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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春 第六百三十三章 飛鳳亭夜話

作者/屋外風(fēng)吹涼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雖名山,卻也不到三丈高。

    山清水秀,曲徑通幽。

    山巔有兩品質(zhì)極佳的溫湯泉眼,每一湯可入三人。

    早先寧府管家李用買了山林果園后,于此發(fā)現(xiàn)了這些泉眼,就讓人在此起了宅子遮攔修繕起來,隱蔽于茂盛樹木間。

    山上這兩處,賈薔起名一曰漱瓊室,一曰飛鳳亭。

    因飛鳳亭里有一鳳字,鳳姐兒獨(dú)愛此處。

    賈薔告別黛玉上山時(shí),隱隱從不遠(yuǎn)處的一片青翠間,聽來女子嬉笑頑鬧之聲,他微微彎起嘴角,然后走向了漱瓊室。

    漱瓊室門前,香菱正在為晴雯表演她的拿手好戲……

    “小老虎,坐下!”

    花白小狗乖巧的坐在地上。

    “小老虎,作揖!”

    花白小狗兩只前爪拜了拜。

    “小老虎,打滾兒!”

    花白小狗歡實(shí)的在地上滾了滾。

    晴雯見著眼熱,跟著命令了句:“小老虎,叫姐姐!”

    花白小狗和香菱:“……”

    賈薔見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花白小狗看到賈薔到來,“嗖”的一下躲到了香菱身后,然后才“嗚嗚”警告起來……

    賈薔抬腳嚇唬,小狗唬了一跳,頂著香菱的腳腕嗚咽慘叫起來。

    香菱忙低聲安撫,認(rèn)真告訴它來人是主子,是爺……

    晴雯沒好氣白她一眼,然后看向賈薔。

    賈薔也是呵呵一笑,不打擾香菱的愛心,和晴雯一道進(jìn)了漱瓊室后,卻嘆息一聲。

    晴雯正服侍著他脫去衣裳,聽他嘆息便奇道:“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又著惱?我服侍的不好?”

    柳眉漸漸豎起。

    “啪!”

    挺翹的小圓屁股上挨了下,晴雯一雙桃花眼里浮起滴露,皺起小巧的鼻子,嗔了賈薔一下。

    賈薔按下了炸刺的小野貓,這才解釋道:“我是為香菱愁,這狗的壽命最多也只能活十來年,你說等狗壽命到頭了,她得哭成甚么?”

    晴雯撇嘴道:“那就不讓她養(yǎng)了唄!”

    賈薔又搖頭,道:“她打小被人販子拐賣打賣,心里其實(shí)很膽小,養(yǎng)條小狗,能愈合她心里的小不安……算了,往后讓這條狗多吃點(diǎn)好的,爭取多活幾年。不過,改明兒起,讓香菱牽起繩子。有的人天生怕狗,方便自己的時(shí)候,盡量不要給別人帶來不方便。”

    晴雯想了想,不大明白,不過她能從另一個(gè)角度來出主意:“等香菱生了孩子,哪里還顧得上狗?”

    賈薔聞言,頓時(shí)覺得大有道理,看著晴雯略有深意的目光,笑道:“你們兩個(gè)商量好,看看到底誰先生誰后生。當(dāng)然,要是想一起生,也可以。”

    晴雯俏臉登時(shí)滾燙,桃花眼媚的讓人心酥,咬牙輕啐了賈薔一口,道:“呸!爺盡想壞事!”

    賈薔哈哈一笑,身上衣衫已經(jīng)被晴雯去盡,他下了水,見溫湯略略有些發(fā)黃,水質(zhì)卻澄清,是極好的溫泉,入水后,舒服嘆道:“比起家中沐浴,溫湯內(nèi)更得暄暖,乃宜于體。你們也可常來洗洗,又駐顏美容之效。”

    晴雯撇嘴道:“爺不來,誰有心思往這邊來?”

    賈薔笑道:“好!那往后我常來便是。”

    正說著,忽見門口探進(jìn)來一個(gè)小腦瓜,不是香菱又是誰?

    下面門縫處,還有一個(gè)狗頭……

    只見香菱諂媚一張俏臉,看著賈薔問道:“爺,能不能讓小老虎也來洗洗?”

    賈薔:“……”

    晴雯氣的頭暈,咬牙切齒道:“你敢?guī)M(jìn)來,一會(huì)兒下山我把它烤了!”

    門口處一人一狗聞言,“嗖”的一下,都消失了。

    賈薔見之,哈哈大笑起來。

    晴雯惱道:“爺還笑,瞧把這蹄子慣成甚么樣了,再?zèng)]點(diǎn)規(guī)矩!”

    賈薔雙手枕于腦后,靠在池邊瑩潤的漢白玉石上,輕聲道:“便是這般,我才覺著這是個(gè)家。你們不僅是我喜愛的人,更是我的家人。”

    晴雯聞言,桃花眼里的惱火瞬間湮滅,涌出濃濃的柔軟。

    盡管她也是孤兒身,可不知為何,每回聽到賈薔說這樣的話,她心里總?cè)滩蛔√蹛蹜z惜這個(gè)主子,只覺得,如他這樣的人兒,實(shí)不該沒有父母疼寵……

    似感覺到了晴雯的柔軟,賈薔反手,將晴雯從池子邊抱入溫湯中,晴雯在其懷中嗔怪了聲:“衣裳都濕了!”

    賈薔哈哈一笑,道:“少糊弄我,我方才進(jìn)門時(shí)就瞧見了,你帶了換洗衣裳的。”

    晴雯“哼”了聲,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也沒想出甚么別的借口……

    賈薔抱著她的身子,愛憐不盡,讓她面色愈發(fā)紅潤,不過因?yàn)樾牡资冀K有一份堅(jiān)持,但也覺得這份堅(jiān)持在賈薔跟前愈發(fā)沒有抵抗力,趁著還清明些,晴雯從賈薔懷中起開,走到一邊,偏著頭道:“就這樣說說話罷!”

    賈薔也非色中惡魔,點(diǎn)頭笑道:“好。”雖然一身綾羅衣裳貼在這俏婢身上,若隱若現(xiàn)反倒更加饞人。

    賈薔問道:“家里人口越來越多,有時(shí)也顧不上問你,在家里可待著無聊?”

    這種思維晴雯不大能明白,道:“無聊甚么?”

    賈薔換個(gè)問法:“你每日里在家做甚么?”

    晴雯白他一眼,道:“想問我是不是偷懶就直說!我可沒偷懶,每日里起來就要收拾屋子,擦洗桌子和地面。眼下好了些,金釧兒來了后,她那小主子雖不干,她倒能干,每日里幫著將庭院清掃干凈。又一起認(rèn)字寫字,煩也煩死了。不過識(shí)字后,再和齡官去聽她們練戲,聽著有趣了許多。晚上再教訓(xùn)教訓(xùn)香菱,再給她洗洗衣裳,一天就過去了。”

    賈薔吃驚道:“灑掃灑掃擦洗擦洗倒可以,家里不是有專門漿洗的婆子?你怎還要自己動(dòng)手洗?”

    晴雯撇嘴道:“自己穿的衣裳,怎好讓她們洗?金釧兒、玉釧兒倒是想幫著洗,我又舍不下臉來。她們原也是大丫頭,和我一樣。算了,還是自己洗罷。爺根本沒聽明白我在說甚么!”

    賈薔笑道:“你在說甚么?”

    晴雯嘟嘴道:“我在告香菱的狀!她每天起來甚么也不干,連被子也不疊了,都讓我來做。回來衣裳臟兮兮的,也得我來洗!”

    賈薔笑道:“這個(gè)官司我可斷不了,你們倆我哪個(gè)也沒偏袒。”

    晴雯聞言,眉毛惱成八字眉,看的賈薔哈哈大笑。

    正笑著,香菱又跑了進(jìn)來,一臉歡快的模樣,看著賈薔笑道:“爺還沒洗完?不是說最好只洗一柱香功夫?飛鳳亭那邊,二奶奶、平兒姐姐和秦大奶奶在亭軒里說話哩,看到我就讓我來瞧瞧,若是爺洗完了,就過去說話。”

    賈薔挑起眉尖道:“你晴雯姐姐告你狀呢,每天還讓晴雯給你疊被子洗衣裳?”

    香菱聞言,羞愧的拿腳尖在地上畫圈圈,小聲道:“我也沒白讓她干,我的月錢和我娘的月錢,都借給她了,她要養(yǎng)賴?yán)蠇邒撸要給她哥哥娶親……”

    賈薔哈哈笑道:“不是這樣算的,晴雯幫你這些,是因?yàn)樗奶勰悖媚惝?dāng)妹妹護(hù)著。若她缺銀子,同我說一聲,多少?zèng)]有?”

    香菱忙道:“我也不要她還的,說是借,不這樣說她又不要,我的同她的又有甚么分別?我和我娘存了銀子也沒用,就都給她了,不是借。我娘說,晴雯和我是親姊妹一樣。”又嘟嘴道:“好嘛,明兒起我自己疊被子……”

    晴雯沒好氣道:“你自己疊的,還不如小老虎刨的!”

    香菱聞言眼睛一亮,道:“對呀!我可以讓小老虎幫我……”

    話沒說完,看到晴雯從湯池子里跑了出來,誓要將這個(gè)逆妹斬于馬下!

    賈薔沒有去管這兩個(gè)丫頭打鬧,呵呵笑著往飛鳳亭去了。

    ……

    飛鳳亭前,的確有一亭軒。

    亭軒內(nèi),鳳姐兒、平兒、可卿三人圍著一石桌坐著。

    桌上擺了一泥爐,即可取暖,又可煮茶。

    不過,今晚三人沒有煮茶,而是溫?zé)嶂S酒……

    賈薔來時(shí),鳳姐兒臉上浮著的也不是往日里神采飛揚(yáng)的笑容,而是滿面清淚。

    擺手讓三人落座后,賈薔看著拿繡帕擦眼淚的鳳姐兒,溫聲問道:“怎么了?”

    鳳姐兒也沒藏著掖著,笑道:“不過是娘們兒間的一些話,能有甚么?吃酒不吃?”

    賈薔也不等她再去斟酒,就拿起她的酒盅,仰頭喝了一個(gè)。

    “哎呀!你這人……”

    鳳姐兒羞的滿面臊紅,伸手奪過了賈薔手里的酒盅。

    一旁平兒和可卿也都紅了臉……

    莫要以為有過肌膚之親,大家成了自己人,在人前也能胡天胡地為所欲為。

    那叫輕佻放蕩不尊重,也沒品。

    如鳳姐兒這樣的,即便閨房里由賈薔胡鬧,人前一樣要強(qiáng)尊重。

    這般,才是真正的貴婦。

    她如此,其他兩人,同樣如此。

    賈薔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受了許多委屈,入了賈家門兒,你也沒享福受用過幾天。不過往后就好了……”

    鳳姐兒沒好氣道:“好甚么好?往后怕是連老太太都不待見我了。若是……若是今日事再?zèng)]個(gè)結(jié)果,我怕連條活路都沒有。”

    賈薔笑道:“這你放心,此次賈赦夫婦一定離京,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二房也必須搬離中路院……”

    鳳姐兒急道:“他們?nèi)羰峭髀吩阂话幔呛蛷那坝猩趺磧蓸樱俊?br />
    賈薔嘖了聲,道:“怎會(huì)沒兩樣?你那姑母要么回王家,要么入佛庵修行,絕沒有再出來禍禍的可能,先生回來也一樣。你放心,此事是賈家內(nèi)務(wù),先生不會(huì)多加干涉的。再者,王氏對林妹妹心存厭恨之心,又怎能逃過先生法眼?如此,賈赦夫婦滾蛋了,王氏也滾蛋了,剩下的人,哪個(gè)是你的對手?老太太一心希望家族安寧,禍害走后,她也稱心如意了。安心,好日子才剛來呢。”

    鳳姐兒聞言放下心來,又啐了口,道:“說的倒輕巧!”

    賈薔呵呵一笑,看著三張千嬌百媚的人間絕色,輕聲道:“平兒且不說,你們兩人,雖給不了你們名分,但除此之外,我卻可以讓世上任何人都欺負(fù)不得你們,也不會(huì)讓你們再受任何委屈。家里許多風(fēng)聲,都是我讓人放出去的,為的就是警告一些人,讓她們知道,你們是我的人,誰敢欺負(fù)你們,就是在欺負(fù)我。

    我知道會(huì)有些流言蜚語,但希望你們不要受此影響。其實(shí)對比一下就知道了,看看王氏在賈政跟前,邢氏在賈赦跟前,雖說是夫人太太,卻一樣的伏低做小,說起話來,好似直不起腰身一樣,大聲說話也不敢。

    她們果真活的自在榮耀?我想不是吧。

    你們卻不同,我希望你們能永遠(yuǎn)逍遙自在,活的痛痛快快。瞧瞧香菱,旁個(gè)都越活年歲越大,她倒是往小里活。我卻覺得,讓自己的女人活成這樣,是一份榮耀。

    香菱如是,你們也如是。

    人生短短幾十年,一年一年過的飛快,可我并沒甚么大志愿,只盼著等咱們白發(fā)蒼蒼時(shí),再坐此地溫酒閑談時(shí),你們能說一句,跟了我,你們這輩子沒白活,我就心滿意足,死而無憾了。”

    飛鳳亭下,三人動(dòng)容。

    當(dāng)世,何曾有男人會(huì)說出這樣沒出息的話來?

    即便是賈赦、賈璉之流,耽于享福受用,連正經(jīng)官都不去做的人,談起志向來,一定也是要光宗耀祖的。

    可賈薔,分明做出好大的事業(yè),可卻是如此志向,更能于她們跟前坦然。

    這簡直比世間最動(dòng)聽的情話,還讓她們更發(fā)自肺腑的感動(dòng)舒心,更安心。

    鳳姐兒情動(dòng)之下,又吃了一盞酒,仗著酒意,看著賈薔紅著臉道:“也不必等老了再說,只你這番話,薔兒,我這輩子就沒白活。”

    賈薔笑著與她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向可卿,可卿聲音幽幽柔柔,溫聲道:“我也是如此呢。”俏臉如暈。

    平兒不必說甚么,只笑著看賈薔。

    賈薔哈哈一笑,忽地道:“時(shí)候不早了,咱們早點(diǎn)去安歇了罷?”

    三女:“……”

    見三人都豎起柳眉來,賈薔忙道:“你們想甚么呢?你們自去北屋,我回南屋!”

    三人齊齊輕啐了口,也不理他胡說八道,起身說笑著下山了……

    天上,一朵不知從何處飄來的云彩,輕輕遮住了月亮的臉,似不敢多看這人間才有的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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