五殿下去解八字了吧?”解語想起今日翟鳴鶴來過的事。
“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他會再來陸宅,商議怎么讓你興娘家。”陸襲遠笑著淡語。
“刑部那邊……你可有計策了?”就算知道嚴逸對吳家有恩,可要說動吳謙語,也不是容易的事。
“暫時沒有,需要收集一些東西。”陸襲遠也不是萬能的,他對吳世魁并不了解,也不清楚吳家對這個命硬的嫡子是什么態(tài)度,想從他這里入手,需要弄清楚一些事。
“公子,你這踏實嚴謹,實事求是地作風(fēng),真值得我學(xué)習(xí)。”解語并沒有因為陸襲遠暫無對策而對他失望,相反,特別欣賞他這種自知之明。
“解語,我原本并不認為自己多聰明,多厲害。每一次設(shè)局,每一次收網(wǎng),都是迫不得已,因為,我不主動,就是等死。可你每次都這么夸我,我感到自己越來越聰明了。在我以為自己快要驕傲的時候,你卻說我踏實嚴謹,一盆冷水澆下來,我這才升起的小火苗瞬間滅了。從小到大,能左右我心智的人,除了我自己,也就只有你了。”陸襲遠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我嘛,要不是靠著這拍馬屁拍得神準(zhǔn)的功夫,哪能讓嚴大夫把畢生所學(xué)教給我?”說起嚴逸,她估摸著這會兒他該醒了。
“師父,您終于醒了。”一直守在嚴逸旁邊的吳世魁,聽到他的咳嗽聲,忙倒了杯溫水給他。
“解語那丫頭呢?”嚴逸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可現(xiàn)在又想不起來。
“吃過午飯就回去了。”二貓扶嚴逸坐起來靠在床頭。
“我怎么就喝醉了?百目蛛呢?”嚴逸忽然記起解語的來意。
“師父,您不記得了?你要解語拿青鬼蛇換百目蛛,解語就把許仙留下,帶走百目蛛了。”吳世魁如實答道。
“我喝了多少酒?那酒還在嗎?”嚴逸總覺得酒有問題。
“您喝了大半壇,還剩一小半我封好了放在廚房。”吳世魁偷偷喝了一口,覺得特別美味,怕自己貪杯,也怕酒香漏沒了,便乖乖地封好酒壇。
“把酒取來。”嚴逸要確定酒里沒有下藥。
“師父,您明天再喝吧!”吳世魁怕嚴逸再醉倒。
“我不會喝的,快去取。”不知道為何,嚴逸渾身不自在,他應(yīng)該沒有說漏嘴什么,否則吳世魁不會這么淡定。可解語最后那副兩眼圓睜,明顯被驚到的表情是為了什么呢?
“師父,酒來了。”不一會兒,吳世魁就恭恭敬敬地把酒捧到嚴逸面前。
“打開,喝一口。”如果酒有問題,那吳世魁肯定中招。
“師父?”吳世魁又驚又喜,不知道師父想干嘛。但可以喝這么珍貴的酒,他還是很樂意的。
“快喝。”嚴逸催促道。吳世魁聽話地倒了半杯喝,然后站在原地,等嚴逸開口。
“再喝。”嚴逸看吳世魁跟沒事人似的,讓他繼續(xù)喝。一連喝了三杯,吳世魁就開始晃了。
“師父,您怎么一直晃?”此刻吳世魁已經(jīng)從臉紅到脖子,站都站不穩(wěn)。
“老夫沒晃,是你在晃。”嚴逸起身走過去,把了下吳世魁的脈,確實是喝醉的脈象。
扶已經(jīng)暈的不行的吳世魁坐下,嚴逸聞了聞剩下的葡萄酒,果香四溢,并無其他異味。這么說來,他今天真的只是喝醉了?得到結(jié)論后,他一直提著心才慢慢落下。
“公子,今天胃口不錯哦!”早餐時間解語看陸襲遠居然多吃了半碗粥,很是欣喜。
“誰讓解語手藝好?”陸襲遠偏頭看著解語,夸贊道。
“嗯,這嘴真是越來越甜了,我要嘗一下。”說完,解語迅速在陸襲遠的嘴上啄了一口。
“甜嗎?”陸襲遠笑問。
“沒嘗出味道,可惜有客到,嘗不了了。”解語自從重新習(xí)武后五感比之前更靈敏。果不其然,翟鳴鶴一大早就來了。
“靈杉!”翟鳴鶴大步從院子走到花廳,迫不及待地想見陸襲遠。
“請坐。”陸襲遠起身對他拱了拱手,招呼他坐下。
“殿下可曾用過早膳?”解語起來立于陸襲遠身側(cè),低眉順眼地詢問道。
“還沒……這里有粥啊!我喝碗粥。”翟鳴鶴非常沒有架子的自己盛了一碗粥,盛了一半就停下。“怎么會多一個碗?”兩人吃早餐居然有三個碗。
“公子說今晨有客到,讓小女多備一份粥,多帶一副碗筷。說的原來是五殿下。”解語微笑著解釋,完全一副三好姑娘的樣子。心說陸襲遠料準(zhǔn)了翟鳴鶴一定顧不上吃早點就會來,還真是了解他。
“好小子,我何時被你看得這般透徹了?”翟鳴鶴假做生氣地撇了陸襲遠一眼,而后三下五除二地吃了兩碗粥。
“解語,一會兒不用來伺候了,午飯時再過來。”陸襲遠有意支開解語,當(dāng)然,解語知道原因。
但她還是故作不解地問道:“公子,您今日與殿下所談之事,解語不能知道嗎?”
“對。”陸襲遠微微點頭。
“好吧!解語告退。”解語說完,便收好桌上的空碗筷,提著食盒離開,還幫他們把門關(guān)上。
“她好像不高興了。”翟鳴鶴篤定道。
“一會兒就沒事了。”陸襲遠真佩服解語的演技,恰到好處的無知和微慍,讓翟鳴鶴認為她對自己是許妍君的事一無所知。
“英賢請。”陸襲遠起身做了個請的動作,讓翟鳴鶴走在前,這是作為臣子的禮數(shù),這些年,他從未因為翟鳴鶴的重視恃寵而驕,一直謙恭有禮。
待二人進了密室坐好,翟鳴鶴便將自己的計劃說與陸襲遠聽:“許妍君的八字確實是克夫家,興娘家。因此,我們要想辦法成為她的娘家人。”
“哦?英賢打算怎么做?”陸襲遠故作好奇道。
“雖然父皇在位四十多年,但子嗣并不多,大皇兄和二皇兄又英年早逝,目前也就剩下六個兒子,唯一一個皇妹已經(jīng)嫁人,而皇祖母一直希望能多幾個公主,父皇也是,所以,我們想個辦法,讓解語成為我的妹妹,皇家也就成了她的娘家了。”翟鳴鶴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但他需要陸襲遠地肯定。
“嗯,英賢這個主意好!只是,怎么引薦,又憑借什么讓許妍君被皇族接納?”其實這些步驟陸襲遠早就想好了,可他想讓翟鳴鶴自己說出來。
“這不難,皇祖母最近受便秘之苦,腹脹難忍,御醫(yī)們都束手無策,若是解語能治好她老人家的病,可是大功一件。加之那丫頭嘴甜機靈,討皇祖母關(guān)心不成問題,我再請母妃幫忙促成,讓皇祖母收她當(dāng)干孫女。當(dāng)然,他們肯定會說來歷不明的女子怎么可以隨意入皇家?我們就好把她是許妍君一事公開,這樣,許翰山這個人情就欠訂了。”翟鳴鶴說完,看陸襲遠帶著笑意,便問道:“可是哪里不妥?”
“殿下,成長了!”陸襲遠聞言,起身對他深深一鞠躬。
“別跟我來這套,快給我指點指點。”翟鳴鶴一把拉陸襲遠坐下,誠心請教道。
“就按殿下說的辦。只是解語進宮那日我也跟去,她不懂宮中規(guī)矩,我在可以避免她出錯。”陸襲遠補充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語罷,翟鳴鶴便起身離開,陸襲遠也跟著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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