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寧,走,扶我出門,我們去御花園。”解語喝了一口“加了料”的酒,把杯子放回她坐的桌子上,然后叫醒一直趴地上裝暈的儀寧,二人一同往花園走去。
文家姐弟醒過來還要兩刻鐘左右,要趕在他們醒之前把關鍵人物請到。翟鳴禮為了能及時跟許家聯姻,一早便與文彥涵一同去定遠侯府拜訪,解語提前交代許翰山要多留他們,因此這會兒不用擔心他會回來。
“君兒?”任安眉與任雨嬌二人正好在御花園散步,非常碰巧地遇到解語。當然,事先解語有請任雨嬌幫忙帶任安眉過來,她沒說具體因為何事,只說跟打擊翟鳴禮有關,任雨嬌就點頭答應。
就算她以為翟鳴鶴不是她的兒子,可是這孩子孝順,還極有可能成為未來的帝王,她沒有理由不幫他。至于陸襲遠,她一定會補償他的。這是李可非開導她的結果,等于多了一個兒子,何樂不為?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見過……貴妃娘娘。”解語虛弱地福身,要不是儀寧死命拽著,她肯定滑倒在地上。
“君兒這是怎么了?”任安眉見生龍活虎的解語居然變成軟腳蝦,看著儀寧質問道。
“回太后娘娘,殿下今日被三皇子妃邀請赴宴,才喝了一杯酒就昏過去了。奴婢要去請御醫,可娘娘她不讓。直到娘娘跟文大人都走了,奴婢才能帶公主出來透透氣。”儀寧大致說了下情況。
“哪個文大人?”任雨嬌問道。
“就是三皇子妃的弟弟,文舒玄文大人。”儀寧如實道。
“走,去老三那看看,哀家倒要看看什么酒能喝一杯就醉成這樣!”任安眉厲聲道。
“是。”眾人齊刷刷應和。
“他們去了哪里?”任安眉到了前廳,并沒有看到人,擰著眉頭問道。
“好像往西邊走的。”儀寧回憶道。
“去西廂房。”一群人就這么浩浩蕩蕩地往西廂房走去。
“這……”任雨嬌見門是關著的,便從縫隙那兒看了一眼,結果嚇得往后退。
“怎么了?”任安眉看任雨嬌神情不對,欲言又止,直接下令:“把門打開。”
“是。”一位宮女把門打開,就看到滿地的衣服,甚至還有女人的肚兜。走到里屋一看,赤條條的兩個人抱在一起,畫面異常艷俗。
“畜生!真是畜生!”任安眉怒不可遏,直接昏了過去,還好身邊的宮女眼疾手快及時扶住她。任雨嬌也咋舌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連忙讓人扶太后到前廳坐下。
“嗯?”文舒玄先醒過來,看見自己身下的文薇薇,愣了好幾秒,他打了自己一巴掌,確定不是做夢,嚇得滾下床來。
文薇薇被這么大動靜驚醒,發現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再一看,屋里還有一群人。她忙用被子把自己包住,才發現來人是太后和任貴妃,地上還趴著文舒玄,以及下身的酸痛,瞬間明白發生了什么。她羞愧萬分,直接暈倒。
“去幫三皇子妃把衣服穿好。”任雨嬌找回理智,命人為文薇薇穿衣服。
“他也穿好,穿好后綁起來。”說完留下兩人看著文家姐弟倆,她到前廳看望太后和解語。
“飛燕,速速去請皇上來,就說皇太后在三皇子這里昏倒了,請他移駕西廂房,其他不許多言!”任雨嬌知道此事關乎皇家的名譽不可聲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今日之事誰要是敢走漏了半點風聲,以欺君之罪論處!都聽清了嗎?”任雨嬌嚴厲地交代道,眾人則顫巍巍地回答“是”。他們也不想知道這些,可是就是不小心撞到了,知道越多越危險的道理,誰都清楚。
“飛虹,你請御醫來去東廂房。”任雨嬌看了眼昏迷的任安眉,和半暈半醒的解語,他們需要大夫過來診療,而又不能讓大夫看到西廂房的情況,只能去較遠的東廂房了。
“你們兩個,去把東廂房收拾了,讓皇太后和公主能休息。”任雨嬌心說還好人手帶夠了。
一切準備妥當,就剩皇上過來定奪了。任雨嬌坐在椅子上整理剛才發生的事,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解語會狠到讓文家姐弟亂,倫,別人最多也就躺在一起裝個樣子,可看他們那樣,似乎真的發生了什么。到時宮女一查驗文薇薇的下身,就真的證據確鑿了。
很可惜,這么厲害的角色不能成為翟鳴鶴的妃子,否則,將來陸襲遠走了,他還有個人能出謀劃策。想到陸襲遠,任雨嬌一陣心痛,她深吸一口氣,可并沒有緩解多少。這都是報應!
“母后!”金宇帝還沒到門口就開始喊道。聽到他來了,任雨嬌忙出門迎接,并把無關人員擋在門外,只讓金宇帝一人進來。
“愛妃這是何意?”金宇帝不解道。
任雨嬌附于它耳邊大致說了下情況,結果金宇帝暴怒。
“混賬東西!”金宇帝進門后,讓閑雜人等門外等候吩咐。
被人叫醒的文薇薇知道她跟文舒玄已經是證據確鑿的通,奸,加亂,倫。機械地跪在金宇帝年前,除了哭,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文舒玄還算冷靜,他行過跪拜禮后,便跟皇上訴苦:“皇上,微臣和三皇子妃是被人陷害的!請皇上明查。”
“陷害?何人會陷害你們?皇太后,皇貴妃,還是錦華公主?”金宇帝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臣……臣還沒有想明白!可臣若是清醒,絕對不會跟三皇子妃做出茍且之事的,她是臣的親姐姐啊!”文舒玄知道他們都被下了藥,才會情不自禁。可怎么被下得藥,他毫無頭緒。
“你的意思是,你被人下了藥?”金宇帝冷笑道。
“來人,請御醫來,驗一驗這二人可有被下藥。”金宇帝吩咐道,方才幫文薇薇穿衣服的宮女便領命去東廂房請御醫,因為最快。
大約等了半刻鐘,御醫來了,皇太后和解語了來了。
“母后……”見皇太后被扶著進來,金宇帝忙過去攙扶。任雨嬌則起身把座位讓給任安眉,立于她身側。
“父皇……”解語想給金宇帝行禮,被他一個抬手阻止。
“徐御醫,太后娘娘和公主情況如何?”
“回陛下,太后娘娘因為受了刺激一時氣血沖頭導致昏迷,微臣已經為娘娘針灸,休息好就沒事了。公主殿下中了迷藥,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等藥效過去便可清醒。”御醫徐峰如實稟告。
“迷藥?”金宇帝聞言瞪著文舒玄,“不是說你們二人被人下藥,怎么變成公主中了迷藥了?”
“皇上,今日是在前廳宴請的公主,是否派人去前廳查驗一下酒水食物?”任雨嬌提醒道。
“好,就依愛妃所言。”金宇帝點頭,“母后,您是回去休息還是一同去前廳?”
“哀家倒要看看,誰敢對君兒下藥!”任安眉心疼地看了眼迷糊地解語,憤然道。
“好,擺駕前廳。”說完,眾人都跟著隨金宇帝去現場。
“回陛下,公主的酒里確實被下藥了。而三皇子妃和文大人的酒里沒有。”徐峰一一查驗了酒水,確定了自己的診斷。
“驗一驗那二人可有中了什么藥。”金宇帝命令道。
“回陛下,此二人并未中迷藥,卻……用了合歡散。”徐峰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無恥!無恥至極!”金宇帝聽完簡直要氣炸了。“來人哪,把文舒玄壓入大牢,文薇薇軟禁西廂房,沒有朕的旨意,不許任何人探視。”
“是!”四名侍衛領命將二人帶走。
因為被捉奸在床,且證據確鑿,文家姐弟哪怕覺得自己冤枉得不得了,也只能乖乖被帶走,不敢喊冤激怒金宇帝。
“皇兒,這件事要妥善處置,畢竟太損皇家體面了。”任安眉提醒道。
“是,兒臣先召見文彥涵和踏江,他們還不知此事。”金宇帝頭疼得很,不知道這一對翁婿知道這件事會有何反應,該怎么處置那對姐弟倆更讓他頭疼。
“皇上,臣妾先將母后和公主送回綿壽宮可好?”任雨嬌知道金宇帝需要靜靜地思考,便主動請離。
“有勞愛妃了。”金宇帝吐了一口氣,無力地應允道。
“事情總會解決的,皇上切勿太過憂思,以免傷了龍體……臣妾告退。”任雨嬌寬慰了一句,隨后帶著一干人等送任安眉和解語離開。
徐峰沒有得到可以走的命令,就安安靜靜地站著,看金宇帝焦躁地走來走去。
本來在定遠侯府大力推銷文舒玄的翁婿二人忽然接到皇帝召見他們的口諭,也只能一臉疑惑內心忐忑地進宮去,心說該不會文舒玄失手被發現了?
而金宇帝這里則早早叫人去把文薇薇姐弟兩押送到御書房,以免有人給他們出謀劃策。估算一下文彥涵翁婿快到了,就派人去請皇太后,任貴妃和錦華公主也過來,畢竟當時都在現場。
待文彥涵和翟鳴禮到了御書房,看到地上跪著的二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明明是天衣無縫的計劃,怎么會失敗?
一一拜見完上座的皇室成員,文彥涵和翟鳴禮就站在那兒等金宇帝發話。
“賜坐!”金宇帝怕一會兒年邁的文彥涵受不了刺激昏過去,先讓他坐下。
“謝陛下。”任貴妃封鎖消息及時,金宇帝召見他們也迅速,宮里確實有人要去向文彥涵送信,但撲了空,再去定遠侯府時,他們二人已經快到皇宮了。因此,被如此禮遇,文彥涵更不安。
“父皇,這是……怎么回事?”翟鳴禮見皇太后滿臉怒容,金宇帝微斂眉頭,任貴妃一臉嫌棄,許妍君面無表情。這四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他努力壓制恐慌,故作冷靜地問道。
“愛妃,你來說。”金宇帝懶得開口,讓任雨嬌代勞。
“是,皇上。”任雨嬌得令,“今日三皇子妃宴請錦華公主,可不知為何文舒玄大人也在,公主喝了一杯酒就昏迷不醒,御醫驗過酒水,公主的酒里被下了迷藥。”
“公主的侍女要去請御醫,被三皇子妃禁止,隨后她只能在前廳照顧昏迷的公主,待公主清醒離開,路過御花園巧遇太后和本宮。太后得知有人對公主下藥,便帶著本宮前去三皇子妃那兒問個究竟。不想卻在西廂房撞到文家姐弟在那兒做著茍且之事。”
“經由御醫和宮女驗證,二人米已成炊,而且還服了春,藥。令人不解的事,為何要對公主下了迷藥,而二人又是從何時開始如此來往的。”
“這不可能!薇薇和子廉怎會……”文彥涵堅決不信。
“你……”滿頭綠的翟鳴禮震驚得只能吐出一個字。
“哀家與任貴妃親眼所見,難不成還冤枉了他們不成?”任安眉怒道。
“皇上,此事定有隱情,還望皇上明查!”文彥涵好容易找回理智,向金宇帝懇請道。
“朕也想不明白,這兩姐弟是怎么回事,為何要對公主下藥,又為何會茍且到一起。”英明如金宇帝也很疑惑。
“父皇,能否讓兒臣說幾句。”解語覺得自己應該給大家一點提示。
“好,你說。”
“回父皇,兒臣受邀赴宴,本以為是與三皇嫂聊聊女兒家的話題,沒曾想卻發現文大人也在,皇嫂的意思是引薦文大人給兒臣認識,以及提到兒臣到了婚配的年紀,兒臣說終身大事要請皇祖母和父皇定奪,隨后文大人來敬酒,兒臣喝了一杯就頭昏,再然后就不省人事。”
“醒來后的事,就如貴妃娘娘所言。西廂房兒臣也去了,當時的情況,兒臣不便多言,總之,不堪入目也難以啟齒。”解語所言不虛,因此文家兩姐弟也無法反駁。
“公主所言可是實情?”文彥涵問著兩姐弟。“回父親,公主所言不虛,只是……那……酒里的藥,孩兒不知是誰下的。”藥是文薇薇下的,文舒玄豈會不知?
“稟皇上,這是從三皇子妃袖袋里搜出的紙團,還有文大人身上帶的鼻煙壺。”皇太后身邊的宮女飛燕非常是時候地呈上兩個證物。
“徐御醫,驗!”金宇帝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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